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依旧被人制住,易棠却丝毫没有被人发现错处的自觉。
“主人在傀身上画了什么?”他这话语里还夹杂有几声低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被限制住,没法疏解,下身便开始不自觉的小幅度的摆动。
易棠不敢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触碰南荣熙,所以只好隔着衣料,轻蹭木桌以缓解身体的饥渴。
南荣熙早就察觉这人的异动。
他不想明说,只略微移动身体,挡住了牧隗的视线。
这般淫乱的场面,教坏了对方可不好。他想。
只可惜了这桌子,得换张新的了。
南荣熙面上淡淡的,没有丝毫表情,偏生说出的话却像是藏着笑意,好似夹杂情意。
他俯下身,却依旧控制着一个安全的距离,叫自己连那人的一丝肌肤都碰不到。
低沉的,夹杂着笑的声音在易棠头顶上方响起。
“吾用这朱砂,画了道符,好能镇住你这小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美人,一个颇心术的男美人。
易棠才不会觉得南荣熙这话是在同他调情。
这话里头真正的意思,他看的明白。
不过是对自己先前的行为起了反感罢了。
懂得要怎么做才能把握住两人之间的度。
想要讨好这样的人。
不能太殷切,也不能太冷淡。
穿好了衣,易棠自知强留没什么意义。
他既得了好,又存了面子,便也知趣的退了出去。
等他走了,南荣熙侧头问:“他的这番作态,你怎么看?”
“能得主人亲笔,是为荣幸。”牧隗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吾是想问你自己的想法。”
“傀心存羡意。”
“...”
南荣熙本想责易棠的行径过于伤风败俗,叫牧隗不要瞧了他这做派,产生了自己欢喜对方这种行为的念头,因而学了坏。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他一时默言。
心存羡意。
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羡慕什么?
南荣熙问:“你羡他什么?”
“傀想被您这般对待,也想在被您在身上作画。”牧隗答。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内片刻寂然。
南荣熙一开始还没听明白,又将这话在脑海里细细过了一遍,这才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虽是理解,但他还是不大相信这话是从牧隗口中说出来的
要说这是为了讨他欢心,随口说的,那倒真是没什么必要。
“你同他比什么。”南荣熙将笔搁回了架上,淡淡道。
这朱砂本身带有些毒素,直接接触会对身体有害。你竟还当这是好。他想。
至于易棠,那是自讨的,南荣熙才不会在乎他如何。
“怎么说这种话。”学了这些个奉承之言。
他带了些困惑。
“是傀逾越了,不该说这些话。”牧隗没什么犹豫的俯下身,认错道。
南荣熙没数落他,也没让他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前思后想,觉得对方之所以性情突变,有两种解释。
要么是牧隗从前在府里受了欺负,担心今后被自己冷落了,又恢复到以前的情景,故而想来取悦他。
要么就是易棠跟他说了什么,拿捏了他什么把柄,有意要求他来逢迎自己。
又或者这两者皆有,才叫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这般想着,南荣熙对易棠的反感又添了几分。
看来还是得尽早将线索查明,好惩治了他。
一边微叹,一边又怜惜的抚上牧隗的后颈。
他待牧隗与旁人不同,哪怕是知晓了对方有刻意市欢他的意思,也生不出抵触的念头,反倒是觉得清趣。
“你以后少跟他接触,他若主动找你,不管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要告诉吾。”
像是怕牧隗为难,他又补了一句,道:“只要你主动告诉吾,无论是什么吾都不会追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傀明白了。”
“嗯,起来吧。”
发丝遮挡之下,牧隗眼中显露出迷茫的伤感。
但不过短短一瞬,又在起身时时恢复了原状。
南荣熙自然没注意到这些,见他应下,也就点点头,意为明了。
将李辛唤了进来,他对着他道:“你跟牧隗同在吾身边做事,平日里也该多交流相处,吾接下来还有安排,你送他回去吧,吾晚上不用他陪。”
此时天已转黑,不过他让李辛送牧隗回去倒不是担心路上遇事。
到底是在府中,自己治理得当,不会有人敢为争权夺势而做出伤人的荒唐事。
南荣熙顾虑的是易棠。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那人对牧隗肆无忌惮的打量,也清楚对方前世之所以能成功,便是布局数年,从牧隗身上找到了突破口,最终置自己于死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棠若是要找牧隗的麻烦,大概率会在路上截人。
有李辛在,他大概率不会看自己的心上人遇困,自然会为牧隗解围。
况且,这只是小概率会发生的事情。
要是无事发生,李辛也可以借机同牧隗多相处交往。
南荣熙觉得自己用心良苦。倒真是为自己这傀操心太多了。
偏生人家恐怕还不领情。
做主人做到他这地步,也是再难找出第二个了。
真是没想到,这辈子会为你操心这么多,凡事顾虑再三,嘱咐再三。
吾这性子,倒是越来越像李昙先了,从前还觉得他太过啰嗦,思虑过多,如今却...
轻哂着摆了摆头,南荣熙不再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辛虽然奇怪南荣熙为什么让自己去送牧隗,但也没有反驳。
主人说什么,他做就是了。
“那我们走吧。”看向牧隗,他冲对方笑了笑,直接的问道。
“麻烦了。”
向南荣熙告了礼,牧隗便同他走了出去。
他走的不急不缓,只堪堪落后李辛一个身位。
“不碍事不碍事,我正好要去找昙先,顺路的。”突然想到牧隗可能不清楚自己说的是谁,李辛解释道。
“哦,他叫李昙先,跟我一样也是主人的从。你以后肯定也会遇着他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你们同姓,是亲戚?”牧隗难得起心,多问一句。
“算是吧,远亲。”李辛说的模棱两可。“我俩这名字,一听就让人觉得是一家子?”他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没有,只是记得主人———”滞了一下,牧隗突然反应过来,生硬的止住了话。
今非故人,他忘了。
这里只有牧隗和李辛两个人。
脑中想着,从前主人身边也有一个李姓从,他没留神,便将心里的话直接说了出来。
如今恍然,自然住了口,不再说了。
城主害死了主人。
缄默不语,他心里只一遍又一遍的念着。
是城主害死了主人。
城主身边的人一定知晓这件事,甚至是参与了其中。
李辛是城主身边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昙先也是。
他们都是害死——
“抱歉,刚才走神了,没听清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没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牧隗轻言,又不经意地瞥了对方一眼。
他不确定李辛这是真没听清还是装的没听清。
“那就好那就好,我有时就会这样,你别见怪。”
“不会的。”
“行,我们快些走吧,我看这天真是要黑了,这日子,白天就冷,天黑了更是,还是得早些回去。”
“好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前一后的走着,李辛还会时不时同牧隗搭话。他话多,同谁都能聊。
但看对方用词严慎,每句话都要斟酌许久才会说出来,李辛只当他是觉得自己不熟,有些紧张,也就没再聊下去了。
李辛不主动开口,牧隗也松了口气。
只是刚放下心,却听另一侧传来一阵脚步声。
声音由远及近,意向明确,牧隗想不注意都难。于是在李辛偏头去看时,他也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过去。
“李大人也在呢,傀是来找牧隗的,想同他叙叙旧。”
易棠和李辛显然认识。
“叙旧?你们从前相识”李辛疑惑的看了一眼牧隗。
牧隗低着头,没应声。
见来人是易棠,他心里顿觉沉甸,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不敢直接否认,却也实在不想应下这关系。他暗自期盼李辛能看出自己的为难,替他回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聊,我先走了。”
可惜李辛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心思落在别处,这话也不过随口一问。
...
