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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仁义(2 / 2)

“不过狗仗人势而已,太子看重的是河东裴氏。”

“不可小觑。”凌敬皱眉看着不屑的李善,“听闻便是此人两个月前,力劝太子亲征河北,虽然最后功败垂成……”

说到这,凌敬突然怔住了,“不对,不对……”

“凌伯,哪儿不对?”

凌敬沉默了会儿,喃喃道:“李德武也随军南下,直到两个多月前才启程回长安,力劝太子亲征河北,得太子赏识,入东宫为太子千牛备身?”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因李德武投入东宫,所以才选择依附秦王……之后换回李道玄,力助田留安?”

“是。”

凌敬看向李善的眼神复杂难言,“但你询问,秦王可堪辅佐,却是在贝州那个山谷中。”

“……”

“当时下博大败,孤军南下,前堵后追,就算是在馆陶,也难以与长安通信,直到李德谋抵魏。”凌敬缓缓问:“你如何知晓李德武已入东宫?”

李善瞠目结舌,这老头真是心脏啊,居然能从不多的线索中分析出这一条!

“换句话说,你早已选定秦王?”凌敬狐疑道:“或者……你早知晓李德武会投入东宫?”

“若没记错,你是以长安令李乾佑幕僚的身份随军,理应和李德武颇多接触……”

李善有点头痛,揉着眉心小声说:“此事……实是凑巧。”

“嗯?”

“齐王顿足,当时小侄与太子洗马魏玄成聊起……聊起太子出征,以及突厥南下之事。”李善讪讪道:“估摸是李德武偷听来的,或是听魏玄成提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敬根本不信,心想八成是这厮使了手脚,不过也太巧了点,李德武这边投入东宫麾下,那边李善就借秦王之手,给了太子一记大耳光。

想想也有点想笑,因为凌敬突然发现,抛妻弃子的李德武出仕到现在……似乎仕途都是李善一手安排的。

凌敬顿了顿又问:“此人心性如何?”

“今日明算科、明经科都满额,其中明经科在前一人入内之前还有缺额呢。”李善面带笑意,“心性如何,还需要说吗?”

凌敬犹豫了下,低声道:“我等身受重恩,当此生竭力相报……有些事还是要问个清楚才好。”

“凌伯请问,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若他日李德武心生悔意……”

凌敬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不过十七岁的少年郎,有如此手段,有如此名声,李德武真的不会心生悔意吗?

河东裴氏也未必不能容忍李善的存在,甚至会让李善的仕途更加顺利……当然前提是李善肯让步,不动摇裴氏为李德武所生子的地位。

“哈哈哈,哈哈哈……”李善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随手将桌上的一杯水泼在地上,斩钉截铁道:“覆水,绝难再收!”

李德武心生悔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他心生悔意,我也绝不会,母亲更不会!

更何况,李德武会心生悔意?

一瞬间,那股恨意突然充斥的内心,李善微微探头,轻笑道:“小侄押运粮草北上之日,即李德武急奔归京之日。”

凌敬略一思索便听懂了这句话,叹道:“那日路遇猛虎,日后只怕更为凶险。”

虎毒犹不食子,而李德武之毒,更甚于恶虎。

用力摁着胸膛,将那股恨意压下,李善深吸了口气,“凌伯可知为何小侄一力将李德武推入东宫?”

这个话题刚才两人已经隐隐交流过了,凌敬也猜到是李善使了手段,只是两人都未明言。

凌敬皱眉问:“为何?”

李善一字一句的说:“因为我只能选择秦王。”

这是个没有说服力的答案,凌敬微微摇头,“因为裴寂亲近东宫,裴世矩为太子詹事?”

