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她就满心慌乱,一双桃花眼凝聚着泪珠,欲滴不滴,让人看着直心疼。 袁盛脑子一热,道:“可不是嘛!我跟你说,你是……” 田婆子眼明手快,立即把袁盛拖到后边。 她试探性问道:“孩子,你还记得多少?” 刚才自己稍稍用力一想,就让林知意头痛欲裂,非常难受。 她摇摇头:“我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您是?” 她觉得田婆子还有几分熟悉感,自己并不觉得疏离和厌恶。 田婆子眯了眯眼睛。 看来那阴邪蛊术危险归危险,效果倒是不差。 她抿了抿嘴唇,正盘算着该如何把丫鬟打发走,慕时早就收到了消息,人已经到门口了。 “昭昭妹妹!”慕时见她醒来,终于放下心头大石,难掩兴奋。 可林知意却是微微蹙眉看着他:“你又是谁?” 慕时见她如此反应,心中万分高兴。 他清了清嗓子,按照原先说好的开口:“他们是你的爹娘,而我,是你未来的夫君。” “未来的夫君?”林知意想找寻一点儿的记忆,可脑袋隐隐作痛,她只好作罢,看向了田婆子,“母亲,是真的吗?” 她怎么觉得自己未来的夫君并不是这个人。 田婆子脸上躁得慌,可在慕时的注视下,她艰难的点点头:“是的。” 慕时已靠近过去。 谁知林知意却起了闪躲之意,她冷着脸,道:“我们尚未成亲,为何我却先怀上了孩子?” 厌恶之色明摆在脸上。 慕时暗道,这蛊术果然是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情,昭昭妹妹还是那么恪守规矩。 他现在倒有点后悔,怎么就说他们尚未成婚呢?若说他们早已成婚了,倒无需解释那么多了。 不过他也不慌,因为他还有一套说辞。 他说林知意一家本是南州人士,他先前到那儿做生意,不慎中毒,哪曾想遇到她,两人便有过一次肌肤之亲。 他要了她的身子,自然是要负责,所以就把他们一家都接到京城,打算在这儿举办婚礼。 哪曾想她不小心摔伤了,记忆有损,幸好腹中孩子无碍。 他说着说着,眼睛湿润,不由得擦了擦眼角:“怪我,没把你照顾好。” 见他一副自责伤心的模样,田婆子和袁盛的心里狂翻白眼,心想着这人也太能胡诌了。 林知意又看向田婆子。 她眼眸灵动,田婆子生出强烈的愧疚感,躲闪开林知意的目光,“确实是这么回事。” 林知意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只是盯着慕时看了半响。 他风姿卓越,有一张好皮囊,可她心情平平,甚至还有几分厌烦。 她心想着,估计是他强迫自己帮他解了毒,有这感觉倒是合情合理。 可她记忆全无,还怀着孩子,就算怀疑他们所说的话又能如何。 林知意接着问道:“孩子几个月了?婚礼又定在什么时候?” 慕时回答:“还不到两个月。你还得休养几日,婚礼不急的。” 林知意闻言松了口气,只要不急就行。 或许她这这段时间能恢复一点记忆,把事情想起来。 有人送了清淡的吃食过来,林知意吃过之后,神态已见疲乏,众人便不再打扰。 宅邸的丫鬟留下来照看。 几人在外头,慕时冷眼扫过,说道:“看她的样子,她不见得完全信任我们,你们可别说漏嘴。否则,我断不轻饶。” 田婆子唯唯诺诺的应下。 这倒是把袁盛气得脸色铁青,看着田婆子和小桃的目光别提有多犀利了。 “你们真信他会待林姑娘好?”他咬咬牙,“瞧瞧他那面容,我才不信他能容得下林姑娘的孩子!” 慕时肯定是知道林姑娘这一胎必须保住才能活命。 嘴上说会将孩子视如己出,可一双眼睛看着她肚子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毒蛇盯着猎物的阴冷感。 他想着,若孩子将来出世,慕时定会留母去子。 “进屋再说。”田婆子说道。 宅邸的人手到底是有限的。 慕时不可能让人时时刻刻盯着他们。 进了屋,田婆子把门窗关好,说道:“这宅邸前后门以及西北角门都有人盯着,他如今提防着我们,此时绝不是 ', ' ')(' 反抗他的好机会。” “那就推林姑娘入火坑?” “我们顺从的搭把手,他到时候自然会放松警惕。他这人确实阴险,不过他现在已经得手,难免会有几分得意,举办婚礼之日,他就算不对外宴请,也会请宅子里的下人吃个喜宴。”田婆子分析道,“到时,我应该有机会出去报信。” 萧洹应该也没想到慕时敢回京。 又或者是没查到他养着这批人,没能找到这处宅子。 袁盛不知道萧洹的事情,田婆子却知晓得清楚。 慕时就是对孩子存了杀心! 虽说大公子恨萧洹入骨,可她断然不能看着林知意母子受苦受难。 旧主没剩下什么势力了,燕王也不知情况,她唯有去向萧洹求助了。 袁盛愣了愣,没想到她已有了全套计划。 “你……你……不是中了毒吗?你不顾自己和小桃的性命啦?” 田婆子牵扯了一下嘴角,有些无奈道:“公子临终前的托付,我必要做好。” 就算是死,她也认了。 她眼里闪烁着泪花,看向小桃:“只是可怜了你,小桃,你不会怪嬷嬷吧?” 小桃忙的摇头。 她一开始就不想田婆子出手。 如今姑娘被慕时所控制,公子若在天有灵,肯定会责怪她们的。 “好好好。”田婆子点点头,摸了摸小桃的脸以做安慰。 袁盛这会儿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孩子的命是命,可田婆子和小桃的命也是命啊。 他鼓起勇气说道:“来,我给你们把把脉,或许我能为你们解毒呢。” 田婆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就省点吧,别浪费时间。” 袁盛瞪圆眼睛:“你这老婆子太不识好歹!我好歹行医几十年!” 田婆子是懒得搭理他,小桃却坐下来,伸出手,示意袁盛把脉。 “还是小桃眼光好。”袁盛挽回了一点面子,心情舒畅一些,嘴角微扬。 可手一搭在小桃的脉搏上,他就笑不出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