牧隗不想理会易棠。
他扭过头,准备直接走开。
住处离这里不过一个拐角的距离,走不了几步就到了。
“你之前给我带路那事,我还没谢你呢。”易棠挡在了牧隗身前。
“不用了。”退后一步,他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
“说起来,我还应该跟你说声抱歉呢。”
“为什么。”
“我是城主新收的傀不假,初到城主府不认路也不假,但其实当晚,城主并没有说让我替了你去服侍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确是我瞒了你,该说声歉。”易棠说的诚恳。
“...”
“嗯,知道了。”
牧隗说不出话,只干巴巴的应了句,抛开对方便想走。
难怪主人当时面色不对,看上去心情很糟的样子。
原是这样。
低头惝恍,他现在只想快些回到自己的院里。
只是服侍主人的第一夜,他就无故缺了职。
一声不吭的找了别人顶替,事后又毫无认错的自觉,甚至还向主人提了那些过分的请求。
没心思去想如何回易棠的话。
牧隗满脑子嗡嗡作响,茫的不能再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来想去,他只觉得自己完了。
犯下这样的错,还一副毫无悔改之意。想着讨好主人求得安身,却在一开始就将对方惹恼,得了个不冷不淡的态度,还愚蠢的没有意识到。
可、可都这样了,主人为什么还允许自己留在他的身边。
牧隗想不明白。
主人不斥他,不惩他,反倒是答应了他那荒唐的请求。
“对于这事,我实在是抱歉,若不做什么,实在令我良心难安。
“今天特地来找你,便是想对你有所补偿。”
美人含笑,楚楚动人。
纵然自己同易棠都是男子,不会为他容貌所动,但也因为对方这态度说不出过激的话。
“我不需要你的补偿。”
牧隗实在心堵,这会儿天暗,他也不想和易棠站在这儿吹风,只想赶紧回到屋里,好好思量补救的对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正需要我的帮助吗?”易棠脸上笑意不减,见牧隗迟迟不答应,便抬手要去抓他的胳膊。
“你做什么!”
牧隗没想到他会直接动手,来不及避开,手臂就已经被对方抓住了。
“你难道不好奇我是当时是做了什么,才讨得主人欢心的吗?”
他轻松的拽住了牧隗一侧手的衣袖,眉语目笑,说出的话语字字顿顿,似是有意叫牧隗听的清楚。
“我记得不错的话,你进府也有一年了,主人却还没同你结契...如今我来了,你其实也是害怕吧。”
“我不在乎你和主人如何,也没什么可害怕的。”声音嘶哑,他咽了咽口水了才将话说出来。
被冷风长时间吹着,跪了一天的膝盖也有些刺痛,他现在只想快去,好叫自己没那么难受。
“当初你将我送到了地方,怎还站在外头,没有走?”易棠道。
“你在等什么?”
“我只是有点累了,想站那儿避避风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避风避了一个时辰。”
“没有那么久。”
“有的,你在外头等的时候,主人幸了我两次,还在我身体里泄了一次。”易棠笑道。
“很难想象吧,像他这样的人,做起事来也厉害。”
“你、”
牧隗愣住了。
“主人衣冠齐楚,不可能真对你做了什么。”
他不由自主的低了头,望着衣料掀开的腕心处的殷红莲印,“你没必要再骗我,我实在犯不着你这样。”
“他入我时,上身穿戴齐整,只撩了下身那处的衣物,便这般同我交合了。”没给牧隗反应的机会,他又冷不丁道:“你没被他幸过吧。”
“...”
哑口无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牧隗想走,想离开这儿,回到自己那住处,不再听到有关那人旖旎的不堪的话。
“其实你不用这么反感我,我也没有要和你做对的意思。”手隔着衣料,他在牧隗的手臂上抚摸着。
“实话说,我挺喜欢你的。”
喜欢你这样纯粹的,没被人夺去贞洁的干净身子,易棠在心中满意的想着。
“你我虽同为傀,但我早早的就有了主人,这么说来,我应当是年龄比你大些,阅历和经验上,也比你丰富些。在讨好人的技巧方面,我完全可以教会你许多。”
忽视牧隗身体上的反抗,他的手继续摩挲着。
“我较你年长,你跟着我,吃不了亏。在这府里我们是同一类人,相依为命,做彼此的依靠,不好吗?”
