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办法说实话,毕竟是自己潜入天香苑拿的银两。
宁清洛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眸中的神色。屋内寂静得可怕,宁清洛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一件无所谓的事情。
“两年前离开时,在祠堂藏的,可画有春色小画的雪狼只确实与我无关,当然,母亲信与不信,不是清洛能够左右的。”
因为她深知,她的解释不管真假,确实无所谓,宁夫人已经认定了她就是罪魁祸首,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宁夫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你是不是拿娘亲当傻子,你一个女儿家做出了这种龌龊事简直无耻至极,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你柔姐姐,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可是把你柔姐姐的父母都害死了啊。”
宁夫人说到激动处声音已经彻底变了调,尖锐得几乎刺破耳膜:“娘亲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两年前把你送去了女德司,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同意你爹爹的要求,把你从女德司接回来!”
宁清洛心一顿一顿的,不疼,就是顿顿的难受。
“多谢母亲亲口告诉清洛这些。”
“你回兰院收拾收拾,今夜我会让你大哥把你送回女德司,直到你真的学好了懂事了,再把你从女德司接回来,这样也算是给了姜小侯爷一个交代。”
“母亲要把我送回女德司的话,怎能每次都说的这般轻松?”宁清洛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殷红的血珠无声渗入衣袖,缓缓抬起眼,那双总眸子此刻黑沉得可怕。
“母亲可知我在女德司过的什么日子。”
“你缺乏教导,娘亲真的教不了你了,你在女德司就算日子苦了点,但最起码受了管教,不至于再酿下更大的祸端。”宁夫人打开一旁的小抽屉,拿出了动下人手里没收来的雪浪笺绘制的春鸯图,用的的甩在了宁清洛的脸上,手指着宁清洛声音气的发颤。
“今日你敢用春鸯图羞辱姜小侯爷,明日你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伤及宁家害了自己的事情,娘亲也是拿你实在没办法了,娘亲不能任由你继续下去!”
“母亲,即便我死在女德司也无所谓吗?”宁清洛忽然上前一步,嘴角抽动,眼睛通红。
“胡说八道,你好好听话,好好受教导,怎可能会死?”
宁夫人心像是被什么撕扯了一下,看着宁清洛心中像是被小刀割切一般的疼。
又看向一旁盈着泪光的谢雨柔,心如刀绞。
宁清洛性子硬能闯祸,再留在宁府还不知道会给谢雨柔跟姜玉恒的婚事使什么绊子。
宁夫人一想到谢雨柔从小就不在自己身边,不像是宁清洛从小备受宁人家宠爱,心里的天秤就不自觉的偏向了谢雨柔。
可面对宁清洛看自己时绝望的目光,宁夫人心里撕扯的厉害,声音要放柔了一些。
“清儿,你在女德司好好听话,好好受教导,别做出格的事情不闹事,你的性子脾气我这个做娘亲的还不了解吗?就知道胡作非为,反抗长辈不听训劝,正好再去女德司磨磨你的性子。”
宁夫人说着说着,长长的一声叹息。
“娘亲看你刚回来那阵子还是不错的,回来的久了又跟以前似的了,还是在女德司呆的时间短了,这次你什么时候真的彻底知道错了彻底改好再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