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主手骨里的玉牌,与木人佛的极其类似。 只是字迹不同。 木人佛的令牌上写的是: 红莲花开,圣火永存,万劫不灭,长生之门。 老庄主手里的玉牌写的是: 玄铁铸骨,业火炼魂,生死无界,真灵不灭。 两个玉牌上的字迹,看起来类似差不多的口号,来自于某种邪恶的神秘势力。 隐门? 云极不得不联想到隐门。 可随后云极再次心头一惊。 如果老庄主手里的令牌与木人佛的属于同一种,会不会这块也是生肖令? 为了验证,云极直接打出一道灵力。 随后玉牌立刻浮现出光泽,并在边缘处亮起十二生肖的名讳,最终在玉牌中心处浮现出两个字。 丑牛! 云极盯着丑牛两个字愣怔半晌。 唰! 抬手将玉牌扔了出去。 生肖走开! 云极一脸的无奈,自己现在还被十二生肖追杀呢,结果老庄主居然是生肖之一的丑牛。 云大川跑出去又把玉牌捡了回来,愁眉苦脸的道: “老爷的遗物,少爷可要收好啊。” 云极很想把玉牌拍在云大川脸上,这玩意烫手,谁爱要谁要。 没好气的拿过玉牌,云极背着手返回大厅。 丑牛玉牌的出现,让整件事变得诡异起来。 云极实在没想到,老庄主居然是隐门之人! 隐门的触角,居然都伸到北燕了? 很快云极随之恍然。 隐门的势力不弱于三大宗门,明面上确实修仙界正派居多,实际上邪派可不少。 段家老祖就是个例子。 谁能想到,北燕三大世家之一的段家会是隐门之人呢。 可随后又出现了新的疑惑。 老庄主既然有丑牛的令牌,说明他也是十二生肖之一,而生肖强者不可能出现筑基境界。 也就是说,老庄主本该是金丹强者! 只是一直隐藏着修为,隐居于天石县,默默无闻。 只为等待着最后的任务。 天井! 想到这里,云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苦笑了一声。 原来落云山庄才是天石县最强的势力,老庄主可真能藏啊。 难怪尸体无毒。 寄怀真下的毒,对筑基修士来说必死无疑,却毒不死金丹。 老庄主甚至早就发现了有人下毒,只是没去拆穿而已,将这件事拖了下来。 齐百书之前说老夫人的毒,并不致命。 当时云极无法理解,现在想通了。 老夫人的毒,是被老庄主给压制了而已。 为何不挑明,直接打上城主府呢? 云极暗暗思索着。 如果老庄主是丑牛的话,他可有十一个金丹帮手呢,对抗齐家都够了,何况一个区区城主府。 唯一的解释,是不想暴漏身份。 十二生肖的任务,对隐门来说一定极其重要。 十二名金丹高手,必须隐藏得极深。 否则容易惹来正道山门的目光,对接下来的任务极其不利,甚至前功尽弃。 云极越发觉得天井之地,事关重大。 是隐门下的一局大棋。 而这场棋局,在七年之前就已经布下。 “寄怀真来了场高端局,没想到啊,自己家里的,居然是神仙局……” 云极无奈的笑了笑,目光变得凌厉起来:“隐门要下棋,你们自己随便下,既然抓了阿璃,那没办法了,老子只能以身入局,陪你们好好浪一浪。” 把玩着两块玉牌,云极微眯双眼。 有一个疑惑之处。 老庄主既然是丑牛,那么身为午马的尹北冥,为何对自己杀心不断? 同为十二生肖,丑牛与午马肯定是自己人,不惜手段也要干掉对方的儿子,这一点说不通。 除非…… 云极目光晃动了一下,心里浮现出一个猜测。 除非十二生肖之间,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真正身份。 不, 有人知道。 狩王尹北冥知道木人佛,两人走得很近。 段家老祖知道那个黑袍怪人,两人肯定认得。 云极缓缓蹙起眉峰。 难道有的生肖之间认得,有的不认得? “午马,未羊……” 云极再次想到了关键点。 尹北冥是午马,木人佛是未羊。 段天成与那黑袍人的生肖排序,也应该是挨着的。 也就是说, 隐门的各方势力各自派出了人手,合作完成任务,但互相并不相识,只用生肖令来沟通。 派出的这些人手,两人一组! 只有同组的生肖,才知道对方是谁,对其他的生肖高手并不知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玩了……” 云极收起未羊令牌,嘴角挑起一抹笑意。 心不齐,就好办多了。 隐门各方势力应该各怀心思,没准还会互相算计。 邪修嘛, 尔虞我诈,阴谋算计,那是家常便饭。 木人佛已经死了,尹北冥被关在南燕天牢半死不活,成了废人,午马和未羊相当于彻底废掉。 老庄主是丑牛,已经陨落,对应的子鼠,不知是什么来头。 “既然老庄主应该是金丹修为,他又是怎么死的呢?” 云极自语着新的谜题。 寄怀真的毒,肯定杀不了老庄主。 可老庄主仍旧死了。 连夫人也没保住,甚至没留下只片语。 这件事,在云极来看十分离奇。 “莫非是昨晚潜入山庄的那个家伙……” 云极盯着手里的丑牛玉牌,目光时而晃动,时而平静,陷入了长久的沉思当中。 月上中天。 山庄里一片静怡。 过了许久,云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眼中的疑惑渐渐变成了清明。 云极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早已死掉的人。 “子鼠……” 低语中,少庄主起身而去。 …… 清晨, 云极与齐百书赶回了仙河镇。 快到地方的时候,齐百书感叹道: “云兄家里出了这么多事,这次就别去河底了,我怕你心神不宁,状态不佳的话容易在险地受伤。” “不去不行啊,俞长铭困在河底了,我得去捞人。” 云极笑道:“百书兄应该听过一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霉运之后必占便宜,我觉得这次河底之行,该我占便宜了。” “还有这种说法?”齐百书惊讶道:“云兄丢了两位美人,莫非能在河底再捡一位美人?” “美人哪有那么好捡的,再说了,捡个美人有什么意思,睡个美人才算占便宜。” 云极望着远处的仙河镇,傲然道:“我这人有个习惯,断掉的姻缘,必须亲手在给它接回来!”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