南军大营,杀机临! 南军大营! 两日的连番进攻,两日的大败。 损兵折将近三万。 可谓是损失惨重。 此刻。 大营主帐内,南军众多将领都汇聚在了一起。 原本是十个指挥佥事之上的战将,四个指挥同知,两个卫指挥使。 这应该是原本属于这十万大军的将领阵容。 只不过经历两日的攻城之战。 却是战死了五个指挥佥事。 哪怕是有着亲卫军重兵保护,在乱军之中应该是最安全的,可却战死了,全部都是被箭矢一箭毙命。 十个指挥佥事,战死了五个。 可想而知这对南军的打击有多大。 而且这还仅仅是指挥佥事,那些被射杀的守备,军侯,千户,这些军队中枢根本的军官更是损失惨重。 “情况。” “诸位将军都已经知晓了。” “两日进攻,我军折损近三万。” “而且死了五个万将,八个守备,十几个军侯,数十个千户,副千户更是不计其数。” “这叛军的箭手完全就是针对我军军官射杀,而且还无比精准,根本避无可避。” “本将也在军中这么多年了,甚至昔日北伐之战也曾经历,但这等情况却是前所未见。”李坚坐在了主位,脸色难看的说道。 对此。 营帐内的众将都是低着头,不敢出声。 毕竟。 此战的确是惨败,甚至于他们还有数百门火炮加持,各种重型军械加持,最终却落得一个伤亡惨重,损兵折将。 损兵! 或许还不足以让这些高高在上的将领有太多重视,但损耗了军官与将领,他们就不得不重视了。 兵卒可招,军官难培养。 而且此番还在战时,折损了这么多军官将领,当真是很难补充。 南军大营,杀机临! 这让他们真的没有任何应对办法。 “调集重盾。” “以重盾推进。” 李坚沉声道,脸上也是带着一种怒意了:“我就不相信这个叛军神箭手的箭还能够穿透重盾不成。” “是。” 听到重盾二字,徐凯与顾成两将也是点了点头。 如今。 似乎真的别无他法了。 “这神箭手当真是不思皇恩,拥有如此箭术,竟不为朝廷效力,而是追随燕逆造反。” “他日拿下涿州,本将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李坚冷冷道。 能够让她一个堂堂都指挥使如此愤怒,可想而知他对朱正是有多么恨。 而此刻! 南军大营外。 虽有岗哨巡视,但因为两次战败之举,而且在诸多南军战将看来,如今叛军都是以防守为主,不可能出城,所以哪怕有岗哨巡视,也是并没有那么严谨。 而在大营内。 因为大败之后,军官缺失过多,也是造成了诸多混乱。 伤兵营内更是一片哀嚎不断。 但此刻! 漆黑的夜幕之下。 相隔南军大营不过四五百步,一支骑兵正在缓慢的靠近着南军大营,脚步极缓,尽可能将声音压低。 而南军大营内本就是一片喧闹,所以也让这本该寂静的夜色变得吵闹。 大营的几个岗哨上。 南军值守的兵卒也是哈欠熏天,十分疲乏,但只能强撑着看着前方。 从战将的松懈,自然是影响到了兵卒的松懈。 毕竟从上到下都觉得,他们是主攻,叛军势弱,怎么可能敢出城来偷袭? “曹大。” “你有没有看见前面有什么东西在晃啊?” 一个岗哨上稍微清醒一点的哨兵凝视着前方的黑蒙蒙,总感觉看到了什么东西在移动似的,而且也能够听到一些踏动的小声音。 “李蛋子,你可别胡说。” “现在除了鬼,没有什么东西晃悠。” “将军都说了,叛军现在就是强弩之末,迟早会被我朝廷天军镇压,叛军现在害怕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敢出城?” “抓住机会睡一觉吧,说不定明天又要攻城了。”另一个相邻哨位的兵卒睁开眼看了一眼,没好气道。 对此。 那个开口的兵卒定睛向着前面看去,真的看见了什么东西在晃悠似的。 “难道真的是我太累了,看错了?”哨兵揉了揉眼睛,然后再次定睛看去。 这一看。 朦胧间。 许多骑兵正在缓缓向着他们大营移动而来,越来越近,已经只有不到两百多步了,哪怕是在夜色遮掩之下也可以看到几分朦胧了。 “不…不好……” 哨兵惊恐失色,心底大惊,可刚想要开口。 只见在那无数朦胧骑兵的最前方。 一个将领已然提起了弓,在弓上已经搭上了七八支箭矢。 砰的一声。 弓铉在这夜幕之下惊响。 只是瞬间。 神臂弓上的八支箭瞬间破空而出,直接向着这南军大营前的八个哨位激射而去。 不等那个哨兵喊出来。 噗呲一声。 一箭穿喉。 而那些相邻哨位上的几个哨兵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利箭穿喉,当场被毙命。 ……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