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了很久,孩子渐渐长大,瀚纳仕发现孩子长得越来越不像他。
他给自己解释,长得像妻子也很好。
但无论他怎么说服自己,他都无法忽视,孩子长得像是镇里的马术教练。
这几年来,他也没少听镇子里的流言蜚语,他都选择装没听见。
猜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无可避免地生根发芽,终于,瀚纳仕忍不住了。
又是一天晚饭时间。
“我听说镇子外有位很厉害的德鲁伊,可以检验孩子是不是亲生……”
像多年前要买钓竿时一样,妻子依旧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不过这次反应更为激烈。
“你什么意思!瀚纳仕!我跟你说,我早就知道你憋着坏主意,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光是语言不足以表达出她的愤怒,于是她开始砸家里的东西。
见撒脾气不好用,她又换了战术,坐在那里开始抹眼泪。
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说道“我跟过了这么多年,你竟然怀疑我……”
然而无论她如何表演,都无法打动瀚纳仕。
他心意已决。
在他的强迫下,还是去找了德鲁伊。
结果不出所料,不是他的孩子,至于真正的亲生父亲是谁,是马术教练也好,不是马术教练也罢,他已经不在乎,他累了。
现在他只想赶紧离婚。
婚姻是在教廷的见证下完成的,因此离婚也由教廷负责。
在教士进行裁决的时候,瀚纳仕突然想起,曾经付出的2888克朗礼金。
那是为了结婚付出的,现在婚姻结束了,那些礼金也理应归还。
所以他对教士说:“我没有其他要求,只希望取回曾给出的礼金,一共是2888克朗。”
只要拿回这笔钱,他还可以继续开始生活,更美好更自由的生活。
然而教士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回答:“礼金属于婚前自愿赠予……”
教士后面的话,瀚纳仕一句也没听见,只剩下耳鸣,回荡在他脑海中。
然后他看见妻子,不,现在是前妻毫不掩饰的笑脸。
好像是创业成功的笑脸。
愤怒将瀚纳仕彻底吞噬,他现在满脑子只剩下一件事。
找个趁手的家伙。
打铁的锤子,对就用打铁的锤子……
……
与此同时,梦境之外。
贾修正拎着一桶不知道什么血液制成,和邪教徒祭坛法阵同款的液体,在瀚纳仕身上认真地画着代表欺诈与诅咒之神的符文。
一边画,还一边关注着瀚纳仕的反应。
只见瀚纳仕现在浑身颤抖,如同做了一个无比可怕的噩梦。
右手做出挥舞着什么东西往下砸的动作。
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凶狠的气息,再加上一身的邪教符文,说这不是邪教徒,谁信啊。
“这是结局了呀。”
通过动作,贾修判断出瀚纳仕梦中的剧本进行到哪个环节。
看样子是最终选择诉诸经典力学。
对此贾修表示完全可以理解,体验过他精心制作的龟之噩梦,要是还能忍得住,那他绝对是个人物,不对,龟物。
此刻,不远处亮起传送术的光芒,应该是惩戒骑士就要到了。
贾修立刻把桶和刷子往山洞里一丢,胡乱扯几把自己的衣服,搞出一副逃命的样子。
再把比利的黑曜石小刀塞进瀚纳仕挥动的右手中。
一个残暴魔怔失去理智的邪教徒,追杀“良善”邪术师的场景准备就绪。
在惩戒骑士出现在传送光芒里的一瞬间。
梦境解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