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似乎有了风起。 临安城却一如往昔般平静。 距离那场临安书院的盛大文会转眼就过去了十余天,时间来到了七月初十。 这十来天的时间里,潘青云潘公子三人一直住在青鱼巷子里的观湖客栈。 他左等右等,终究没有等到临安城守葛子健的到来。 他让尚文谦去过城守府三次! 尚文谦带回来的消息依旧是城守大人爱名如子,尚在乡下视察灾情...... 这灾有那么严重么? 七月初八,他的那两个护卫总算是痊愈,也来到了观湖客栈。 其间,潘青云再次去过临安书院,邀请了齐玉夫等人登上了画舫去了湖心的映月岛上了赏月楼,却未能见到那位红袖姑娘。 临安城的茶楼酒肆青楼客栈里的那些无聊的人依旧在无聊的说着关于陈小富的故事。 可偏偏这些日子陈小富就像消失了一般。 他没有再出现于临安城的街头巷尾,更没有再去过一次临安书院的藏。 似乎他又龟缩在了花溪别院里。 观湖客栈, 二楼。 几个少年围坐在二楼的露台上,看着渐渐热闹起来的青鱼巷子, 看着对面那些楼子里亮起的灯笼, 听着远处传来的那些睡眼惺忪的姐儿们的嬉笑之声, 嗅着随晚风飘来的胭脂水粉味道。 潘青云忽的一笑: “江南确实好。” 坐在他一旁的齐玉夫摇了摇扇子,问道:“与蓟城相比如何?” “各有千秋......” 潘青云看向了齐玉夫,又道: “江南之美在于柔,比如这夜风、那杨柳、还有那些楼子里的姑娘们。” “蓟城之美则在于刚!” “蓟城的风比这里烈,蓟城的树也很是伟岸,就连蓟城那些楼子里的姑娘......” 潘青云咧嘴一笑,侧身,对齐玉夫说道:“那些姑娘可爽快了,远没有这江南姑娘那么多的把戏,来的更直接更火热一些!” 齐玉夫眼睛一亮,忽的一叹:“可惜未能见到那位红袖姑娘。” 潘青云靠在了椅背上,摇了摇扇子:“也就是这临安城的一个花魁,蓟城的花魁可比她更有名!” “齐公子一行到了蓟城之后,本公子定会带你们去领略一番蓟城姑娘的风情!” 其余少年皆露出只可意会不可传之色。 齐玉夫扭头看向了潘青云:“潘兄何时启程?” 潘青云沉吟三息,“那狗东西是真不会露面了,这么等下去白白浪费本公子的时间......” “帝京还有许多事啊!” “所以,我打算明日一早便启程,” 他也看向了齐玉夫,问道: “不知钰扶公子你们何时动身?” 齐玉夫摇了摇头:“不知道,恩师还要见一个人,可那人至今尚为回临安。” “徐老大儒要见谁?” “......那狗东西的奶奶庄轻蝶!” 潘青云一愣,片刻,“哦......庄轻蝶不在临安城,难怪那狗东西不敢出门。” “他躲得过这一时却躲不过这一世!” 潘青云眼露凶光,手里的扇子唰的一收,又道: “本公子回去之后定会请爷爷告知国子监和太学院,务必邀请咱大周的第一才子陈小富入帝京参加明年秋的书山文会!” 尚谦文一听吓了一跳! 他是真被陈小富的才华给震住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