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却奇迹般的没了以前的半点情绪,她紧握着手里的匕首,那双极致好看的桃花眸一片冰冷的,似是针锋相对般的与自己的父亲对峙的道:“那拭目以待!” 到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所有人都被沈予欢这悍不畏死的神情惊呆了,她这是在和自己的父亲挑衅? 文脂的身子也紧绷的仿若一根随时崩断的线。 她心里都是悲凉,是对主子的,她如此一个温和淡然的人,竟被他们逼到如此境地。 可不管如何,她拼命都会护着主子,不会再给他们伤到主子的机会。 沈卓怒目切齿的猛然起身,气势汹汹的大步向着沈予欢窜来,抬脚对着沈予欢便踹了过去,“今天我亲自清理门户,权当没有生你......” “砰——” “啊......” 一阵稀里哗啦的碎裂声,女人的尖叫声,惊呼声响起。 沈卓的身子重重的砸在碎裂的茶几和掀翻的碎椅下。 包括沈夫人和杜氏都被波及倒在了地上,众人半天反应不过来。 事情发生的太过骤不及防,也只是眨眼的功夫,众人只看到一道银白光一闪而过。 随即是沈卓如同一个破布袋似得从眼前击退而来。 众人愣愣的看去,只见裴梓隽如同松柏陡峰似得,挡在沈予欢身前,那张精雕细琢的轮廓透着暴戾,那双瑞凤眸里染了血丝,似是翻涌着暴风雨,泛红的眼尾透着疯。 “二,二弟......”裴怀钰心下多了几分紧张。 这不大的三个字,一下惊醒了众人。 “老爷,老爷你如何?” “父亲......” 沈卓一看清裴梓隽,瞳孔猛的缩,顿时不甚温柔的拂开妻女,爬起来隐怒道:“二爷,你这是何意?” 虽是质问,却没多少底气。 沈予欢定定的看着裴梓隽后背透了黑衣的湿濡,她紧紧地咬着唇,小叔的伤口开了。 责备,担忧,着急等等情绪,在他挡在自己面前下,她的眸子里只有潮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裴梓隽却看也没看沈卓一眼,而是转过身来,先是对上她那悲伤和难过的眼眸。 可下一瞬,便看见她红肿的左脸上那清晰的掌印,可另一边的脸却白的厉害,就连唇色都是白的,与她那半张脸形成鲜明的对比,看的人愈发揪心。 裴梓隽的心如被人刺了一下的疼了下。 刹那,裴梓隽眼底染了猩红。 周身浮动着山雨欲来之势,他声音森冷的道:“谁打的你?”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传出,房里众人的心脏似一下被攥紧,随之咚的一声,接着都高高提了起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希望沈予欢识大体,息事宁人......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