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风雨阅读>>不见楼兰终不还002> 03玛丽苏不屑冷哼一声,区区一个男宠,也能抗拒得了老娘的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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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玛丽苏不屑冷哼一声,区区一个男宠,也能抗拒得了老娘的逆天(1 / 2)

('这床被是今年南疆的分舵新进贡的上好货色,床被是特意饲养的天蚕丝,内绒是柔软兔毛羽精细磨打。

这般寻常人家连见都基本没见过的好东西,摸一下都觉是坠进云端里打滚,她竟还嫌它太硬。

难不成她之前是住在天宫云端里的仙人,脚连地也没沾过么?

但在她清凌凌的目光中,丫鬟只是一愣,便答:“好的,小姐,奴婢过会儿就给你再抱几床铺好,定不能咯着你。”

旁边的丫鬟一惊,抬头瞪她:“阿瑶你胡说什么呢?一床兔绒羽可贵的很,教主也才盖了三床!”

可当这位养尊处优的贵主移目看过来时,她的下一句话则是如此。

“小姐的枕头也有些旧了。”

那丫鬟痴痴看着她,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奴婢再给姑娘寻一个新的来吧。”

从未被拒绝过的楼兰侧目瞥向窗外,早已得知这般结果。

看吧,在她面前,从没有人能坚持到第二句话。

除了那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她稍稍阖目,再次开口:“都出去吧,我喜欢安静。”

“啊,这……”左边的丫鬟迟疑道,“小姐,杨总管说过让奴婢们伺候你起身,然后带你去花厅一道用饭。”

“除了他,还有谁。”

“还有教主。”丫鬟的眼里都是艳羡。

能和教主同桌用饭的人极少,都差不多是教中长老级别的人物。

而近年除了杨总管,也就只有童堂主了。

可见能与教主吃一顿饭是多少人盼望不及的好事。

眼前的贵主却不以为意,一副奄奄的表情,压根没把教主这两个字当做什么了不得的字眼听进耳朵里。

她保证,或许教主两个字在她听来也就和路边的阿猫阿狗一样。

果然,楼兰的下一句话就证明了她的猜想。

“那你去回,我要等着吃桂花糕,要么让他们等着,要么他们自己吃,我便不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的理所应当,连一点不好意思和愧意都没有,似乎生来就是让人无条件的顺从与她,退让与她。

右边的丫鬟都惊了,嘴角抽搐:“姑娘……这教中,还从没有谁让教主等过的。”

哪怕是最受宠的杨总管,也不敢这般的怠慢教主。

“以前没有,”贵主侧眼望着窗外,嗓音如水的平缓流过,“现在有了。”

那一瞬间,这两个丫鬟觉得再多跟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贵主一段时间,恐怕今后小命就要时刻挂在裤腰带上了。

两名丫鬟苦兮兮的走出了房门。

她看着窗外的春光斜阳,百花开遍,慢慢的闭上了眼。

正是春乏夏眠的好日子,她还要出门去吃饭,真是好困啊。

花厅的菜热了一次两次,教主的脸色也沉了三分又三分。

这天下有几个不怕死的敢如此慢怠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啊?

连身边的杨莲亭都快忍不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刚欲亲自外出,去把那个反要主人等待的外客拽来向教主赔罪时,终于有一抹身影姗姗来迟的出现在厅外。

厅外花树重重,花香袭人,而那人就踩着一地的碎光波澜,一步步踩进他们的视线里。

当她抬眼淡淡望过来时,即便并无任何的情绪,那双狭长的凤眸里便似有无数的星光坠入汇聚成了瑰丽河川。

那流转的金色光芒吸引着人们一个个不要命的坠进她眼里,就是溺死其中也绝无怨言。

除了端坐正位的教主神色不动,其他人的眼中都已是透着明晃晃的痴迷。

厅里有个别几人已是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两步,连坐镇教主的威严都抛在了脑后。

他们只想走到她的身边,扶住那截看似柔弱无骨的细长手臂,或者轻轻捻起她干净华贵的衣纱,为她掸去那并不存在的灰尘。

她甚至无需多做任何的举动,人们就不受控制的上前想帮助她,靠近她,甘愿臣服在她脚下任她随意差遣,多么可怖又多么不可思议。

这样的人,还能算是人吗?

近神而似妖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主蹙紧眉头,眼见着前方步步走近的紫衣女子,同时抬手覆盖在身边跃跃欲试的手臂上。

他沉沉的唤了一声:“莲弟。”

只是一声落下,身边的男人就迅速回过神,猛地扭头看向他。

无人知晓,此刻男人的后背满是冷汗,脸色泛白,令他决然不敢再正视前方的人一眼。

“教主,”他讪讪开口,努力替自己辩解,“方才属下想起昨晚看的账本似乎看错了几处。”

“无妨。”教主回头,温声细语的答他,“看错了重新再查便是。”

他忧虑的看着眼前脸色僵硬的男人,眼露关切。

“莲弟,是最近本座给你的教务账本太多累着了?不然拿回一些给本座瞧。”

