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次盼盼母女的事,朱由检正好对大明的某些制度进行一番改革。 警察司就是他的一次尝试。 先在京城设置警察司,五城兵马司改成后世的各地分局,以后再在整个大明铺开。 而之所以将警察司的提督,定为正二品,也是为了以后做打算。 不过,朱由检也清楚,朝廷想要新增一个正二品的衙门,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事。 对此,他的心里也有了计较。 如果等正月十五的大朝会,群臣共议的时候,这个提议不能通过的话,那就效仿锦衣卫,直接设立皇帝亲军。 左右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就等半月后,看朝臣的反应了。 复盘了一番今日的君臣对话后,朱由检也就暂时将这件事给放下了。 无意中看了眼,桌案上那枚自己送出去的玉佩。 “为朕更衣,朕要出宫。” 朱由检起身,开口吩咐道。 王承恩被吓了一跳,赶紧出劝道:“皇爷,今日是大年初一,不适合出宫。” “再者,那小女娃母女现在需要的是静养,皇爷不如等过几天再去。” 朱由检一想也是那么回事儿。 “罢,那就过几天再说吧。” 见朱由检放弃了出宫的打算,王承恩也松了口气。 同时,他又赶紧说起另一件事,打算转移一下朱由检的注意力。 “皇爷,礼部那边上书秉奏,说建州右卫指挥使已经进京,他们的意思是想问问皇爷,是打算在什么时间召见对方?” 朱由检一怔,阿敏进京了? 按照他最初的想法,对这些建奴,就应当绝其苗裔,以报另一个时空,他们对汉人犯下的血海深仇。 但在看过袁可立的奏本后,他也算是认同了袁可立的想法,那就是让建奴的青壮,作为胁从军,去海外帮助大明作战。 想想,让建奴去扶桑和倭人作战,去亚墨利加和欧洲人作战,那岂不也算是赎罪了? 更何况,辽东那地方山高林密,千里无人烟,就算是大明想要犁庭扫穴,也没办法竟全功。 就像是当初的成化犁廷,也只是将这些人赶进了深山,并没有彻底的剿灭。 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去战场上拼命呢。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先看看这个阿敏,对大明的态度究竟如何? 如果对方是真的想要归顺大明,那倒是可以给他们一条生路。 如果对方心怀异志,那就另当别论了。 心里有了计较,朱由检开口吩咐道:“明日宣其入宫。” “是,皇爷。” 与此同时。 距离北镇抚司不远的一处民宅内。 李若琏正在听一名女子,禀报关于盼盼母女的事儿。 “佥事,事情就是这样,那史家娘子一直要求带女儿离开这里。” 李若琏皱眉道:“你随本官去看看。” 女子伏身称是,首先进入了卧房。 稍顷,才出来对李若琏道:“佥事请。” 李若琏进入房间时,妇人正倚靠在床榻上,见到李若琏进来,她挣扎着就要起身见礼。 “史家娘子,无需如此。” 李若琏摆了摆手。 看了眼缩在妇人怀里的盼盼,继而对妇人道:“史家娘子,你们母女的事,本官已经秉奏陛下。” “相关涉案人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都会人头……” 说到这里,似是想起来还有个孩子在,李若琏又改口道:“都会按大明律处置。” “你可还有什么要求?” 妇人闻,眼眶当即就红了。 “奴家只求盼盼平安,还请官爷放我们娘俩离开。” 史家娘子已经被这两天发生的事,给吓坏了,只想快点了解后,重回之前的小日子,哪里还会有什么要求? 李若琏却是摇头道:“这恐怕不行,大夫说了,你们母女都需要静养,还是先将身体养好,再离开吧。” 平头百姓对当官的,天然就有畏惧和不信任,听李若琏这么说,妇人虽是没有再说什么,但脸上的悲苦之意,却是越来越浓。 她也不知道,遇到那日的贵人,对自己母女是好是坏了。 李若琏也没有多留,见对方不再说话,径直转身离开。 这件案子至今尚未完结,也不知皇帝的意思,李若琏只是不会让她们离开。 相比盼盼母女俩,另一位倒霉蛋儿牛金星,日子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李若琏回到北镇抚司,第一时间就提审了此人。 “牛金星,关于玉佩的事,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若琏身为锦衣卫指挥佥事,掌锦衣卫事,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牛金星那点小算计,压根就瞒不过他。 一身是伤的牛金星也知道,面对锦衣卫的大佬,自己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不然就自己这身体,压根撑不住锦衣卫的刑讯。 “佥事容秉,学生原本是想借贵人的手,帮京城的百姓们,除了郑大虎这个祸害,谁曾想竟是酿出此等大祸。” 说到这里的时候,牛金星满脸都是懊悔之色。 如果他这道,自己一番骚操作,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话,当初郑大虎问他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胡说八道。 李若琏冷笑道:“你可知,就是因为你的胡乱语,京里有多少人被贬官,又有多少人人头落地?” “就连本……咳。” “牛金星,你闯的祸大了,本官现在先不处置你,等案子结了,咱们再细说。” 听到李若琏这么说,牛金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眼前这位可是锦衣卫堂上官,自己被他惦记上,那…… “好了,把人带下去吧。” 李若琏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 牛金星能够在十几年后,成为李自成的丞相,自然也不是易于之辈。 也可能是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在瞬间就想出了一个自救的办法。 “李佥事,李佥事,学生还有用,学生有用,求佥事老爷饶放过学生!” “嗯?” 李若琏抬手制止了两名军余,饶有兴趣的问道:“告诉本官,你有何用?” “如果你真的有用处,留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倘若……”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