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沈予欢。 沈予欢面色煞白,甚至连站立都艰难。 “主子......” 文脂和如云如影几人扶住她,都有些气愤地看向太子妃。 只因提前得了予欢的指示,不敢乱说话,自是知道尊卑在前。 “太子妃你,你怎能如此羞辱于我?”予欢眼圈一下红了,“太子妃身份尊贵就能随意侮辱人吗?太子妃让我以后如何做人?又如何活下去?” 说完,予欢猛然推开文脂还有如影她们,对着数步之外的廊柱就奔了过去。 谁也没有料到予欢会如此烈性! 她那速度那决绝,让谁也说不出她只是做戏的。 长公主更是面色大变,伸着手想要命人拦住,又想要将人拉住,可却一时只张着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包括太子妃也是在刹那震惊不已,更是意识到自己嘴快坏了大事。 “啊......” “主子!” “予欢!” 众人无不变色,更甚至在关键的那一瞬,几乎在场的所有人脑袋里一刹那的空白,都忘了动作。 除了慢半拍的夏泊淮,他只来得及扯住予欢的一片袖子。 可因予欢的冲力过重,空气里传来‘刺啦’一声衣裳的撕裂之声。 “予欢!”夏泊淮惊骇一声。 就在他肝胆似要裂开的刹那,夏泊淮只感觉眼前掠过一道紫色的虚影,随之传来一道闷哼。 而予欢的身子定格住了似的。 夏泊淮愣愣地抬眼看去,发现裴梓隽背脊靠在柱子上,将沈予欢整个人都护在怀里。 有那么一瞬死般的寂静。 予欢晕乎得有些回不过神来,鼻息间都是她熟悉的清冽气息,耳边是急促而剧烈的心跳声。 她怔怔的抬起头,对上的是梓隽那双犀利含着锋芒的双眸,可此时里面却弥漫着未散的惊惧。 “梓隽?” 裴梓隽听着她软糯糯的声音,他低垂着双眼,只感觉酸涩得紧,唇瓣无法抑制的抖了下,发出微颤的一声,“嗯......” 他不敢想象,若他晚来半刻,该是何等的场面。 文脂像是才回神了般当即唤了声主子扑了上去,不着痕迹地将沈予欢从裴梓隽的怀里拉了出来,扶到了一边,“主子你怎么样?” 予欢感觉文脂的手都是冷汗,她安抚地对她摇了摇头...... 长公主老眼闪过一抹精芒,她也是心有余悸一脸的后怕之色,“诶呦真是谢天谢地总算是有惊无险,予欢你这丫头的性子也太烈性了,无论什么事也没有性命重要啊。 你可真是吓死本宫了,你若出点事,让本宫如何向裴指挥使交代啊......” 裴梓隽脸上的冷酷在这一瞬撕碎,眼尾泛红显得有些疯,眼底叫嚣着嗜血的癫,“谁能告诉我,是谁逼得我予欢姐姐到了自尽的地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