“不必不必,属下能看得过来。”男人使劲摇头,笑容灿烂的补充。

“为教主看管教中乃是属下的荣幸大事,这点小事自不必让教主亲自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教主轻柔的拍了拍他的手臂,眉目愈发的温和。

“若是哪里不好下决定,再拿来寻问本座便是。”

男人含笑应下,主动伸手握住了教主的手腕,指尖按着他细腻的手背抚摸了两下。

教主的眼中便有了浓厚笑意,精致如画的眉目灿灿烂烂的快生了光。

两人正是目目对视,眼含柔情时,忽然旁边飘来一句淡淡冷冷的吩咐。

“我饿了,开饭吧。”

男人脸上的笑容一僵,教主的神色也微微凝固。

他的目光冷澈澈投去斜前方的位置,果然是女子旁若无人的吩咐身边人上菜。

似乎她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奇特的是,那两个蠢得不要命的奴才竟真就呆呆傻傻的转身去外宣布上菜。

时至此刻,他就是海浇的肚量也实在难以容忍这般反客为主任性无礼的主儿。

即便这人是投奔莲弟的亲表妹,也不代表就能一再挑战他的底线。

教主当即欲拍桌起身问罪。

“教主。”

杨莲亭忙握住他的手,神情焦灼又恳求的看向他,目光哀哀的再次央唤。

“教主请息怒。”

迎着杨莲亭恳切的目光,还有他紧紧相握的五指,教主终究忍不下心,沉着脸色坐了回去。

“教主,你莫要与楼兰做气,她在家时被长辈们惯坏了,任性的像个孩子。”

杨莲亭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的说着好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主乃是天下第一人,何必与一个孩子计较许多?她在此待不了多久,初秋便要回老家江南去了。”

他攒着教主手腕的手慢慢下滑,落到了教主的窄细腰间,揉了两揉后语气更轻更柔。

“还请教主看在属下的薄面上,饶了楼兰的无礼。”

他按着教主的腰,贴着教主的耳,说着教主爱听的话。

“待再晚些属下处理完教务,便来后院寻教主,陪教主说说话看看花,好不好?”

在他粘腻的手里,话中,教主的脸颊终是微红。

一双凌厉眼眸里的怒火逐渐褪下,温柔的情深与动人的笑意漫上,最后溺了满眶,几乎就要溺出来。

“好。”教主笑着答允,“这次可莫要再拖着晚来了。”

“属下遵命。”轻易哄好了教主,杨莲亭放回了高悬的心,兴高采烈的应下。

饭菜很快上齐,摆满了满满一桌,全都是杨莲亭爱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证据就是教主夹的每一筷子菜都几乎是送进了杨莲亭的碗里。

杨莲亭不甘示弱,也频繁给教主夹菜,堆得小山丘一般的高。

斜对面,春衫薄袖的女子面色冷淡的望着眼前郎情郎意的一幕,随即若无其事的扭开了目光。

没人顾自己,她也无所谓,伸出筷子夹了满满一筷子的菜,然后放入自己碗中挑挑拣拣,再慢条斯理的送进嘴里。

她一边吃饭一边默默望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说笑谈闹,其乐融融的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

只在低头咬菜的某一瞬间,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极尽嘲讽。

一顿晚食很快吃完,杨莲亭要回房处理堆积的账本,教主则回后院打坐等候,楼兰便在教中可以走动的范围里四处溜达。

随意乱逛了一会儿,竟稀里糊涂的走到后院种满芍药的花圃,红花开遍,芳香扑鼻。

衬着五彩斑斓的云霞,这片被笼罩在霞光里的花圃色调绮丽,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散出清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兰只身一人站在花圃里眺目远望,背影欣长,长发飘摇,被风飞散的烟紫轻纱在天际摇曳。

远远望着,她的背影似一朵燃烈绽放的鸢尾,薄薄的紫纱飞入花丛里,几乎快与满地芍药融为了一体。

她凝望远处看的出神,有人正好经过此处,无意间看到她的身影,便一步步轻轻慢慢的靠近过来。

“表妹。”那人在她身后轻轻唤了一声,嗓音粗犷低沉。

“表妹在此处作甚?”

她没有回头,一动不动,高挑背影融在灿烂斑驳的天幕里。

那人走到她身边,还是含着笑的问:“表妹在看什么,这般出神?”

“你两次在我面前丢了脸,”楼兰凝目看着远处,不曾扭头看身边人,嗓音淡的如水,“还敢靠近我么?”

“你是我表妹,哪有做哥哥的不敢靠近妹妹的道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玛丽苏夜出小院,开始触发旁支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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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两次大感丢脸的经历尚且历历在目,杨莲亭不免苦笑出声。

“表妹,你从何处学的这功法?真是厉害的紧,竟连表哥也遭了道。”

她不答。

“表妹,老人家们近来可好?”他也不在意,继续问,“我年少出来闯江湖,已是多年未回江南了,连家乡的模样都快忘的干净。”

“他们好不好,你自己回去一看便知。”

杨莲亭退她半步,望着她冷漠的侧脸,不禁感慨。

“表妹,我记得幼时我总带你外出采花,你也常粘着我玩耍,怎的现今与我生疏了许多?”

