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後便是鸟语花香,与...腰酸背痛的某人。 一睁眼又是熟悉的场景,只见那昨夜刚干完坏事的人正炯炯有神的看着他,在余浅刚要出口成脏之时,十分真诚的说,「对不起。」 余浅满头黑线:... 他这次绝对不会再轻易原谅秦书了!! 他绝对不能再让秦书有可趁之机!! 「你,你以後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服侍我!」余浅气急了,想起昨夜的情景,他忍不住害怕的缩了缩脑袋。 咳咳,虽然的确是很舒服,但是对於他这个大直男来说还是太过冲击了。 孰料秦书竟然委屈的垂下眸来,看起来好不可怜,「为何?难道...浅浅已经不喜欢我了?要厌弃我了?」 余浅被那无辜的神情闪的一愣,而後猛的晃了晃脑袋。 喔穴,差点就被迷惑了。 但是想着人设还是要维持,余浅竟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麽。 说不喜欢吧,貌似要违背了原身余浅好色的人设,说喜欢吧,那自己的屁股就要不保了。 这真的是余浅此生最难的抉择了。 突然灵光一闪,似是有了想法,余浅轻咳了几声,而後悲伤的皱起眉头,才道,「我就是...最近身体不太行,有点肾虚了,不可以纵欲过度。」 虽然这样说就违背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但是为了他的屁股,这点尊严不要也罢! 眼见秦书愣住了,余浅悲伤的神情都露出几分狡猾来,嘴角忍不住勾了勾,看来这个说法可行啊。 「这样说起来,浅浅不是厌弃我了?」秦书似乎反应过来了,竟抓住余浅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眼尾像是狐媚一样勾了起来。 昔日里,眼前人本应是雪落无声丶风骨自成的孤松,但如今却披上一身魅色,笑里藏针,步步牵心。 余浅被秦书嘴唇的触感吓得一激零,但为了维持人设,他愣是没有把手抽回来,只觉胸口心脏怦怦直跳。 虽然说不知道为何秦书要唤他浅浅,而且还变成了这副勾人的模样,但余浅的确是差点被眼前绝色迷惑了。 可恶,他是个该死的颜控。 「那自然不是,」余浅平复那躁动的心脏,顺着被抓过去的手,在秦书的唇瓣上压了压,竟有一番宠溺的韵味,「我怎麽会厌弃你呢?」 看起来神态自然从容,但其实余浅的心里慌的一批。 还好秦书看起来信了,勾起了愉悦的微笑,又亲了亲余浅的手,甚至捏着余浅掌心的力度更重了。 余浅表面镇定,但暗地里打了个寒颤。 因为看着眼前秦书笑不达眼底的眸,余浅只觉得事情没有这麽简单。 自己的背还酸着,屁股还痛着呢,只希望男主能因为他肾虚而放过他,呜呜呜。 似乎昨夜在温泉完事後,秦书见余浅累的不轻,就把他抱回了寝室休息。 余浅起身更衣,见镜子倒映的自己,雪白的锁骨上有零散的红点,那两个粉嫩的峰顶也被玩弄的红肿,他的双颊立刻气愤的红了起来。 法克,他这样一副小受被尽情玩弄的样子到底想怎样啊!! ——亲爱的宿主,你们真的好香啊~ ? 被小鱼声音吓了一跳的余浅,原本一脸懵逼,在理解它的话後立刻窜起火来。 「不是,这真的是意外!!」余浅赶忙在脑内传音道。 ——亲爱的宿主,您想加入男主的後宫也不是不行鸭~ 「都说了不是了!!」余浅只觉得无助想哭,孤单穿书人没有人心疼,连本应跟他站同一阵线的系统都背叛他,嘤嘤嘤。 —— 自明心珠被打破後,考生们就被告知灵根大典延迟几天,要做场地收拾与程序编排作业。 作为始作俑者的余浅,理所当然的被叫到了元晁面前。 余浅颤颤巍巍的站在元晁面前,咽了咽口水,抬眸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害怕被责骂。 却只听元晁轻叹口气,温柔的眉眼依旧,他抬手,轻摸了摸余浅的头,「浅浅近来修炼可有成效?」 原本以为会被责罚的余浅听此一愣,眨了眨眼,「就...还行吧,有学到一些新招式。」 他这可就没有说谎了,这副身体就算清除体内污秽,修炼资质依旧平平,但也不到完全不行的地步。 他也就多学了一些绿叶功法招式,但修炼阶层却没有突破。 元晁似理解般的点了点头,突然手指轻触了一下木桌上躺着的明心珠碎片,「甚好。虽不知为何浅浅要打破这明心珠,但作为责罚...」 余浅一听话题突然回到了正题,立刻又抬起胸膛来,准备接受接下来的惩罚,背後流下冷汗。 「就加入接下来的试炼吧,正好验一验浅浅修炼的成效。」 啊? 原本以为会是像之前一样的什麽拔草砍树,或者是像严修明一样叫他罚抄,结果是叫他参加灵根大典?? 余浅一脸懵逼。 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见元晁还盯着自己,余浅忙道,「是,徒儿定会好好领罚。」 待余浅离开,元晁却看的碎裂成无数片的明心珠看的入神。 眼前的徒儿已经长大,倒是与回忆中的身影重叠起来,那桀骜不驯的眉眼总是萦绕在心头。 犹记当初那总是身着暗红色衣袍的人,在夜幕低垂之时拉着他去采峤仙果。 果然是那人的孙子,竟是会干出些坏事来,但他却是喜欢的紧,他也不忍严重责罚。 峤仙果长於霄汕岭禁地,据说吃了後能一连窜升好几个阶级,但有个副作用,就是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会吐出真言。 但禁地极难前往,光是路途就极为崎岖,还是极寒之地,更何况都被列为禁地,入了後必有严重惩罚,很少有人会冒着风险进入。 「师兄,走嘛,你难道都不好奇那峤仙果是个什麽滋味吗?」平日自己宠爱至极的小师弟,带着淡淡酒气,撒娇似的拉着元晁的衣袖。 元晁无奈的叹口气,这小师弟竟是又偷偷喝起酒来。 「不行,禁地十分危险,不是我们可以进入之处。」元晁没有被小师弟蛊惑,即使自己宠爱的小师弟在前,依旧意正严词警告道。 那小师弟听此,竟是不满的哼出气来,拉着元晁袖口的手都松了开来,「你不去,那我便自己去。」 「安然!」元晁在余安然转身离去的瞬间就抓住了他的手,害怕他真的独自前往那危险之地,挣扎一会,轻叹口气,「罢了,我随你去吧。」 即使他作为师兄,应不该违反门训,但小师弟的安危在先,这责罚他竟是想抛下不管了。 更何况余安然还是这种说一不二的性子,说做便是真的会去做。 他还能拿这小师弟如何呢?宠着便宠着了。 这样回忆起来,当初做的抉择,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元晁站起身来,青色衣袍倾泄,他缓步至天机盘前,手指轻触於上,竟是有明火烧出线条来,在盘上延伸而走。 却出现两条线分岔,元晁手指沿着那线条描绘而去,走了其中一条路。 天机盘可看出一人的命格,而天命本不可撼动,现如今余浅的命格却是有了不同的走向。 这是否说明了他之前的一意孤行,都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