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两年,铁勒、回纥等部落均有不稳的迹象……”
“而且此人说得对……刘黑闼是不会随我们回草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罢了,罢了,让他们撕咬去吧。”
第二日一早,李善笑着接过周氏端来的热水,找了个机会聊了几句。
还没开始刷牙呢,外头发髻盘了一半的马周突然闯了进来,居然没有调笑几句,而是面色凝重道:“突厥有异动!”
“退兵了?”李善小心的取出牙刷蘸了温水开始刷牙。
“不好说!”
外头响起了凌敬的嗤笑声,“那小子居然赞你乃山东名士!”
外头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李道玄、薛忠闯了进来,“李兄,突厥似有退兵之意!”
马周脱口而出,“不是说突厥大军前压吗?”
“理应是退兵。”对门的苏定方走过来。
李善一边刷牙,一边含含糊糊的嘟囔,“突厥人弃马了?”
“怎么可能!”l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五里内无突厥踪迹。”“十里内无突厥踪迹。”外出探查斥候的陆续回报让众人脸色喜色愈浓,突厥人撤兵北返是理所应当的,但还有一种可能性。昨日苏定方出城大败敌军,这似乎说明刘黑闼所部战力不强,若要击败唐军,最好的方式将唐军诱骗出城,一举围歼。而突厥人的北返,有可能是个陷阱……田留安虽然打定了主意不出城,但也派出斥候四处打探。刘黑闼围攻馆陶城,但也没围死,围三厥一,留出了南边。而就在一个时辰前,刘黑闼所部也跟着北返、西向,撤军而去。主将田留安反正是打定主意不出城的,其余人还好,唯独凌敬和李善两人疑心最重。突厥人滚蛋,那是有理由的,很充分的理由的。而刘黑闼为什么要滚蛋?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刘黑闼都没有滚蛋的充分理由……如今河北道,横在叛军之前的只有相州、魏洲。比起来,攻打身后有卫洲的相州,显然是攻打身后是黄河的魏洲更容易一些。城墙正北方向十五里外,刘黑闼叹了口气,挥手斥退众人,只留下了胞弟刘十善。“范愿、董康便是死在那人手中?”“是苏定方……”“扯淡!”刘黑闼阴着脸骂道:“苏烈乃夏王旧部,去岁随某征战,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反戈一击,还掠走欲谷设!”“虽然苏烈投唐,田留安敢如此接纳,还以其为主将出城邀击?”“主事者必是那个医者……不,那李善绝不是个医者!”刘十善垂头丧气,在刘黑闼率军东向之后,他将一切缘由都推到了苏定方这个叛将身上……在贝洲筹集粮草,这是刘十善的责任。他无非是在表明,不是我犯了错……而是苏定方叛变投唐。特别是昨日苏定方率骑兵破阵,杀的血流成河,将几乎所有的攻城器械付之一炬……这是苏定方投唐的铁证。但这一切在今日晨间被戳穿。阿史那社尔欲北返草原,临行时借刘黑闼帐下小吏写了一封信……刘黑闼这才知晓内幕。“李善,李善……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刘黑闼远远眺望看不见的馆陶城池,“子房之谋,陈平之智……如此说来,应是此人擒下欲谷设,招揽苏烈……范愿、董康都是死在他手中,贝洲大火……”刘十善咳嗽两声,“此人在下博开战前两日,力劝李道玄勿要浪战,遭拒绝后立即离城南下……”听完刘十善断断续续的解说,刘黑闼情不自禁的拢了拢衣衫,不是因为感觉寒冷,而是有种衣不遮体被人看穿的感觉。从三战三退,到突厥兵绝迹而后露,几乎将刘黑闼的谋划说的毫发毕现,如在眼前。一直沉默的站在小小山丘上,刘黑闼等了很久很久,麾下主力已经后撤到三十里外了,都已经聚集到永济渠边了,但馆陶城内的唐军依旧龟缩不出,压根就没有追击之意。一股骑兵从北方驰来,为首的大汉快步攀上山丘,骂道:“还是可汗的儿子呢,没卵子的,已经滚蛋了。”刘黑闼面无表情,他晨间力劝欲谷设,陆续撤军北返,意图诱出唐军,只要能缠住,只需要两三千突厥轻骑必能围歼。