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挂了电话,徐楚宁靠着阳台的墙,吹了一会儿风,随意刷了刷新闻。 成执办事很靠谱,新扶持的掌权人上任之后,扶大厦之将倾,当天股市反馈就有了好转的迹象。 对舆论的控制也很好……转移注意力,以及弱化事件社会影响,最起码,把邵羽非本人摘出来,目前来看效果还是不错的。 徐楚宁在阳台转圈圈,走来走去,还是给邵羽非打了个电话。 很久没联系,现在有好消息,他也想跟学长聊几句。 可是电话没打通。 想了想,也是,这会儿他们两个应该在一起,庆功吧…… 脑子里骤然浮现出那天在山腰景区别墅里,两个人的相处氛围,徐楚宁陷入沉思。 电话没打通,当然是不继续了。 看了眼时间,大家应该酒醒得也差不多了,徐楚宁打算回去善后,把喝多了的人送回家。 刚往回走了几步,手机响了,是邵羽非的电话。 徐楚宁一愣,而后马上接起来,“学长?” “哎,宁宁!”邵羽非的声音很清朗,带着笑意,“我刚刚在洗澡,没带手机。” “啊,没事没事。”听他语气好像很愉悦,徐楚宁心里紧了一下,而后才放松下来,“我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嗯……挺好的啊。”邵羽非还笑了笑,“我手好很多了,已经拆掉石膏了,过几天我们一起吃饭吧,你演出怎么样?” 一句话换好几个话题,徐楚宁被说懵了,也没反应得上,只能勉强接上几句话,“你……你好多了,就好,嗯好,我都有空可以吃饭,我演出还行……” 邵羽非那边有点噪音,好像有人在喊他,他连忙说,“哎,不说了,我还有事,宁宁我们有空再联系,拜拜!” 说完,电话还没挂,就从听筒里传来嬉笑和欢呼的声音,有点炸耳朵。 徐楚宁还把手机拿远了些,才缓过来,无可奈何地苦笑。 真开心啊。 看来,问题真的已经解决了,他们在庆功。 徐楚宁叹气,好像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邵羽非过得好,他心里也舒服多了。 收起手机,突然,旁边的套间里传来“哐!”的一声,好像是茶几翻倒的声音。 徐楚宁吓了一跳,四处看了看,锁定一个声源的包间,顿时有点局促。 有人打架。 但他不想惹事。 “你他妈疯了是吧?!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怒骂恶狠狠地传来,徐楚宁心脏都跳了一下,连忙警惕起来,想去找服务员报警。 刚往前走几步,包间里传来更大的动静,一个人被甩出来,一下子把门撞开了,摔倒在地上,狼狈地撑着手肘,嘴角有伤。 徐楚宁心惊胆战的,正要跑去报警,无意间一瞥,顿时惊愕失声。 怎么是他…… 男人抬头的瞬间,与徐楚宁对视,也是难以置信,欲言又止,而后很快恢复面无表情,从地上起来,顺手关上门。 门内又传来一耳光的声音,清脆,响亮,疼痛。 还有身体撞到门的响声。 徐楚宁的肩膀抖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都冰冷发抖。 成执。 他……没在跟邵学长一起享乐。 他在这里挨打。 我也希望我欠他的只是钱。 成执被拽着头发往桌子上砸。 因为他未经允许,私自调用了家里的钱,还铤而走险,去蹚邵家那趟浑水,跟郁风峣勾搭上。 江山越气到连夜开车跨了大半个华东回来找人,一会儿没看着,这人就给他捅了天大的篓子。 “成执你醒着吗?”男人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面对面,“你他妈到底赚多少啊?他给了你什么啊把你迷成这样?!你知不知道你爸妈都气疯了?他们差点进医院!” 成执喉咙里都是血腥子味,淡淡抬眸,仍然面无表情,“哥,这点小事你都瞒不住,怎么办事的?” “混账!” 男人猛地把他甩到沙发上,恨不得踹两脚,又顾及这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到底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消气了吗?” 成执歪倒在沙发上,而后又很快爬起来,努力撑直身躯,捂着被打过的肚子,嘴唇苍白。 直不起腰,胃痛加上刚刚还被这人揍了一拳,腹部更是痉挛到呼吸都撕裂般疼痛。 咬着牙,才能撑着不倒下去。 男人指了他两下,恨铁不成钢,倒了白酒在手背上,给自己砸在墙上擦伤的拳头消毒,真是牙都咬碎了,“你这么大个人了,做事怎么不想后果呢?你知不知道要是出了问题,后面的烂摊子能扯多大?” “我知道。”成执仍然没什么起伏,垂眸望着地上的碎瓶子,眼角微红,却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你知道? ', ' ')(' ”江山越气笑了,“那我更该打你!明知故犯!” 成执“嗯”了一声,一言不发站在男人面前,继续等着挨打,“没消气就继续打。” “消个屁!老子他妈想削你!” “也行。” “你!” 江山越被他逆来顺受但就是不认错的态度搞得心里毛毛的,一口气怎么都撒不干净,胸口都闷得生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