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远眉心倏地一皱,“她说......” 安伯远的声音顿住,过了一会,才道,“想帮我而已,没有提出任何要求。” 恩宁看向许昌,“看来安先生应该不知道,当晚不仅仅只有你和我母亲在学校仓库出现,其实还有白韵如和我姨夫,也在现场。” 安伯远震惊不已。 他曾经听说过,许昌暗恋白韵秋,但具体内情不清楚。 当年暗恋白韵秋的人太多了。 安伯远若在意的话,根本在意不过来。 “怪不得,怪不得!”安伯远哼笑两声,看着许昌,目光空洞。 “怪不得后来......你娶了白韵如。” 安伯远仰起头,敲了敲心口,“原来,我竟然被利用了。” 恩宁目的达成,收起手机,冷冷瞥了一眼安伯远,正要离开,身后传来安伯远的声音。 “你答应我,会告诉我安俊的下落,你骗我?” 恩宁停下脚步,目视前方,“他在云城,你自己去找吧。” “你!你耍我。”安伯远低喝一声。 “安先生,我已经告诉你安俊的下落了!我可没说,我会告诉你他的具体地址。” 恩宁根本不知道,安俊现在藏身在云城的具体地址。 她只知道安俊现在一定在云城。 不然,他不会几次现身都是在云城。 也不知,安俊藏身在云城,到底想做什么? 还是说,只是想寻个远离纷争的地方,自此隐姓埋名。 安伯远气得唇瓣发颤,酝酿好久,骂了一声。 “骗子!” 恩宁冷笑,举步离开。 走出疗养院,许昌依旧魂不守舍,双腿发飘,还没能从得知真相的震撼中回魂。 恩宁放缓脚步,等许昌跟上来,迎着日光,眯着眼睛,凉凉开口。 “许先生,对于一个欺骗你几十年的女人,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许昌不知道,一脸茫然。 恩宁没打算许昌能做什么。 他对母亲的感情已经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再长情的人,经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那份旧情早已淡化消散。 她只是想给许昌证明,他被自己的妻子骗了。 他的妻子并不是如他认为的那样爱他,敬重他。 一切都是谎开始。 对于一对新婚夫妻,谎促成的婚姻,或许会是无法挽回的重创。 可他们已经结婚几十年了,能激起多大的水花,恩宁并不知道。 但在许昌心里,埋下隐患,也是好的。 “我已经证明了我母亲的清白,我先走了!”恩宁没给许昌说话的机会,拉开车门上车,率先离开了。 许昌站在原地,迷茫地看着开远的车子,冷风吹乱他花白的头发,更显潦倒。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心里很乱。 精神恍惚回到家里,白韵如正在客厅等他,还要和他商量学校实验室捐款的事。 许昌不知道白韵如和他说了什么,只看到她的嘴一张一合。 许昌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好陌生好陌生,即便一起生活几十年,依旧觉得陌生,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她。 “白韵如,你不累吗?”许昌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