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的声音温温清清的极为平静,读不出哀伤之意。 “哦,好。” 应声后的nina,便抱过封行朗怀里正撒娇的儿子无恙离开了重症监护室。 在nina看来,唯一能对重度昏迷的严邦有刺激作用的人,只能是封行朗了。 所以在封行朗提出有话要单独跟严邦说时,她便快速的离开,将与严邦独处的空间让给了封行朗。 这是一间独立床位的重症监护室。有护士二十四小时监护。nina和白默能进来探望,也是经过特殊许可的。门口处还有豹头他们寸步不离的看守着。 跟封行朗预料的差不多:严邦靠着通过一系列药物和先进设备加以维持生命着! 只有各种仪器在规律的作响,而横躺着的严邦,则毫无声息。 在封行朗看来,此种状态下的严邦,跟一具尸体并没有什么区别! 严邦的头部被一种支架悬空支撑着,光秃秃的脑袋上几乎贴满了各式各样的监测芯片点。 看着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严邦,封行朗不仅仅是难受,而且还有种压抑得无法呼吸的窘迫感。 “邦……告诉我……你希望被别人像木偶一样的摆弄自己的身体吗?” 封行朗贴近严邦只剩下二分之一可见的脸面,“这种折磨对你来说,应该是一种屈辱吧!” 作答封行朗的,依旧只是那些规律作响的仪器。 封行朗就这么盯视着被各种监测仪器折磨中的严邦; 突然,他的唇角不自控的溢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邦,你很难受吗?我帮你……我帮你解脱吧!” 封行朗侧俯过身体,应该是为了遮挡监控,并缓缓的朝严邦的氧气面罩伸过手去…… …… 这个时间点,本应该是白默在看护严邦的。 好像是因为日本的一个脑科专家最近安排不了时间,说是要推迟一个月才能赶过来,白默便在电话里破口大骂,最后被医生和护士赶出了重症监护室。 封立昕是来医院索取严邦的病情状况资料的。顺道看望一下严邦。资料是要发给美国最好的神经外科医院——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 “豹子,严邦他今天怎么样?” 进来跟豹头打过招呼的封立昕,习惯性的问上一句。 “还是老样子!不过刚刚二爷来了……邦哥应该会有起色。” 对于封行朗的到来,豹头还是满怀希望的。 “什么?行朗那家伙终于肯来看望阿邦了?算他良心发现!” 封立昕加快了进去重症监护室的步伐。 重症监护室的门外长椅上,nina正给儿子无恙喂着饭。小家伙也没怎么好好吃,一直眼巴巴的盼望着房间里的***封行朗能尽快出来陪他玩耍。 因为这里实在是无聊透了!连说话都不能大声! “nina,白默应该在里面吧?我跟他拿些资料。” “白默出去了……封总在呢!” “什么?白默不在?刚刚打电话还说他已经拿到了严邦最新的病情资料,让我过来取的!” “白默应该就在附近没走远。” 刚拿出手机远离重症监护室几步准备给白默打电话的封立昕,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件事: “不好!氧气管!”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