“不仅如此!”李善哼了声,“河东裴氏,亦内斗不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寂、裴世矩均出身西眷房,族内小辈大都平庸之辈,两人子孙至今尚未出仕,唯独裴龙虔为东宫太子左卫率,余者更多以姻亲出仕,如魏征之妻亦出身闻喜裴氏。”

“裴寂乃从龙功臣,但裴世矩并不是,自身为太子詹事,堂弟亲近东宫,侄儿为太子左卫率……若是他日太子落败,他河东裴氏西眷房必然一蹶不振。”

“陇西李氏丹阳房,李药师虽曾为敦煌郡公的下属,但并未入秦王府,向来听命圣人,而如今圣人与东宫父子之情愈坚。”

“李客师入秦王府为护军,其妻又是秦王妃堂姐。”

“李乾佑以齐王府主簿出仕,此次又随齐王出征,替其打理粮草。”

“裴寂是难以回头了,但裴世矩却是可以选的。”

李善突然的长篇大论让凌敬陷入沉思,后者沉默良久才轻声问:“李德武?”

“不错。”李善点头道:“探知消息,裴世矩有可能让李德武仕秦王。”

这才是李善为什么百般筹谋,将李德武推入太子李建成怀抱的关键原因。

自己已经选定了李世民,如果李德武也入了天策府……那简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还要做个同僚?!

李善可以容忍河东裴氏子弟投入李世民麾下,却难以容忍李德武来投。

用脚后跟想想就知道了,如果只是个裴氏子弟,李世民也无所谓,说不定还会心喜,但如果是李德武……那等于让知晓内情的李世民,必须在李德武和李善之间,做出选择。

对此,李善没什么底气。

在通过旧仆吴忠探听到这条看似没什么用的消息后,李善才定下将李德武推入东宫的计策……能抛妻弃子攀上河东裴氏这条大腿,难道李德武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不会去攀太子的大腿?

狗还能改的了吃屎?

不过说到底,李善也只是轻轻推了一把,李德武本就不满裴世矩隐隐的提醒,一有机会就迫不及待的投入东宫。

凌敬长时间思索后,苦笑摇头,叹道:“其实……用不着老夫……”

“凌伯说哪里话!”李善笑道:“日后还请凌伯多多教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善能分析出那么多,做出那些选择,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穿越者的超然身份,而凌敬却频频能从细节中做出准确的分析判断,这是李善难以比拟的。

更何况,李善也需要凌敬成为自己和李世民之间的纽带。

事实上,凌敬入天策府,是李善和李世民在信件中早已定下,之后李善才会安排凌敬随李道玄北上,收复失地,安抚地方。

一席长叹后,李善下定决心,明日赴宴之后,就闭门谢客,专心备考……虽然好像考进士科,看再多的经义文章也没毛用。

罢了罢了,做个样子也是好的,省的再闹出什么破事来……回头这老头肯定一副我早就猜到了的表情。

走出门,外间还是乱哄哄的,朱玮派人去镇子上,临近的几个村子里或买或借来好些被褥,如苏家、凌家还好,当日多多少少带了些被褥,而齐老六以及范十一那些人基本是除了衣衫只有兵器了。

一路走过去,行礼问好打招呼的声音络绎不绝,李善笑骂几句,指着范十一说:“你这皮猴,回头给你找个厉害媳妇儿!”

下午逃了顿揍,但最终还是被苏定方下令杖十下的范十一嬉皮笑脸的说:“厉害些就厉害些,好歹有个知冷热帮忙上药。”

周围这一片都是亲卫,其中几个是苏定方亲手挑来的,都在互相使眼色……朱八那批人都是村里老人,娶媳妇只能在外面找,但咱们是可以在村子里挑的!

今日大摆宴席之后,洗碗洗筷自然是女眷的事,乡下人家,即使是未成亲的小姑娘也经常抛头露面……呃,去看长安人怎么洗碗的青壮特别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善倒是没发现,转头进了苏家宅子,这都是李善年前画的图纸,和这个时代的房屋布置区别挺大的,有点像四合院。

正门进去是个院子,左侧是炊房,右侧是马栏,正前方是正堂,从正堂两边的侧门进去,能绕到后院。

一进门,李善就看见周氏在面对一大桶碗筷,小手通红通红,不时抬手拂开垂下的青丝。

“谁分给你的?”

