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众人来到靠近中间的位置,只听病已低声道:“这里就是诸位的位置,随后会有其他人来安排,询还有其他事情,就先告辞了。”
说完微微行礼,就去了偏殿。
“怎么?子庸在想什么?”
病已离去,却不知刘子庸一直盯着他的后背不知在想什么,直到一旁的唐姓儒生提醒,这才回神。
“无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刘子庸摇了摇头,他总觉得这少年与众不同,并且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似在哪见过一般。
“好了,陛下要来了,收神!”唐姓儒生提醒道。
话音刚落,只听大殿外传来脚步声,此时大殿内鸦雀无声,只见一少年身穿玄色冠冕,大步流星走向丹陛。
“陛下至,百官顿首!”
“吾等拜见陛下,愿陛下长乐未央!”
刘弗陵走上丹陛,大袖挥舞之间,尽显汉家帝王风采,虽然年幼,却颇有威势,只见其环视一周,微微点头后坐于其上。
“众卿平身!”
“谢陛下!”
众人再次落座后,只见刘弗陵微微示意,就有一人出列大声道:“陛下有旨!”
“臣等恭听陛下旨意!”
刘弗陵看了眼大司马大将军,只见霍光微微点头,刘弗陵起身道:“朕承高祖之洪业,蒙孝武皇帝之遗泽,践祚以来兢兢业业,唯恐失坠。
今海内虽安,然边患未靖,民生未裕,朕心忧之。
近览各地奏报,盐铁之议沸于朝野,朕思之再三,乃诏诸卿及贤良文学之士齐聚于此,共商国事。”
“昔孝武皇帝北击匈奴,南平百越,虽拓地千里,然海内虚耗,户口减半。朕每念及此,未尝不夜不能寐。先帝晚年深悔武功之弊,下《轮台罪己诏》,其意昭然——国之大本,在于养民。
今霍光大将军、桑弘羊御史大夫等辅政重臣,与朕同心,欲以宽仁之道复文景之治。然盐铁专营、均输平准等策,行之有年,利弊相生,朕不敢专断,故广开言路,听政于天下。”
“朕尤记《尚书》有云:“民惟邦本,本固邦宁。”
盐铁之利,若能富国而不害民,朕何惜之?若其弊大于利,朕亦当断然更张。
昔管仲相齐,通轻重之权;商鞅变法,强秦之基。然齐之霸也以民富,秦之亡也以民穷,此中得失,可为镜鉴。
今日之会,非为辩胜负,乃为求至道。
朕愿闻:盐铁官营,果能抑豪强而足国用乎?均输平准,果能平物价而安黎庶乎?罢之则财匮,行之则民怨,何去何从?匈奴未灭,和亲与征伐孰利?刑罚与德教,何者为先?
朕虽年幼,亦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故盼诸卿以社稷为念,以苍生为怀,勿阿谀,勿党争,共绘中兴之策。
会后,朕将亲览奏议,择善而从。若有忠言逆耳者,朕当虚怀纳之;若有奇策利民者,朕必不吝封赏。
愿天佑大汉,使朕得成守文之主,诸位亦青史留名!钦此。”
“陛下圣明!”
众多大臣有淡然处之,有心情激荡,更有老泪纵横。儒生贤良们也都欣然拜首,山呼:“伏唯陛下作威作福!”
“陛下长乐未央!”
就连病已也在大柱之旁也一时间心情激荡,大声呼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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