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薇的笑容如花一般绽放。 她看着陈小富那张漂亮的脸,“你第一呢!” 陈小富摸了摸鼻子嘴角一翘:“第一又怎样?又没一文钱的银子作为奖励,恐怕还会遭来骂声。” 他的话音未落,柳池畔有沸腾之声随风入耳。 “第一是陈小富?” “花溪别野的那个私生子陈小富么?” “是不是我听错了?陈小富不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么?他得了第一?这怎么可能?” “就是花溪别院的那个陈小富!上午在学院广场就是他揍了那拦路的少年。” “哦,对,他似乎说要去看书。” “我呸!他真的大字不识几个看屁的书!” 有少年义愤填膺又道:“我孙林向你们保证陈小富识字最多不超过五十个!” “对对联?他只怕连那上联的字都认不完他对什么对联?” “他得第一?这是天大的笑话!” “他但凡能对出一道语句通顺的下联,我孙林敢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向他磕三个响头!” “作弊,他肯定是作弊!” “我要抗议......!” 于是,群情奋起。 许多的学子们纷纷举手,高呼抗议,高声申诉陈小富作弊! 安小薇面色一寒,“不行,这些人简直是真眼说瞎话,我得去给你正名!” 陈小富一把牵住了安小薇的手,他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他牵着安小薇的手向雅舍而去。 “这名没什么好正的。” “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 安小薇抬头看向了陈小富。 陈小富微微一笑,“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再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安小薇眼里的愤怒在这一刻消失不见。 她听出了这两句话里的大智慧,她的眼里满是温柔。 却依旧不甘的说了一句:“可若是忍无可忍该怎么办?” 陈小富:“那就无需再忍。” “......岂不矛盾?” “也不矛盾,这么给你说吧。” “倘若有一只狗或者一群狗只是盯着我乱吠,那就让它吠吧,我总不能吠回去,它们也听不懂。我走得远了,它们自然也就安静了。” “倘若我被狗咬了一口,我肯定是不能咬回去的,因为我又不是狗。” “但我一定会弄死它,宰了炖一锅狗肉。” “所以这是个限度问题。” “他们在柳池畔指责于我,生气的是他们,我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倘若去解释......我给你讲啊,他们主观上已经认定了我作弊,那么我就算是有八张嘴也说不过他们的!” “他们会给我来个各种考问。” “然后,咱们就别想回花溪别院了。” “眼不见心不烦,这个麻烦就留给徐老大儒和我那先生江老夫子吧......够他们头疼的。” 不仅仅是徐子州和江余正二人头疼,李举和黄学政也很头疼。 那些学子们几近疯狂。 甚至认为他们公然作弊—— 明明一炷香的时间已过,凭什么陈小富的下联还能参与评判? 明明这临安城里的所有人都知道陈小富是个怎样的人,徐老大儒从齐国而来不知道也就罢了,江老夫子李院正黄学政你们难道也知道么? 尤其是江老夫子,你可教过他三年! 你对他的了解还不够么? 就因为他是开阳神将的私生子? 是不是这个私生子现在长大了需要名贿赂了你们? 凡此总总的语从那些义愤填膺的学子们的口中喊出,令柳亭中的四人面面相觑难以对。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