她面无表情道:“年少短短相识,后相隔十多年,情人也成陌路,你还待如何?”

贯来被讨好被奉承的杨莲亭不能习惯女子过于冷酷无情的态度,语气沉下三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表妹,你怎用这般的态度同表哥说话?”

“我生来如此。”

“你怎这任性?”

“家里人惯的。”

“表妹你……”

对于年少之情他总纠缠不放,凝视远方的女子终于有些不耐了,微微侧目的望向他。

一双凤眸在彩霞之下灿烂的美不胜收,隐有金光流转。

“你很是聒噪。闭嘴。”

分明声音不大,语气淡然,可短短的四个字就如远方钟磬一股脑的灌入他耳朵眼里,震得他神魂荡漾,一时间连今夕何夕都忘却了。

他的脑子里只记得女子的指令。

“杨莲亭,我不喜欢你看着我的视线。”女子扭头,继续下令,“弯腰,低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便依言弯下腰,避免和她的四目对视。

至此她方为满意,抛出第一个问题。

“你靠近我做甚。”

她甚至说的不是疑问句,因为很多事情都不需疑问,明眼一看便知。

“我,我想和你多亲近亲近……”

他迷茫了眼,嘴角勾出笑,傻傻痴痴的悉数坦诚心底的想法。

“我觉得表妹长得好看,真好看,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想亲近你。”

她背着手,冷淡的回道:“教主远比我长得更好看。”

又或许说,这世间再难找到一人姿容能与之匹敌。

若非她天生的特殊能力,任何人站在他身侧都如莹烛之光,旁人皆不能发觉多余的存在。

不愧是天下第一人,无论武功还是容貌都为榜首,他一现世,众身的眼里心里都只会融纳他的一举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恰恰遇上了她,只能说老天爷总是喜欢开这种爱捉弄人的玩笑。

身后,杨莲亭痴痴的呢喃道:“再好看的人,又怎能比得上表妹呢?”

他深信不疑,只要被她看来的第一眼,开口说一字半句,任何人皆会成为她的裙下亡魂。

纵是许下海誓山盟的痴男怨女,下一刻也得当场另择新欢,为她痴狂不计。

女子并不介意他的无礼言语,或者说她早已习惯此事,只是表情冷冷淡淡的说出一个事实。

“我见教主对你颇为有情,也照顾细致,为何还要花心他人?”

“我?我怎会花心他人,也万万不敢花心他人。”说着,他发出一声声愁苦的叹息。

“教主神功盖世,若是惹他发火我无法保存性命,至今从不敢多看旁的女子一眼,连身边伺候的婢女我都小心顾着,就怕教主看了误会。”

“呵,你倒是‘专情’的很。”

闻言,女子冷冷嗤笑,不过这专情都是用性命来作为保障。

果然这杨莲亭便如某人嘴里所言,贪慕爱色,性情可鄙,令人可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百无一用的匹夫,确实配不上那般人物。

“既然怕死,为何还敢来招惹我。”

“我实在,实在控制不住,我瞧见你,就,就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你,多和你说说话……”

说着,他试着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衣角。

他发誓只是想摸一摸她的衣角,他连一丝多余的妄想都没有。

在她高傲的目光下,他也万不敢有。

但他的手伸出去只是摸了个空。

在他看不到的光景里,身前的女子居高临下的冷冷看他一眼,眼里都是如霜的冰棱,满是厌恶与鄙夷。

她收回眼,沉声再问:“教中的教务可曾繁多?”

杨莲亭只得失望的收回手,乖乖坦白的回答。

“不多。几位长老还不曾彻底信任我,许多真正要做决定的大事基本轮不上我做主,只有一些杂事才是由我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主每日在教中练武,你可曾相伴?”

“教主练武大多都在后山的菩提笺,我不善武,便不常相陪。”

“教中的八位长老,你是如何相待?”

“有三位长老是前教主留下的忠信,只信奉前教主的规矩办事,有两位长老是中立的,剩下的都是教主亲信,除了王长老与青长老与我关系尚可,其他几位都与我关系僵持,我便不与他们常来往。”

“教主何时开始把你留在身边随身伺候?”

