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在她眼里,都不配和自己比,更不配和自己抢,所以哪怕是将沈枝枝推下去,林淼的心里也没有丝毫的罪恶感。 毕竟这种事情,她从小到大可做过太多了。 小时候她看别的孩子都养猫猫狗狗,她也想养。 起初可能还带着点儿热情,可这种热情最多不会维持三天时间,林淼就开始厌烦了。 厌烦它们会掉毛,会动不动就叫。 尤其是猫一类的动物,在林淼眼里,那根本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就连自己去给它喂食的时候,那该死的猫都会抓伤她的手。 哪怕仅仅只是破了一点皮,李淼也大发雷霆,操起棍子,三棍子下去那小猫儿就咽气了。 林淼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小猫儿当时大概也就只有三个月大吧。 后来妈妈看到了,林淼以为妈妈肯定会责怪她,但妈妈却说,这种畜生,死了就死了。 它抓伤了她,就应该把它乱棍打死,给它一口吃的,都是恩赐。 故而林淼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如果沈枝枝了解过的话,就能明白林淼的心理为什么那么扭曲了。 从她的角度去看,林淼现在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正常人了。 而是个心理极度扭曲,却拥有着很强的虐杀动物的暴力倾向的精神病! 哐当—— 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林淼手中的饼干都掉在了地上。 她下意识地想要发火,却在看见进来的人是段榆景后,脸上立马带上了笑容。 “榆景,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忙着给战士们发放……” “枝枝在哪儿!” 裹挟着杀意的大手,忽然凶猛无比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粗暴地将人抵在墙上。 当脑袋撞上墙体的那一刻,林淼觉得自己的脑浆似乎都在震荡着,耳朵里更是一阵嗡鸣之声。 “沈同志?沈同志不是在a区吗,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儿?” “林医生,你在胡说!” 那个小战士立马站出来指正林淼,指着她说:“是她,就是她伪装成陈医生的样子让我去找沈同志!” 本不是很严重的事儿,但现在要命的是,陈医生和沈枝枝都不见了。 他们已经派人将圣博雅山脉的所有战点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两个人的影子。 再看看那陡峭无比的山脊,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有了那个不好的想法。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陈医生和沈同志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连他们在这里驻守着,平日里都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就更别说她们两个弱女子,要是真的掉下去后,有没有命活着都是个问题。 哪怕是还活着,山脉这么大,还随时都有可能出现雪崩,想要找到她们,无异于大海捞针。 林淼被他掐的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 她怀疑自己要是再不说,这个男人就真的要将自己给活活掐死了。 “林淼,她在哪儿!” 瞧着段榆景那一副几乎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样子,林淼的心忽然就冷了下去。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且残忍的笑容:“她啊,这会儿估计应该已经和陈医生一起,被埋在雪地下来吧。” “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全尸,榆景,就你们刚刚来的那个方向,我把她给推下去了。” 林淼十分无奈地说着:“其实她挺聪明的,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本来可以跑的,但谁让陈梦媛忽然喊了她一声,我就顺势把她给推下去了。” 来的人听到林淼的话,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她把人推下去了 任谁也没想到,林淼竟然会有这么歹毒的心思。 把人推下山脊,竟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这不是魔鬼是什么? 只怕就算是魔鬼,也没有她那么歹毒可怕吧。 “林淼!” 男人在听完的一刹那,双眼喷涌出无限的杀意,手掌的力道在迅速收紧。 林淼的脸色刹那间变成了青紫色,眼看着就要窒息,被他给活活掐死了! “首长!” 好在身后还有比较理智的一群人,他们冲过来,强行分开了两人。 男人双眼发红,一双眸子犹如恶鬼一样恶狠狠地盯着林淼,饶是疯批如林淼,此时此刻也不由得感到害怕。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跌倒在地上。 “段榆景,你要是掐死我,你也会坐牢的!” “我爸是军区医院的院长,他不会放过你的!” 林淼还在叫嚣着,从小到大,不论自己闯了什么祸事,爸爸妈妈都会用钱给自己摆平。 哪怕在学校里,欺辱同学这种事情,他们一样也能摆平。 这就让林淼坚信,这世上就没有用钱办不到的事情。 所以在她看来,杀 ', ' ')(' 人也是如此。 只要有足够多的钱,她想弄死谁就弄死谁,左右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在林淼眼里,早就没了敬畏生命那几个字。 “把她关起来!” “在没有找到枝枝和陈医生之前,谁也不许接近她,除了水,不许给她任何吃的!” 人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光靠水是可以存活七天的。 而这七天,是段榆景给林淼的极限。 如果在这七天之内都还找不到沈枝枝和陈梦媛,那他将会不惜一切手段,让林淼为此付出代价! “是!” 现在所有的战点都出动了人马去找。 天色再一点点地暗沉下去,到了晚上时,他们的行动就更加困难了。 夜间除了巡守和站哨的,他们几乎都不会出去。 然而现在段榆景却打着手电筒,以一个战点为中心,展开大面积的搜寻。 所有人都不敢懈怠,事关两条人命,但凡是懈怠一分,她们的生命就多了一分威胁。 不论是死是活,段榆景都要找到! 夜里的山脉黑漆漆的一片,手电筒的光线根本就无法穿透风雪。 连光线都到达不了的地方,就更别说肉眼了。 沈枝枝是被一阵摩擦的声音给弄醒的。 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拖动自己。 睁开眼睛一瞧,竟是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然而沈枝枝只是看了一眼,就立马又躺下去了。 她腿没知觉了,应该是摔断了。 脑袋更是一片浆糊,她需要冷静一下,越是慌乱,就越是危险。 拖动她的东西似乎有点儿吃力,咬着她的裤腿一直拖一直拖。 借着那点儿微弱的光,沈枝枝觉得那好像是两条狗。 不,不对,这里是雪山山脉,怎么会有狗? 那一瞬间,沈枝枝头皮发麻。 该不会是狼吧? 虽说段榆景说这里的狼不吃人,比较有灵性,但也不是说全都有灵性,全都不吃人啊。 万一她遇上的就是那吃人的狼呢? 她觉得自己的运气当真是不好,被人推下山坡也就算了,半路还得被野狼叼走,属实是有些背过头了。 但她这会儿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 也不知道那是狼还是狗的东西把她拖了多久,显然是有些吃力的,但体型却又没有狼那么大个,略小。 拖行的速度渐渐慢了些。 一直拖到了没有风的地方,因为视线不够清醒,她看不到周围的环境,只能大概猜出应该是个山洞一样的地方。 这该不会是野狼的巢穴吧? 之所以没把她给就地吃了,是因为要把她拖回来,让它的同伴一起把她给分了? 沈枝枝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本来想抬起头去摸自己的靴子的,那里藏了一把军刀。 但这会儿才发现,她的手好像也没知觉了。 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摔断了或者脱臼了,但不论是哪种情况,眼下都是很糟糕的。 也不知道陈医生咋样了。 活着还是和她一样,被野狼拖走给吃掉了。 野狼估计是拖累了,她能清晰地听到动物的喘息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