周氏惊喜的抬起头,往前走了几步,突然顿住,两只手在衣衫上擦了擦。

“我分的!”

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李善皱眉看到小蛮在一旁直起身,但随即就看见那边地上也摆在一大桶碗筷。

呃……还以为是小蛮使坏呢,没想到是同甘共苦。

李善有点尴尬,搜肠刮肚半响才找了几句话,周氏还是那般怯生生的,小蛮却是气鼓鼓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虽然很清楚这个时代侍妾、侍女的地位比较低,但李善从不将其视为玩物……这种场景他实在没经历过,前世凭他那张脸,基本不会碰到这种事,想了想安慰了几句干脆拔腿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各处转了一圈,的确有点挤,这是没办法的事,好在李善的威望摆在那,又有苏定方、朱玮随行,很快就安定下来。

各处都铺了被褥,至少睡觉是没问题的,食宿食宿,解决了宿,吃饭不难,哪家都能。

“这一块是去年难民定居的宅子。”朱玮手在空中虚虚划了个圈,“再往南都是良田,北边是山,西边地方也不大,而且过了山就是禁苑,只能往东了。”

“明年开春再建宅子,再说吧。”李善打了个哈欠,“这等事,七伯和凌伯商量就是。”

“你去年画的村落图纸,今日凌先生看过了,啧啧称奇呢。”朱玮笑道:“说是有江南村落之风。”

李善咂咂嘴,现在去江南一带,还真未必能找得到这样的村子。

转头看了看沉默的苏定方,再看看跟着的十个亲卫,李善笑道:“定方兄,都回了家,无需如此了吧?”

苏定方摇摇头,“天下初定,盗匪频频,听七伯言,数月前尚有大股盗匪裹挟难民来攻,更何况就算天下大定,但关中、河东亦有战事,不可不防。”

李善知道这是在说可能的突厥南下,而苏定方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更可能是针对李德武甚至河东裴氏。

“已然安置妥当,村内外均有暗哨,即使夜间也两班轮换,身边亲卫十人,每三日一轮。”苏定方详细的将布置说了一遍,最后问:“七伯,可否买几只狗,夜间哨探,犬最为好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初来乍到,苏定方本有些忐忑,不愿插手太多,但在听闻李善身世后,他重新掌管亲卫队,安排哨探,并杖责范十一等亲卫。

朱玮笑眯眯的点头,“不碍事,东市便能买……不过那都是供贵人行猎的猎犬。”

“无需猎犬,普通狗就行,最好是幼犬,自小调教。”

李善哈欠连天,实在有点撑不住了,今日先是去长安赴考,被李德武阴了一道,之后又和凌敬长谈多时,现在只想回去睡一觉。

“七伯,我先回去了……山上的事和苏兄提一下。”

看着李善的背影,朱玮转过头重新打量着苏定方,笑道:“大郎向来看人看的准。”

苏定方没吭声,只转头示意亲卫都跟上李善。

“大郎怀仁,你令行禁止,倒是般配。”朱玮延手,带着苏定方上了山。

一刻钟后,饶是苏定方自小老成,也不禁目瞪口呆,在东山寺的最内侧,通过两处宅院和长长的通道后,他看见了数不清的各式粮米。

“亦是让尔等定心。”朱玮轻声道:“即使如今全村五百户,人口逾两千,也足以饱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多?”苏定方都怀疑朱家沟的人是不是抢了哪处的官府粮仓。

“早在半年多之前,刘黑闼复起,突厥大军南下之前,大郎便密令人在各处购买粮米。”朱玮叹道:“若非如此,朱家沟田地贫瘠,大郎何敢携数百人而归?”