“大约是前年开春调进后院做事,直到去年秋末,教主才命我留在后院贴身伺候。”

不过一年多时日,应该时间还来得及。她心中沉吟道。

下刻,得到想要的答案的女子扭头就走,毫不留情的丢下一句话。

“天色快黑,莫忘了,你答应过教主会尽早过去相陪。”

杨莲亭无意识的应了一声是,目光就怔怔的望着她袅袅的背影消失在花圃远处,如蝶翩飞。

直至彻底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沉沉的天幕缺了一小块月亮,白玉盘便破了一个缺口,显得不那么完美。

恰巧这夜的星光暗淡,照不亮整座黑木崖,只有寥落的萤光盈盈点缀在辽阔的大地上。

快近半夜,楼兰悄悄避开外房偷懒打盹的几名守房婢女,出了院子绕过后山,直往山脚的方向走。

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天色越黑越重,高丛树木隐匿进黑暗里模糊了视线,下山的山道愈发幽暗曲折。

左右目前无事,夜里望月的她就放慢了脚步,摸索着树干缓慢前行。

又走了许久才是出了树林,眼前豁然开朗,现出被两块高高大大的秃石夹在中间的宽地。

中间一处小小的瀑布哗啦坠落,在这深黑冷清的夜里发出咕咚水声,显得格外宁静。

当空的月光正好照耀着这块土地,宛如银银月色汇聚成流光倾泻进庭院。

上山艰难下山不易,好不容易摸过半座山腰的楼兰轻呼了一口气,来到瀑布前的一块圆滑岩石盘腿坐下稍作歇息。

她甩了甩袖子沾染的草叶,低眼时却无意发现自己的衣角破了一个洞,应当是方才经过树林被树枝刮坏了。

她只看了一眼就懒得管顾,反正来日自会有人主动缝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百熊说的没错,她本就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千娇贵养,压根不知凡人的窘迫生计。

她的身边一直是仆从环绕,衣食住行都照顾的滴水不漏,区区一件衣服怎能夺她目光半分。

从小到大,需她亲自经手的东西除了精致的茶盏,也就只有轻若无物的玉筷。

被娇惯长大的大小姐偶尔一次任性,为了窥看凡尘俗世真正的模样,就悄悄摆脱仆从们的照料离家出走。

入尘月余,她独身一人在尘世里稀里糊涂的乱走乱逛,不懂人情世故,不明江湖险恶。

幸而仗着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所到之处无不是人群争相恐后的替她办好一切,便至今未受半分的苦楚。

原本她高傲且自负的认为,这世上绝无人能躲避她的眼睛,经受她的蛊惑,万万没想到竟会有漏网之鱼。

不过漏过这一条鱼依旧无甚关系。

毕竟这条鱼再是厉害难比,也仍是要受制于旁的。

只要有弱点,所向披靡的强敌也成了不足一扯的软草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更令她在意的,是为什么会有这条漏网之鱼。

她坐在岩石上,撑着下巴苦思冥想。

刚想了有一会儿,前方“哗哗”的瀑布流水声,周遭的山岭里远远飘来音似“行不得也哥哥”的鹧鸪啼鸣。

头顶便是濯濯明月的月光,竟让她一时生了困意,很想就地倒头大睡一场。

说做就做,她转头就把那个困惑丢在脑后,竟真的原地躺倒,以石为床,以月为被,靠着手肘闭目打盹。

她从不会为难自己,做不好的事情过后再做,想不通的事情稍候再想,舒舒服服的躺着睡觉才是最要紧的大事。

但她忘了,她是睡在水边岩石上的,坚硬的石面并不如平日的高床软枕,自是躺着不太舒坦。

她懒散的闭着眼睛懒得睁开,便开始来回调整舒适的睡姿。

然后就越睡越歪,四肢逐渐靠近岩石。

然后过会儿,她又挪了一下长腿长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不负众望的吧唧一声从岩石摔下。

她愣愣的睁着眼看着眼前的杂草软地,嘴边便是细细剑尖的草尖戳着她的嘴角。

她俯倒在杂草地里,下意识的抬起手,却是过了好一会儿也无人来扶。

这时她才想起此处只她一人,便是有也只有路过的孤魂野鬼。

让鬼来扶她,似乎有点不靠谱。

于是她抿了抿嘴,随即收回手,趴在地上想了一想,貌似觉得这地面比起岩石要软和许多,索性转头又继续就地睡了。

她第一次俯卧睡在荒林野草里,竟还感觉不错。

若是被家里人知晓了此事,怕是要被吓得掉落下巴。

毕竟她们高傲娇贵的大小姐怎能受此等的委屈,屈尊降贵的睡在荒野草地里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到楼兰再睁开眼时,眼前仍是漆深黑夜,星夜寥寥,鸟声深远。

安心睡了一场稳觉让她身心舒坦,刚想从地上爬起来,余光忽地瞥见头顶上方有一抹微微弯斜的影子。

应当是正巧经过此处,便停在此处稍歇的行人,且好巧不巧坐的就是她刚才的位置。

月色漆黑,她又倒在岩石下睡觉被彻底挡住,是以那人完全没发现她的存在。

她斜眼看了会儿那人,终于出声:“姑娘,扶我一把。”

那身影突然闻声一惊,猛地起身回头看来。

果然是个女子。

外表瞧着倒是年轻,一头华钗簪花,身着艳红花裙,脸上戴着一块白纱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部分,看不清五官模样。

纵使遮掩大部分面目,也能看出来这是个极其美貌的女子。

端看她高挑出众的身形,精雕细琢的眉目,以及周身华贵的衣物,高人一等的气质,无一不是说明此人身家显贵,不同凡者。

但是富贵人家的好姑娘绝不会在深更半夜里出没在荒郊野岭里,尤其这里还是闻名昭着的黑木崖地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这里还有一个无谓的趴地大睡,并且极其没有生活常识的楼兰,这人的出现看起来就十分正常了。

一个大活人突然出现自己身后出声说话,那女子惊的脱口质问。

沉静的夜色里,她的嗓音悦耳清脆如陈年好酒散出的酒香,即便略有些沙哑低沉,仍是娓娓动听的。

她张口就惊问:“你竟然没死?!”