频频善诱,舌若吐信。
“今晚去我那院里,我教你点特别的,等你学会了,也定能得主人欢心。人都是喜欢熟练些的,你过于青涩了,反倒叫人失了性致。”易棠好似真情实意的在为他着想。
“我对这种事没有兴趣。”牧隗反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棠闻言笑了一声:“我只是教你,并不是真要同你做什么。况且我们做什么,你不说出去,又不会有旁人知晓。”
“再者,你若中途不愿意了,知会声,我难不成还能强求的了你。”
易棠这番话说的倒是真诚,有理有据。
他虽同牧隗差不多高,但身形却比他纤细娇弱的多。
正面相争,他讨不得好。
“只试一试,不会有什么。”
他扯着牧隗的衣袖往另一个方向带去。
觉察到身侧之人从开始的不愿,到现在僵硬的被自己扯着前行,易棠脸上的笑容也变的越发明艳。
他决定了要做的事,一向就没多少人能拒绝的了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这里些许简陋,你别介意。随便坐就好,不用太拘谨。”易棠招待他在桌边坐下。
将手伸到牧隗身前,他示意对方将外袍脱下。
“屋里暖和,没必要穿了。”
牧隗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袍子脱下,递与了他,“麻烦了。”
说话间,他暗自打量起屋内的布局。
易棠说的简陋,自然是谦虚。
讨好了城主,受着城主的宠,这住处当然也不会差。
除却他们所在的方桌,入目明显可以看到的还有西北角的一处美人榻,美人榻旁是靠墙放置的桌案。
往东看则是一面几近人高的山水屏风,透过屏风隐约可见后头的罗汉床,其上的小桌似乎还摆着些木雕的工艺,每一件都是精致无比,更别说屋内花架上摆放着的各种陶艺品。
一个傀,能有这样的待遇已是及其少见的了。
相比较,牧隗的住处虽离主殿近些,外观上也是精美,但里头的装饰却简当的多。
长时间遭主人冷落,能有这样的待遇已是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你取悦了主人,得了宠,这些你都能轻易得到。”
打量的视线虽有所掩饰,但还是被易棠注意到了。
“别紧张。”
易棠从一旁取来一套酒器,在两人面前各自放了个杯盏。
“我不喝。”
牧隗下意识拒绝了。
初次面对这种事,他的心里多少有些迟疑。
喝酒意味着什么,他是清楚的。
易棠一笑置之,依旧往他身前的杯里满了酒。
“只是普通的酒,没什么烈度的。”他说。
“我没怎么喝过酒,喝了酒,嗓子会很痛。”牧隗道。
他还在鬼面身边时喝过几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在宴上,他想替对方挡酒来着。
可后头鬼面发现他酒量真的不太好,就不许他再喝了。
“这酒甘甜,你喝了也不会醉。况且”易棠略带促狭的笑了起来。“我看你这么拘谨,喝点酒也能放松些。”
“你也不用担心我会灌你,我不会叫你醉,我一会儿还要好好教你习那房中术,你醉了,又怎么能领会到其中的美妙呢。”
这声音愈来愈低,几乎低到了牧隗刻意去听都有些听不清的地步。
心中依旧矛盾,牧隗知晓自己不该喝下这杯酒。
可他看着杯中的酒液,又想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自己是个懦弱的人,小时候活的无比艰难,得幸才挺了过来。
正是因为如此,他面对害死主人的城主,不仅不敢直言顶撞,甚至还想着讨好。
怯懦、惜命。
心里如何挂念旧主,如何崩溃窒息,可让他一死了之,他又做不到。
体会到了活着的不易,便愈发想要活着,好好活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确实背叛了旧主,哪怕只是表面上,身体上虚假的伪装,那到底也是背叛了。
自己是个卑劣之人。
牧隗在心中想道。
心念旧主,却又渴求得到新主人的宠爱。明明怨恨着,却又要装出欢喜,装出顺从。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害怕,害怕沦落到从前的地步。
从来都是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
犹豫着拿起酒杯,牧隗最终还是将那杯中的酒液点点喝下。
还是一样的苦涩辛辣,刺得他的心都蜷缩成了一团。
“再来一杯吧。”易棠道。
有了第一杯,那些接下去的也就不那么难。
缓缓接过易棠递来的第二杯酒,他再次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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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熙正和李昙先在殿里闲聊。
他派李昙先出府查事,对方前会儿才回来。
听了些有关契印的新线索,等差不多聊完,他看时候也不早,索性留了人一道用晚膳。
用完了膳,自然也叫下人上了些甜食。
两人还在闲谈,却听门口下人说李辛来了。
他先是朝南荣熙行了个礼,随后口中的话便怎么也停不下来。
“李昙先,我去你院里找你,发现你不在。听人说你到了主人这儿,果真是。”
“你没和牧隗在一处?”南荣熙适时问了一句。
这样好的独处机会,吾费心给你创造,你却不珍惜。
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以为李辛是送完了牧隗后,才去找了李昙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啊。”
见南荣熙问自己,李辛摇头道,“路上遇到易棠,他说要跟牧隗叙旧,从就先走了。”
“嗯、”
“你说跟谁叙旧?”南荣熙觉得自己听错了。
“易棠啊,从还觉得奇怪,没想到他们以前居然认识,还真是挺巧的。”
“你就直接走了,留他们两个人独处?”
“他们应该像是有事要说,从再待那儿也不太好,就走了。”李辛思索了一下,认真道。
“你”
南荣熙蹙了蹙眉,眼底的笑意也了几分。
实在是有点笑不出来了。
按上辈子来看,易棠应当不会真伤了牧隗,他其实也没必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
南荣熙到底还是放心不下那孩子,决心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您要去找他们?”
见南荣熙起身,李辛有些不明所以,想要跟在他身后一起。一旁的李昙先则是一脸再正常不过的平静样子。
“别跟着吾。”
南荣熙撂下这话便走了。
出了殿。
本想去一趟牧隗的住处,看对方在不在。可思量一会儿,他还是决定直接去易棠那儿看看。
若易棠在屋,也恰可证明牧隗没事。
一路行进,很快便到了易棠的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会儿是戌时,周围一个人没有。
看着院中紧闭的屋门,南荣熙本想直接推门进去。
指尖将要触门,却猝然顿住。
南荣熙隐约听到了那人的声音。
牧隗就在屋内,同易棠在一处。他脑中第一浮现的便是这个念头。
一门之隔。
南荣熙沉默了。那一贯带笑的唇,此刻也彻底看不着一点笑意。
叙旧,还叙到一间屋子里去了。
挺好。
这屋里头的两个人,一个为害他而来,一个在将来亲手害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相聚,是在密谋如何对自己动手吗?
只要推开门,便能揭破他们的一切,可南荣熙不太想这么做。
他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哪怕让他们知晓自己的阴谋已被发现,又如何呢?
他们难道就会收手吗?
南荣熙在心里摇头。
不过只会表面上矢口,背地里更加的谨慎,小心。
牧隗如今装作顺从装作欢喜的讨好他已是不易。
自己要是将这一切揭开来摊到明面上,他又该怎么办呢?
万一传出去了,城主府出了个见异思迁,背主求荣的傀,他身为城主,千万双眼睛盯着,定然是要罚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何罚?
罚什么?
他真的下的去手吗?
南荣熙自问。
犹豫再三。
他收回了手,轻轻叹气。
知道他没事就好了,像他那样的人,应该也轻易做不出出格之事。
反正他前世就已经知晓对方的背叛,这一世再怎么去掰正,大概率也改变不了什么,索性装作不知,将来那件事发生之时,避开就好。南荣熙在心中想着。
可惜。
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荣熙刚要转身,却听见屋内传出不要了、反悔之类的话,紧接着就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一切设想皆被打破。
他心中浮现出不好的猜测。
再不犹豫。
推了门。
...
