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刘美人,肖才人顿时脸色发僵,那刘美人之前怀有四个月的生孕,谁知道在宫里逛时,不相信掉进枯井里摔死了。
肖才人是赵淑妃的人,但她听见这话心里也不舒坦。
三年前,她也怀过一个孩子,可是在冬日溜冰宴上,冰面突然断裂,她直接掉下去,着了凉,流产了。
那次冰面断裂过大,掉进去的不少,偏偏就她倒霉,摔得最惨。
想到这里,她瞪了肖才人一眼,肖才人一回头看见她的眼神,吓得不敢再说话。
沈皇后听着她们拌嘴,脸上依旧端庄大方:“子嗣为大,注意些也好,你们多给皇家开枝散叶,这前朝后宫才会更加的繁荣,安宁。”
苏贵妃最厌恶之人,沈皇后算一个,毕竟当初立后之时,原本自己作为陛下的表妹,理应成为皇后。
要不是沈宰相那老不死的在前朝有不少官员支持,欺负他们苏家根基弱,岂会让皇后得逞?
她漫不经心地笑道:“要说开枝散叶,得由皇后娘娘带个头才对…”说到此处她故意停顿:“哦,臣妾倒是忘记了,陛下体谅皇后娘娘管理后宫辛苦,又因为二皇子不甚离去伤心,”
“所以陛下每每去皇后娘娘,都与皇后娘娘闲聊舒心,想来皇后娘娘已经许久不知道陛下榻上龙腾虎啸的英姿了。”
听着苏贵妃的话,沈皇后笑容渐渐淡下,二皇子就是她心里的痛,作为一国之母,她这些年只有大公主一个。
谢昭虞默默听着他们的暗含,倒是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陛下如今不过二十有五,二皇子过世也是一年前的事情,要说皇后这身子也应该调养过来了。
可帝后同床共枕的次数屈指可数,很明显帝后之间只是维持了表面关系。
正当这时,不怎么说话的萧贤妃突然开口:“子嗣向来靠缘分,贵妃姐姐常与陛下“彻夜畅谈”,怎么不见贵妃姐姐三年抱两呢?”
贤妃是萧将军府之女,本来与苏贵妃是姐妹,可入宫后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两人的关系就生分了。
苏贵妃狠狠瞪了她一眼,还想说什么就被皇后打断:“后宫不断有新人,有你们在,子嗣也会越来越多的….”
说完此话,沈皇后便聊起了亲蚕日的事情。
苏贵妃听着,等到她话音落下,立即目中无人地站起来离开,临走时余光不禁在谢昭虞和肖才人的肚子上微微一扫而过。
因为亲蚕日的缘故,内侍省那边特意给各宫嫔妃送来亲蚕礼的礼服。
谢昭虞在准备下个月清明节的事情,看见月枝拿进屋的礼服,不禁蹙起眉头:“你拿的礼服上有什么?味道怪怪的。”
月枝一愣:“才人,这衣服上是除味的,和之前送来的没什么区别啊。”
谢昭虞将衣服拿在手上,细细抚摸的同时,又轻闻了一番,确定这衣服上多了一种奇怪的味道。
她在教坊司这些年,为了生存逼得自己学了很多东西,所以对气味特别敏感。
“临满,我记得你有个兄弟在太医院当学徒,你能不能想办法把他请过来?”
这太医院除了太医还会有学徒,以她的身份请太医不仅不方便,还有可能会暴露。
临满闻言,立马脚下抹油的去找人,不过一会儿就把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男子叫了过来。
“才人,他叫吴恙,是奴才的同乡。”
“小人见过虞才人。”
吴恙小心翼翼的看了谢昭虞一眼后,眼神微亮,随后恭敬地上前为她细查一番衣服的味道。
不过片刻,他眉头微蹙:“才人这衣服上确实有些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