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上一世这位少年将军的结局,她忍不住唏嘘。
真是英才薄命。
“铮辞!铮辞!叫你呢,走什么啊。”
苏暖暖前脚离开学院门前的同时,季景焕正追上了过来的霍铮辞。
“我说你这两日怎么不对劲啊,每次见你都心不在焉似的,谁招惹你了啊?”
昨日连陆栖寒的人都没见到,就被拦在了三军营地外,霍铮辞能高兴就有鬼了。
季景焕搭上霍铮辞的肩头:“又是那苏暖暖惹你了吧?”
他左右四望,咦了一声。
“奇怪啊,往日苏暖暖不知惯喜欢跟在你身后吗,怎么这几次见你都没瞅着她?”
是的,自打她那日在庆王府落水后,苏暖暖就没出现在他跟前了。
他还以为,今日在学院会见到的。
人家都说女孩子脸皮薄,这苏暖暖却是个例外,追着赶着不知道多少年了。特别是在学院时,天天都要蹦跶在他跟前才算是。
这些年来,几乎风雨无阻,每天都可以看到她站在学院门口,捧着她刚买的蜜糖果,笑得梨涡浅浅大老远对他招手的场景。
可今日……扫了眼空荡荡的四周,霍铮辞眉头不由紧皱,不知为何有几分烦躁,语气也更不虞了些!
“都是快及笄的人,她也该懂事了,还追着男人跑像是个什么话。再说她不来我更清净!我巴不得她这辈子都别来了。”
季景焕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霍铮辞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霍公子,霍公子!”
季景焕还没追上,另一道倩影已经小跑了过来,正是赵铃儿。
往日赵铃儿惯喜欢穿着耀眼的衣裙,今日更是显眼,差点晃瞎了季景焕的眼。
可他非但没觉得碍眼,反而笑眯着上前,整理了一番衣服,挠着脑袋脸红红地打着招呼。
“赵小姐,好久不见啊。对了,过两日是我的生辰宴,我宴请了学院的同窗,你也早些过……”
赵铃儿不看他,一把拍开碍事的季景焕,追到霍铮辞跟前。
“霍公子,我找到你掉的玉坠子了。”
霍铮辞心情不好,本不想理会赵铃儿的,但听到说是关于自己的玉坠,还是停下了步子。
那是母亲给他的玉坠,是他的贴身之物,只是前些日子掉了,他还以为找不回来了。
赵铃儿拿出玉坠:“霍公子可知,我是在谁的身上找到的?是那苏暖暖!”
季景焕冒出脑袋,一脸惊讶:“啊,原来是苏暖暖偷了铮辞你的玉坠?”
想着以前,苏暖暖身上虽然流着外域胡人的血脉,还时时不厌其烦的出现在他们跟前,是挺烦,但对霍铮辞是真的挺好的。
多年来在学院雷打不动每日给霍铮辞带早膳,知道他好武不好文,就帮他一夜又一夜地做课业。
霍铮辞和他们逃课出去赛马被发现,她知道夫子不会痛罚女学子,会主动帮他扛下罪名。
所谓爱屋及乌,她不仅仅是对霍铮辞好,对他的身边朋友,也一样没话说。
就说季景焕这次生辰,苏暖暖便早早把生辰礼物准备好,还细心地用霍铮辞的名讳,提前送到了季家府上。
也是看到她对霍铮辞好,人也仗义,他们看在霍铮辞的面子上,在学院里,见到她被人排挤孤零零一个人时,偶尔高兴了会大发慈悲搭理她一下。
可没想到,她居然做出这样的鸡鸣狗盗之事。
纵使是胡人血脉,好歹也是尚书府的小姐,真是粗鄙!
季景焕在那边低声淬骂着。
霍铮辞看到那玉坠子时,厌烦的眼底却是生出了一丝异色,连方才的阴霾和烦闷也像是被凉爽的秋风吹散了些许。
就知道她不会放弃!
哼,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样子!
他就说这苏暖暖怎么会突然变了性子,不出现在他跟前了。
原来是偷了他的东西,不敢出现了!
霍铮辞偏过头,冷傲得很:“拿回去!让她自己拿过来到我跟前道歉认错,告诉她,若是她不认错,这次季家生辰宴会,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带她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