此时此刻,山下的李善已经躺到床上了,听着一旁的小蛮的叽叽喳喳。

“郎君……”小蛮不满的拱到李善的怀里,说了好一会儿,嘴巴都干了,但李善懒洋洋的。

李善实在困了,但从书房里找出那本诗册之后,只看了几眼不禁有些傻,全是用拼音字母……有的诗句,想半天才想出来到底是怎么念的。

“别闹,别闹。”李善一手搂着小蛮,心里还在想刚才那句拼音,用什么诗,关键还是时期上,尽量是唐诗,符合时代审美,能不用典就不能典。

“郎君……”

我可是个正经人!

李善松开手,将小蛮推开,郑重其事道:“吹灯,好好睡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昨晚睡的很迟,但第二天李善却醒的很早,而且这一晚的睡眠质量非常好。

过去的几个月内,李善基本上都睡得不踏实……总觉得脑袋边上有个蓄势待发随时启动的闹钟。

门房老范已经烧了热水,李善慢悠悠的洗脸刷牙……说起这事儿就心酸,去山东特地带了三根牙刷,但在被突厥撵屁股的时候丢了。

换句话说,李善已经快两个月没刷过牙了。

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罢休,李善问了问墨香,母亲还没起床,让炊房下了碗汤面,随便填了填肚子……这方面家里一直不太讲究。

昨日四处转悠时候已然入夜,今日才漫步细看,颇多惊喜。

李善登上村西头不远处的小小山丘,放眼望去,前方是个不算小的圆形水潭,他随军南下之时已经挖的差不多了,如今蓄水颇多。

两道平缓的引水渠将潭水缓缓引入村内,在每一间宅子门口流过,蜿蜒向东而去。

“大郎,昨日看过了,村东口那边也挖了个水潭。”身后是朱八。

苏定方严令,但凡李善出门,身边必有亲卫……呃,这个主要是凌敬交代苏定方的,哎,李怀仁太能招惹是非了!

“昨晚听小蛮说过,是个月牙潭。”李善搓着手笑道:“村落能改个名,称日月村,或者日月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八大大咧咧的说:“待得大郎日后封爵,庄子归到名下,改什么名字都无所谓了。”

封爵?

有点难啊,能在长安站稳脚跟,还要费尽心思呢。

李善在心里想,昨日凌敬那话说的不错……自己想长时间隐瞒自己的身世,可能性不大。

即使李德武不愿意泄露,李客师夫妇、王仁表、李楷都严守秘密,但也难免李世民拿此事做些文章。

这种政治生物……基本上没什么节操可言。

自己应该找个机会……一个合适的时机,或者找个合适的人选。

李善在山丘上久久驻足,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转身眺望,看见北面东山上,似有银光闪动。

眯着眼看了会儿,李善才猛然醒悟,那是从东山引水的引水渠,层层渐落,蜿蜒而下……这还是李楷特地找了工部大匠帮忙设计的。

水势大小,引水量多少,以及引水渠的规格、布置、方向,都不是随随便便的。

“大郎,老范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善转头瞄了眼,门房老范气喘吁吁的赶来,“郎君,有贵客来访。”

李善有点吃惊,谁会这么早来访?

而且还是自己回来之后的第二天一大早……消息这么灵通吗?

来到朱家沟的第一个清晨,凌敬同样起得很早,人老了,觉就少了。

洗漱之后,凌敬正准备用饭,突然听见外间有马嘶声,起身看了眼,不禁有些意外。

数十骑正在隔壁对门的李家宅院门口,为首者是一个宽袖长袍的中年人,面阔长须,皮肤白皙。

只看来着衣着华美,仆人束手林立,坐骑矫健,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凌敬暗骂了句,昨日就说了,让你闭门谢客,这倒好,第二天早上就有人登门了!