“……姑娘可去治治眼疾。”她抬抬眉,平淡的解释道,“我只是方才从岩石滚下,顺势睡着了而已。”

“那你怎地没有气息?”年轻女子倒挂柳眉,眼露怀疑。

方才一来便瞧见此人俯倒在地,双目紧闭,鼻无气息,犹如死去多时的人一般。

想起这几日此人的来历诡异和古怪能力,怕是居心不良,她就以为此人终是痕迹败露后被人暗算死在了此处。

由于自己是深夜独身来此,只为透透风散散步罢了,为免得多生麻烦,她才懒得管顾,便任由这具"尸体"依旧躺在地上。

谁能想到,此人只是趴在草地里睡了一觉。

正常人谁会深更半夜的跑到这偏僻地处,全身俯趴着睡觉?换了别人一看,还以为是冤鬼诈尸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早产儿,生来呼吸就比旁人弱了许多。”简短的解释完,她微微蹙眉,冷声给出提议。

“姑娘,你要与我说话,也得先把我扶起来吧?我趴在地上与你说话很累。”

脸戴白纱的女子站在岩石后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眼瞳深深的打量了好会儿,也不知是想着什么。

“姑娘?”

听着此人张口闭口唤自己姑娘,似全然无知无觉的模样,她心底情绪几番辗转,才是默默的转过岩石弯腰扶人起身。

瞧她一副弱不禁风的娇弱模样,又在地上无声无息的睡了许久,怕是会四肢僵硬的摔倒,白白废了自己难得的出手帮衬。

白纱女子想着好人做到底,就扶着她细心的安置在平整的一块石面上,还顺手把自己腰间的小巧酒壶递给了她。

“这是酿度较低的桂花酿。”女子低眉,声音放的轻柔,“喝了并不会醉,可以解渴。”

楼兰连一句多谢都没有说,直接接过拧开就往嘴里倒。

“你不怕这里面有毒?”白纱女子轻蹙远山眉。

她喝完便把酒壶递了回去,抬起袖角按了按嘴角稍稍沾染的酒液,云淡风轻的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怕什么?我与姑娘无冤无仇,怎会平白毒害我。”

她顿了一顿:“况且,这天底下也不会有人舍得害我。”

“这么自信?”女子眼露玩味,故意再问,“若是我有心害你呢?”

她抬目随意瞥了身边人一眼,又极快的收回来,仍是平平淡淡:“那也无妨,自会有人救我。”

那女子连她的眼睛都没看清就见她极快的转过了头,还故意避开她的视线,心觉奇异。

“为何你不看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要是随便的看了你,还不知你会发怎样的疯呢。

大晚上的,她实在没心情再去应付和那些一样因她痴狂的莺莺燕燕。

每次只是她一句随口说话,个个就哭着闹着要为她闹死闹活,真是吵得要了命。

偶尔她也想和人正正常常的说会儿话呀。

心想至此,她抿了抿嘴,还是不看身边人,嘴里就给出随意的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乐意看谁便看谁,不看谁就不看谁。”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同她这般犟嘴了。那女子难得生了几分趣味,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

“莫非是嫌我长得丑了,入不得你法眼?”

“你戴着面纱,谁知你长的是美是丑。”她冷冷淡淡的反驳,“况且我也不是以貌取人之人,你是美是丑,是男是女皆与我无关,我也不在乎。”

在她这里,美丑皆是废言,年龄也非问题。

只要她愿意,入她眼的人都会自愿成为她的掌中物,笼中雀,不伦才男俊女,不伦年轻老迈。

只有年岁稚嫩的牙牙幼童,正是分不清美丑,分不清善恶的年纪,才是不受她的影响。

连话都刚说得明白的孩童,自然对她产生不了威胁,而她也不会感兴趣。

所以某种意义上,她理应不会有败绩,也绝不会有意外产生。

因此她真的想不明白,那人明明不属于排外的范围里,又怎会不受她的影响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着想着,楼兰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喂,你想什么这么认真?”身边的人见她半低着头沉默,好久动也不动,便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语气透着几分无奈。

“我这个大活人还在旁边站着呢,莫要当我不存在。”

这人究竟是太过自负还是太过天真,对着陌生人竟连一丝防备都没有么?

