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绑匪少了一人,是之前被周娇娇伤得最严重的那个,已经昏过去了。 绑匪一愣,“管家,明明就是你叫我们去绑那两个小女孩的,你说那两个孩子的母亲得罪了你。你现在不能不认啊,否则我们几个就要被判刑的。” 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没人保,管家不一样,他背后是王员外,县令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绑匪二对县太爷磕头,“县令大人,管家给了我们一人三两银子,这是证据。” 说罢,他把一个银锭子拿了出来。 另外几人也是立刻交出银锭子。 事已至此,他们只求不被判刑,根本不想着挣钱了。 县令冷肃的看着管家,语气却并不是质问,“管家,你还有什么话辩解?” 管家却只是看了眼那所谓的证据——银子。 眼底没有丝毫慌乱和畏惧。 他淡淡地说,“那又如何?上面又没有刻我的名与姓,算什么证据? 别说这银子不是我给的,就算是我给的,我管理整个员外宅邸,每日要给那么多人银子,又凭何说我是给他们让他们去绑架人的?”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县令,说道,“县令大人,你说是吧?” 他嚣张的模样仿佛他比县令还要厉害。 他当然有自信了,毕竟......员外每年给县令的好处那么多,也不是白给的。 若他今日敢给自己难看,敢得罪自己,他便在员外的耳边吹风,让员外和王公公告状。 到时候,他就是自作自受。 周娇娇看向县令,很明显县令是有些被管家说动了。 就在他要赞同的时候,周大山却怒道,“绑匪都说了是你,还要什么证据?大人,你赶紧定他的罪啊。” 县令一拍惊堂木,“肃静!本官判案还是你判案?” 周娇娇看着县令。 心下便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她在心里过滤了一遍自己的想法,然后才说道,“管家说得对,光凭绑匪和银锭子,确实不足以证明是管家让他们去绑人的。” 周大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周娇娇说的是什么后,扯了扯周娇娇的袖口,小声嘀咕,“你怎么帮那个狗管家说话啊。” 周娇娇拂开他的手,示意他冷静。 然后继续说道,“绑匪作为当事人说的话不可信,旁的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人说的话呢?” 管家依旧不慌不忙。 神色淡然。 县令拧眉,“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听到管家吩咐他们了?” 周娇娇点头,看向管家,镇定自若,“绑我大女儿的那个男人说,你当时命令他们办事的时候,左边墙角后有一个人影,他听到了你说的话。” 管家顿时微微蹙眉。 眼底的闪烁展示了他的不确定。 另外几个绑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疑惑那人是什么时候说的? 他们怎么不知道。 周大山也是一脸懵。 周娇娇看向县令,“县令大人,请你派人去王家,把这个人找出来,这人便能证明管家和绑匪之间的交易。” 县令看看管家。 只见管家眼神闪烁。 因为他也不确定当时墙角边是不是有人。 他......没注意啊。 若真的有人...... 他抿唇,紧张起来。 县令见状,心里便猜到了七八分。 只是他不明白,堂堂员外郎家的管家,为何要针对一个农妇? 小五对县令拱手,“大人,我愿去找这个人。” 县令瞪了眼小五,威胁的意味明显。 管家还没说话呢,而且,若真去王家抓人,只怕是不得不惊动王员外了。 怎么办?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