想不招惹是非,只怕有点难啊。

凌敬人老了,也眼花了,但看远处比看近处更加清晰,他清晰的看见,那中年人看向李善的眼神中,带着几丝喜色,也带着几丝慈意。

李善转头看见凌敬,笑着行了一礼,介绍道:“这位是故夏王麾下凌敬先生。”

中年人神色微变,声音略微沙哑,“久闻先生之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伯,这位是中书侍郎,天策府司马,郢国公宇文仁人。”

凌敬也脸色微变,他当然知道这位宇文士及,前朝名臣宇文述幼子,弑杀隋炀帝的宇文化及的弟弟。

只沉默了片刻,凌敬长长作揖行礼,后移数步才转身离去。

李善大为惊诧,“郢国公和凌伯……”

“凌敬乃山东名士,为窦建德心腹谋士,聊城一战,便是其力劝窦建德久攻不退。”宇文士及叹道:“大兄、二兄均被斩杀……怪不得他。”

李善勉强听得懂,想了想只能闭上嘴巴不吭声。

宇文士及摇摇头,“此次山东一行,名扬天下,昨日听玄龄提及,突厥可汗赞你有子房之智,陈平之才?”

“必是捧杀,必是捧杀。”李善苦笑,有魏县大捷之后,自己这颗棋子已经有不小分量了,但在清河县一事后,他只想着降火。

宇文士及轻笑了声,转头看向东山,“今日早起,突有所感,欲登山拜寺。”

噢噢,是来看前妻的啊。

李善立即进去收拾了下,换了套衣衫陪着宇文士及上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善早就打听清楚宇文士及那些旧事,哎,也是个渣男啊!

不过,总要比狠毒更甚猛虎的李德武要稍好点。

关键还是李德武抛妻弃子,抛的是李善,而宇文士及……再渣男关我什么事?

更何况帮了好几次的忙,李善感激还来不及呢。

缓步登山,随口闲聊,宇文士及饶有兴致的问起山东战事的细节,但李善轻易的发现,这位中书侍郎眼神漂移不定,显然心思并不在这些话题上。

进了寺庙,李善和宇文士及都熟门熟路的七拐八拐,在一处小院外停下脚步,这是南阳公主修行之地。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仆妇,宇文士及满怀期盼的上去,不时回头指指工具人李善,但仆妇回禀之后……宇文士及还是被拒之门外,而李善被引入院中。

不多时,李善就出了院子,无辜的说:“只上了三炷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赶出来了。”

宇文士及长吁短叹,沉默的在院子周围来回踱步。

李善跟在后面煞是无聊,心想你都娶了李唐宗室女,还回头找前妻南阳公主作甚?

难不成还想两头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实际上,宇文士及和李德武还是不同的。

宇文士及和南阳公主,战乱中夫妻相离,造化弄人,丈夫北投李唐,还算不上抛妻弃子,但随后独子被窦建德斩杀。

洛阳虎牢大战后,宇文士及与南阳公主在洛阳重逢,前者请复夫妻,而后者坚拒……不仅仅是心伤爱子被杀,其间更夹杂着国仇家恨。

南阳公主是隋炀帝杨广的长女。

“她……她什么都没说?”

“只提及母亲数月,几乎每隔一日都要入寺上香叩拜。”

宇文士及还真算不上薄情人,脸色灰败,片刻后低声道:“日后应季水果多送些来。”

“嗯,必然不缺。”

宇文士及转头再次凝视那座小院子,很久之后才举步离去。

院子里,那位容貌秀美的中年女子轻叹一声,少年夫妻,彼此携手,一朝变故亦不舍不弃,但终究此生无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脚下是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两侧是依旧青碧的松树,偶尔林间有鸟鸣声响起,昨日到现在一直烦恼用哪首诗的李善突然毫无来由的想起了一句。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片刻后李善晃了晃脑袋,这首诗全文不太记得了,作者完全没印象……李善心里在打鼓,是唐宋的诗吗?

回头得好好查查!

前方的宇文士及脚步一顿,转头看来。

“郢国公……”

“日后称一声世叔吧。”宇文士及心情不好,但口吻温和,“我姑母乃申国公之妻,虽两家反目,但都是上一代的事了。”

李善对父祖辈没什么感触,但脸皮向来不薄,“世叔,日后小侄多去几趟……倒是可以提及那人之事,或有转机。”

宇文士及怔了怔,苦笑道:“试试吧……嗯?”