她望着眼皮下一脸凝重思虑的人默默心想。

而且,这人至今没发现自己的身上有哪里不对劲。

看来不是她的神功愈发精进,就是她装扮的能力更加出神入化。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让她心里倍感骄傲,居高临下看去的目光就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傲慢与随意。

“我想我的,你坐你的啊,我又没拦你。”沉浸其中的楼兰头也没抬,随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姿态十分自然。

女子听罢沉默了半刻,竟真的撩裙坐在她身边,又扭头看了她两眼,再次蹙眉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怎还在外乱跑?”

“这么问别人之前,你自己也要乖乖待在房间里。”楼兰扭头,故意避开身边直直而来的目光,冷淡说道,“这话才更有质问的力度。”

女子眉间皱紧,脱口道:“你说话怎总是如此的咄咄逼人,不近人情?”

不想这话竟像是把她问到了。

身着紫衣金纱,一身华贵的女子坐在原地愣了有一会儿,才是后知后觉的明白过什么,偏过头直直看向她。

“我说话咄咄逼人,不近人情?”她冷艳端庄的眉目少见的透着两分懵懂,还有些惊奇。

她抿紧嘴角思虑了好久,才迟迟疑疑的总结出了一句话。

“你是说,我脾气不好,态度轻慢?”

“我说一句,你呛我一句,字字句句皆是刺人的很,莫非你这还算态度好么?”

白纱女子秀眉一挑,月光下一双漂亮至极的桃花眼熠熠发出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你,再没人敢这么同我说话。”

听罢,楼兰眼光闪烁了几番,眼色深处是明晃晃的复杂与错愕。

她与面前的女子目目相对了好会儿才是突然回过神似的,慌忙偏头不再看身边的人。

月光之下,她的纤长睫毛根根清晰。

“除了你,也没人敢说我态度不好。”

话落,她又回头深深看了白沙女子一眼,便直接起身离开,头也不回的走进山林里。

留下那女子一人坐在原地疑惑不已。

说的不高兴转身就走,这是什么大小姐脾气?

......

黑木崖的初春清早总是多雾,层层白蔼从山顶漫下山岭,犹似一夜之间就洋洋下了场大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便见两行身影横跨山林,越过半山腰,彻底融入白茫茫一片的山岭。

山顶之上,屋舍叠起,几只雄莽苍鹰飞过寂静的天际,一头撞入风啸雾茫的雪海。

辽阔的山谷阵阵回荡着嘹亮的鹰鸣,犹似万兽奔腾而过,气冲霄汉,听得人心动荡。

两行身影穿破晨雾直抵后山主院,最后停在最大最华丽的屋舍前。

为首的男子面目英俊,身姿雄伟,几个大踏步就走到院门口。

他先是谨慎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再低头轻声询问门口的守门婢女。

“我来伺候教主起身,教主可是醒了?”

“教主半柱香前便醒了。”婢女细声细气的回禀,“只是吩咐谁也不准进去。”

教主很少会醒的这么早,醒来之后也不会特意命令谁也不准进屋,显然是心情不佳不愿见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想起昨晚的再次失约,杨莲亭心中一沉,接过身后婢女手中的水盆锦帕,示意她们在屋外停侯。

然后他端着水盆,回头对着屋内恭敬请示。

“杨莲亭伺候教主起身。”

里面无人应答。

他也不等,说完便一手端盆一手推门入内,顺势回脚踢上房门,把屋内的景象都关在了门内。

他端着水盆故意踩重了脚步声,直走进隔间的内屋。

屋里床帏耷拉,衣裳铺地,屋内很是安静,没有一点声响。

教主的武功登峰造极,内力深厚无人能比,十丈之内苍蝇飞过都躲不过他的耳朵,何况他还特意做出声响引起教主的注意。

按理说,从他在屋外出声的那一刹那教主就会知道他的到来,如今这般不声不响的,明显是不愿搭理。

见状,他迟疑了半响,便把水盆轻搁在架子上,走到床前倾身弯腰,愈发轻声细语。

“教主,是属下莲亭,来伺候你洗漱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内依旧安寂无声。

他只得又狠了狠心,轻声再道:“属下得罪。”说着便伸手拉开床帏。

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暗红色的蚕丝绣被,被上绣着大朵大朵的芍药牡丹,一缕缕金丝精心勾勒着花纹,愈发衬得奢华繁复。

而花上便枕着一双修长矫健的小腿,白皙如玉,衬着锦被,更显白的刺眼,白的夺目。

顺着往下再看,脚腹柔软,腿骨精致,脚踝小巧,印着繁花锦玉,恍若有蝶停驻翩飞,艳丽的不可夺目,令人心魂荡漾。

他看的呼吸一窒,不禁想着若把这脚拿住做些什么,那定是一桩洞天福地的美事。

“莲弟。”

一声低低的呼唤落在前方,字字柔情,尽可媚骨。

他随着这声愣愣的扭头,便见一只纤长玉白的手腕落在眼前。

而手腕后就是一张人面桃花,正从锦被里缓缓抬起。

眼眸透光,眉角透春,一眉一目都是动情风色,不禁臆想非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说这世间真有含着天地灵气孕育而成的花精,那定然便是此时此刻眼前之人。

