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仅不怕,还主动寻找最佳的平衡的方式。 反而是弗拉夏看着提心吊胆,从自己的莲叶伸长胳膊护着他,以便万一真打翻了能第一时间把小孩儿捞起来。 小於总算找到了可以稳住自己的方法,同时还掌握了改变莲叶方向的技巧。 他慢慢悠悠转了一圈,一眼看见远处轮椅上熟悉的身影。 aa回来啦! 他连忙跪在莲叶上,用小手当船桨扒拉扒拉池水,努力向岸边靠近。 顾不得去想,为什么一贯从西门进的监护人今天突然改成了南门。 aa,等等小於呀。 aa aa! 到了岸边的小兔兔连fufu哥哥都没等,追着轮椅行驶的方向蹬蹬蹬跑过去。 奇怪的是,那轮椅的朝向并不是他家的方向。 更古怪的在于,他明明喊了好几次,一声比一声大,可监护人压根没有停下,连回头看一眼的举动都没有过。 崽崽跑不动了,停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息。 小脑袋充满问号。 aa怎么不理他? 难道,是自己认错了吗? 小兔兔的视力虽然不差,但现在黄昏时分,天色糊糊涂涂暗下来,的确有这个可能性。 可是无论怎么看,那个背影是真的很像aa呀。 总不可能是因为aa突然不想要自己了。 这个在幼崽被收养最初、总是时时刻刻心惊胆战的骇人可能性,时隔很久,再一次蓦地钻进他的脑海中。 小兔兔怔了怔,随即使劲儿甩甩头。 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他早就不是那个得到一点点好都要反复确认的小可怜了。 现在他是岑寻枝的小孩,有充足的、稳定的爱。 那是他的安全感,也是他的底气。 aa最爱他了,而且他也有乖乖,aa不会想丢掉他的。 一定是自己声音太小了,aa没听到! 小於握了握拳给自己打气,决定再上前确认一遍。 幼崽颠颠儿跟着,满眼满心都在期待前面的人可以停下来等一等自己,完全没注意到地上有石子。 啪叽。 他被绊得摔了一跤。 这一下摔得很痛,连膝盖上的皮都蹭破了,渗出殷红的血来。 小兔兔吓得不知所措,可是他现在不能哭,因为还没有追上aa。 aa不喜欢软弱爱哭的小孩,他要勇敢、要坚强才行。 可是真的好痛哦qaq 崽崽一边哭唧唧一边用手背擦掉眼泪,正准备爬起来,却忽然觉得不对劲。 怎么凉飕飕的? 傍晚柔软的风拂过面颊。 这种感觉,像在绒绒球星,像在拉斐尔星。 总之不像联邦首都星。 因为他在首都星只要出了家门,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戴着兜帽的,把两只毛茸茸的兔耳朵保护起来才对。 可是那一跤跌得兜帽随之震落下来,小耳朵随之暴露。 四周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快注意到了他。 注意到,首都星最富贵的住宅区,有一只违禁的垂耳兔。 怎怎么办? 他要被发现了吗? 藏了那么久,终于在今天瞒不下去了吗? 小孩子的脑海中一瞬间闪现过很多情形,包括那些大人有意无意中透露的,如果在赛瑟纳林被发现后,垂耳兔会被怎样处理。 更可怕的是。 监护人又会因他受到怎样的牵连。 魔鬼般的低语自周围同一时间嘈杂响起: 垂耳兔。 天哪。是真的。 我还以为我眼花了怎么会这样? 嗬,议院不是还在讨论么,结果还没出呢,这么快就有人 真是胆大包天。 让人不敢相信。 这到底是谁家的。 别说,长得还挺可爱。 看那小脸哭的,我都要心软了。 哎哟要是真举报,还怪不忍心的。 你不忍心我忍心。知道那是多少信用点么? 多少啊?我还真没了解过,毕竟一辈子也没想过能在赛瑟纳林看到垂耳兔。 小幼崽啜泣着把自己蜷成小小一只,徒劳地用小手捂着耳朵。 不要。 不要带小於走 不要。 不要怪aa! 有几个人冲他慢慢踱步而来,脸上带着意味不同的狰狞笑容。 庭长还真是料事如神。 哈哈,略施小计罢了。 真是像庭长您所说的那样,岑局长敢公然做这种事,啧啧。 小於透过眼泪朦朦胧胧认出中间的那个人。 桑 ', ' ')(' 克斯。 已经因丑闻缠身和精神问题被解雇的、边防局司法庭前庭长,桑克斯。 也是那日在首都星船坞拦着他们,不停挑衅aa,还把他抱起来强行拽掉帽子的坏人。 幼崽不会知道,他们今天是故意埋伏在杏临江苑等待他出现的。 更不会料想,那个似乎很像监护人的、乘着轮椅的背影,就是桑克斯花钱聘请来的演员,目的就是钓他上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