房门忽然被打开,屋内两人均是一惊。
见来人是南荣熙。
易棠身体一顿。
但他反应很快,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笑容,无比自然的唤了声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此刻身上只穿着一件浅红色的中衣,便是发簪与冠也都已取下放在一旁。
但哪怕这样,他依旧若无其事的朝南荣熙跪下行礼,眉宇间一片坦然。
屋中桌上摆着一整套酒具,酒盏却只剩下一个。那另一只酒盏摔落在地,已然碎裂,却好似仍有酒液流出,源源不断。
空气中明显弥漫着一股酒味。
牧隗此刻的神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惊恐。
他虽然穿戴完整,但被南荣熙一言不发的注视着,仿佛赤裸裸的失去了一切能够包裹身体的身体的衣物。
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就像是秘密泄露后内心不可抑制的恐惧。
牧隗明显是喝了酒,虽并未喝醉,可也怔了好一会儿才僵硬的跪下。
没留神,他跪在了酒盏碎裂的地方。
隐隐有碎片没入膝盖,可他顾不上痛,不敢移开,只默不作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有下次你就给吾滚。”
这种时候,南荣熙也不想再含蓄什么。
愁绪如麻,他觉得很累,也很心烦,说完这话便是连一个眼神都不想多给易棠。
“你、”
他欲要发难,又想着有旁人在,不太好,便改了口。
“跟吾回去再说。”
面对牧隗时,南荣熙尽量克制,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强硬。
许是有什么误会。
兴许他只是被逼迫了才会如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有谴令,李辛和李昙先仍在殿里候着。
此刻见两人进来,南荣熙的脸色明显很差,他们便识色的没有询问。
此刻的南荣熙面上再看不到平日里的一点笑意。
是喜是哂,一点没有。
他的胸膛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直闷的慌。
碍于有旁人在场,南荣熙便不打算直接询问牧隗发生了什么。
多少,还是得给人家保留些颜面的。
大氅被寒意渗透,甚至表面还沾有一层薄薄的水珠。南荣熙将大氅解开,随手丢在了一旁,继而撩开长发,倚上了一处软榻。
李辛立刻将那大氅从地毯上捡了起来,而李昙先则自然的拿起一条柔软的绒巾走到他身后,替他擦拭发丝上沾染了霜露。
南荣熙面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垂着眼,望着牧隗跪在自己身前额头贴面的模样,望着那因虚茫的恐惧而本能发颤却又极力压制的身体,他问。
“你不是喝了酒吗?”
牧隗叩在地上的头轻微起伏了一下。
他似是不知怎么回答,可又不敢不答,只好通过这种方式,小心的回应着。
“过来。”
膝盖蹭动,隐隐刺痛。
细小的碎片本嵌在皮肤表面,此时一动,便磨着肉,又朝着更深处割去。
牧隗不敢停下,也没敢显露出什么异样,他紧抿着唇,觉得这种事对方哪怕是知道了,大抵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主人定是要罚他的。
这会儿扎了点碎瓷片进肉,又算的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人怎么会在意他将要受刑的身躯会不会多出现一道伤痕呢?
今夜是他自己答应了要和易棠做那见不得光的事。
虽没做成,可没做成不等于没做。
这算是私通吧。牧隗心中涌起一股悲意。
估计,他是活不成了。
哪怕是城主怜惜,那大抵也是受尽屈辱折磨后捡回一条烂命,再匍匐着苟活。
可挨了那么重的罚,又得不了医治,哪里能活?
牧隗虽喝了酒,但喝的不多,此时酒液被身体吸收,脑子也清明了些。
有些事情想通了,便觉得后悔了。
他匐于地上,悔恨与羞耻裹了全身,叫他透不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一开始要答应呢?答应了,却中道反悔了,又算什么?
左右不当人,左右不讨好。
...
见牧隗低着头,弓着身体爬到自己跟前,南荣熙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显得平和一点的。
不直接让李辛和李昙先离开,其实是担心只剩自己和牧隗两个人,他会过于紧张。
这反而不利于一切的进行了。
可既有旁人在,他也不想叫牧隗难堪。
有些事,私下解决就好。用不得赤裸裸的摊上明面。
“还未用膳吧?来。”
从一旁装满糕点的瓷碟中取出一块,伸手却发现两人之间隔了不少距离,叫他够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荣熙道:“跪那么远做什么。”
牧隗身体抖了一下,低着头往前爬了几步。
“抬起头。”
总低着头,叫他怎么喂?
“...”
明明是很简单的要求,牧隗却做的无比艰难。
他先是局促一阵,随后才将脸扬了些许,可那视线依旧往两侧飘,不敢和榻上人想视。
南荣熙静静看着牧隗这张脸,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再看着他眼底的乌青。
他将一块糕点递到牧隗嘴边。
“张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却不知怎的刺到了跪地之人。
别说张嘴,他甚至是扭过头,身体退也似的避开了那块糕点。
“做什么?”
南荣熙此刻的平淡是装的。
心里存了股气无处发泄,本还能不动声色,可见一向在明面上顺从自己的牧隗做出这般明晃晃的抵抗举动,他原先就难以维持的面色彻底沉坠。
“吾的话不管用是吗?”气极,他反倒笑了起来。
他这话本意是想让眼前人顺从些。
可谁知事与愿违。
此话出口,牧隗后退的动作停了。
并非不敢退而停,而是躯体因为某些令他落泪的回忆本能僵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牧隗猛的抬起来,看向南荣熙的目光里带上了复杂的难喻。惊讶、渴求、恍然、恐惧甚至还有着一瞬的厌恶。
他自认为掩饰甚好。
可照旧被南荣熙收之眼底。
不知是被那一现即逝的厌恶神情刺激,又或是看穿牧隗仍想后退的意想,他一把拽住那人披散的长发,将他往自己身前拖拽,另一只手则维持着原先的动作,捏着那块糕点要塞入他口中。
手没有用力,他不过是想引导着牧隗吃下这块糕点。
可让南荣熙想不明白的是,平日里一向乖顺的牧隗,今日死活都不愿吃下这块喂与他的糕点。
似乎吃下这块糕点,比任何一场酷刑都来的折磨。
许是只想挣脱抓着自己头发的那只手,许是没留神,许是无意,牧隗在抵抗间将南荣熙捏着的糕点掀落在地。
乍闻此幕。
殿中人皆神色凝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昙先呼吸一滞,李辛则是凝固在地。
牧隗似乎也反应过来,因挣扎而晃动的身体逐渐转冷。
顺着两人的视线,他注意到了地上的糕点。
血色褪去,苍白覆上。
他恍惚一阵,随即是彻底的寂静,能听见的只有脑中杂乱的嗡咛。
李氏两人识时务的退了出去,顺手将殿门关严。
他们不约而同的觉得。
今夜不平。
某人,难见明日之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惊惶、恐惧弥漫于身。
牧隗不敢抬头,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南荣熙凝留在他身上的视线。
特别是那盯着他的眼神,叫他无比窒息,呼吸都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几缕发丝黏糊糊的黏在他后颈之上。
一身的冷汗。后背的衣服几乎快被汗水浸湿。
“傀、傀错了,求您饶恕了傀。”
牧隗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打颤。
不知自己为何敢做出那些冲动的举措,他此刻只能感觉惶到恐。
不知该怎么办。
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神情,说什么样的话才能求得那人的轻恕。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用最无力的语言一次又一次的向那人乞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自愿去他院子里的?”南荣熙压根不理他先前所说,问道。
“是自愿的。”
但他一开始没想去,是..
