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眸轻眨,清澈的眼神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 仿佛她就是生命的具象化,如仙子一般出尘脱俗。 单论外表,自是不及梦雪瑶那般惊艳,亦不及池沐颜那般艳丽妖冶。 然真正近距离的一睹梅丽莎的容颜时, 苏羽心中还是不经意的跳动了一下。 安静,静谧,如湖泊一般,似乎在她的身边就能得到心安和宁静。 苏羽欠身道:“仙灵冕下,在下只是曾在天使之城外不远处的森林中偶然一睹过仙灵的芳容” 梅丽莎似有所悟。 她没有看穿魔女画皮的伪装,毕竟魔女画皮连天赋、气息都能完美的模仿,别说是梅丽莎,哪怕是让精灵圣域来鉴别,这也是妥妥的一个精灵。 全知魔女赋予的变幻之力,神灵之下,无人能识。 苏羽只带着池沐颜和梦雪瑶来,艾莉娅、空幻鸢和曲玄音则待在御兽空间里看戏。 毕竟, 人太多那就太刻晴了。 加之池沐颜和梦雪瑶正巧受了很严重的伤势,和凯拉被改造的记忆能对上,也给了苏拉强烈留在光影之森甚至接近生命古树的理由。 苏拉的恭敬让梅丽莎轻轻颔首: “也许吧” “只是觉得略有些熟悉。” “罢了,我该谢谢你们救了凯拉才是,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带大,虽说脾气骄纵了一些,但没想到会遭逢大难。” 凯拉哭腔道:“姐姐米拉姐她” 梅丽莎银牙紧咬:“她死在苏羽那个贼子手上。” “别急,神域之中我会手刃他为米拉报仇。” 让崇尚生命的湖之仙灵眼底闪过一丝恶寒和冰冷,足见她们姐妹感情之深。 真是一对好姐妹啊。 可惜,姐姐有情,妹妹无义了。 梅丽莎道:“凯拉,你住在我这里吧,你落下的修炼太多了需要好好补一补。” “三位既然追随凯拉而来,也请留在这仙湖吧。” “仙湖能洗涤灵魂,心无旁骛,对修炼大有裨益,也有助于两位女士受到的伤。” 梅丽莎尽管厌恶格温尼尔身上逸散的魔气,但也同情她,为了救凯拉被魔族重伤,对于喜好生命元素的精灵来说无异于比死亡还折磨。 “而且天麓逐圣马上要开始了,如果你们想去生命古树我会帮你们,但你们也要向长老们展现自己的价值才行。” “毕竟,生命古树每一次开启,都要抽取全恩赐精灵族圣域半数的魔力来催动” 梅丽莎讲出了生命古树名额紧张的缘由。 天麓逐圣又是什么? 对于这些神代强族而,苏羽了解到的情报太少太少。 苏羽躬身道:“多谢仙灵仙子,我会竭力争取的!” 梅丽莎温和一笑。 努力吗? 她不想打击苏拉,毕竟是恩人,可往往努力无用啊 凯拉抱着梅丽莎的胳膊道:“姐姐,你这次有把握吗?” “你能帮帮苏拉他们吗?他们舍命救我的,还在路上有人” 梅丽莎轻轻颔首:“我尽力而为。” “只是,你也清楚这次神域开启非同寻常,七源器只剩下最后一个,我们必须争取到。” “这就导致许多抹除了名姓的精灵这次都会出关。” “你姐姐我,应该勉强能进前五。” 苏羽眉头一皱。 神域 潜龙榜原第一位的梅丽莎·贝丝黛儿在恩赐精灵一族才勉强前五?? 那算上其他神代强族,岂不是自己这个水货第一连前五十都勉强? 沃日 都说这次神域关键,没想到为了神域,无数种族隐藏的如此之深也难怪能够容忍苏羽的频频行动。 因为一切都不值得。 不值得在神域之前暴露自己种族的实力。 七源器巫马明持有七源器能悍然压制上百神话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梅丽莎拉着凯拉去了自己居住的树洞。 又留了一棵树屋给苏拉一家子。 潜入,姑且算是成功了。 外面有浅语和诺弥亚坐镇,让苏羽极为放心,可以安心潜伏。 艾莉娅从御兽空间传来声音道: “小家伙,你试试看如果能把湖之仙灵拿下的话,办什么事都会顺利许多!” 空幻鸢也道:“是啊,她的眼神好清澈,就好像之前的雪瑶妹妹一样,单纯的一老公你没问题的。” 苏羽微微扶额:“嘿!” “别闹!人家恨我恨得咬牙切齿呢。” “虽说是为了各自的立场但我是那种玩完无情的人吗?” 众女异口同声:“是。” 苏羽蹲在地上,颇为惆怅。 “这个家没法呆了。” 池沐颜捏了捏苏羽伪装的尖耳:“想什么呢大混蛋,你还真准备投入感情啊,你是来给我治伤的啊。” 苏羽颔首:“嗯。” “我也就是一说。” “为了你,真要当个负心汉就当了。” “只不过,你们对我也太有信心了。” “她眼中的冰冷和生人勿近的态度,恐怕不太好办。” 梦雪瑶扬眉道:“让凯拉下药呢?” 苏羽咳嗽两声:“咳咳雪瑶你也不单纯了啊” “这是一张王牌,也是目前唯一的底牌。” “不能轻动。” “我想想办法。”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光影之森也不例外,我手上有龙阁面具,未必不能利用一番。” “先休息吧,两位夫人~” 为了演这场戏,身上的伤痕也是真的,池沐颜和梦雪瑶都很疲惫。 很快便入了梦乡。 翌日。 天空尽头翻起鱼肚白。 曦阳的光芒泛在仙湖上,苏羽起身在仙湖旁静坐。 屏气凝神,仙湖的气息确实让人心旷神怡。 精神力和魔力都得到了很好的滋养。 在这时 哗~ 水花渐起。 浅绿长发沾着水花扬至身后,甜美有光泽的面容,配合着婀娜的身段,让人迷离 她没有朱缨宝饰,亦没有绫罗绸缎,就这样毫不保留的展现在苏羽的面前。 苏羽看呆了一会儿,连忙回过神捂住眼:“抱歉,仙灵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梅丽莎神色如常,走出湖面捡起岸边的轻纱披上,坐在苏羽身旁。 “苏拉,你不用拘谨。” “生命自诞生起本就是一丝不挂,又何必羞耻?” “所谓羞耻,不过是生命自我陶醉添加的外物。” 啊? 苏羽睁眼,望着她透明的轻纱浮动,淡淡的生命芬芳,沁人心脾。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