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欣又拿出手机数了数钱,又问我这边有多少,加上我们上午和昨天晚上的收入。 我都没想到竟然有四千七百多了! 这买卖还真能做,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被城管撵。 没被抓住还好说,要抓了,罚款事小,把我们东西给收了就亏大了。 基于此,童欣洒脱的说:“不摆了,这点钱也够我们回庆城了,晚上还能吃多好的。” “那赶紧去把吉他还了吧。” 傍晚,夕阳洒在八廓街上,给整个街道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去还吉他的路上,童欣突然问我:“哎,你说咱们以后还会不会有机会再这样一起摆摊?” 我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她想了想,笑着说:“我觉得会!毕竟咱们可是‘街头艺术家’组合,以后说不定还能火遍全国呢!” 我被她的话逗乐了,摇了摇头:“你这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她却不以为然,继续说道:“反正我觉得,这段日子挺有意思的。虽然咱们是在摆摊挣钱,但我觉得更像是在体验生活,感受不一样的人生嘛。” 我点点头,心里也认同她的说法。 这段日子虽然简单,但却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纯粹和快乐。 或许,这正是我一直以来所缺失的东西。 一边闲聊回到了琴行,我将吉他还给了琴行老板,并真诚的对他说道:“多谢了老板,你可真是帮我们大忙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来你这儿买把好琴。” 老板确实是个直爽人,他哈哈一笑将吉他放回去后便说道:“没事,你们求婚成功就行了。” “求婚?谁跟谁求婚?”童欣忽然疑惑的问道。 我顿时一愣。 没等我反应过来,琴行老板便说:“你男朋友啊!不是借吉他向你求婚吗?你答应了吧?” 我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怎么还把这事儿给忘了。 早知道就让童欣在店门口等我了,这下好了,穿帮了。 童欣果然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我也只能尴尬地笑着,一边点头回答:“成……成了,多谢你了老板,祝你生意兴隆。” 童欣还一脸懵。 琴行老板又笑着点点头说:“好好,那就好,也祝你们百年好合啊!” 童欣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过她倒也没有拆穿我,转而笑了笑点头回道: “嗯,多谢你了老板,以后我们一定还会来的,到时候一定找你买吉他。” “那我等着你们一起来,希望那时候你们已经多了一个baby了。” 我尴尬笑着点头,童欣更是拿眼镜横了我一眼,但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点头致谢。 从琴行离开后,童欣就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我。 “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我呵呵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我是这么跟琴行老板说的,我说我借来跟你求婚,不然人家怎么能随便借啊!还好人家心好借了。” “亏你也想得出来。” “没提前跟你商量,你不会生气了吧?” 她切了一声,说道:“我才没那么小气,走吃大餐去。” 我们找了一家很有特色的餐厅,点了好几个当地的特色菜。 这还真是我来拉市后,第一次吃得这么好。 童欣的性格很豪迈,就是典型的川渝女子的个性,火辣,直爽,不娇气。 吃饭时也是一样,从不在乎自己的身材,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我们又点了酒,不过这次是啤酒。 想起那天晚上和她喝醉了,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到底到底发生关系。 我也不好意思问她,当然她也没提过。 吃完饭我们就沿着八廓街逛着,这是在拉市的最后一个晚上了,我还真没有好好逛过这座城市。 奇怪的是,这些天我竟然没有想戴宁了。 也许是想通了吧,她要是想让我找到,又或者没想离开,自己就会回来的。 我这么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即使找到她,又能如何呢? 所以放弃了,我也要把自己的生活支棱起来。 和童欣慌了一会儿,买了一些小物件,我们便回了客栈。 互相约好明天起床时间后,我们就各回各的房间。 躺在床上,我却有点睡不着,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从白天的“街头艺术家”组合,到傍晚的金色夕阳,再到晚上一起喝酒逛街。 这一切都让我觉得有点不真实,却又特别真实。 或许,这段日子会成为我人生中最难忘的回忆之一。 而童欣,这个充满活力和乐观的女孩,也一定会成为我记忆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月光从藏式雕花木窗漏进来,在墙上描出斑驳的花纹。 楼下传来转经筒的轻响,混着不知道是哪个房间传出来的喘息声。 虽然很正常,毕竟是客栈里。 可这种声音就是让人听着难以入睡,而且动静还特别大,感觉床都要散架了一般。 正准备拿起手机玩一会儿,等他们安静了再说。 屏幕突然亮起,是童欣发来的消息:“睡了吗?” “睡不着。” “我也是,不知道哪个房间打出来的声音,声音太大了。” 看来她也听见了,我立刻给她发了段语音:“我也听见了,没办法,等他们停下来再说吧。” “我刚刚写了一段旋律,你要不要听一听?” 正好睡不着,我便应了下来。 很快传来敲门声,我穿上外套便去打开了门。 童欣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衣,卸了妆的她,看起来更是清纯了不少。 让她进来后,我一边向她问道:“你啥时候写的旋律啊?那声音那么吵,你怎么写的?” “在他们开始之前我就写好了一小段,本想明天给你听听的,可那声音实在太烦人了,干脆过来跟你聊聊天。” 她说着,已经盘腿坐在地毯上。 月光穿过窗户,洒在她的侧脸上,睡衣的领口有些宽,加上她坐着的,这一下就让我顺着领口不自然地看了进去。 加上楼上那躁动的声音,我忽然想起白天她递来的那盒酸奶,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这首歌叫《八廓街的星星》,我开始唱了啊!只有一小段,你听听怎么样” 还好她没有发现我猥琐的目光,我赶紧转移了视线,示意她唱。 “你觉不觉得拉萨的星星特别低?好像伸手就能摘下来做成项链……”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