没开口,牧隗自知这些话术都不过是狡辩之言。
说了,只会让叫人更加反感他,觉得他做作,敢做却不敢认。
“酒,也是你自愿喝的?”
“是的。”
“他叫你去是要做什么?喝酒,又是做什么?”南荣熙声音淡淡,明显带着疏离。
几年过去了,吾说过的话,你是忘干净了。
看着跪地之人,他蹙眉想着。
吾叫你为人不要执拗,不要忤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量不好就不要随意喝酒,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吾说的,你都忘了。
内心远不如面上表现的这般平静。
南荣熙之所以没即刻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只是想知晓事情的一切起因,不无端伤了人。
误伤之事,是他不愿意做的。
“他说...要教傀习房中术,喝酒或者是为了...”
“助兴..”
牧隗羞于将这几个字从自己嘴里吐出。
“做出这种事,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南荣熙问。
“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记得吾是你什么人吗?”
听着他一句句的问话。明明语气平淡,没有直怒,牧隗却觉得眼角酸涩,吞咽口水的动作也变得费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道的,这是私通。
是偷情。
是...
奸淫之举。
身为傀,应当一直保留自己的贞洁直至被主人使用。
可如今,主人还未幸他,他却做出了随意糟蹋身体之事,还是同主人刚收来的宠傀。
只因旁人的三言两语,就放弃了自己的身体,放弃了贞洁,将自己立于了无比低贱的位置。
牧隗撑于地面的手指逐渐用力。
自己是一个可以随意出卖肉体的人,是一个重欲之人,是一个不顾及礼义廉耻,毫无尊卑之分的人。他想。
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
“你就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糟蹋自己,你是想报复谁?你究竟怎么想的?”南荣熙的斥责一句接着一句,语气也渐渐重了。
“你跟吾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他实在不明白。
“他...他说他比我年长,在府里可以帮衬于傀..他觉得傀不受、没那么受到您的宠爱,便说要教傀房中术...教傀...说只要学会了,定能取悦您...”牧隗说的语无伦次。
解释有,掩饰也有,但更多的是羞于启齿。
他想为自己辩白,可再怎样都已是黑的了。
“帮衬?”
“他倒是待你好,帮都帮到床上来了。”南荣熙难得用词犀利。
”他确实容貌出众,言谈有度。可他今年已有三十一,差你五岁不止。”颇有心计,年龄还比你大出不少,光是这一点就可以将你玩的摸不着南北了。
南荣熙被气的失了笑,“这府里你找谁不好,你找他?”
如果牧隗只是与别的从有情谊,他倒不觉得有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了这样的私情,自己替着这样一二,不往外传也就罢了。
再不然,李辛也中意于牧隗,他的模样也是周正,性情又好,待人也极真诚,若牧隗跟了他,自己也放得下心。
可偏生是易棠。
南荣熙无声的注视着跪地之人。
那个前世置自己于死地的罪魁祸首,上辈子诱导了牧隗走上歪路,这辈子还想如此。
若不是留着还有用,南荣熙真想好好折磨他,叫他借尸还魂也找不齐身体的一块儿。
“他说你不得宠?”南荣熙问,他像是忽然留意到这句话。
“你也觉得自己不得吾的宠爱吗?”
牧隗不敢点头,只一个劲的将头埋低。
极力蜷缩着身体,努力将每一寸肌肤都隐于衣下,好像这样就能带给他些许安心。
南荣熙没不在意他有没有回自己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此刻在想另一件事。
从前为了掩饰身份,他同牧隗结印只选了那最寻常的红莲。
身为城主,这么多年来人人都知晓他所结下的契印是种紫色。
这不仅仅是一种颜色,更是某种权力的象征,举城仅城主一人可着此色。
南荣熙喜好紫色,身着之物大多为紫,可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喜好才能如此,更是受到由心而发的权力浇培,由此产生的自然之好。
易棠应该是看到了他腕上依旧为红莲,所以才觉得他不受吾的宠爱,才想着拉拢他。
一边虚情假意的照顾他,一边又诱导他相信自己真的不得吾心,好为将来的预谋做准备。
好啊。
真是好。
如此想着,五味交杂,南荣熙原先平息些许的恚怒又涌了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身榻上,他一把抓住了牧隗的手臂,在对方失措的眼神中将他从地上拽起。
“你不是羡慕吾赏给易棠的画作吗?吾今日也赏点什么给你。”
他将视线挪到了殿内的空敞方桌上,“去趴好,吾好好赏一赏你。”
“您说什么。”
牧隗仍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他面露惊愕,又渐渐转为惊惧。
“没什么。”
不想说第二遍。
南荣熙觉得自己今夜的耐心就要消耗殆尽。
他无视牧隗的抵抗,直接将人拽到方桌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日里温和执物的手抚上牧隗的后脊,却是以强硬且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压到了方桌之上。
“别、别———”
躯体被这般强迫,胸膛与木桌狠狠刮蹭,牧隗无比痛楚。
他想反抗,却被身上的手牢牢按住,抬不起身。
“别、”话语短促,还未出口便被截停。
求您了...
