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乖,你先回去。”
阮暖勉强一笑,“你晚上回来?”
江烬岳:“对。”
阮暖:“那我先回去,夜里还要值夜班。”
关上病房门,她停留片刻,却听见江烬岳与宁溪的交谈声。
“岳哥,你为什么不跟阮小姐说?当年是我嫁给了霍宴,你一气之下,找了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女人做替身。”
“你一点都不爱她,为什么不直说?”
仿佛五雷轰顶,阮暖感觉身体往下滑,她连站都站不住了。
原来,她的第一感觉没错,从一开始,江烬岳就是在骗她。
她不想再听,一路上走得飞快。
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时,她正坐在电脑前起草离婚协议。
犹豫好久,她按下接听键,努力把坏情绪隐去,“妈妈。”
曾蕤“诶”了声,抱怨她,“今年又不回来过生日?”
阮暖昧着良心撒谎,“这不太远了,工作也忙,回不去呀。”
“妈妈早说你把工作调来这里,然后找个本地对象,联不联姻的妈妈不管你,就算家境差点囡囡在爸妈身边,也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阮暖听了眼眶发酸,一点情绪兜不住,“妈妈,你太疼我了。”
“哭什么呀,”妈妈以为她工作压力大又想她了,“你回来,妈妈天天让你笑。”
原本只是个建议,以为阮暖会像之前一样拒绝,没想到她这次居然答应了。
“家里有大帅哥吗?”
曾蕤喜上眉梢:“当然有,回来就给你安排。什么时候回来?”
阮暖:“下周一坐飞机回去。”
曾蕤:“这次回来还走吗?”
阮暖:“不走了。”
曾蕤笑得合不拢嘴,“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让你爸去接你。”
她已经提交了转职申请,手里的工作交接还要等几天,正好趁这几天把这段表层光鲜、内里却腐烂发臭的婚姻解决掉。
当晚,江烬岳是八点回来的,他满脸疲惫,白衬衫上还染着斑斑血迹,少见的潦倒倾颓。
他习惯性地去拥抱阮暖,寻找她的唇,以往百般依赖迁就的小妻子却突然炸了毛。
她推开他,“你和宁溪的事,说清楚。”
江烬岳眼里闪过一道不悦,“医院里都说过了,没什么可说的。”
阮暖冷笑,眼眶泛红:“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你别说这是偶然。”
江烬岳:“宁溪是我兄弟的女人,我和她不可能有什么的。”
阮暖被气笑:“你不用试图转移话题,难道不是因为宁溪嫁给你战友,你一气之下,娶了我这个赝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