欲谷设倒是赞同……可惜唐军像是缩在壳子里的乌龟,就是不冒头,欲谷设也只能北返草原了。“大王,接下来……”这大汉是刘黑闼帐下如今最为骁勇善战的王小胡,咬着牙骂道:“苏烈投唐,亲手杀了董康、范大哥,昨日又……”一旁的刘十善迟疑了下,“大哥,魏洲实在难啃的紧,要不回洛洲吧。”王小胡立即反驳道:“必要在年前扫清河北唐军,否则难以立足。”“齐王李元吉率数万大军就在河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北上!”“扫清唐军,于魏洲、相州、卫洲布防,大王坐镇洛洲,遥制刑洲,明岁再从突厥借兵胁定州,方能勉强支撑。”刘十善眼珠子转了转,“大哥,记得之前提过,李元吉似与李世民不合?”“都驻足一个月了,未必会北上……”“而且就算要攻,也未必要攻魏洲,回了洛洲,整军攻相州就是了。”王小胡嗤笑道:“齐善行那厮是铁了心,一把火烧了刑洲粮仓,在洛洲也放了把火,要不是救的急……”“若是他再退卫洲,临走一把火烧了相州的粮仓呢?”“李瑗那厮逃窜,相州总管阵亡,如今相州、洛洲、刑洲三地唐军均在齐善行手中!”刘十善哑口无言,的确,怎么算都是攻魏洲比较合算。相州、卫洲不缺兵力,虽然主将齐善行、程名振都是窦建德旧部,但却都绝不可能投降……前者一把火烧了刑洲粮仓,后者老母妻儿都是死在刘黑闼手中。但一旦攻下魏洲,就能从东面同时威胁卫洲、相州,再配合洛洲所部,两相夹击,胜算颇大。一直沉默的刘黑闼微微颔首,“诸军南返,打制器械。”重新攻打馆陶,刘黑闼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方面在于战略上,王小胡说的的确不错,破魏洲是最可能扫清河北唐军的捷径。另一方面在于士气上,苏定方昨日出战,力扫千军,已经被不少中下层将卒认出,不杀此人,士气难振。而且魏洲总管田留安、河北道行军总管李道玄、副总管史万宝均在城内,只要攻破馆陶,卫洲、相州还有胆量继续支撑吗?
', '')('长安。这座宏伟的城池正陷入一股诡异的氛围中,有的人惶恐不安,有的人跃跃欲试,有的人冷眼旁观,但也有的人自告奋勇。自告奋勇的……比如李德武。长安令李乾佑尚未回京,县尉李德武主持城内巡察﹑禁暴﹑督奸诸事,得东宫支持,甚至太子李建成许其调用长林军。长林军是太子李建成得韦挺建议后组建的东宫亲军,人数在两千左右,分屯于左右长林门,号长林军。在回到长安一年多之后,李德武终于名声鹊起,堪称唐朝版的执金吾。如果还在馆陶城内每日动手术的李善知道这一幕,一定会心神大畅,说不定还会给李德武鼓几声掌呢。比如今天这件事。十月初五,淮阳王李道玄兵败下博,十月初八,战报入京,满城大震,均言刘黑闼复卷河北。朝中气氛诡异,曾有朝臣上书请秦王复击之,但圣人李渊置若罔闻……之后,消息渐渐散了出来,东宫太子李建成有亲征之意。明面上没人再说什么,但背地里只要脑子没进水都看得出来……显然这已经成了东宫、秦王夺嫡之争的焦点。秦王战功盖世,但也惹得朝局震动……去年刘黑闼闹得那番凶,若不是诸军均败北,圣人绝不会再用秦王。这一次,李世民以杜如晦之策,没有自请出征,而是许诺以他人节制陕东道大行台……算是够配合的了,但李建成并没有上书自请领军讨伐河北。显然,这是在拖时间,拖到天气愈冷,拖到突厥北返。但问题是,战败丧地的战报一封封的传来,冀州、刑洲、贝洲、沧州、德州陆续失陷,就连洛洲都丢了,圣人大怒,要不是东宫力保,必要责罚庐江郡王李瑗。这些,李德武都不想去管,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李善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但李德武不能去打探,也不敢去打探……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活着回京。李德武都难以想象,若是李善活着回京,得太子洗马魏征、太子密友韦挺举荐入东宫……呃,李善其实是可以保证的,绝不会出现这一幕。看看时辰,李德武丢下笔,换了套衣衫,出了县衙往东宫去了,今日东宫议事,一早就让人送信来了。