传言之中,拥有绝色之姿的花精会吸尽被它吸引而来的精气人元。

可纵使如此,仍有前仆后继的人只为春宵一刻而不顾性命。

他也是其中之一。

杨莲亭紧紧攒着床帏,呆呆望着床内那张靠着软枕低眉浅笑的人面,以及铺满枕头的漆色长发。

只这一瞬间,他仿佛就失了魂夺了魄,抬手主动握住了那只手腕,再被那只手腕顺势带进了床铺里。

床帏又落下来。

床帏开始动荡。

一点点的呜咽,一点点的喘息,一点点的呻吟,慢慢把整间屋子弥漫。

教主今日又起晚了。

今日的教会又是杨莲亭代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外阳光正好,绿影茵茵,楼兰正执筷慢吞吞夹菜的时候,有人从外一下冲了进来,抬手就重重拍在她面前的桌上。

“小丫头,你敢骗老子?!”

来人长得虎背熊腰,一掌拍下的力道太大,堪比山摇地动之势。

随着一声粗狂怒吼,满桌好菜都随着这一掌纷纷高起,又砰砰落下,最后噼里啪啦的倒了一地。

一时间汤汁乱洒满地,瓷盘碎渣四飞。

旁边慌忙后躲的丫鬟甚至听见木桌破碎的咔擦声。

再看回去,端坐在桌前的楼兰始终稳如泰山,不见丝毫慌乱之色。

她微微偏头,恰好躲过砸来的半个碎碗,再稳稳把筷子夹着的梅菜扣肉送进嘴里。

待她细细的咀嚼完,抽出袖子里的锦帕擦了擦嘴角,才是慢条斯理的开口。

“我骗你什么了?”

站在碎盘菜堆里的童百熊怒目龇牙,朝她怒声大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当日明明答应过老子,你能让那臭不要脸的贱杂种自愿从教主身边离去,不再纠缠教主,让教主回心转意,让我神教恢复正常,让我神教发扬光大!”

“你这是五个要求。”她用锦帕细心擦拭自己白嫩嫩的指尖,“我当日只应允了你一个要求。”

“小丫头说话不算话,还要耍赖?!”

她转手丢下那块绣花锦帕,从餐桌边款款起身,径直走到床边的小茶桌揽袖坐下。

她看着房屋里火冒三丈的粗矿男子,微微偏头:“我答应过别人的事,从不反悔,也从不耍赖。”

丫鬟们战战兢兢的上前收拾一地残局,个个梨花带雨的瞧着他。

童百熊看的不耐,索性也大步走到楼兰对面的软塌一屁股坐下。

他愤愤扭头瞪她:“你来了黑木崖也快半月有余,怎地老子从不见你有任何举动?”

“你要什么举动?”

楼兰始终神色平静,目光望向窗外烈烈开放的芍药,只觉这花儿竟莫名有两分眼熟。

有点像是和那人的初见之时,也有点像是昨夜的月下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细细看了会儿,她心底情绪稍变,忽地有点明白了什么。

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她,隐约察觉到了一件事,却没有表现过多,而是转头看向眼前人。

她靠着软枕,沉稳开口:“我当时只是看你求人的姿态诚恳,才会答应和你一同来这黑木崖,让妖媚惑主的小人从你们主子身边消失而已。”

“其他的,我并没有答应,没有答应之事,你便不可向我强求。”

“若你强求,我便离去。”

她的眼里丝丝金光流转,童百熊心内腾腾的怒火当头被一盆冷水倾盖颠覆,眨眼间烟消云散,连神志都恍惚了好一会儿。

直到她转开眼,他才堪堪回过神,却还是愣了许久说不出话。

再出声时,他的表情明显是恍惚的,语气也柔和许多。

大概这辈子除了教主,也就这小丫头能有这份荣幸了。

“笑话,老子怎会强求你一个柔弱小丫头?”他梗着脖子的反问,“可你说的,和老子刚才说的话有啥区别呀!”

“有本质区别。”她道,“我从不答应我不能做到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你做不到的事情?”童百熊不可思议的瞪住她,“你随便看人一眼,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谁不巴着心肠上赶来替你办到!”

“……那是尓等凡夫俗子。”

她微微叹息:“你也瞧见了,我的眼睛,对你们教主并没有效果。”

她已经试探过多次,除了第一次令他稍微晃了晃神,过后没有一丁点作用。

闻言,童百熊骄傲的仰头大笑,侃侃而谈。

“那当然,我们教主乃是天下第一人,武功盖世,千秋日月,天下无……”

她侧眼,冷冷出声:“闭嘴。”

这么多年,这些老话她听都要听腻了,这些人还说不腻嘛。

童百熊果然一下就住嘴了,坐在软塌上一动不动,乖的不可思议。

连教主的恩令都不能让他轻松的听令行事,她却只需两个字就让他俯首称臣,不敢有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足见她的能力之厉害。

过不多久,他又迅速反应过来,大声斥责。

“小丫头别总拿那套邪门功夫……”

“闭嘴。”

“好的。”

半刻不到,回过神的童百熊脸色涨红,恼羞成怒的蹦下软塌,举手就要打她一拳。

其实也就吓一吓她,哪里能真狠心打她一拳,装模作样的做做样子罢了。

可随着侧身斜靠的楼兰淡淡斜来一眼,他二话不说,当即收拳跪下。

“老子不该打你,老子怎么能打你呢!”