大概猜到了接下去可能会发生的事。
猜到了所谓的赏赐究竟是什么。
牧隗的心逐渐酸涩,快要碎烂。
果如他想,那人的声音缓缓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是说要取悦吾吗?还要去学那房中术。”南荣熙笑道。
他的动作看似强硬,可却有在控制力道,不让牧隗挣脱的同时也不会真正伤到他。
“吾现在给了你表现的机会,你怎么不做呢?”
忽然觉得牧隗此刻的反应甚是有趣,南荣熙便有意又说了些叫他误会的话。
“你好好表现,吾说不定就宠你了。”
牧隗的眼睛瞬间睁大,整个人好似锈住。
他不可置信的想去确认,确认这句话是不是自己产生的错觉。
南荣熙并没有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他将另一只手伸到牧隗的身前,抚上颈肩,手指开始解他的衣服。
布扣松落,衣领掀扯。
直至最外层的衣服被解开,牧隗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脱他的衣服,南荣熙将大半的身体都压在了牧隗之上。
温热感从中传来。
不敢乱动,牧隗害怕顶撞到南荣熙,惹的对方更生气。
他只敢艰难的将手捂在胸前,不让南荣熙继续解他的衣服。
腰身一松。
束带被抽开,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别动。”
南荣熙还想将他的里衣扯开,露出背脊的肌肤,好让他触碰到后腰处的命门,得以结下新的契印。
可牧隗的手却死死阻挠着他,不退分毫。
他眼眶里有什么在打转,却依旧紧咬的牙忍着,手指死命的拽住已被掀落的衣领一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受着牧隗颤抖的躯体。
南荣熙的眼底闪过什么,他叹了口气,有些不忍,却也无奈。
“同易棠相处不过尔尔,却答应其学房中术。”
“同吾相处了一年多,现在吾要脱你衣,你却不肯。但于理,这是你该做的。”
傀为主人侍身,合情合理。
说罢,他手中不再留力。
修术之人的手劲本就不小,他就这么轻松的将牧隗肩头的衣料扯开,露出其下打颤的身躯。
眼见衣料被自己轻易撕碎,南荣熙的神情依旧淡淡。
这对他来说再正常不过。
他如何能和那些凡体相比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前不做,只是不想吓着对方。但如今无法,只得行此下下策。
...
衣物被撕扯开,冰冷的空气灌了进来。
被这样粗暴的对待,牧隗近乎崩溃。
眼泪落了下来。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再无法挣脱这一切。
闭上眼,口中发出无声的哽咽。指尖深深地掐入肉中,白色的指痕在掌心若隐若现。
可他毫无知觉,又或是不想去感觉。
每每被恶劣的对待,都只会沉默的流泪,嘴巴像被粘住,手脚也动弹不得,整个人好像僵死一般,如同溺死在岸边的鱼,只剩下喘息。
他分不清感受到的痛楚究竟是来自被强迫的肉体还是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意识的用手轻抚腕心,他好痛但摸着那处印记能让他好受些。
他好想主人。
他怎么办。
不想唯一属于自己的身体被这般屈辱的夺走,这是他的全部,是他过去想要献给主人却开不了口的珍宝。
他紧紧按住了腕心那处印记。
傀心好痛。
傀怎么办。
主人,傀想见您,傀好想您。
主人,救救傀,救救傀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闭着眼,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顺着桌板传递了上来。他觉得自己好像沉入了棺椁之中,好冷,却在将要于那寒意包围时睡去时,被温热的手掌轻抚,将他惊醒。
感触着手掌覆住的位置,牧隗的呼吸变得粗重,身体也不可抑制的剧烈颤抖起来。
“您要做什么!”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喊道。
“别动。”
南荣熙皱着眉,对牧隗的忽然反抗感到不悦。
他正在用术法在他为画着一道道咒痕。
只有完整咒痕才能烙上新的契印,而对方此刻的挣扎显然影响到了他。
牧隗的上衣在南荣熙的撕扯下已经所剩无几,身体被人毫不留情的按在桌面,腰间还被尖利的指尖划出一道道印痕。
城主这是要同他强行结下新契吗。
牧隗猛然回神。
结新契,也就意味着原本的旧契不在了,随之而来的红莲契印也会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他不要———
绝望几乎从牧隗的身体里充溢而出,眼泪不要命的从眼角滑落,而始终流不出的是他双眼中漫溢的挣扎与痛苦。剧烈的反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每一次心跳都带给他撕裂般的疼痛。
不要、不要这样...
不要..不要,不要———
他想留下属于主人的烙印。
别的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他什么都可以去做。
让他做什么都好,怎么对他都好。
他想要这个,只想要这个,他只想留下这个———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却也一次又一次的被牧隗打断,不得不重新开始。南荣熙心中也带起些恼意。
这样不听话的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一心向外,放纵自身的傀。
第一次这样直接的触碰自己,却是因为不情愿,为了反抗。
眼眸垂了垂,胸膛起伏的频率越来越大。
他心下已是怒火中烧,情绪克制到现在已到极限,无法压制。
再多的耐心,也在对方一次次反抗中消耗殆尽了。
“吾叫你别动。”声音隐含怒意,南荣熙皱眉斥道。
话语脱口,一寸夹杂有冷意与威压的混散气流刹时席卷牧隗的胸膛,扎入他的心脏。
消失无影,彻底相融。
牧隗腕心处暗红的契印隐约烁动,呈现血色。
契印..激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城主..
牧隗脑海里只浮现了这几个字。
四肢发软,脑中发黑,喘不过气。
这契印叫他再也生不出丝毫忤逆触印至人的念头。
牧隗彻底怔住了。
不是因为身心受到禁锢。
而是...
与此同时,南荣熙也反应了过来。
他的手就这么顿在了半空,没再落下,也没有收回。
原先的恼怒渐渐褪去,转而烟消云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默不作声,其实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才一时激动,心底的念头没收住,无意识的触动了自己从前同牧隗结下的契。
契令。
最直接的意思就是,所言所行皆如命令,不可违抗。
借助契令,就可以操控傀的身体,掌控傀的心神,叫他们不可违抗的达成自己的命令。
南荣熙便是误用了契令才叫牧隗无法反抗的。
但问题是,被掌控者一样能有意识的感受到身心受控,一样清楚自己这身心的桎梏来自于主人,毕竟除了主人,没人能操纵的了他们。
牧隗身上的契自始至终都源自旧主。
如此...