“不对……”宇文士及深深看了眼李善,“押运粮草入河北道,乃李德武……”

“不错。”李善笑了笑,“虽然没有证据,但不会那么巧,就在那一日,他送信回京……原本魏玄成欲举荐小侄送信。”

宇文士及微微颔首,“那试一试也好,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宇文士及不觉得这种小手段能动摇前妻的心志,但有个鲜明的对比,总能好受点……不管是对于前妻,还是对他自己。

至少,我没那么无耻!

至少,我比李德武要强!

至少,我不会狠毒更甚恶虎。

李善前世在学校里也学过心理学,隐隐感觉得到,宇文士及的所作所为……与其说是希望和前妻复合,不如说是自己无意识中的赎罪。

这种心理状态也体现在宇文士及对李善的观感中。

在李善在河北渺无音讯的那段时日,最念叨李善,最担心李善的,除了其母朱氏、朱玮等人之外,可能就要数宇文士及了。

在河北战报传来,知晓李善消息后,宇文士及立即写了信亲自送到东山寺,而南阳公主也收下了。

“此番你于山东立下大功,但也招惹了大麻烦。”宇文士及驻足半山腰,凝视着百转千折的引水渠,“李德武投入东宫,河东裴氏……至少西眷房依附太子,日后事泄,秦王未必会为你得罪河东裴氏。”

李善默然无语……宇文士及并不知道李世民是知情人。

“科举出仕,是条好路子,若是得中……吏部尚书封德彝曾任天策府司马,与某、李客师均有交情。”

唐朝科举制度,考中了进士也未必有官做,必须通过吏部的铨选,这是人脉、门楣最重要的体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唐朝行科举制,但唐朝中后期却是门阀的最盛况时期,诗文、经义、律法、书法,各个方面门阀世家子弟都有着优势,寒门子弟即使能杀出重围,也难过吏部铨选那一关。

宇文士及轻声道:“过了铨选,外放一地,还是留在京中,到时候再说吧”

“谢过世叔。”

“选的是明经还是明算?”宇文士及笑道:“不意你居然精于算学。”

“咳咳,咳咳,是进士科。”

“什么?”宇文士及讶然回头,略一思索皱眉冷笑道:“李德武干的好事!”

“最后个补明算科的是陇西李氏子弟。”李善嘿然道:“倒也巧的很。”

宇文士及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李乾佑本人就是陇西李氏出身,李德武这是防着李乾佑插手呢。

“进士科,进士科……”宇文士及来回打着转,“若无捷才,某这里倒是有些旧诗,南阳当年也以诗文见长……呃,南阳擅骑射,诗文绝无柔媚之气。”

李善眼睛微微眯起,并没有接嘴。

“若以诗文扬名,要么投卷,要么……平康坊。”宇文士及笑道:“但清河一事,朝中多有异议,投卷只怕难入法眼……还不如去平康坊。”

李善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嗝,这个真不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一年过去了,但李白这个名字在平康坊还有颇多名气……特别是其惊鸿一现后的神秘消失,至今再无踪迹。

李白这个化名应该是有用处的,但自己决不能就这样现身……指望自己去平康坊不被人认出来?

绝不可能!

当日我为了打探消息,几乎将卖艺不卖身的南曲转了个遍,即使不论诗文,如此玉树临风的小郎君……一年光景,想必她们绝不会没有印象。

说不定会记一辈子呢!

“世叔,世叔!”李善咽了口唾沫,“母亲管束甚严,踏足花坊,只怕……”

宇文士及理解的点点头,这倒是,朱氏遭丈夫舍弃,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儿子身上……虽然说世家子弟纵意平康坊是常事,但李善的身份比较特殊。

李善补充道:“此外,即使扬名,最终中式,他日也难免事泄。”

这话一出,宇文士及却扬眉道:“如今你虽因清河一事遭非议,东宫、秦王都不愿招揽,正是以科举入仕的机会。”

“李德武一事不可能始终不为人所知,他日大白于天下,你如何自处?”

