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丢下书,从软塌上起身,径直走过几名丫鬟手里捧着的发梳衣饰,看都不看一眼。
刚走到门口脚步一停,忽地看向身后,吩咐道:“给我找来一根缎带。”
她这双眼睛走到哪都不消停,要是赴宴中途因自己出意外搅了宴会,教主又该不高兴了。
阿瑶捧着衣物本想劝她换上,却在触及她目光的那一刻想也未想的应了声是,乖乖转身往内屋走去。
“小姐,宴前不更衣未免失礼……”青鸾等人紧随其后,还在苦苦相劝。
楼兰视若未闻,岿然不动。
女为悦己者容,可她这辈子都没为过谁特意更衣打扮过,更别提只是区区一场赴宴。
即便是教主本人,也不可能有这份殊荣。
因此婢女们的话未说完,便得到了楼兰的一眼斜斜瞥来。
霎时,星光在她们眼中绽放,云朵在她们脚下悬浮。
婢女们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半天说不出一个不字,只希望她的目光能永远停留在此刻便心满意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仿佛是个深渊,吸引着路过的行人前仆后继的坠入,明明可畏却又深受吸引。
适逢阿瑶快步走来,双手端重送上缎带后众人便齐齐守在门口,眼瞳痴迷的望着她,满目不舍的送她出门。
“奴婢们恭送小姐,路上小心,早些回来。”
楼兰随手捻过缎带,神色是看透一切结果的麻木。
她拿着缎带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全然不顾身后苦苦期望着她能回头看一看的婢女们。
哪怕只看一眼,就把她们碾入尘埃里也觉无怨无悔。
可惜她的背后,只留下了一地的芳心破碎。
黑木崖的听风轩是专为私宴所用,座落在环山畔水之上,山葱环绕,伴风而坐,故此得名。
这听风轩是教主去年命人特意建成,除了教主信得过的人,就连教中的长老都没有资格踏入此地。
所以任盈盈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会等一个压根没听过名字的外人。
“东方叔叔,这个楼兰非是我教中弟子,又是正道身份,为何要宴请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软声软气的询问身边华袍端坐的男人。
能坐在一教圣姑的身边,还被她敬唤做东方叔叔的人,自是除了教主再无他人。
“盈盈莫要着恼,这人虽非本教中人,却是莲弟的亲表妹。”教主温温带笑的看她,“她又是被童大哥和三娘亲自带回来的,与他们关系匪浅,是故才请了她。”
斜后桌的童百熊哈哈大笑:“圣姑,这人了不得,若是见到她,你定会喜欢的!”
他说的洋洋咄咄,好似那人是价值连城的珠宝,无人见之不喜。
她撇了撇嘴,不以为意:“莫非是个天仙下凡不成?”
“倒也非是。”旁边的桑三娘扯了扯嘴角,神色微妙,“不过她非常人能比,自有厉害手段在身。”
“哦,就是说武功不错?”她恍悟点头,接着嘲然,“武功再厉害又如何,能比我东方叔叔更厉害嘛!”
在东方不败面前,绝世高手,英才俊杰,都只会沦为一介笑柄。
“圣姑说笑了,教主武功神功盖世,自是无人能比。”斜对面的杨莲亭笑着附和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属下这表妹并不擅武功,她身骨子打小就弱,两手纤细只拿得起笔,拿不起刀剑之类的重物。”
她冷冷瞥了笑容讨好的杨莲亭一眼,眼色沉下,心情更加恶劣了。
“长得一般,不会武功,还身骨子弱,这不就是废物一个?那你们还把她夸得天仙似的,莫不是眼睛不好使了?!”
