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说一个字,沈迭心的肺和心都在疼。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可在谭臣眼里,他只不过是真相毕露。 谭臣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凉薄到极致的笑容。 “想要钱,这么着急啊。” 同时,一声嗤笑从车内传出。 涂着艳丽指甲油的手臂从后搭在谭臣的肩上。 面容妖艳的女人娇滴滴地问:“臣哥,这是谁啊?” 沈迭心意识恍惚,却也很快认出这个女人的身份。 近期在乐坛里小有名气的流行小花。 沈迭心前不久还在ilight里翻唱过她的歌。 看着她和谭臣亲昵的姿态,感到危机的沈迭心上前一步,修长白皙的手按在车窗下沿。 “我也可以……不要那么多……” 沈迭心终于决定把自己按照好价格卖出去。 代价就是丢掉尊严。 他做好准备了。 只是在亲眼看到自己用力维护的尊严碎掉,沈迭心还是会觉得可笑。 “我说的话还没食言过,你也不用上赶着贱卖。”谭臣把女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拂开,淡淡地说:“便宜货我也不想要。” 他冲着沈迭心侧头,“上车吧。” 打开车门,迎接沈迭心的,是两道不怀好意的目光。 后座的女人对着沈迭心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而副驾驶的男人则极为厌恶地骂了脏话。 “真他妈晦气。” 他看着沈迭心的目光像是恨毒了,可沈迭心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他。 他转头和谭臣说:“你今晚自己玩去吧,我没办法和这种不男不女还脏的东西共存。” 像是生怕待久了就会被空气里的什么感染似的,男人立刻下车离开,同时也带走了后座的女人。 沈迭心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女人和谭臣的关系并非他联想的那样…… 对于朋友的离开,谭臣并没有表现出情绪,也没管沈迭心,只是沉默着把沈迭心带回了家。 看着沈迭心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谭臣微微蹙眉。 只是分开了不到一天,那个会倔强拒绝他的人好像有些变了…… “抬头。”谭臣说。 沈迭心照做,抬起来的脸上依旧苍白地很美丽。 只是眼角眉梢,似乎少了些什么。 沈迭心的眼睫轻轻颤抖着,轻声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想……先拿五百四十万走……” “五百四十万?”饶是谭臣,也没想到沈迭心的胃口这么大。 “我可以陪你六个月,你只用给我这么多。” 沈迭心抿唇。 下一秒,沈迭心身上那件t恤落在地毯之上。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身体出现在谭臣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一些原因,文名从当初的《裙下之臣》改成《次等替身》了,如果以后想到别的文名,可能还会再改,很抱歉给大家带来一些麻烦 沈迭心赤裸着上身站在谭臣面前。 相比他精心雕琢似的脸,这具极具男性化的上半身单薄又寡淡。 因消瘦而突出的骨头形状撑着白皙细腻的皮肉,身体像刚成年的的少年一般单薄。 他也许也认为自己的身体过于寡淡,微低着头,垂下的发挡住脸上的表情。 他身体紧绷着,每次过度呼吸,都让身体如风中的白纸般颤抖。 就好像谭臣的视线隔空将他抚摸,引起令人震颤地反应。 可谭臣只是静静地坐在他对面,以一种极度淡然地神态审视着眼前的沈迭心。 也是。 同性之间的身体构造都一样,他的身体没什么值得谭臣兴奋的。 沈迭心为自己心里升起的失落感到羞耻。 谭臣对自己不感兴趣是理所应当的,他只是做他该做的事情。 钱,他想要的只有钱。 脱掉衣服,丢掉尊严,都没关系。 只要给钱,他都可以。 裤子落在上衣旁边,叠成一片狼藉。 四面开窗的室内,沈迭心颤抖的幅度肉眼可见地变大。 他努力展开自己的躯体,好让谭臣能够看个清楚。 所有在商场售卖的商品都是如此,每个角度都要让顾客看清,才能让顾客付钱卖下。 商品不是人,没有感情,没有廉耻,只有交易的属性。 沈迭心正在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件完美的商品。 可这样呆板的身板,该如何讨好谭臣…… 谭臣的目光看不出是喜是恶,只是一寸寸地下移。 从沈迭心紧紧咬住的下唇到形状修长的脖颈。 从单薄发抖的上身,到皮肉均匀的双腿。 无可争议,这 ', ' ')(' 具身体是美的。 谭臣见识过沈迭心醉醺醺地躺在床上的样子。 朦胧迷茫地双眸流露出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地诱惑。 比他现在脱光了站着勾人千百倍。 明明是他自己跑来要钱,又把自己脱光了勾引。 却又表现地像个不经世事的处女…… 谭臣嘴角扬起嘲讽地笑容。 一个孩子都会说话的男人,脱光了还要装纯情。 这是他本年度看过最滑稽的表演。 这样的人,和女人在床上会是什么样? 这样的人,还能和女人上床吗? 谭臣脑海中的想象无法具象。 但他还记得昨晚沈迭心面色绯红、嘴唇微张,用带着鼻音的声音不停叫热的样子。 那副样子,纵使谭臣看不起他这种见钱眼开的人,也会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今天却表现成这样…… 谭臣想,难道是自己给了他错误信息,让他以为自己喜欢纯情的? 在谭臣玩味又睥睨的注视下,沈迭心低下了头。 他本想用胳膊挡住自己的身体,可恍惚间又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于是将手伸向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 手指触碰到底裤边缘的时候,沈迭心停下了动作。 那双含着水的眼睛看向谭臣,除了讨好之外,还带着难以察觉地灰败,那是从绝望之中滋养出的妥协和麻木。 沈迭心如机械般地说:“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钱……” 谭臣挑眉,“钱?” 仅反问了一个字,就让沈迭心瞬间慌张起来。 他顾不上自己这样样子有多狼狈,上前一步,焦急又无措地问:“你不想要了吗……还是说你觉得太多了?” 沈迭心抓住谭臣的手,却又在谭臣的注视下,变成拽住袖角。 “六个月不够了吗?那就七个月?十个月,十个月好不好?” 沈迭心眼底满是惊慌失措,抓住谭臣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只要给能我钱,想要多久都可以……” 可是谭臣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凉意顺着四肢爬进胸口,沈迭心脸色一片苍白,眼底浮现起薄薄水雾,竭力祈求谭臣的模样像只即将被狼咬碎喉咙的羚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