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彦简直要气炸了,大吼一声:“浅月呢?” 王婶吓一跳:“老爷,您,您怎么来了?” “你就天天教他这个?” 顾月白看他吼王婶,双手抱住王婶的脖子,哇的一声哭了。 对着顾承彦骂道:“你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子,除了会猫叫春,你还会啥?竟然骂我嬷嬷,你娘......” 问候顾承彦的老母! 顾承彦气得简直肺管子都要炸了。 他每次来,和管莹莹都在跑八百米,也没多关注顾月白的教育问题。 管莹莹一直说孩子还小,幼儿期就要充分地玩耍,7岁再开始开蒙也来得及。 他没想到顾月白现在开蒙的内容竟是各种骂大街。 王婶吓得脸色变了:“老爷,这不是老奴教的。您知道的,南城就这样,街上都是这种人啊,您要早点把少爷接走,他该找夫子了。” 顾承彦再次问:“浅月呢?” “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奴婢也说不好,有时候午时回来,有时候酉时回来,也有时候次日才回来。” 她竟然在外面过夜? 顾承彦接了项目的一肚子高兴,烟消云散,扭脸就往外走。 可是他一时也想不起来去哪里找管莹莹,这一段时间,她确实神龙见首不见尾。 出来巷子,他把马拴在一边,赌气席地坐在牌坊下。 他无聊地晒着太阳,心浮气躁,忽然想到以前王富贵都是这么等着他,一等一整天,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埋怨话。 可就这么个得力干将,十几年的伙伴,管莹莹一次任性,就把王富贵的命葬送了。 他都没有说她一句重话。 他从来没亏待过她,衣服、吃食、独宠,她还不知足,连孩子都不管不问,自己跑出去。 越想越气,爬起来正想回府,忽然看见一辆马车哒哒哒地赶来。 马车低调,看着只比大街上的普通马车略好。 车辕上驾车的人戴着斗笠,高大健硕,看得出来有武功在身。 那辆马车在巷子口停下,管莹莹从马车里跳下来。 车里伸出一双手,扶着她跳下马车。 尽管帘子只挑开了一角,车子里的人也没露脸,但他还是看见了,那枚熟悉的碧玉扳指。 那是太子的扳指。 一时间气得手脚发软。 那马车掉头走了,他也没敢走出去迎面硬刚。 太子出行,何时坐过这么差的马车? 是为了她吗? 她每天早出晚归甚至不归,把孩子丢在市井,就是为了勾搭太子吗? 他心里一团火,站起来,恨恨地追到巷子里。 管莹莹进了院子,王婶汇报道:“刚才老爷来过了,又走了。” 管莹莹淡淡地说:“王婶,我今天很累,你带月白玩吧。”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