“若此次未能科举入仕,一旦事泄,此生再无望入仕。”

李善敏锐的察觉到宇文士及的心理活动……或者说这是宇文士及和凌敬之前的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敬也愿意代笔,但却生怕他日事泄,使李善名望大跌。

而宇文士及却不在乎这些,他只想看到李善成功入仕,扬名天下,甚至位高权重……到那时候再去看李德武的下场。

很明显的映射。

“总而言之,要么平康坊,要么投卷。”宇文士及平静的说:“明日会有诗文送来,明年二月,一旦中式,某亲去长安县衙。”

顿了下,宇文士及继续说:“将那栋宅子过户到你名下。”

李善并不知道那栋宅子的来历,但之前宇文士及曾经提过一次,他隐隐猜到,应该是李德武的旧居。

而如今长安县衙内,主管房屋过户的就是县衙李德武。

“小侄当竭尽全力。”

目送宇文士及离去的身影,李善不禁微微摇头,他虽然感激对方的几次帮忙,但也知道,宇文士及这种心理状态很不稳定,说不定哪天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所以,李善从没有将秦王夫妇知晓内情一事告知宇文士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穿越者能给时代带来什么变化?

最大的变化无非是刘黑闼提前兵败身死,太子李建成不仅没能捞到战功稳固权位,反而被扇得眼冒金星。

但李善其实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变化……这是自己冒脖子放在刀口下的风险才换来的。

他更希望看到这样的变化。

汉时的分餐制已经渐渐没落,虽然如今高门大户还在用分餐制,但长安酒楼都已经换成合餐制的模式。

菜肴不再只是煮、烤、蒸,更能适应人类肠胃,改变人类菜谱的炒菜提前登上了历史舞台。

还有很多很多细节,这些细节在一年内渐渐蔓延开……从东山酒楼遍及整个长安。

凭借迥异于这个时代的装修风格、餐食风格,以及层出不穷的新式菜肴,如今的东山酒楼,已经成为长安东西两市,餐饮业的扛把子。

踏足此地的均高门大户子弟,更需要提前预约,不过十二月十六日,东山酒楼闭门谢客,专为李善接风洗尘。

“怀仁此去山东,劳苦功高,虽因尚未出仕,难得朝廷封赏,但日后必有公论。”最为年长的房遗直拾起酒盏,“诸位,共饮此酒,一贺怀仁平安归京,二贺怀仁大功于国,三提前贺怀仁高中。”

众人轰然响应,举杯一饮而尽。

最没正经的高履行笑着说:“前两贺理所应当,但第三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善要考进士科的事已经在小一辈的圈子里流传开了,吟诗作文这等风雅事……李善之前一直竭力婉拒。

呃,主要是他不想去平康坊。

“未必未必。”长孙冲饮的急了,脸颊一片红,“当日设宴,怀仁兄那句,我醉欲眠君且去……”

房遗直当日不在场,听得眼睛一亮,“不如今日吟诵全文?”

李善放下筷子,笑道:“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房遗直品味良久,点头道:“隐士对坐,细饮慢酌,杯杯不停,直至大醉,尚念明朝素琴伴酒,真是好风采。”

“可惜是他人之作,不然怀仁兄倒是能用。”说话的是杜如晦的次子杜荷。

“难用难用。”王仁表笑着摇头,“进士科选诗赋,决计不会选这等诗文。”

李楷插嘴道:“怀仁虽未露诗才,但也有旧作。”

众人大为惊奇,每次拉李善去平康坊……呃,都说是去吟诗作赋,和其他没关系,但每次李善都是以不擅诗文拒绝,居然有旧作?

“是听马先生提及的。”李楷好笑的看着脸色微变的李善,“二八佳人体似酥,腰中仗剑斩愚夫,明里不见人头落,暗地使君骨髓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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