还没到东宫,李德武诧异的停住了脚步,偏头看着人山人海的坊间,“何事聚众?”随从吴忠上去打量了几眼,回来低声说了几句。李德武脸色阴沉下来,亲自去看……琵琶如霹雳拨动,羯鼓声大作,十数个大汉手舞足蹈,在放声大唱。“受律辞元首,相将讨叛臣。”“咸歌《破阵乐》,共赏太平人。”是秦王破阵乐……齐王顿足不前,东宫迟迟未决,在这当口,居然有人在坊间公然传唱秦王破阵乐!李德武想都没想,立即传令,很快就有几十个长林兵杀了过来,一阵混乱之后,十几个大汉被送去了县衙大牢。等李德武进了东宫,意外发现,这件事都已经传进东宫了,韦挺正在用嘲讽的语气指责秦王府只会玩这种小手段。徐师谟、赵弘智、李志安等人纷纷附和,王珪自持身份没有吭声,唯独魏征缓缓摇头,“绝非秦王手笔。”“玄成兄何以见得?”“秦王当知,他再难出征。”魏征缓缓道:“更何况,秦王许东宫节制陕东道大行台,再行此等事,只会使圣人侧目。”这话说的在理,众人都默然,李建成微微颔首,他也不信二弟会干这等蠢事……这只会让父皇更加忌惮。魏征继续道:“只怕与昨日战报有关,突厥兵犯贝洲……”“玄成说的有理。”王珪点头道:“纵窦建德、刘黑闼乱河北,也不敢犯贝洲,而且他们都是贝洲人氏……如今突厥乱贝洲,今日之事只怕和清河崔氏有关。”这次众人纷纷点头,听闻突厥兵杀入贝洲……清河崔氏在京的族人哪个不胆战心惊,说不定再过几日,就有连绵不绝的丧报传来了。今日之举,很可能是清河崔氏在背后使力……希望朝廷尽早出兵援河北。李建成有点头痛,关于此事,已经议论了无数次了,但突厥兵尚未北返,他是真的没胆量出兵。这也不能怪李建军懦弱,换成李世民也好不到哪儿去。年初洛水大捷,刘黑闼率百骑北窜,要知道洛洲往北,要穿过刑洲、赵州、定州,才能和突厥接壤。而程名振率兵追击,在定州已经摸到刘黑闼尾巴了……但李世民严令程名振收兵,就是怕惹到突厥人。看太子投来询问的视线,王珪摇头道:“已然多派长林兵往定州、赵州打探,但突厥兵前几日尚在贝洲,据闻可能南下攻魏洲。”李建成叹了口气,不让二弟出征,只能自己这个东宫太子亲自上阵,但河北诸洲沦陷,压力越来越大……就连父亲也颇有不悦。“大军出征,粮草为先。”魏征建言道:“陕东道大行台户部尚书乃尚书右丞韩良兼任,度支郎中乃尚书左丞于志宁兼任……”李德武一听就懂了,但只坐着没吭声,他很清楚自己的分量,虽然能参与东宫议事,但主要还是因为自己的背后有裴寂、裴世矩这两位大佬。魏征的话其实很好懂,韩良、于志宁都是秦王府的从事中郎,后者还是十八学士之一,都是李世民的嫡系。如果李建成以这两个人为由,再拖延段时日,也说得过去……父皇啊,若是儿臣
', '')('揉着太阳穴的李渊觉得有些头疼,真的头疼。事实上他已经头疼很久了,自从去年次子扫荡中原,生擒两王,短暂的欣喜之后,就是长时间的头疼。自古以来,哪个开国帝王有这样军功鼎盛的皇子吗?而且还不是皇长子!其实如果是皇长子,李渊更头疼。今年才五十多岁的李渊有着一个开国帝王的气魄和能力,但他也隐隐感觉到了,自己很可能犯了个错。去年次子李世民立下如此军功,尚书令不足以酬功,李渊设“天策上将”,许李世民开府建牙。这也是迫不得已的,难道让李世民继续往南攻,真的让黄河以南全都纳入陕东道?或许干脆下狱论罪?天下还没平定呢,就要杀戮功臣,而且还是嫡次子……没这个道理。而且李渊也下不了这个手……皇宫内院,都是以父子而非君臣相称,李渊显然有着比较特别的期待。但正是因为李渊的这个决定,正式拉开了武德年间,东宫、天策府的夺嫡之争。因为在某些人看来,这是李渊默认李世民有资格与李建成一争东宫之位。李世民回京后,招揽众多才俊,又有十八学士在侧,李建成难以自安。其实李渊都难以自安……倒不是他感觉到了李世民给他本人带来的威胁,而是天策府正在向朝中伸手,盘踞在李渊、东宫身边的臣子都遭受到了威胁。但事实上,李渊本人试图玩的是平衡之术,可惜他这位开国帝王……其他方面不好评价,这一方面并不擅长。比如今日这件事,李渊就觉得头痛难忍,不知该如何处置。看了眼面前单膝跪地的李世民,李渊揉了揉眉心,起身亲自搀扶起来,“二郎素来刚强,今日怎的如此。”“父亲……”李世民垂泪叹道:“听闻坊间传唱破阵乐,孩儿不敢强辩,前来请罪。”