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己胡编乱写了一张方子,放在匣子里,再慎之又慎地藏在墙角地砖底下的洞里。 如此一通操作,她的心才勉强安下一些来。 但平日里还是提心吊胆,疑神疑鬼,草木皆兵,路上有条狗她都要多看两眼。 这一多看,就发现问题了。 铺子里有个伙计,老是偷看她。 你偷看我,我就偷看你。 林妩也瞄了他几回。 然后发现,这人的招风耳,跟宁司昭有点像啊。 这种小事她不好跟宁司寒说,说不好的话,忒像挑拨离间。 于是,她来到青石街。 问了好几户人家,她终于走到一个全街最破烂的小屋前。 门是没有的,她直接探头一看。 大块头窝在一个小板凳上,正在卖力地洗衣服。 “陈吉!”林妩喊。 陈吉一看是她,很高兴,衣服也不要了,甩着两手的水就跑过来: “五儿姑娘,你来找我了!” “我想请你帮个忙。” 林妩让陈吉帮她留意那个招风耳伙计,看看他平时都跟谁接触,也打听打听他是哪里人,家里都有谁,平时钱多不多。 陈吉满口答应,这事他可太擅长了。 他以前顽劣,经常跟不三不四的人混,虽说最后混进了牢子,但多少也算有点人脉在手。 打听、跟踪、敲闷棍,这些不入流的事,还得是他们阴沟里的人最合适。 叮嘱完陈吉,林妩留下1两银子就要走。 陈吉追上来,急得抓耳挠腮: “五儿姑娘,我不能要,我帮你不是为了钱,是为了报恩。” “我知道。”林妩温和地说:“我给你也不是为了让你帮我,而是因为我们是朋友,要互相帮助,对吗?” 就这么把他打发回去了。 等林妩回到铺子里,那伙计又在鬼鬼祟祟地窥视她。 她假装没看见,回房间睡觉去了。 瑶光院。 沈月柔焦躁地连口茶都喝不下,在房中转悠。 “二爷,你确定你的人靠谱吗?真能把方子偷出来?” “哎呀,我的好嫂子,你就别转了,转得我眼晕。” 宁司昭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浑不在意地说: “当然能了,不瞒你说,就算他宁司寒护得跟个铁桶似的,也耐不住我在里头有人。” 沈月柔撇撇嘴,口气有些讽刺: “看来二爷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纯良,你平时装得兄友弟恭的,背地里是不是对世子爷有怨气呀?” 宁司昭被她这么说也不恼,呵呵一笑。 “我和嫂子半斤八两,说起来,嫂子还跟兄长夫妻情深呢。” 沈月柔被他堵得没话了,气哼哼地在凳子上坐下。 “宁司昭,我警告你,咱们说好的,香方偷出来是暂时的,等五儿被发卖了,我们就要还回去。” 她锐利的眼神像扎透宁司昭一般: “你可不要动什么歪心思,打那香方的主意!” 宁司昭哎哎叫屈: “嫂子,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这香方对国公府来说有多重要,我能不知道吗?要是被父亲知道我碰香方一个手指头,他能剁了我的手。更别说旁的,我是不敢的。” “你心里有数就好!”沈月柔严肃地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