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还没有适应两个微调到一个微调,而且马上面试了,这么重要的场合,万一走音了…… 徐楚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往外走,想找找周围有没有琴行可以租或者直接再买一个微调。 结果是没有。 站在路边,徐楚宁搜索地图软件,心里越来越绝望,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打郁风峣的电话,问他现在有没有空,把微调给他送过来。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郁风峣就算肯送,那么远,也不一定来得及,而且一起来面试的都是竞争对手,肯定不愿意借给他…… 电话刚拨出去,面前就响起一道声音。 “小宁?” 徐楚宁一抬头,看见路边停下一辆车,车窗放下,里面露出一张脸。 一看见邵羽非,徐楚宁有一种得救了的感觉,连忙走过去,“学长!” “你怎么了?怎么在这儿?”邵羽非问。 徐楚宁很着急,“你琴带了吗?” “在车上,怎么了?”邵羽非一头雾水。 “我来这儿面试的,结果微调好像落家里了。” 邵羽非一听这话,忙让他上车,“我琴上有两个,你看看用不用得上。” 徐楚宁匆匆道谢,上车把他的琴盒打开,取下微调器,装到自己的弦上,额头满是冷汗,紧锣密鼓地试音。 好在能用,徐楚宁试了两次,也顺手了。 “谢谢你。”徐楚宁长松一口气,看了一眼时间,“我要进去了,马上面试。” “快去吧,别耽误了。”邵羽非说。 徐楚宁深深地朝他鞠躬,感激不已,回到休息室,才想起来刚刚拨出去的电话。 顿时身躯一僵,徐楚宁把手机摸出来,却发现上面显示“对方未接听”。 愣了一下,徐楚宁意外地松了一口气。 面试很顺利,自选曲目演奏流畅,技巧性和音乐性都不错,困难片段视奏也完成度极高,徐楚宁看着面试老师的表情,觉得应该差不多了。 一边给邵羽非打电话,一边往外走。 “学长,真的谢谢你,不然我今天肯定完了。”徐楚宁劫后余生,声音里带着笑意,“最近老是麻烦你,说请你吃饭也还没兑现,我都不好意思了。” “能帮到你就好。”邵羽非哈哈笑着,“没关系,先欠着,以后有的是机会宰你。” 徐楚宁失笑,刚走出演奏厅,就看见等在路边的人。 “郁先生!”徐楚宁惊呼出声,又连忙收了声音,意外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说完,想起刚刚跟邵羽非打电话,连忙把手机息屏收起来。 郁风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什么表情,“你没事吧?” 徐楚宁不解:“什么事?” “你刚刚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没接,打回来关机了。” “啊,那个,”徐楚宁脸红,“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小东西落家里了。” “那问题解决了吗?” “嗯。”徐楚宁一想到他专门为了一通电话就来找自己,心里不由得暖暖的。 “对了,”徐楚宁又问,“先生,你没有……干涉我的面试吧?” 郁风峣瞥他一眼,“当然没有。” “那就好。”徐楚宁低下头。 “有信心吗?”郁风峣问。 徐楚宁回头看了一眼,此时回想起自己刚刚的表现,也有几分自信,不再像以前那样软绵绵的一副温顺模样,反而咧嘴露出尖尖的犬齿,一字一顿: “十拿九稳。” 作者有话说 本文关于“音乐”的所有描写均不专业,详见 作话。 旧疾难愈 等面试结果的这几天,郁风峣休了假,补偿他在澳洲被冷落的那段时间。 “十拿九稳。”郁风峣重复着他的话,“我的宁宁这么厉害,是要奖励的。” 于是,郁风峣带他旅行,去湖畔乐厅听演奏会,去坐直升机玩跳伞,去蹦极。 徐楚宁其实并不喜欢这种极限运动,可站在山崖上的时候,郁风峣就站在也背后。 “我不想玩。”徐楚宁很害怕,想反悔,往下面走。 “别这么胆小,就当陪我。”郁风峣拦住他,不让他走。 “我有点恐高。” “真娇气,”郁风峣轻笑,“又怕蛇又怕狗又怕高,你就想我哄你吧?” 徐楚宁脸色通红,“没有。” “那你是不想陪我?”郁风峣反问。 “不是。我真的有点怕……” “多跳几次就不恐高了。”郁风峣不由分说,把人牢牢桎梏在怀中,直接跃下。 徐楚宁尖叫着抱紧他,眼睛都不敢睁开,耳边是风声和男人的低笑,心脏好像就在其间停跳一瞬,而后骤然喷发。 玩完蹦极,徐楚宁一下午没缓过神,抱着郁风峣的手臂不松,整 ', ' ')(' 个人都很难受。 郁风峣又心疼又好笑,抱着他轻哄,“好了,别闹脾气了。” 徐楚宁想说他没闹脾气,他真的不舒服,却又被郁风峣吻住。 后面的行程,郁风峣见他消受不了,只能改成了温和一些的,也不再逼迫他做不喜欢的事情。 “真是个小孩子,处处要人照顾着。”郁风峣轻叹,无奈地看着他,“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