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夏舒韵遭遇绑架,纪天问主动提出,他来充当人质,换取夏舒韵的安全。 绑匪自然不会拒绝,毕竟夏氏集团的千金,含金量哪能比得上纪氏集团的太子爷。 后来,纪天问被救出来时,已经是鼻青脸肿,伤痕累累。 夏舒韵感动之下,便许诺给纪天问,以后在公开场合,可以牵她的手,必要的时候可以简单拥抱她。 思绪到此,夏舒韵脑海中浮现出头破血流,鼻青脸肿的纪天问,在听到她许诺时,露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接着,内心莫名刺痛! 以后,他大概不会再为了她,露出那样开心的笑脸了吧? 夏舒韵摇了摇头,把这一莫名其妙的念头,从脑海中清除出去。 她喜欢的是梓默哥哥,纪天问会不会笑,跟她没有关系。 不过,眼下是得想个办法,重新回到纪天问身边。 不然的话,她跟梓墨哥哥的美好未来,都将化作泡影。 …… 晚宴过后,众人有序离场。 纪天问和孟蕾,在浩浩荡荡一群人的相送下,出了宴会厅大门。 “大家不用送了,都回去吧。”纪天问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对于他来说,这顿饭的意义不大。 但对于大多数人而,这个场合却是不可多得的积累人脉,结交好友的机会。 一直把纪天问送到车边,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才算是停下脚步。 司机打开车门。 纪天问和孟蕾,先后进了商务车的后排。 “天问,你好像不太喜欢别人夸你?”孟蕾好奇问道。 纪天问笑了笑,回道:“听多了,人也就麻木了。” 来到商会两个小时,他起码听了一个多小时的吹捧和阿谀奉承。 就内心感觉而,肯定谈不上厌恶,毕竟没人不爱听好听话。 但,也不至于飘飘然。 坠入过深渊的纪天问,自然明白从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有多么不可信。 孟蕾又聊了几句闲话,接着切入正题道:“接下来我打算做一个高端饰物品牌,有兴趣参一股吗?” “入股吗?”纪天问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道:“入你的股,需要多少钱?”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 孟蕾挽起一缕长发,在食指上绕了个圈,回道: “前期投资需要一个亿,我出六千万,占股百分之六十,你出四千万,占股百分之四十,你可以不参与管理,所有事情交给我来做,年底等着分钱就行。” “前期投一个亿,后续需要追加多少投资?”纪天问随口问道。 记忆里,他还真没记得孟蕾干过首饰行业。 大概率是尝试进军过,但最终没能掀起多少浪花,虎头蛇尾。 孟蕾回道:“后续投资,得根据实际情况来判断。” “那还是算了吧。”纪天问说道:“我手头闲钱不多,经不起挥霍。” 孟蕾蹙起眉头,显然对这一说法不满。 在接连换了好几种方式劝说都无果后。 她鼓起香腮,语调怪异道: “真羡慕夏舒韵,同样是顶着女友的头衔,夏舒韵动动嘴,就能拉到上亿的投资,可我就不一样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却连四千万的投资都拉不到。” 纪天问诧异道:“蕾蕾,这可不像是你一个女强人,能说出来的话啊。” 孟蕾没说话,只是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纪天问笑道:“你说夏舒韵动动嘴,就能拉到上亿的投资,这个说法并不完全准确,夏舒韵的确是动嘴,但是并不是说话,而是办事。” “办事?”孟蕾一时没能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 嘴巴除了吃饭和说话,能办什么事? 纪天问给出解释道:“就是跪在我面前,然后吞吞吐吐。” 孟蕾逐渐明白过来,俏丽的脸颊上,覆盖上一层粉红。 纪天问见状,笑吟吟的问道:“我这么一说,你是不心里平衡多了?” 孟蕾狂翻白眼道:“如果我对夏舒韵了解不够的话,说不定真信了你的话。” 正此时,车速缓缓降了下来。 车门和车顶的氛围灯,也迅速闪烁。 这意味着前排的司机,按下了“请求通话”按钮。 事实上,司机可以直接用对讲机,跟后排的乘客进行通话。 但,非必要的情况下,一般不会直接说话。 纪天问按动手边的按键,把面前的大屏幕降下去。 就听司机说道:“少爷,前面有人拦车。” 纪天问已经看见了前方拦车的人,正是夏舒韵。 在会议结束后,宴会开始前。 夏建德和夏舒韵父女,便效仿苗志刚和苗瑞峰父子,提前离开了商会。 “不用停,绕过去就是了。”纪天问说道。 司机颔首,回道:“好的!” 毕,打了一把方向。 然而,夏舒韵却是跟着车头的方向移动,又挡在了商务车前面。 无奈,司机只好踩下刹车。 “去吧,说不定夏舒韵是找你办事。”孟蕾语气里带着调侃,刻意把“办事”两个字咬的很重,而且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纪天问没接话茬,按下开门按键。 自动门打开,他迈步出了车厢。 结果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 夏舒韵见状,本打算直接说正事,但想到接下来有求于这个另她讨厌的人,还是出关切道:“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刚办完事儿,腿有点软。”纪天问解释一句,顺便提了提裤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刚刚把裤子穿上一样。 车内,孟蕾嘴角抽搐两下,满心的无语。 这位前几天,还口口声声标榜自己“善”的纪大少爷,报复心不是一般的强啊。 在孟蕾看来,纪天问之所以这般做法,显然是反击她,在他刚刚下车前,对他发出的调侃。 夏舒韵在短暂的愣神后,读懂了纪天问的话,以及动作的含义。 想到纪天问和孟蕾在车里做的事,她粉拳不自觉握紧,内心燃起愤怒的火焰,目光看向商务车敞开的车门,故意大声道: “我还以为,堂堂孟氏集团的大小姐,有多么冰清玉洁,看来在国外浪了几年,人也跟着浪起来了。”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