身旁的教主挑了挑眉,以前尚未发觉,如今却觉得她说话这态度很是熟悉。
很像某个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狂妄子啊。
眼见席间气氛被她搅得尴尬起来,他适时的低咳两声,出声制止道:“好了盈盈,莫要没大没小再拿莲弟他们打笑。”
说着再缓和语气:“至于她到底如何,待她来了你便知晓。”
不得不说,尽管童百熊等人说的着实有些夸张,但从至今的情况看来,但凡亲眼见到她的人,无人会心生不喜,痴狂不已。
只是,除了他以外。
他敛眼抿了一口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见左等右等仍是无人,对面的圣姑眼中已然不耐,杨莲亭忙向旁请示。
“教主,表妹幼时总爱藏起来,可能是属下派去的人没寻到她,不如属下去瞧瞧,免得让圣姑与堂主们久等。”
“何须你亲自去,随便招个人去瞧瞧便是。”
说着,他看向靠后座的垂头男人,吩咐道:“向问天,去前院的藏花小楼把人请来。”
他的语气淡然而随意,还特意点名了‘请’这个字眼。
如同指使一条无足轻重的听话家犬,而不是宴席里坐着的,教中地位崇高的光明左使。
众人的目光随之看去,便见靠后座的是个身穿白衣的男人。
容貌清癯,身形削瘦,脸上留着疏疏朗朗一丛花白长须垂在胸前,瞧着不像传言里武功高强的“天王老子”,而是更像一个温吞普通的书生。
场间的气氛蓦然僵硬,一直垂头不语的向问天猛地抬起头。
只见他阴戾沉郁的气场,清亮异常的双眸,都证明此人分明是满身的江湖气,而不是书卷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众人的沉重目光中,向问天起身抱拳,面色不变的恭敬应下:“是,教主。”
待到教主颔首,才是转身离席往外走。
瞧着向问天快步离开的高瘦背影,坐在教主身边的任盈盈稍稍低头,轻咬了咬下唇。
“盈盈?”教主敏锐的察觉到她的低沉。
她闻声抬头,笑容如画,半是抱怨半是不愉。
“东方叔叔,盈盈都饿了,她要是再不来,盈盈可要回房吃小厨房做的桃花酥了。”
教主微笑看住她,眼睫低垂,下面是一双深邃近夜的漆黑眼瞳。
他笑容温和,嗓音悦耳,速度放的又慢又轻。
“盈盈耐心稍候,向问天修的一双鹰眼,被他看中的人,谁还能躲过他的手去。”
在他意味深长的眼下话里,任盈盈的灿烂笑容霎时一僵,几乎维持不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而教主说完便转开了眼,继续同身边的杨莲亭款款笑谈,很快就被杨莲亭故意的讨笑说趣逗得眉眼弯弯。
男人根根细长的眼睫轻轻抖动,线条流畅的轮廓几乎可算温柔了岁月,美的着实惊人。
见状,任盈盈却不能放松,反而心口在一分一分的揪紧。
她的脸色泛着些许的苍白。
童百熊等人的眼睛又不瞎,看见这一幕也不敢多言,只得眼睁睁的盯着教主与杨莲亭旁若无人的打笑逗趣。
在场之人的脸色逐渐都不好看起来,个个眼珠子瞪得像个牛眼蛋,恨不得就凝在某人身上把他射穿。
对桌,杨莲亭的面上还在讨笑连连,与教主说着温情细语的好话,后背却已是层层冷汗。
这样古怪矛盾的场景下,席间的气氛逐渐凝滞,僵持。
幸好老天也看不下这一幕,半柱香不到,细碎的脚步声就出现在众人敏锐的耳朵眼里,才终是结束了这要命的僵硬气氛。
众人几乎是迫不及地的扭头看向花亭外面,便见两抹影子一前一后的绕过九曲回廊,踏进环纱角亭抵达此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问天站在桌前,拱手恭敬回报:“回禀教主,属下刚走到竹林的半道就正巧遇上姑娘,便把她请来了。”
教主点点头:“嗯,入座吧。”
向问天便就近入座,露出身后长身屹立的女子。
依旧是一袭淡紫长纱,样貌矜贵自持,修长的脖颈直直挺立,似乎低一低头都会折辱了她。
任盈盈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两圈,眨了眨眼。
“这便是你们说的厉害人物?”说着撇撇嘴,不禁嘀咕,“瞧着也是一般啊。”
那女子也不在意她的评价,不等教主发话就自主走到宴席里唯剩不多的座位里揽袖坐下。
一回生两回熟,面对这般无礼又自然的举动,教主都懒得发火白白浪费力气,只当看不见。
她入座的位置离得童百熊等人较远,和教主反而比较近。
两人中间就隔了一个杨莲亭,但却毫无交流,连眼神都没有接触过丝毫,气氛却不显太过僵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名其妙的有一种互不打扰,各自安好的默契感。
桑三娘在旁看着这幕,不禁心思浮动。
她暗暗心道奇怪,教主才见过这丫头两面而已,不过短短时日竟就能包容至此,实在不像教主往昔的性子。
杨莲亭侧头看向身边人,疑惑询问道:“表妹,你怎么拿一块纱遮住了眼睛?”
