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沈婉嫆不说,已然让沈夫人对儿子担忧到寝食难安了。 听了长女的话,一时悲从中来,眼泪掉了下来。 她也是没法子了,她已经央着长女陪她去求太子妃帮忙了。 可是太子妃以身体不适唯由,压根儿就没见她们。 若不是实在没法子了,她是怎么也放不下身段来求沈予欢的。 也是听了长女的劝,她这才来的。 可让她这个当母亲的求自己女儿,沈夫人只觉得比拿针剜她还难受,她红着眼,抖着唇服软道:“予欢,母亲也求你了,你就算看在你和你大哥一奶同胞的份上,帮帮他好不好?” 予欢看着沈夫人如此,心里说不出的讽刺,面上无动于衷:“我尽于此,你们请回吧。” “沈予欢你,你当真如此冷血不管你大哥的生死吗?”沈夫人气的浑身轻颤,她都已经放低姿态了,这个逆女还是油盐不进:“难道你非让我们跪下来求你不成?” 沈婉嫆在旁继续拱火,“妹妹你不能这样,会令母亲寒心的,你只要和裴梓隽说一句便可解决的事,你为何要将事做绝啊?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才是血浓于水的家人,只有我们的父兄好了,我们才好,父兄可是我们立足的根本啊。” 沈予欢看着沈婉嫆装模作样,“你听不懂人话吗?还有,他们一直都是你的根本,我从来也没得到过他们的维护,所以,以后也不指望他们。 如今你大哥有事,你可别辜负了他对你的好才是。” 沈夫人看着沈予欢的眼神里布满了恨意,很有骨气地道:“嫆儿,我们不求她,不用和她废话了! 她如此目光短浅,是永远也不会懂这其中的道理的,我们走。” 沈夫人抹了一把眼泪,拉着沈婉嫆就往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道:“我早就该知道她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权当我白生养了她一回,就是养条狗也比她强,狗还懂得摇尾报恩......” 沈婉嫆顿时安慰道:“母亲放心,女儿就算到处去跪,也一定会将大哥给救出来的。” “我的乖女儿,幸亏有你,不然母亲可真没法活了......” 予欢目送着母女情深的二人离开,眸色渐渐深邃起来,“如云,你悄悄跟去看看......” 如云应声出了门。 文脂讶异道:“怎么了?” 予欢若有所思的道:“出于我的小心吧。” 从沈婉嫆回来后,予欢便觉得沈婉嫆身上疑点颇多。 只是,她表现的却让人看不出半点异样来。 她还是如以前那般,装柔弱扮可怜,心思简单到有些蠢。 也一如从前那般骄傲,好像与十几岁之时没什么变化。 可是,人怎么会不变呢? ...... 与此同时,沈婉嫆将母亲哄的感动又动容,很是听话回府等她消息去了。 沈婉嫆下了马车,目光扫过远处戏楼前的一辆青帷马车,漫不经心的左右看了看。 这才走了过去,穿过行人,走过开阔的道路,眼看还有不足十步便到了那辆马车前。 然而,那辆马车却忽然离开了。 沈婉嫆的脚步微顿,目光警惕的扫视了一圈,最后转向来的方向。 如云顿时将头缩在伞后。 “我说你到底买不买?”伞贩不满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