有些事也就瞒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吸一口气,南荣熙的身体有些轻微抖动。
不得不承认,这种事被当面揭开,还是处在当下的时段,真叫他有点狼狈。
南荣熙从没经历过这样令人难堪的事,两世都没有。
原先还在做的事,还在发的难,他是丝毫没再想起,只想着快些将当下的事情摊过。
再无气愤,南荣熙甚至生出了转身就走的念头。
虽说这是他的寝殿,但他也不是非得睡在这儿,他还———
想法还未付诸实践,南荣熙就感觉到自己一侧的衣袖被人拽住了,甚至是被称得上小心的拥蹭入怀。
刚才还对自己挣扎反抗的人,现在却如此顺从安静,甚至还有意亲近地抱住了他的手。
牧隗抱紧了南荣熙的手臂。
他不想对方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额头轻轻靠在南荣熙的手上,蹭了蹭,继而无比眷恋的感受着他的气息。
温热的掌心驱散了他身体的全部寒意,与此同时,牧隗压抑许多的眼泪也一滴滴掉落在了南荣熙的手心。
“您...”他只说了一个字,剩下的话都被泪水淹没了。
叹了口气,南荣熙一时也不打算将手抽回了。
他用另一只手轻拍了拍牧隗的后背以示宽慰,目光却是有些游移。
看来你确实知道了。
知道了吾对你的欺瞒,知道了吾就是你的旧主。
南荣熙略觉局促,又偏生不好显露,只能装作无言,仍在生气的模样。
他觉得自己现在非常能够体会牧隗方才的心情。
那种迫切的想逃离,却怎么逃不了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牧隗无意关心其他。
他还沉浸在,原来城主和主人是同一个人的惊喜中。
难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自己无比思念的,渴望的,却再也看不到的人,原来一直就在他的身旁。
鼻尖无比酸涩。
牧隗抑制不住的发出哽咽之息。
紧拥着主人的手,他此刻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抽离感。
他从前始终怨恨着城主,怨恨他的所作所为。他在他面前自始至终都伪装着,为了活命为了偷生心照不宣的喊对方主人,假装顺从,假装听话,假装欢喜,甚至假装被说服。
但其实在过去的很多时候,他都会产生错觉,觉得城主同自己的主人很像,声音像,身形像,说出的话也几乎一模一样。
他痛苦,他挣扎,他矛盾。他无比憎恨却又本能渴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得知易棠代替自己被城主幸时,他很庆幸,可短暂的庆幸过后,有的只是心底剥离不去的抽痛。
哪怕是相似之人,他也妄想那道遥远的身影能回过头看看自己。
哪怕是相似之人,看到他施爱旁人,他也失落至极。
想要争爱,可争夺的是谁的爱,说那些讨好的话又是为的谁,只有牧隗自己知道。
可他们不该是同一个人,也永远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啊。他想。
宴席之上,自己曾亲眼看见城主和主人同时出现。
一切..只是巧合,令人欣喜到极点又失寂到极点的巧合。
反感他同主人相似的,觉得他只为模仿者的同时却又无比卑劣的享受着这种相似带来的短暂欢愉。
可现在告诉他,城主和主人是同一个人...
牧隗开始不知所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如果能有机会同主人再次,那会是个怎么样的场面。
可记忆里,从没有哪幕像现在这般荒诞,这般...旖旎。
牧隗拥着南荣熙的手忽然松了几分,显现抽离之势。
与此同时,他将自己的身体往前抵了些,同那方桌挨的更紧。
他本想趁着这样的机会,趁着自己还没彻底将记忆中的主人和城主混作一人前转头再看对方一眼。
可才刚动一下,却忽觉下身有异感传来。
原先南荣熙抽解他衣带,撕扯他衣物,强迫他禁锢他的场面还在牧隗脑中回荡。
他本觉得这是场绝望屈辱、彻头彻尾的强迫,可此时代入强迫自己之人便是他心念多年的主人,下身某处竟兴奋地抬起了头。
就连身下的另一处,也因为被身后人紧密贴合而开始不自觉的来回轻蹭,想要承合些什么。
这样不自觉的生理反应叫牧隗羞恼的面色发红,就连脖颈处也红了一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仔细看,还能发现他那耳垂都红坠坠挂着。
怎能对主人有这样冒犯的念头。
牧隗紧张的说不出话。
他想要刻意压制住下身的反应,却反倒叫它愈演愈烈,竟是更加滚烫粗硬了几分。
这般直晃晃的立于身前,若不是有方桌挡着,定是会被主人发现的。
好在南荣熙无暇顾及其他,也就没有发现牧隗的什么异样。
“吾叫人给你拿件衣裳披着。”
看着牧隗上身支离破碎到难以遮挡的衣物以及凌乱一地的碎布料,南荣熙轻轻抽回自己的手,默默离方桌远了几步。
他方才,竟做了这样过分的事。
面上恢复了一贯淡然的笑,南荣熙的心里却是在叹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牧隗趴于桌上未动,他担心对方这是被自己弄疼了,疼的动不了。
心下不由怅然,南荣熙要去扶牧隗起身。
见他后背与肩颈处深深浅浅的抓痕指痕,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扫过,实则心中满是愧意与怜惜。
他其实也没有很用力,可怎么就...
想抚牧隗起来,可还没靠近,对方便艰难地起了身。
只是他才刚站直身体,下一瞬又抵着桌沿弯下了腰。
“怎么了?”南荣熙忍不住问了。
怕不真是他害的对方...
“傀..”垂着头,牧隗竭力避开了南荣熙愈要触碰他的手,说了句半真半假的话,“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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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熙并没有说什么。
说到底,他欺瞒了牧隗这么久,如今一切被揭开了,难免会心里生闷,偏生还因着身份还不能表露出来,故而才这般闹了脾气。
这样想着,南荣熙也觉得对方所为实在合理。
视线下移,落到了牧隗轻曲的膝盖上————布料被什么划开了几道口子,里头还有血点点渗出。
“怎么现在才说?”南荣熙想到了那个被摔碎的杯盏。
没什么犹豫,他对着殿外喊了声,很快便有人进来了。
听见殿门被推开的声音,牧隗脸色顿时一变。
他僵窘的背过身,不想让来人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
南荣熙本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见他这般,才忽然反应过来。
自己一时大意,竟忘了给他找件衣服披上,如此情形叫旁人看去了...他暗自责怪。
快步走到牧隗身前,俯下身,替他挡住来人打量的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荣熙甚至都想先将自己的衣裳脱下来给牧隗遮上,可他前头嫌闷热,将大氅连同外衣一并去了,如今总不能叫自己脱了中衣给对方。实在不像话。
南荣熙想叫那人先出去。
可等他抬头,看清楚了,却发现来的人是李辛。
话到嘴边,如何也说不出了。
但凡来的是李昙先,又或者是其他人,南荣熙都觉得没什么。
可偏生来的是李辛,还叫他看到这副不成体统的场面,也不知道他撞见自己心上人在自家主人殿里这副行了云雨的模样,心里会怎么想。
“你———你身上这是怎么了?”李辛一鸣惊人。
纵然南荣熙挡在前头,可李辛早在刚进门时就看到了牧隗被撕开的上衣以及几乎满背红痕。
南荣熙没说话。
这种问题,他若开口,只会越描越黑。
牧隗也垂着头没解释。
这殿里就他跟主人两个人,他总不能说背上的伤痕自己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实在是欲盖弥彰。
“你去吾殿里拿件衣服,给他披上。”
南荣熙想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尽量平淡些,却不知这冷漠姿态反倒让不知情的某从觉着,他这是幸完了人便翻脸不认账了。
太薄情了。
李辛咽了下口水。
主人竟真如他所言,将身边人收了...
