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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以血破局(1 / 1)

“噗嗤!” 鲜血泼洒而出。 那人惨叫着倒地。 再无法站立。 只因一双腿齐根而断。 连手中的刀也松手掉落。 我往前一扑,捡起刀,在他脖子上一抹。 免除他的痛苦。 手握力气,杀心自起。 我扭腰借力,回头就是一刀。 当! 火星溅起。 身后冲来的人,手中刀刃被格挡开。 我胳膊一抖,将力道卸掉,迅捷一劈。 “噗嗤!” 那人捂着胸腹踉跄倒地,掉落的刀刃被我拿脚尖一挑。 逼退另一人的同时,双刀齐握。 而后,我双手挥舞。 以猛虎下山之势,再斩一人! 眼瞅着有人要从另一侧抢位,我随手将一把刀用力扔出。 在他躲避的同时,我空着的手一捞。 那刚刚被我斩掉,正要倒地的人被我提住。 而后,我一手提刀,一手提盾,大吼着主动冲锋。 “当!当!当!噗嗤!” 刀兵碰撞声不绝于耳,其间又夹杂着刀锋入肉的切割声,以及毛骨悚然的断骨声。 我一路厮杀,浑身都被染红,半边脸鲜血淋漓,狰狞如恶鬼。 那些血,有我的,更多的是手中人盾的。 有无盾牌护身,区别很大。 但一个盾牌不够我杀出血路。 那些人也发了狠,简直跟杀戮机器没两样,压根不管我手里是否有人质,只想想尽办法把我弄死。 所以,我每走一截,就要换一个盾牌。 为此,我宁愿受一些伤。 当我冲出栈桥,我已经感到浑身剧痛。 有筋骨突然爆发用力带来的酸痛,也有伤口崩开的疼痛。 我之前的伤,还没好完呢。 不过,值得。 收获很大。 我闯过栈桥,留下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少有几个能喘气的。 至于桥面,更是被鲜血染透。 抬头一瞧,眼前还有十来个人。 路程还剩三分之一左右。 时间还剩一半。 到了岸上,能活动的空间更多。 危险更大。 哪怕人数比栈桥上少,但那点时间还不够我耽误的。 于是我没有任何喘息之机,主动冲了过去。 前方十来人齐声爆发嘶吼。 哪怕先前如此惨烈的景象,也没有震慑住他们。 对这群死士而,任务比天大,比命重。 他们的任务是杀了我,再不济也是拦住我。 为此,他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而现在,他们不必和前人一样受限于环境劣势,心中优势更足,杀性也更重。 但他们似乎忘了一件事。 我活动的空间,其实也更足了,更有利于我转圜。 更别提,这岸边到处是山石柳树。 借着这些障碍物,我边打边走,偶尔也会脱战避退。 一边牵引拉扯着他们,一边借助环境切割战场和应对人数。 当我离那案桌只剩十米时,前后只剩四个人围着我,前三后一。 到了这时,他们已经确定,论厮杀,他们赢不过我。 于是,前方三人选择守在案桌前不动,不再受我引动。 而那炉中的香,只剩两指宽。 这时间不对! 远远短于约定的一刻钟。 香没问题。 那是特制的。 每一根香,都足够燃烧一刻钟。 问题出在香炉中。 香点的太多。 温度上升,燃烧更快,更有些香会被烧断,倒下后加速香的燃烧速度。 我瞥了水榭那边一眼。 此刻,沙堂主脸色阴沉,虽然依旧端坐在太师椅上,看起来很沉得住性子,可眼中的杀意已经几乎凝成实质。 我冷冷一笑,继续主动朝那三人而去。 那三人眼神如狼,丝毫没有想退的念头。 距离只剩三米时,他们纷纷大吼一声,朝我冲了上来。 明晃晃的刀光好似泼墨,纵横交织成一张网。 杀机四溢。 碰撞之间,火星四溅。 一个,两个,三个! 挡在前方的最后一人,被我用部分伤势,迅速换掉。 这三个人,几乎用尽我最后的力气。 与其说他们是被我劈掉,不如说是被我砸死。 因为。 手中的刀已经缺口卷刃。 我喘着粗气,呼吸间全是铁锈味,喉咙撕扯般疼痛,像是有烧红的炭卡在那里。 就连脚步都变得虚浮。 但我依旧紧握缺刃。 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能放松。 走到案桌前,香即将燃烧完,就剩最后一点时间。 我伸出手,向挂在香炉上边的令牌抓去,口中却低声说:“十八。” 下一秒,身后有人冲了过来。 那最后一人,终于动手。 我踉跄着避开,甚至因此撞得案桌摇晃,差点被我掀翻。 那人步步紧逼,手中的刀不断挥舞。 我勉励抵挡,一边用缺刃架住他手里的刀,一边伸手和他空着的手撕扯在一起。 这时,哗啦一声响。 有人从水中爬上岸边。 那是第一个被我扔下水的家伙。 那一下,我很用力。 哪怕是砸入水中,他也不好受,差点没能浮上水面。 直到在水里休息够久,他才缓过劲。 但他没有趁机脱离死斗,反而从这边上岸。 为的就是干掉我。 此时,和我纠缠那人露出笑容。 那是胜利的笑。 是得意洋洋的笑。 他笑我也笑。 “你笑得太早了。” 说罢,我一个头槌下去, 他顿时两眼发蒙,我也不好受,脑袋昏昏沉沉。 但我比他好一点。 毕竟有心算无心。 刚刚爬上岸的那人,手里没兵刃。 他也没捡兵刃,就这么冲了上来,似乎想将我摁倒在地。 于是我一只手用腋下架住眼前那人的刀和手,另一只手,抓住冲来的那人。 噗通一声,我们三人全部滚倒在地。 刚刚上岸那人更是架起胳膊,抵在我脖子上,想将我直接勒死。 我爆发出最后的力气,一声低吼,掀开他的胳膊,于是他脑袋和脖子凑到了我的嘴边。 我张开嘴,舌头一卷,早早被我藏在口中的最后底牌,终于展现。 那是我的指刀。 早在我踏入这里之前,我就将其藏在口中。 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既然他们提前说明,要按照老规矩来,那我自然不可能什么都没准备。 索命门的老规矩,第二个条件,向来是当面才确定。 可第一个和第三个条件,并非秘密。 我本以为,他们会有些变化。 没成想,都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成不变。 而且,是他们先在燃香时间里耍了小手段。 那也别怪我不守规矩。 轻轻一划,对方脖子上冒出一条血线。 那人两眼一凸,下意识放弃和我纠缠,用力捂着脖子。 我将他掀到一边,一拳砸向另一人的鼻梁。 而后,我捡起刀,将其了结。 “十九。” 持刀踉跄起身,我走到那个被我用指刀抹过的家伙面前,一手抓起他的脑袋,另一手刀光一闪。 “二十!” 松开手,刀和人同时落地。 我走向案桌。 在最后一点香头燃尽,即将熄灭,令牌即将掉落之前,摘下令牌。 以血破局! 我朝水榭那边灿烂一笑。 “契书上第二条,可以划掉了。” 说罢,我转身就走。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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