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太太。”
“您要吃什么?我去准备。”
……
律所的员工,就没张妈这么幸运了。
他们正在经历职场生涯中,最可怕的一天。
才半天过去,就有好几个员工,不由自主地聚在一起倒苦水。
“大魔王今天的恐怖指数,史无前例!”
“早上开庭的时候,打沈氏集团的官司,我听说对面的辩护律师,都被他说哭了。”
“还是个男律师。”
“你们看到严律脸上的巴掌印没有?”
“嘶——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往大魔王脸上呼巴掌,都把他呼得失去理智了。”
“这还算好的,更离谱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几颗脑袋凑过去。
“什么?”
那人神秘兮兮道:“我去送资料的时候,听到严律和客户打电话,人家约他吃饭,他居然冷笑着问他,我们很熟吗?”
众人震惊。
毕竟以前他拒绝人家的吃饭邀约,都是礼貌又疏离地说一声:“抱歉,抽不开身。”
现在居然这么直接地呛回去吗?
秘书铃响。
张乐阳莫名抖了下。
众人同情地看着他,离得近的同事,拍拍他的肩膀。
“去吧,英雄。”
“我们会永远怀念你。”
张乐阳苦着一张脸,走进严寂礼的办公室。
“严律,您找我?”
他带上门,心如死灰。
严寂礼头也没抬,脸上的淡红掌印已经消散,可张乐阳却觉得,它马上要出现在自己脸上了。
“我下午要出去一趟,帮我查一下家里那几辆车的动向。”
张乐阳不解,“早上您不是开了一辆来公司吗?”
“司机一直在停车场候着呢。”
严寂礼抬头。
死神一样看着他。
“现在是你来安排我坐哪辆车?”他语调冰寒。
张乐阳吓得连连摆手。
“不是不是。”
他哪有那个胆子……
“我这就帮您去查问。”
他飞速离开办公室。
没过一会儿,就带着消息回来。
“严律,早上您家里的那几辆车,只有张妈出门买菜的时候用过,现在都好好地停在车库里呢。”
买菜?
严寂礼皱眉。
她是没出门,还是有谁来接她?
“知道了,下去吧。”
张乐阳立刻脚底抹油。
严寂礼又看了会儿文件。
放下笔。
捏了捏眉心。
他盯着桌上的手机,看了许久,终于拿起,给家里的座机打了个电话。
“喂?先生?”张妈接起。
“她今天没出门?”
严寂礼指节在桌上轻敲,语气漫不经心。
张妈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这个“她”,是指沈知意。
“哦哦,您说夫人啊。”
“夫人在家里忙着选壁纸呢,她说纠结花色,估计还要在主卧睡几天。”
“夫人还说,晚上想吃槐东路那家新开的甜品坊的小蛋糕,一会儿我做完晚饭,就出去给她买。”
“不用了。”严寂礼淡声道,“我下午刚好去槐东路,帮她顺路带一份。”
“那太好了!”张妈高兴道,“我就不用特意跑一趟了,谢谢先生。”
严寂礼挂了电话。
盯着桌面上的难搞卷宗,唇角慢慢牵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又倏地敛平。
不诚实的小东西。
敢这么玩弄他。
看他回去,怎么收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