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问她为什么。
她却说,他救了他们,给了他们新生。
此生便会忠于他。
不会有一丝不满。
这种态度让言邱云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
他不知道怎么发泄心里愤懑。
灯下看心上人,越看越美。
竟一时精虫上脑,动了强迫心思。
谁知流金当真无所不应。
直接自己褪去衣裳,只留下贴身的里衣。
“流金是主子的人,主子有需要,流金可以做任何事。”
“只是流金与主子平日见到的姑娘不同,身上满是疤痕,怕污了主子的眼。”
流金说完,默默转身,将里衣一点点往下褪。
原本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言邱云,看着她背后的疤痕。
一瞬间清醒。
不是因为伤痕狰狞可怖。
是他突然心疼了。
后悔了。
“我……”
“流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我今夜不该逼你。”
他不知所措地道歉。
而这份歉意,在流金转过身体。
露出不比后背疤痕少的正面时,愈发蓬勃。
缓缓抬手,想要摸上去。
却在即将触及雪山红梅时收回手。
“它们为何一大一小,还有一个略显残缺?”
流金平静道:“暗卫营是专门培养暗卫的地方。”
“我们的职责是保护主子,而不是为了在房中伺候主子们。”
“对战时刀剑无眼,伤在哪里都正常。”
“所以流金才说,会污了主子的眼。”
“若是主子依旧想用,流金愿意伺候您更衣。”
“不,流金你别这么说。”
她越是这么说,言邱云越觉得自己方才像只畜牲。
心口疼,一抽一抽。
疼得他直不起腰。
疼得他抓心挠肺。
想要将心脏拿出来。
捧给她,求她不要再说下去。
“对不起,流金。”
“我不知道。”
“我今夜不应该这么做。”
言邱云略过她满是伤痕的上身。
与她古井无波,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眼睛对上。
他心脏突然没由来地突突跳了两下。
他慌乱移开视线。
将一旁的衣服拿起来,胡乱给她套上。
那一夜,他逃也似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并不知道跪在榻边的女人远没有他想象中的平静。
流金将上衣再次解开。
她垂头看了一眼。
苦涩道:“男人都是好色之徒。”
终究还是嫌弃她。
后来的言邱云无比清醒,他那日没有做下畜牲行为。
也是这一日。
他对流金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他开始接受她整个人。
试着去了解她,去倾听她。
这样拧巴地过了几年。
他终于学会了如何去爱一个人。
也意识到曾经的自己有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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