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话我听着顺耳。”聂建华沉吟道:“大年初一比较忙,就定在大年初二吧,现在就让你儿子买票,到时候我安排人去接他。” “……可以。”纪无庸答应下来。 撮合两家儿女的事,是他先提出来的。 现在儿子反而没心思跟人家女儿发展,这让他多少觉得有些理亏。 当然,这也跟聂家顶着红色资本家光环,且聂可卿在聂家备受宠爱有关系。 现在把话挑明,就算不至于两家彻底闹翻。 但小辈人之间发生摩擦,还是极有可能的。 电话挂断,纪无庸唉声叹气,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白芷渝不满道:“大过年的,你老叹气干嘛?” 纪无庸没有回话,而是看向纪天问,半晌才以怪异的语调说道:“我是真没看出来,你小子究竟有什么魅力。” 纪天问和白芷渝互相对视,尽都在彼此眼中发现惊诧! 纪天问嘴角抽搐道:“爸,您别告诉我……” “没错!”纪无庸脸色如同便秘般说道:“聂可卿跟聂建华把你好一顿夸,聂建华觉得,聂可卿看上你了,让你买后天的票去川南。” “……”纪天问。 这特么也太扯了啊! “夸我就说明看上我了?”纪天问脸色难看道:“就不能是纯粹的欣赏吗?” “这话你去跟聂建华说。”纪无庸说道。 纪天问不乐意道:“爸,这是您找的事儿,干嘛让我去说?” 纪无庸自觉理亏,但面对儿子,自然不可能低头,便硬着头皮说道:“你从小到大,给我惹了那么多事,我每次不都给你解决了?” “现在我给你惹事,你也应该替我解决。” “咱们有来有回,也算是公平合理。” “……”纪天问。 听说过儿子坑爹的,但爹坑儿子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 川南。 聂家。 聂建华坐在书房里,把纪天问预计大年初二抵达川南的消息,发到了家族群里。 最先发的,是聂可卿的两个亲哥。 聂景凡:“来得好!我正好见见这兔崽子!” 聂景凡:“哦不,小伙子!” 聂景安:“能让可卿赞不绝口的年轻人,我肯定也要见一见。” 紧接着,堂哥们也开始冒泡。 辞比较收敛的,如聂景安一般,表示肯定要“见一见”。 但辞比较犀利的,则直接表示,要看看纪天问这个小黄毛,究竟几斤几两。 一时间,家族群里消息不断,热闹非凡。 聂可卿看到消息,当场扶额叹息。 她怎么也没想到,老爸居然来这么一手。 当即,她去到书房,皱着眉头问道:“爸,您干嘛要把纪天问来咱们家的消息,发到群里啊?” “纪天问来咱们家,你哥他们迟早会知道。”聂建华有理有据道:“而且,提前知道,也能提前做准备,帮你把把关。” “爸,哪儿就帮我把关呀,您太武断了!”聂可卿不悦道:“我只是跟您说,纪天问的商业眼光很独到、很长远,您怎么就能联想到……” 聂建华摆了摆手,打断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用不好意思。” “这么多年,我还没听你夸过谁。” “你夸纪天问,起码说明这小子有些能耐,而且也跟你合得来。” 说着,话锋一转道:“但你别高兴太早,就算你这关过了,你哥他们那些关能不能过,还得看那小子有多少本事。” “过完你哥他们准备的关,还有我这关。” “过完我这关,还有你爷爷那关。” “总而之,想把你娶走,不经历刀山火海,是不可能的。” 聂可卿满心无语道:“爸,我没说要嫁人。” “不嫁?”聂建华一副好说好商量的语气道:“不嫁也行,正好纪天问要来,要是这小子真能让我们所有人都满意,留下来当个赘婿也可以。” 聂可卿欲又止,感觉越解释越乱,转移话题道:“纪天问跟卢家的事,还没一个了结,您这个时候让他来川南,万一卢家对他发难呢?” “这就是你爸的高明之处了。” “您怎么就高明了?” 聂建华给出解释道:“纪天问肯定也知道,来到川南,卢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说白了,就是羊入虎口。” “我要看的,就是这小子敢不敢来。” “他要是敢来,我还算他有些胆气。” “可他要是拿这个当理由不敢来,那就是无胆鼠辈。” “这样的人,哪怕你再喜欢,我也不可能让你嫁给他。” 聂可卿沉默下来,美眸中流露出思索之色。 纪天问敢来吗? 她觉得肯定是敢的。 可她觉得,要是把老爸的这一番话,告知给纪天问。 那么纪天问,大概率会真的拿担心卢家报复为理由,不来川南。 至于原因…… 也没有什么有充分依据的原因。 纯粹就是直觉而已。 而她的直觉,向来很准。 只是聂可卿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老爸的意思,告知给纪天问。 从安全的角度来说,她肯定是希望纪天问能够不来这一趟。 但从个人意愿的角度出发,她希望纪天问能来。 第一印象很重要! 聂可卿不想让纪天问给家里人的第一印象是胆小怕事。 等等! 聂可卿忽然惊觉,意识到了不对劲。 自己怎么会如此关心,纪天问给家人的第一印象呢? 难道说……自己真的喜欢上天问弟弟了? 聂可卿摇了摇头,觉得应该不会是喜欢。 充其量,也就是有好感而已。 而好感的来源。 是小时候的情感加持。 是纪天问的商业眼光。 是生理期肚子疼时,那一杯杯暖胃的生姜红糖水。 总之,应该不会是男女之间的爱慕。 …… 总统套房里。 包向明看着坐在沙发对面的四人,沉声问道:“都准备好了吧?” 四人同时点头,表示准备好了。 包向明满意的笑了笑,正要安排部署,晚上的行动计划。 结果还没等开口,便听卢兴怀一副迫不及待的语气道:“都说过年是过关,老子这回就让纪天问那混蛋知道,年关有多难过!”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