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吕青松眉头皱紧,闷声道:“我虽然是吕氏集团的继承人,但大权还是在我爸手里握着。” 柴温茂语气森然道:“吕少,我说的动手,指的是字面意思,把纪天问给绑了,逼他把钱给吐出来,然后再让他额外拿出几十个亿,来弥补我们受到的损失。” “绑架纪天问?”吕青松吓了一跳。 在听到柴温茂说“动手”时,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发动商业上的战争。 但,商人是逐利的,没有好处的事情,或者弊大于利的事,肯定是不会做的。 再者说,他跟纪天问不一样。 虽然同为企业继承人,可也做不到随便发动商战。 “没错,就是绑架!”柴温茂承认道:“不瞒你说,在平州这个圈子,我已经混不下去了,你跟我联手,到时候分账,你六,我四。” 吕青松沉默不,好半天,才以一副严肃的语气问道:“柴温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虽然他的确是痛恨纪天问,但也从没想过绑票的事。 原因也很简单。 虽说吕氏集团在东德市,属于龙头企业,地位跟纪氏集团在平州市一样。 不过,要是论起整体实力,还是要差上一截。 更何况纪天问是纪无庸的独子,真要是动了纪天问,必然要面对纪无庸的狂怒。 这种情况下,柴温茂竟然打算绑票。 这是疯了吗? 柴温茂语气同样严肃道:“吕少,我清楚你在担心什么。” “你跟我不一样,你是吕氏集团的继承人,而我不是柴氏集团的继承人。” “所以,你认为,跟我一起冒险,并不是明智的举动。” 事实上,柴温茂经常标榜自己很努力,除了享受那份虚荣之外,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想要通过做出成绩,来夺取继承人的位置。 本以为参加完这次青年企业家峰会,就能够如愿以偿。 结果却是被现实,给予沉重打击。 不光没有在峰会上大放异彩,甚至还脸面尽失。 到现在,更是身败名裂,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这让柴温茂梦想破灭,打算铤而走险,放手一搏。 吕青松沉默半晌,开口道:“柴温茂,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没有理由,更没有必要跟你一起冒险。” 说完,就要把电话挂断。 柴温茂忙道:“吕少别急,等我把话说完,你再拒绝也不迟。” 吕青松犹豫,悬在屏幕上方的手指停顿,继而离开。 就听柴温茂说道:“这件事,如果败露,所有锅都由我来背,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你咬出来。” 吕青松一愣,有些不太相信还有这种好事。 如果按照柴温茂的说法来看,那这次合作就是一本万利。 要是成了,那他就是血赚! 要是不成,也不用担心需要背负无法承受的后果。 站在客观的角度,这绝对是很值得下注的一次豪赌! “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吕青松问道。 柴温茂松一口气,心知吕青松已经动了心,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吕少,你可以用任何不会留下证据的方式来支持我。” “所谓捉奸捉双,拿贼拿脏。”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就算是咬你,你也完全可以不认。” 吕青松想了想,觉得这的确是个可行的办法。 在没有实锤铁证的情况下,哪怕是纪氏集团,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我拒绝跟你合作!”吕青松掷地有声道。 毕,把电话挂断。 接着,又换了一部手机。 挂上虚拟号码,开了变声器,把电话打给柴温茂。 电话响了两声,便顺利接通。 吕青松说道:“东德市,鸿运休闲会所,我等你。” 鸿运休闲会所,是柴氏集团的买卖。 电话容易被录音。 这种见不得光的事,还是见面谈比较稳妥。 到时候光着身子,在澡堂里说话,还省了搜身的麻烦。 …… 两天过后,孟蕾的缘梦饰品,终于到了开业的时候。 黄海涛等同行,早早便赶到现场,送上准备好的大花篮,以及开业礼品。 “孟总,恭喜恭喜!” “孟总,开业大吉!” “孟总,生意兴隆!” 一众人带着笑脸,送上各种祝福的词汇。 孟蕾上前迎接,跟众人寒暄一阵,目光转向店呢,正领着几位领导参观的纪天问。 同行是冤家。 有人抢生意,同行不送花圈都算好的,更别提送花篮了。 但眼下却是不一样,黄海涛等同行,不光送来了花篮和开业礼品,甚至本人也亲自过来捧场。 而这,全都是因为纪天问。 …… 有了苗氏集团这个先例,这次开业典礼自然是一帆风顺。 孟蕾站在台上,说完了客套话。 然后,走到纪天问身旁,挽着他的胳膊,把他领到了舞台中间。 纪天问一脸的莫名其妙,之前排练的时候,可没这个环节。 但大庭广众,孟蕾自作主张加戏,他也不好不配合。 “刚刚感谢了很多人,但最应该感谢的,是我的男朋友。” “是他给了我鼓励、支持,让我更加坚定,创立这个品牌。” 她面向纪天问,眼神异常的温柔,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红唇印在他的侧脸上。 纪天问吓了一跳,眼神当中满是错愕! 掌声响起,在场的记者迅速连按快门,把这一画面记录下来。 孟蕾微红着脸,红唇离开纪天问的脸颊,小声问道:“要不要说两句?” “不用了,今天你是主角。”纪天问摇头拒绝。 孟蕾也没勉强,颔首过后,挽着纪天问的手臂,准备开始剪彩。 伴随着震耳的礼花炮,剪彩仪式顺利完成。 人群有序进到店内,场面热闹非凡。 见到纪天问下台,赵以晴立即跑到近前,把他的手机递过去,说道:“天问哥哥,阿姨来电话了。” 纪天问颔首,接过递来的手机。 接听电话。 就听白芷渝说道:“儿子,你爸出车祸了。” “什么?!”纪天问语调一变,语速飞快道:“妈,您先别着急,您先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