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悦着急地拍开徐茉身上的雪,扶着她回到室内。 徐茉在雪地里站太久,穿的也不是御寒的靴子,迈出去第一步差点摔倒在地。 在江归悦额搀扶下,一瘸一拐走回宿舍。 室内暖气触碰到肌肤,徐茉才有渐渐有了知觉。 但,冷热交替的疼感抵不过心里的难受。 “你没事吧?”江归悦真怕把徐茉冻坏了,手将她的耳朵、脸蛋、脖子和手全部捂一遍。 只是摸,她都被冷到身子发抖。 徐茉摇头,开口说话,嗓子扯疼:“没……” “发生什么了?要不是阿姨告诉我,我都怕发现你的时候要被冻死了。”江归悦担心问,“和陈哥吵架了?” 又觉得不太可能,陈时琟就算吵,也不会把徐茉丢在冰天雪地里。 “没吵,是别的事。”徐茉缓步走向电梯,“我好累,想休息了。” 江归悦心急如焚,观察到徐茉的状态不对,先送她回房间。 徐茉脱掉外套,钻到被子里,江归悦不放心地守在旁边。 “我给你煮姜茶吧。” 徐茉:“我还好。” “不行,感冒怎么办?”江归悦不容徐茉再拒绝,简单用热水壶泡一杯热姜茶。 徐茉喝完,感觉身体更沉重了。 “茉莉,有事你就和我说吧。”江归悦都快急死了。 徐茉躺下,好久才开口。 她声音疲惫:“简峰说……陈时琟和我分手后,因为我的原因,他过得很不好。” “简峰是陈时琟的脑残粉,你搭理他干嘛!”江归悦听到简峰的名字,便猜出他狗嘴吐不出象牙,肯定欺负了徐茉。 江归悦拉过徐茉的手,说:“他是陈时琟的好友,那我是你好友,我还觉得因为分手陈时琟让你过得很不好。” 徐茉苦涩地笑了笑。 “你说的也对。” 简峰的那些话像刺扎在心里,她做不到无视。 “睡觉,简峰的话全部当屁放。”江归悦掖好被子,催她闭眼休息。 徐茉昏昏沉沉睡过去。 江归悦越想越气,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而且他们都结婚了,简峰多管闲事! 不行,她一定要做些什么。 徐茉睡了许久,被一通电话吵醒。 她身子沉重,费力地摸向旁边的手机,迷糊接起:“你好。” “是我。” 听出是陈时琟的声音。 “怎、怎么了?” 徐茉坐起来,眩晕症状严重,眼前一片花白,再次躺回去。 感觉身子比睡前更沉重了。 “我在楼下。”陈时琟的口吻不容拒绝,“下来。” 第25章 错号后分手也是因为,选择了你。 徐茉呆坐将近两分钟,最后一分钟才穿外套下楼。 四楼到一楼,出去乘坐电梯,才几步路,她扶着墙缓许久。 感觉是生病了。 会不会传染啊 …… 徐茉拿出手机,给陈时琟发消息:【明天再见面可以吗?】 陈时琟拒绝:【不行。】 徐茉收好手机,折返回宿舍拿口罩,特地挑选医用的N95口罩。 本来呼吸就困难,隔着口罩,她喘得更严重。 推了三次门才开。 陈时琟就站在鹅绒大雪中,雪淋他满身。 站在那,屹立不动。 徐茉下阶梯的动作笨拙,还戴着口罩,陈时琟猜出她是病了,快步上前。 “你别过来,站……台阶下。”徐茉连摆手动作都特别吃力。 陈时琟哪顾得来这些,一个箭步到她身边,直接打抱起来。 “你干嘛……” “我病了,会传染。” 话音落下,她剧烈地咳了几次,动作太剧烈,肺跟着抽痛。 “别乱动。”陈时琟起先没使太多力,差点控不住挣扎的徐茉。 徐茉推他,力气小,动作软绵绵的。 “离我远一点,别靠……太近。” 脑子里盘旋着简峰说到的二次感染。 她怕有第三次…… 所以才抵抗和他产生接触。 冷空气吸入肺里难受,她喘得更严重,呼吸两次才说出来一个词。 “陈时琟……放开我……我要……下来……” “别说话了。”陈时琟把徐茉放到车后座,给她系好安全带。 徐茉手压在安全扣上,抗拒说:“我不去……医院。” 她讨厌医院,这辈子都不想去医院了。 她的情绪不对劲,气都喘不顺,完全是本能反应。 他心有不忍。 明明没见面之前,他一堆讨理的话准备好了。 “去看一下比较好,乖。” 终于还是没舍得说重话。 徐茉摇头,找了更有说服力的借口:“我是着凉才生病,不是流感,不要去医院,免疫力太弱了,可能真的变成流感。” 陈时琟脱下外套,盖在徐茉大腿上。 “好,不去了。”他轻哄着,“如果半夜发烧,必须去。” 只要不去满是消毒水和白布的医院,徐茉做什么都可以,点了好几次头。 陈时琟关上车门,回到驾驶位,将人带回去。 车子开得匀速平稳,徐茉几次差点睡过去。 陈时琟背着徐茉上楼,紧紧地护着,生怕出意外。 照顾起徐茉,得心应手。 搀扶她睡到床铺,再给她测量体温。 “低烧了。”陈时琟握住徐茉的手掌,是冷的,还发了虚汗。 徐茉感觉又冷又热,身体无法调节体温。 看来,一场高烧免不了了。 “睡一觉……就好了。”徐茉说,“有药吗?” 经过几年疫情,家里备好了各种所需药,陈时琟找到药效温和的退烧药,给她服下。 徐茉喝完药秒睡过去。 与其说睡着,更像是奔波一路,实在太疲惫,晕过去了。 陈时琟给徐茉贴上退烧贴,一直守在身边等她醒来。 徐茉这一觉睡得毫无意识,只能感知到她睡得沉、睡得久。 再次睁开眼,眼前白茫茫一片。 手背血管有东西扎在里面,流入体内的药物是冷的,手到胳膊变得冰冷僵硬,但身体的灼热缓解不少。 徐茉露出恹恹的表情。 还是来了医院。 陈时琟坐在床头,靠着墙睡着了。 若不是没力气,徐茉肯定坐起来给他戴好口罩。 夜间急诊嘈杂,能听到外面大堂传来的声响,她心更乱了。 陈时琟的大掌忽然摸上来,她不敢动。 帘子拉得严实,光线照不进来,凑近才能看清对方。 他应该没发现她醒了。 陈时琟摁了护士铃。 一分钟后,护士挑开帘子,问:“是病人的丈夫吧,怎么了?” 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