“二郎不必忧心,此乃有人欲行离间计。”李世民心里在点头,说得对啊!离间计……总不是离间我和老大吧?“请父亲降罪……”李世民再次跪下,“尉迟恭强闯县衙质问案犯,打伤数人。”“案犯?”李渊怒道:“坊间传唱《秦王破阵乐》,长安令以何罪下狱?”“某知尉迟恭,骁勇善战,忠心可嘉,打伤衙役,亦是无罪!”李世民迟疑了下,低声道:“不是衙役……是长林兵。”李渊更头痛了,呻吟了声坐倒在榻上,以他看来,东宫迟迟不肯出兵,秦王府近日收敛,坊间传唱《秦王破阵乐》必然不会是秦王府的手笔。二郎早就言明,愿以陕东道大行台为他人节制,尽快使唐军征伐河北山东。而且二郎的性子倨傲,也不会行此阴私手段。反倒是东宫那边……王珪、韦挺、魏征,都有过类似的手段。李渊所提的离间计……很可能是东宫出手,欲离间他和二郎。所以李渊才会头痛,他从来没有废长子立次子的想法,但今日李世民显然是要就此事向东宫发难。虽是父子,但也是君臣,军功盖世的天策上将屡屡下跪,这个跪礼不是那么好受的。反正这一次,东宫在李渊这儿,是丢了分的。“父亲,若是大哥容不得……孩儿愿散左右六护军府……”“住口!”李渊喝道:“此事不必再提,为父做主,当使毗沙门、三胡征伐山东!”开玩笑,去年刘黑闼闹的那么凶,多少将领都败下阵来,而李世民携秦王府左右六护军府一击而胜。若真的散去……东宫是招揽还是赶尽杀绝?多少人都是王世充、窦建德、李密旧部,肯束手就擒吗?益州道还好,但陕东道呢?一个不好就是天下大乱!李渊下定决心,必须让长子尽快出兵,他咬着牙低声说了几个名字,李世民脸色微变,有时颔首,有时垂头。两刻钟后,回到承乾殿的李世民面色铁青。“如何?”长孙无忌低声问:“东宫何时出兵?”李世民看左右都是心腹,不再忍耐,飞起一脚踹飞了拦着路的胡凳。巧妙的让人传唱《秦王破阵乐》,实在是无奈之举……这是长孙无忌捣鼓出来的,杜如晦、房玄龄都并不赞成。但李世民也是没办法,已经忍气吞声让出了陕东道大行台节制权,而东宫那边还是左一个要求,右一个要求,就是不肯出兵……长孙无忌此举是试图施加压力,催促东宫出兵。毕竟突厥人破贝洲,攻魏洲,显然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北返的……李世民就盼着老大去河北吃几场败战。坊间传唱《秦王破阵乐》,父亲显然是怀疑到东宫头上了,但李世民没想到,父亲居然如此偏心。东宫居然想从天策府抽调人手,而且还是玄甲军左右头领霍长孙、秦琼,这是李世民难以忍受的……李渊倒是否决了,他也知道这已经触犯了李世民的底线,但他但却提出了另三个人选。“任国公……”房玄龄迟疑道:“任国公倒是无妨,另两人是?”任国公即刘弘基,和李世民私人关系极为密切,当年还在晋阳的时候,出则连骑,入同卧起。李世民冷笑道:“张公瑾、郑仁泰。”“张公瑾与洧州刺史崔枢为密友,后者是清河崔氏子弟,两人相约投唐。”房玄龄如数家珍道:“崔枢如今正在东宫,任从事中郎。”“郑仁泰早年随殿下起兵,向来是殿下嫡
', '')('长安城东南角的一处宅院内,神色阴晴不定的中年男子来回走动,此人正是初唐名将,也是不多的得以寿终正寝,全须全尾收场的李世绩。
李世绩轻骠善战,文武双全,善用奇谋,又因李密而投唐被视为忠贞不二。
但实际上,李世绩从入瓦岗寨之后就陷入漩涡中……准确的说是在李密入瓦岗之后。
李密、翟让相争,李世绩险些被当场砍死,后投唐又被迫仕窦建德,连老爹都差点没保住。
所以,在入唐之后,李世绩向来谨慎,不敢有些许逾越,就怕陷入东宫、秦王府的夺嫡之争中。
但今日,旧友相逼,乡梓遇险,李世绩不得不痛苦的做出抉择……问题的关键在于,自己不通风报信,旧友也找得到其他途径,而秦王听闻自己不肯引荐,必然视自己偏向东宫。
听闻门外声响,李世绩亲自打开侧门,迎数人入府。
“拜见殿下。”
“本是旧识,懋功何以行此大礼?”李世民爽朗一笑,亲手扶起李世绩。
李世绩义正言辞,“往日战场,不能全礼,今日京中贸然相邀,自要全礼。”
李世民听得心头舒坦,虽然说的委婉,也没表忠心,但李世绩这个人就是这谨慎小心的性子……毕竟李密都已经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