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柔拧起眉毛: “二爷闯进我的院子,就是要说这些胡搅蛮缠的话?” 宁司昭看不惯她自视甚高的态度,但眼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哼了一声。 “好嫂子,我丑也出了,罪也受了,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沈月柔斜了他一眼,佯装不知。 “什么承诺?二爷莫要乱说。” 宁司昭恼怒: “你承诺过我的,要把五儿给我!” 沈月柔也闹: “现在闹成这样,我怎么给你?跟你交代得好好的,多么完美一个计划,结果你回去连话都不会说,让流传承那个样子,还牵扯到了世子爷,害我被母亲斥责!就这,你还好意思要兑现!” 噼里啪啦一通骂,把宁司昭骂得头颈粗红,胸脯剧烈起伏。 “那你的意思,这事就这么不管了?我白挨一顿骂,白跪一天一夜的祠堂?” 沈月柔撇嘴: “谁罚的你找谁去,关我何事!” 两人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海棠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怯生生地插话: “世子妃,二爷,请容许奴婢说一句。” 沈月柔正在气头上,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你可别说了,次次倒霉都是因为你!” 海棠低头: “奴婢自知给主子带来麻烦了,现在只想恕罪,为主子分忧。” “分分分。”沈月柔烦躁:“你倒说说看,还能怎么分!” “依奴婢之见,世子妃与二爷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应该联合起来,而不是吵嘴内讧。”海棠说。 结果被沈月柔扔了一个茶盖子: “叫你说些废话!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海棠抹抹额头流下来的血,低声说: “奴婢以为,现如今,二爷想纳五儿为妾,是不可能了。” 听得宁司昭怪叫起来: “叭叭半天你就说这?你这丫头是不是耍爷呢?” 沈月柔也骂她,让她讲话别弯弯绕绕,直接说重点。 海棠便继续说: “所以,奴婢建议主子,干脆把事做绝,顶好是让五儿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然后把她发发卖了!” 听到此处,沈月柔倒是挺赞同的。 可宁司昭有话说: “不行!把她发卖了,我怎么得到她?” 海棠平凡又流着血的脸上,扯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把她发卖了,二爷不就可以,把她买走了吗?” 把五儿买走? 宁司昭眼中露出些许兴趣。 海棠循循善诱: “经了流那一事,二爷是断不可能、夫人也不允许二爷再沾松涛苑的人,二爷若是硬要把五儿娶回来做妾,是要与夫人作对吗?” 宁司昭当然是摇头。 他虽然受宠,但也很明白,自己作为一个庶子,今生都要靠嫡母和世子兄长过活。 暗地里嫉恨是一回事,明面上,他得懂事听话。 “所以,等世子妃找个由头,把五儿发卖了,二爷再偷偷买回来,不拘藏在哪里做个外室,是最好的办法。”海棠说。 沈月柔和宁司昭俱是眼前一亮。.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