身旁的女子眼部盖了一根淡色飘纱,遮住了那双异常漂亮的凤眸,只隐隐约约透出纱后的轮廓。
离远尚未如何,但面对面的瞧着,这双被细纱遮住的眼眸直视你时,还是令人有些恍惚。
杨莲亭刚轻晃了晃身子,就被身边的教主及时扶住了腰。
他转过头,看向面前的一张人面桃花,竟露出傻傻兮兮的一个笑容。
“教主。”他半身绵软的靠进了教主怀里,虚声说道,“不知怎的,属下这会儿还没喝酒就觉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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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了眼睛还能达到这个效果,这女子果然不同凡响。
“你不是醉了,只是有些困倦,喝些醒脑的汤便好了。”
教主一手抱着他,一手向后轻摆,吩咐道:“去给莲弟准备一碗醒神汤。”
靠后座的童百熊才不管杨莲亭醉没醉,他就时死了都没关系,一心只放在了迟迟而来的女子身上。
他急慌慌的关切道:“小丫头,你咋的啦?眼睛不舒坦啊?”
“无需担心,是我这几日看书看多了,有些受不得强光,便找了纱盖一盖。这纱轻透,走路看人无误。”
女子全然无视旁边上演的‘柔情蜜意’淡声解释。
“眼睛要不要紧啊?”桑三娘立时接道,“不如我找大夫来给你瞧瞧?”
“无碍,小事而已。”
“诶,这怎能是小事!”童百熊正色道,“你那眼睛可损伤不得半分,必须仔细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现在一心就指望着她这双眼睛呢。
他转头看向教主,诚声恳求道:“教主,属下听闻正好平一指近日回教了,不如让他来给这丫头瞧瞧?”
教主浓眉一蹙,尚未开口,旁边的任盈盈神色冰冷,出声提醒。
“童堂主,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这平一指是咱们教里的神医,向来只听从教主命令,连长老都需经过教主同意方可医治,这一个外人又不伤不残的,有什么资格请他亲自出手!”
“圣姑饶罪,是老熊莽撞了。”桑三娘见圣姑发火,忙打圆场。
“这姑娘的眼睛就是她的厉害之处,若是有半点损伤实在可惜,是故老熊才一时急切,还望圣姑莫怪。”
“眼睛?”任盈盈挑眉,更加不愉,“教里的兄弟常年出行在外做任务,哪怕断手断脚也不吭一声,怎就她这般金贵伤不得?”
今日诸事不顺,个个都在给她找不痛快,她越说越怒,干脆起身绕过桌面直奔那女子,
童百熊等人见状一急,忙制止她:“圣姑且慢,莫要动她眼睛上的纱!”
单凭方才杨小儿的状况看来,她这眼睛还是如往日厉害的,要是又被圣姑瞧见,怕是这状况就难以处理了。
可惜任盈盈也是被惯坏了的任性脾气,越听他们阻止越要冲动,直奔女子面前便抬手去扯她眼上的薄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愤愤嚷道:“本圣姑就不信邪了,是个什么眼睛这么了不得,动一动也不行了!”
楼兰从没遇见过这般蛮横无礼的人,竟敢上来就对她动手动脚,尚未来得及阻拦就被她扯开了眼上的轻纱。
由于两人站的极近,目目对视后只是一瞬,任盈盈就往后大退了一步。
紧接着她浑身发软,整个人便歪歪扭扭的往地上撞。
这情况发生的突然,众人都未反应过来不能及时上前相助。
眼见圣姑即将坠地之时,一只素白的手及时拽住了她的手腕,稍微使劲把她往上拉起,再转手顺势推进了疾步奔来的向问天怀里。
向问天神色慌措的抱住怀里的少女,见她眼神迷离,神志恍惚,眼瞳瞬时阴沉。
他抬头沉沉瞪去,质问道:“你对圣姑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楼兰端坐椅中,一手拿着扯开的薄纱,一手捂住眼睛避开他的视线,嗓音平缓如陈酿。
“她应当只是累了,带下去歇一歇便好。”
她抬手向后勾了勾手,身后的婢女便走上前接过纱带,小心把薄纱盖住眼眶,给她轻柔的系在脑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问天想再多问几句,转眼却瞧见对面的教主正兴味盎然的注视他们这边,嘴里的话立时拐了个弯。
他忍着怒,沉声请求:“教主,圣姑乃是教中瑰宝,贵体万万损伤不得半分,恩请教主让平兄来为圣姑诊脉确认无碍。”
“左使所说不错,教主。”童百熊应衬道,“圣姑乃是我教中唯一圣女,不得有损啊。”
教主这才温温笑笑的颔首:“所说自然。”
他向外挥手:“来人,叫平一指给圣姑看看。”
说完低首,对向问天含笑吩咐道:“本座瞧你几次经过盈盈的住所,应当是熟悉路径的,你便带盈盈回她的小院吧。”
不料听完这话的向问天脸色顿僵,先白后青,随后缓缓低头,沉声应是。
清楚看见他神色变化的教主转瞬收了浓厚笑意,淡然吩咐道:“去吧,盈盈的身体要紧。”
向问天抱着昏沉的圣姑向他躬身告退,然后步伐沉重的走出了花亭。
教主目送这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悠折的回廊里,才是幽幽回头,看向身旁静坐无事的女子。
