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但是!”徐茉推开他,“我可以随时喊停。” 陈时琟将她重新抱回去,她提任何条件都行,只要不是分开。 徐茉嫌弃拥抱太黏糊,说:“好冷。” 屋内明明暖气充足。 陈时琟直接抱着她躺下,将被子拉好。 “陈时琟……和好的第一晚就睡一床被子?”徐茉反问,“有你这么追人么?” “你说的是和好。”陈时琟说,“和你睡一床被子名正言顺。” 徐茉争不过他,他怀里确实比其他地方都舒服,任由他抱着,特地往中间挪一些,给他空些位置。 明明还有许多话要说,空间安静下来,徐茉困意便扑上来。 她今晚喝了不少酒,早就困了,一直强撑而已。 “睡吧,醒起来再说。”陈时琟亲了亲她发顶。 徐茉很快睡过去,但感觉还没睡几分钟,一通电话将她吵醒。 徐茉还闭着眼,听到陈时琟说是徐木槿的来电,清醒过来,拿过手机接起。 “姐……” 徐茉话还没说完,徐木槿急匆匆打断。 “爷爷生病住院了,你和我先回老家。” “我已经订了高铁票,半小时到万宁小区接你。” 徐茉反应过来后,放下手机冲到衣帽间换衣服。 第30章 错号后和他相比,她压根不够看。…… 陈时琟跟着起身,关心问:“怎么了?” “老家有急事,我和姐姐先回去。”徐茉没时间解释太多,拿过背包,往里塞两套换洗衣物。 “我跟着一起?”陈时琟站在她身后问。 徐茉回头看一眼:“不了,我和姐姐先回去看看什么情况吧。” 他们还没有深入了解过彼此的家庭,陈时琟不好擅作主张跟着回去。 陈时琟替徐茉检查证件,还将几百块零钱放到她钱包里。 徐茉愈发焦急,陈时琟看在眼里,却不知如何安慰她。 陈时琟:“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嗯……”徐茉脑子里冒出无数问题,空不出精力再想别的。 电梯抵达地下停车场,开门前,陈时琟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回神,给我匀一分钟。”他无奈说。 徐茉这才将目光落在陈时琟身上。 “到了给我消息,任何事有需要都可以和我说。”陈时琟有许多想说的,关心则乱,也怕她嫌烦,“我等你电话。” 徐茉微微一笑:“好。” 得到承诺,陈时琟才松开手,放她走。 陈时琟本打算送到地下停车就回去,看到坐在主驾驶的是顾晟,他帮忙把行李放到后备箱,跟着上车。 都没给徐茉反应的时间,他就坐好了。 徐茉用膝盖碰了碰陈时琟的大腿,示意他还穿着拖鞋。 “不下车,不碍事。”陈时琟握住徐茉的手。 徐木槿在和小姑妈打电话了解情况,说的是家乡话,只有徐茉听得懂。 聊到一半,徐木槿语调拔高,徐茉正襟危坐,呼吸都放轻了。 顾晟和陈时琟见状,大概猜出是吵起来了。 “姐,好了。”徐茉伸手拍了拍徐木槿的肩膀,“等到了再说吧,现在说也没用。” 电话另一头的小姑妈听到徐茉声音,喊道:“茉莉啊,你劝劝你姐,有事好商量,没必要上来发脾气。” “我是就事论事,不是生气!”徐木槿强调。 徐茉接过电话,安抚徐木槿:“好了,我来说。” “别说了!没什么好说的。”徐木槿生气说,“他们占尽好处,紧要关头连爷爷的命都不想救,像话吗?” 徐木槿直接将电话挂断,胸膛频繁起伏。 暂时不了解情况的徐茉不敢说话。 陈时琟握了握徐茉的手,用口型说:不着急。 徐茉点了点头。 车厢内安静,四人没有人说话,顺利抵达高铁站。 已经到检票时间,拿好行李,徐木槿催着徐茉赶紧走。 徐茉匆匆回头看一眼站在车旁的两个男人。 出门着急,他俩里面都穿着家居服,外面套着长款羽绒服,顾晟比陈时琟稍好些,因为开车,换了鞋。 陈时琟问顾晟:“有打算过去吗?” “他们家关系复杂,木槿这人要强,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今年回老家过年的安排全作废。”顾晟说,“等她们的消息吧。” “今年真不打算去了?”陈时琟不放心问。 如果不过去,大概有一个月不能见面。 经验老道的顾晟笑了笑:“去,但不能去太早。你先回去安心工作吧,过几天再聊。” 陈时琟朝里看了眼,徐茉她们已经过完安检,跑着赶往检票口。 希望徐茉一切顺利吧。 - 车程近四小时,徐木槿接了三次电话,前两次全避开徐茉,独自到车厢连接处接听。 徐茉撑着下巴看窗外,今日无晴,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水滴糊了视线,远处的山和田被浓雾笼罩,瞧不清晰。 天气不要太衬心 情。 令人更郁闷了。 徐木槿接通第三通电话,没有避开徐茉,她难掩愠色,呵斥道:“我不同意,一切等我到了再说。不是我固执,是你们不把爷爷当人看!” 徐茉憋不住问:“姐,爷爷……到底怎么了?” 她们十岁之前都是和爷爷奶奶生活,后来上了年纪,老人家也不懂辅导课业,更别说参加家长会,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照顾她们,才住到小姑妈家,二老自己住老小区。 “生病了,需要手术,如果手术成功还可以活几年,如果不手术可能就几个月。”徐木槿不想徐茉搅和进来太多,只说了大概。 徐茉通过几通电话,猜出大概:“大伯和爸爸不愿意手术吗?” “嗯。”徐木槿脸色黑沉,“手术费昂贵,大伯说堂哥准备娶老婆了,没多余的钱。爸说小弟和小妹上初中开销大,收入勉强够开支,也没多余的钱。” 徐茉问:“那……小姑妈呢?她怎么想的?” “姑爹是愿意给部分钱,但是让他们一家出全部是不可能的。”徐木槿感到头疼。 徐茉没再深问。 这些道理明眼人都能评对错,但有时候有些事就很难说得清楚。 高铁抵达县城,两人打车回爷爷奶奶家。 爷爷奶奶家虽然住在县城中心,但房子是当年工作结婚时单位给分配的,已经有四十多个年头了。 没有人在家,估计此时都守在医院。 她们放好行李便往赶过去。 可预见少不了一顿争吵,徐木槿不让徐茉参与,一个人和大伯力争。 住院部的楼梯道,回荡他们刺耳的争吵。 “你说做手术容易,风险高达百分之三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