他伏首弯腰,跪在她的面前虔诚告罪,满脸的自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子是全天下最莽撞的莽夫,是以怨报德的无良人,老子错了,老子就是个无可饶恕的罪人,请你降罚与老子吧!”

恰巧,有人疾步进屋,进来就见一向火爆脾气的童百熊竟跪在紫衣金纱的女子脚边恳求降罪。

她当即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楼兰冷淡的抬眼看过去,尚未开口说一字半语,那人就跟着恍恍笑了,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这莽夫竟是得罪了你,还请你重重责罚与他,千万不要留情。”

“……”

真是够了。

待到事后安定,童百熊和桑三娘皆是脸色凝重,束手束脚的坐在重新打扫干净的桌边。

再次深有见识她某个过于逆天的本领后,她们是压根不敢抬头看前方窗边的人一眼。

“你们且安心,杨莲亭此人我定会帮你们处理妥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方的声音动听悦耳,可听在他们耳朵里竟如鬼魅靡靡。

“但我只能保证这人被彻底所厌弃不用,而不能保证你们的教主就此恢复正常,重新掌教,光复祖制。”

“什么意思?”桑三娘额头冒汗,稍稍抬头看向前方,竭力不与她有一丝的目光交触。

窗边的女子弯腰折下墙角边一朵盛开正好的芍药捏在指间把玩,嗓音碎弯如水的流进他们心窝里。

就听她道:“没了一个杨莲亭,还会有第二个杨莲亭,第三个杨莲亭,我不可能日日夜夜的待在这里帮你们处理掉他身边的莺莺燕燕,狂蜂浪蝶。”

那朵花从她指尖坠落砸在她的脚边,溅起小小的灰尘。

“在我离开此教之前,你们需尽快想好一劳永逸的法子,莫要再让你们教主被他人所惑,抱憾终身。”

他们听完这话,又瞧见那朵被无情丢弃的艳丽芍药还在无尽眷恋蹭着她的裙角,便侧头互相对视了一眼。

随后,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玛丽苏优雅的抬手宣判:实不不瞒,在场的诸位,除了教主,你们通通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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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月明,星稀。

同样的两山高谷,同样的瀑布岩石。

还有同样的三更时日。

楼兰拨开树枝,弯腰从树林里走出来,一抬眼就看见了前方坐在瀑布之下的女子。

今晚的女子依旧是一袭艳色华裙,头戴朱钗,芍药花纹的腰封勾勒出窄细不足一握的腰身。

脸带轻纱的女子姿态随意的斜坐岩石之上,夜幕里投下的月光照亮了她根根修长如玉的手指,摇摇曳地的裙摆缎带。

她的背后便是哗哗瀑布,激起的水珠纷纷砸在她一头长发上,烟波浩渺,水泄千里。

简直美得不像人,像极了午夜穿行在破庙之中夺取书生性命的勾魂艳鬼。

艳裙女子本来正在低眉沉思,很快注意到有外人的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目一看就见紫袍金纱的楼兰踩着一地碎星慢步前行,步步如脚下铺出星光璀璨。

她看着楼兰一步步走近自己,眉尖一挑,若有所思的望着她一步步走近,忽地莞尔。

“你又来了?”

嗓音温和,语气轻柔,还有几分熟稔。

楼兰的脚步一顿,又再走,直走到她面前去直直盯着她,却始终不说话。

女子仰头看她,一脸疑惑:“怎么了这是?”

“……没。”她使劲的抿了抿嘴,方才扭头,沉脸冷声道,“我能坐你身边么?”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礼貌询问的语气。

虽然脸色难看的像是欠了她许多钱没还。

女子一怔,应答:“随意。”

她就在她身边坐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了会儿,不死心的楼兰又扭头深深的盯住她,一双凤眸波光流转,漂亮异常。

“到底怎么了?”女子简直被她看的一头雾水,由衷发问,“你眼睛不舒服吗?”

“……”

她狠狠的收回眼睛,咬牙切齿的回答:“没事!”

事已至此,她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其实早该在昨夜见到此人时,她就该明白的。

毕竟很久之前,有人就在她身边说过多次某人的特殊癖好与怪异举动。

对此她早有所料,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遇上这种情况。

说不得是天意如此,实在难违呀。

面纱女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眼中已有几分明显的疑虑。

于是她掩下心里的秘事不表,主动张口:“你怎么今夜也来了这里,是睡不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闲着无事,便来此散散心罢了。”女子就回答她,“在遇见你之前,这里一直都是我一人的。”

她听出了暗语,顺势追问:“你经常来此?”

“……嗯。”女子的笑容有些苦涩,“我心情不好时就来这里坐坐,便会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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