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让萧洹眼眸更加锐利,面色更加阴沉。 素云受了惊吓,此时已是缓过来,急忙上前拉扯:“世子,你快放开姑娘。” 萧洹往她身上点了一个穴道,人两眼一黑瘫软倒下。 “素云!”林知意惊了惊,挣扎着要过去查看她的状况。 可她的力量根本无法与萧洹抗衡,还被他一把拽过,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下。 与先前的吻大不一样,他似是发泄一般,又啃又咬。 很快,铁锈般的腥味在两人的口腔内传开。 林知意吃疼,又上气不接下气,只要自己躲开一点,就被他重新拽回来,吻得更狠。 就算是京城的街道,马车还是有些颠簸。 坐在他腿上,感受到他的变化,林知意浑身僵硬,呼吸越发急促,觉察到他的手在自己光滑的皮肤上流连。 果然,她就是个玩物,或许连青楼女子都不如。 林知意闭上眼睛,认命般放弃了挣扎,眼泪仍是汹涌的在眼角滑落下去。 萧洹的指腹感受到温热的湿润,僵了片刻,终是放开了她。 她几缕发丝散落,衣衫不整,嘴角还有着点点血迹,一双湿润眸子无神的看着前方。 萧洹板着一张俊脸,默不作声的帮她整理好衣衫,扣好扣子。 林知意眼神恢复了点光彩,怔怔的看着他。 这是他第一次没再继续。 而且还是在她刚见完张绍宁的情况下。 或许是他此次的热毒没有发作? 失神间,他已是绷紧了脸,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外头有另一阵马蹄声响起:“世子!” “说。”萧洹没避讳着她。 外头的黑龙卫禀报道:“果然如世子所料,有黑龙卫潜入了您的公房,要销毁茶税案的账本,人已经被兄弟们拿下了。” “好好审。”萧洹吩咐道,“本世子倒是要瞧瞧,他们安插了多少人在黑龙司。” “是。”马蹄声远去。 林知意暗暗震惊,原以为徐家只是要抓住她去要挟萧洹,没想到他们还做了两手准备。 她感觉到萧洹的目光又落在自己身上。 他神色淡淡的,似是不经意的问:“为何出门?你不蠢,应该知道如今是多事之秋。” 这是又怀疑上自己了。 不过林知意也不虚,道:“不是你让我再配制一份熏香吗?我去买制香材料,还买了几本医书。” 她眼神示意,让他看向一旁的物件,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萧洹挑挑眉,阴沉消散不少,打趣道:“你还听得见我说的话?看来你体力见长。” 被他一提醒,她也不由得想起那日在亭子做的荒唐事。 她又羞又恼。 十五岁之前,她一直恪守规矩,盼想着嫁个普通的郎君,就像爹娘那样相知相爱,再不济也是相敬如宾的过这一辈子。 可十五岁之后,她做了许多不讲规矩的事情。 无论是假山那次,还是亭子的那次,若被人瞧见传扬出去,都足以让死去的爹娘名声扫地,被人耻笑。 林知意无意识的拳头慢慢紧握。 手掌心传来一阵疼痛,她闷哼一声,展开手掌看了看。 原来她的手掌破了皮,渗出点点血迹,沾上不少灰尘。 只是小伤。 她欲要把手缩回去,却被一只更宽大的手握住了。 “刚才伤的?”他常年练武,双手都有茧子,就算是不轻不重的力道,也让她感觉到一阵摩擦酸痒。 林知意嗯了一声。 萧洹面色沉沉,“为何不早说。” 林知意呛了他一句:“三哥并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她的嘴唇现在还疼着。 话一出口她便有些后悔了。 如今还不是与他翻脸的时候,她该压压脾气的。 果然,他脸色更黑了,抿紧薄唇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林知意一路提心吊胆,看到马车是在东苑的侧门停下,她踌躇着:“三哥,我还是……” “腿还软?”萧洹道。 他在威胁她,若不跟着他去,他就当众把她抱下车。 林知意忙的摇头,只好跟着他去了听雨轩。
她的心一直绷紧。 大概今日萧洹没有什么兴致,竟只是帮她处理手掌那点擦伤。 待素云醒来,就让她离开了。 他没有发怒。 林知意都觉得惊奇。 看来他近日案子办的很顺利。 又或者是即将与心上人定亲,心情好得很,所以才不跟她计较。 —— 徐家又折损了几个黑龙卫。 消息传到慈宁宫,太后气得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待她醒来,便看见燕王妃和徐国公都守在榻前,看见他们神色担忧,第一时间开口询问,太后也发不起脾气了。 “太后,是臣莽撞了。”徐国公下跪请罪,不敢抬头,“请太后责罚。” “是臣妇提的主意,与兄长无关,太后责罚臣妇吧。”燕王妃也跪下来。 太后靠在软枕上,容色枯槁,仿佛在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他们兄妹齐心,不互相推责,太后心里总算有点安慰,叹息道:“折损的是哪几个人?” 徐国公奉上名单。 太后过目后,面色沉沉。 黑龙司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情报组织,负责许多的事务,其中就有负责皇家安危和监察百官之职,可谓是皇帝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 永明帝虽是她和徐家扶上位的,可历经十多年,这位天子也逐渐羽翼丰满,想要摆脱她和徐家的控制。 不只是控制,更是想将徐家灭了,让整个朝堂的权势更加的平衡。 不得不说永明帝还真是眼光独到,用上萧洹这把刀后,徐家别说是明面的势力了,就连暗地里的势力都折损不少。 他们费不少劲儿去培养或者收买的黑龙卫,如今被萧洹解决了大半,余下的那些,在黑龙司中职位不高,根本无法探听到有用的情报。 太后盯着燕王妃:“他去救那孤女的时候,还不忘布下天罗地网抓人,哀家怎觉得他不过是拿那孤女做棋子?” “太后,他做事向来谨慎缜密。”燕王妃经过此次,更加笃定,“若林知意在他心里没有一点分量,他怎会给她配暗卫呢,又怎会使手段阻止她嫁人呢。” 她和兄长做了两手准备。 无法销毁账本,就拿林知意的性命做要挟。 只是没想到两个计划都失败了。 太后沉思片刻,笑了笑:“她父亲于燕王有恩,他竟如此胆大妄为,连个名分都不肯给她,是一点都不将燕王放在眼里。” 燕王妃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是猪油糊了心,愿意无名无分跟着那逆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