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他终于开口,语调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沈知意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似乎在说。
知道该怎么求我了吗?
她光是想象他的话外音,在脑海中编织出大大的他,对着芝麻丁点的她冷嘲热讽的画面,就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直接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跟前。
手一伸,“佛牌还我!”
严寂礼:……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他转过办公椅,掀眸看她。
沈知意眼一瞪。
“你霸着奶奶给我的东西,还有理了?”
严寂礼险些气笑了。
“不是你摔过来的么?”他指节搭在椅侧,眸光微冷,“你丢的佛牌,怎么还反咬一口,说是我霸占的?”
“沈知意,你很会无理取闹。”
沈知意又饿又气。
分明是他先说那些过分的话,她才朝他丢牌子的。
分明是他先欺负她的!
现在还反过来,说她无理取闹?
这人真的很过分!
她想到商绮京说的,态度软一点的话。
可她这辈子没做过软蛋!
尤其还是这种饿急眼的时候。
她视线扫到他胸前和身侧的口袋,气呼呼道:“你不给是吧?”
“我自己拿!”
一团栀子香气猝不及防地逼近。
接着,那双柔弱无骨的手,就毫无章法地在他胸前口袋乱掏。
严寂礼胸膛起伏。
古井无波的眼底淌过惊愕。
回过神后,他蓦地抬手,握住她的腕。
“胡闹!”
他用力钳住她的动作,向上推移远离他的胸膛,另一手掌住她的腰,不让她乱扭乱动。
可挣扎间,沈知意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前一栽,跌坐在他腿上。
还是双腿岔开的姿势。
距离陡然贴近,方才还剑拔弩张的空气,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两个人都呆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
严寂礼气息陡然加重,连眸色都暗了几分。
“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冷声斥问,呼吸却滚烫,“这样摸一个陌生男人,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沈知意只觉得他掌心好烫。
那温度透过纤薄的布料,渗透进她腰间的肌肤。
让她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你又不是别人。”她嘟哝着,扭了扭腰,掀起水雾般的眸,软软瞪着他,“妈妈说我们要结婚的。”
“你马上就是我老公了。”
“也不能摸吗?”
“况且、况且还是隔着衣服……”她蜷了蜷指尖,对上他幽深如潭的视线,不知为何感觉脸颊发烫,话也说不下去了。
咬着唇沉默。
严寂礼几乎要被她天真的话,撩动得浑身都烧起火来。
他直勾勾盯着她绯红柔软的唇瓣。
和那颗咬住唇的小小贝齿。
“你跟谁学的?”他声音哑烫,目光沉沉地锁住她,侵占性越来越强。
“什么?”沈知意不解抬眸。
“坐在男人腿上,用这种眼神和语气,说这种话。”严寂礼紧紧箍住她的腰,握在她腕间的那只手,却陡然松开,扯了扯领带。
“这种事,你都跟谁学的?”
他在脑海中一遍遍地自我挞问。
为什么她会这么软。
这么香。
又该死地天真。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想去摩挲她的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