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妩给沈月柔服下了大补丸。 很补,超补,补到她胎大难产。 一颗猛药下去,沈月柔果然呻吟声都小了。 “拿水来,给世子妃擦擦身子!” 林妩吩咐道。 此时她宛如所有人的主心骨,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小丫鬟把水端过来,林妩三下五除二,把沈月柔身上的余粉都擦干净了,衣服也给换了。 宁夫人觉得换下来的衣服血迹斑斑,不吉利,捂着脸嫌弃地说: “什么晦气东西,都拿去烧了!” 小丫鬟应下,匆匆拿出去烧了。 这下所有的犯罪痕迹都没了,林妩很安心。 沈月柔的出血渐渐止了下来,大夫也正好赶到。 “大夫,我大孙子如何?” 宁夫人焦急地问。 大夫放下沈月柔的手腕,满脸庆幸: “好在是世子妃紧急服用了补药,胎像已渐渐稳了,否则这一胎......” 宁夫人如释重负,捂着心口,连唤阿弥陀佛。 而后又瞟了林妩一眼: “总算你这丫头做了件好事!” 当下便不提把人拉出去打死的事了。 大夫又开了几服药,让丫鬟拿下去,取药煎药。 一屋子人将将能喘过气来,心还没放回原位,外头就传来一声通传: “国公爷到了!” 众人皆惊,国公爷怎屈尊纡贵到此? 宁夫人慌张地提裙迎出去,宁司寒也赶紧跟上。 “国公爷......” “爹......” 不料,宁国公魁梧的身子刚出现在门前,就一条大长腿猛踹过来: “逆子!” 宁司寒高大如厮,也被踹得飞起,砰地一声撞在古玩架子上。 各种珍稀玩意儿乒铃乓啷碎了一地。 宁司寒一声闷哼,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宁夫人吓呆了,口吃起来: “老......老爷......这是......” “混账东西!”宁国公暴喝,又是一鞭子甩过去:“你如何招惹了九千岁!” 鞭子又狠又重,啪地打在宁司寒身上。 把刚刚爬起来的他,又打得趴在地下。 “爹,我......” 宁司寒吃痛,不知从何说起。 但宁国公也不需要解释。 还解释什么? 夏德河的人,都进府来了,说要跟宁世子拿一个九千岁的爱妾! 宁国公跟夏德河本就不对付,最近还被强塞了一个女人,本就十分不快。 如今见自己的嫡长子如此不争气,竟也为女人与这没根的老东西纠缠,他不由得大为火光。 “旁的都不说了,你若耽溺于这些东西,京城也别待了,趁早滚西北大营去!” 西北大营,又是西北大营。 西北大营就是宁国公给不孝子孙定制的劳改之地。 宁夫人一听,心都揪紧了。 “老爷,有话好好说呀......这里头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她哀哀地恳求。 但宁国公跟她的感情也就那么回事,怜惜是没有了。 当下立即摆出臭脸: “你还好意思说?慈母多败儿,瞧你把他宠成什么样子,一天到晚为女人的事搅得鸡飞狗跳!.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