他看着眼戴薄纱的女子挑挑拣拣的夹着碗里的饭菜,似乎刚才的慌乱与她从无关系,不禁笑了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眼睛,”他首次真诚的夸赞道,“确实有趣。”
有趣?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夸她。
楼兰闻声扭头,目光透过淡色的薄纱看向对面。
便见面前的人嘴角弯起了愉快的弧度,可知这位教主此刻的心情大为不错。
看罢,她随之淡淡一笑,接着意味深长的开了口。
“教主大人,有趣的,还在后面呢。”
一场私宴稀里糊涂的结束后,每个人的心中都是百般滋味萦绕于心。
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硬是没人尝出多少的酸甜苦辣。
除了楼兰依旧没心没肺,只顾专心埋头吃饭挑菜,还兴致勃勃的让婢女多添了小半碗饭。
整个宴会的目光皆是有意无意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却仍是无知无觉,不知是无谓,还是心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宴便因她闹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可她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筷只夹盘中餐。
不论如何,单凭这份冷静稳重就实在令人顶礼膜拜。
散完宴,教主与杨莲亭自是相携离去,剩下他们三人同行在山林小道上。
“丫头,你这眼睛,可真是让我等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童百熊走在她身边,如此感慨。
“姑娘,恕我冒昧,你这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
桑三娘也在旁跟随,难以忍惑。
“想不到你们的要求多,”楼兰脚步不停,声音冷漠,“问题也很多。”
与她相处久了熟悉她的性子后,便知她其实是个典型嘴毒心软的性子。
楼兰吃软不吃硬,就算拿刀架着脖子,你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可若你哄着求着反而很容易让她心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彼时,只要你提的要求不过分,她都会痛快的答应下来,简直心善的像尊活菩萨。
童百熊根本不在意她冷淡带刺的话,只是摩拳擦掌的嘿嘿一笑。
“咱们都是熟人了,你就说说这双夺命眼睛的密窍呗,反正老子也学不来。”
一想到每天走到哪里都让人为他神魂颠倒,争相讨好,这场景简直能恶心死他。
“是啊,我也想听听。”桑三娘跟着附和。
其实他们也就随口说说笑罢了,每个练家子都不会想让旁人知晓自己的修炼秘诀。
何况这人的眼睛绝对是天底下独一双的,自然更不可能说出来实话。
不料楼兰听完这话竟是脚步一停,微微扭头看着她们:“想知道?”
童百熊与桑三娘当即一愣,眼露错愕。
楼兰回头,继续前行,只丢下了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们帮我寻一样东西回来,我就告诉你们。”
身后,他们二人互视一眼,到底是好奇心害死猫,忙又跟了上去。
三人谈谈说说间同行了好长一段路,直到半山腰才是各自分开。
童百熊要去巡视黑木崖的各种岗哨。
桑三娘要去正殿查看分舵运盐的账册。
而楼兰不愿每日回到藏花小楼见到那些争相讨好她的莺莺燕燕,便趁着最近春日正盛,阳光正好在教内四处行走散心。
这日,她又甩掉了身后一院的苦苦哀求,独身外出散步。
身为倍受教主宠幸的杨总管的表妹,平日里童百熊等人还隔三差五的亲自探望,哪个不要命的奴才还敢去招惹楼兰?
因此自从她入教以后,在这教里基本都是横着走,无人敢违逆她一字半句。
所以当她糊里糊涂的走到一处百花环绕的精致楼院,听到里面传来各种娇笑话语时,她才依稀明白自己是走到哪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七位夫人的住所。
她对这宿命可怜的七位夫人本不报多少感觉,刚转身欲走,耳中却敏锐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其中混杂,低低切切,不胜聊奈。
她的脚步当即凝住。
稍想片刻,她抬脚往里走,刚走到门口就遇上了守门的两名弟子阻拦。
守门的弟子不敢得罪这位在教里名声传的风生水起的红人,就好声好气的劝她:“姑娘,这是七夫人的住所,你不得入内。”
从古至今,还没人敢对她说她不能去的地方。
只要她愿意,天王老子的台阶得让她走,天上宫殿也得让与她住。
那弟子刚要再劝,下一刻便见眼前的女子抬手直接扯下眼上的薄纱。
一双狭长凤眸沐浴在阳光之中,金丝灿灿从她眼中摄出,一下就扎透了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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