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修宿走后,棠雎一人靠在床头,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心中一紧。 清楚心意前,他倒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却近乡情怯起来。 他垂着眸子打好腹稿,准备留着一会表明心意用。 但门外的脚步声却渐行渐远。 棠雎听着,眸子黯下。 终于到了晚上,宁执散着头发,穿着一身纯白里衣,一手端着托盘推开了门。 太医嘱咐棠雎不能下床,所以宁执一眼就看到了半靠在床上的男人。 他对棠雎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托盘。 “督主,今晚的药喝了再睡吧。” 棠雎看着他喉结滚动,被他吸引的同时心里又有些紧张。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宁执不穿女装的模样。 他生的好,一身素白反而更衬得眉目如玉。 宁执端着药坐到床边,反常的温柔。 棠雎握住他的手,“我有话跟你说。” “嘘。”宁执将汤匙送到他唇边,挑眉,“别说话,喝药。” 棠雎心里藏着事,没有关注这碗药有什么异样。 任随宁执一勺勺喂下。 “督主真厉害,全喝光了。” 宁执眉眼带笑地夸着他,垂眸掩下眸中的精光。 这药他放了些安神的东西,保证棠雎喝完呼呼大睡。 他就可以霸王硬上弓了。 系统说得没错,睡服的确是最省事的办法。 而且他又不排斥棠雎。 就算他真的是太监,他也不会因此而看不起他。 他这么想着,看棠雎的眼神更温和了。 棠雎被他看得脸微微发热,两人之间的气氛也逐渐暧昧起来。 他再次开口,想要表明心意,“宁执,我好像……” “别说话,闭眼睡觉。” 宁执捂上他的嘴,手动禁言。 棠雎不明所以,但也不想违背他,便听话照做。 宁执等了一会,听到他呼吸逐渐变得绵长,终于放心。 看来药生效了。 他慢慢俯下身,靠近棠雎。 而床上闭眼的棠雎此刻正在纠结—— 他是今晚说还是明天说呢? 总觉得宁执今晚不想听他说话。 ……这是不是讨厌他的意思? 他心里反复纠结,唇上却忽然落下温软,淡淡的薄荷香气萦绕鼻尖,将他死死钉在原地。 不敢动弹。 宁执在偷亲他。 这个念头一起,他浑身的血液瞬间上涌,烧的他神志飘忽。 激动又欣喜。 心里像重锤猛然砸下,但又好像飘在云端。 其中滋味,复杂难言。 仅仅一个吻,便足够他如此动情。 宁执撬开他的唇齿,却始终闭着眼睛,但颤动的眼睫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棠雎悄悄地睁开了眼,手指无规律地反复扣着身下被褥。 勉强忍住揽上宁执腰身的冲动。 他想看看,这人能做到什么地步。 两人像猫捉老鼠,宁执攻他就退,甚至主动送上。 十分配合。 宁执亲了半晌,抓着他的衣服停下喘气。 不行,这具身体的体力实在堪忧。 还好他把棠雎药倒了,不然等会也这样停下多丢人。 棠雎半天等不到他的动作,没忍住睁开了眼—— 正好与准备继续的宁执对上。 宁执一惊,就要撤开。 却被棠雎揽住腰扯倒在他身上。 猫变成了老鼠,老鼠变成了猫。 攻守易位,一切推翻重来。 宁执甚至没力气去想为什么棠雎没有昏睡。 他最后的力气用在了扯下床帐,扯住一片风光。 女装嫁给死太监38 …… 半昏半醒间,宁执只有一个想法。 撩谁都不要撩太监。 不然就会像他一样。 有死在床上的风险。 他半转着身子,泛红的手指扒着床沿,细白的手背上一点红痣被吮的殷红。 这还只是一只手。 床帘晃动着,不禁让人好奇这样的殷红还有多少处。 但春色有主,许旁人窥上一眼已是宽容。 想再多看几眼,棠雎是不允许的。 扒在床沿边的手指被一根根撬开,握住,拉回去。 宁执仰躺在床上,手背挡脸。 从未觉得夜这么长过。 …… 新晨在一声鸡鸣中到来。 宁执窝在被子里,只留长发散在枕头上。 棠雎半躺在床上,撑着下巴看他。 眉梢眼角都透着可惜。 ', ' ')(' 这么好的滋味,他过去错过了多少? “再不出来,就再来一次。” 棠雎的声音带着戏谑,轻拍着被子的动作带着催促的意味。 宁执,“……” 不是他想醒,是这死太监压根没让他睡啊。 就他这个破烂身体,棠雎都能下死手的折腾。 可见有多不喜欢他。 他现在才是赔了身子又差点送命。 棠雎看着他负气的扒开被子,背对着自己不说话。 禁不住勾唇,故意逗弄。 “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害得我情不自禁,失了体面。” 宁执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看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