实在可怕。
“再让人将府里医师也一并叫来。”
李辛瞪大了眼睛。
请医师?
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捧着件轻软的长袍回殿。
李辛靠近了牧隗,想替人将衣袍披上。
却是被拒绝了。
牧隗退后了几步,一手掩在身前,另一只手迅速的接过了李辛手中的长袍,掩住上身。
“...”
南荣熙将两人的互动收之眼底,心中愁闷。
恐怕这一次吾给他留下了不少阴影,叫他连被人触碰都抵触了。
这会儿医师也到了。
他将牧隗的裤脚挽了几圈,挑出了嵌进肉里的碎瓷片,敷上药。
伤的并不严重,但因为伤在膝盖的缘故,医师还特意嘱咐了牧隗,叫他接下去几日要少走动,少曲膝,不要沾水。
牧隗的眉间紧了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明显对医师的叮嘱有着顾虑,却没有开口,照旧低头致谢。
如此,医师收起药箱,朝着南荣熙行了个礼后,便同李辛一道出去了。
出了门,两人相互道别。
李昙先还在门外等着,见自家兄长出来,问道:“如何?”
“我觉得不太好。”李辛道。
“究竟怎么了?兄长仔细说说。”
“我看他身上都是伤。见我进来,脸色都吓白了,估计没想到会被别人撞见。”李辛尽力描述自己刚才看到的场景。
他嘴上说着,心里也很是同情自己这位寮友。
“主人对他动手了?”李昙先问。
他觉得自家主人不像是会随意动手之人,尤其还是对着牧隗。
“是动了,但动的大概不是手。”李辛看了李昙先一眼,像是不想在他面前说那些难登大雅之堂的话,也就表达的曲折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般怪异的说法叫李昙先一愣。
脚上动作停顿了下,才又迈出去。
“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这路不大好走吧。”
“是吗?”李辛狐疑地看了眼平的不能再平的地面。
“兄长,以后牧隗在殿里的时候,你进门前记得先问声,别再那么直直闯进去了。”李昙先语重心长道。
“主人叫我进去,我就进了。”
“我知晓,但兄长还是可以..去的慢些。”
李辛不明所以。
但既是李昙先说的,他也留了个心,好好记下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既腿上有伤,那今夜便别回了,在吾的寝殿歇一晚。”
牧隗的住处离这里虽算不上远,但他膝盖有伤,走回去还是困难的。中堂后头就是南荣熙的寝殿,这相比下来,后者明显近的多。
从这里到寝殿,统共没几步路,可南荣熙走的很慢,时不时还会停几步,等牧隗跟上。
时候不早,再加上方才的情绪波动有些大,南荣熙现在也微觉困乏。
但他并不打算直接休息。今日出的变故太大,便是让他睡,他也不一定能真的睡着。
进了殿,南荣熙将守夜的从都屏了出去,方转头去看牧隗。
来的一路上,牧隗都垂着头,规矩地行于南荣熙身后。
他数次抬眼,小心地窥看前头的那道身影。
视线落的快,移开的也快。
似乎只是远远看着,就能令他无比心安。
如今南荣熙回头,牧隗又恢复了本能守己的低头模样,恭顺的站于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是第二次进南荣熙的寝殿。
上一次来,他心中只存满腔怨愤。而这一次,一切都不同了。
这是主人的..
主人的寝殿。
不是他认为的那个城主,不是别人。
如果是城主叫他来,那他只会觉得害怕,觉得惶恐,甚至希望一辈子都不踏足这个地方。
可他再不仅仅是城主,这处也再不仅仅是城主的寝殿了。
这位眼前之人,是他的主人。
是他日思夜想的主人。
如果是主人,那无论要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垂眼默视着着殿内的软毯,牧隗想起了易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起了自己站于中堂外,透过门隙依稀看到的旖旎之景。
他好悔。
他若能果断些,聪颖些,及时看穿易棠的慌话,那当初被主人幸的人,便会是他。
可到底是不可能的。
牧隗清楚自己所想不过妄念,皆是无稽之谈。
那日,他在半途遇到了易棠。
易棠说,主人让他来代替自己侍身。
此话入耳,他只觉劫后余生。
可那时有多庆幸,如今知晓了一切,便又会有多少后悔。
牧隗紧绷着下巴,近乎失魂落魄的站着。
他真是沮丧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他自己将本该有的一切都搞砸了。
殿里仅有一张床,却是极宽敞。
南荣熙本想让牧隗同自己睡一张床榻上,但见他神情落寞,像是紧张极了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又改的委婉了些。
“吾这里只有一张床。”
话停于此,南荣熙没继续往后说,只看着牧隗的脸,看他有什么反应。
南荣熙想的是。
这孩子要是流露出任何反感的意思来,那就算了,也只能委屈他睡到其他地方———
“傀听主人的安排。”牧隗道。
听他的安排?
南荣熙略带惊诧的扫了牧隗一眼。
没想到等来的会是这样的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他沉吟片刻。
“那吾让你如何,你就如何吗?”
“主人让傀如何,傀就如何。”牧隗答。
“这寝殿后头有处室内池子。”南荣熙故意停顿了一下,眼见牧隗的呼吸变得紧促,这才接着道,“吾要清身,你在这里等着。等吾回来了,你再去。”
“傀知晓了。”
“嗯。”
既然是清身,那当然要去衣。
南荣熙没有回避的意思。
他先将身上少有的几件配饰取下,置于一旁。随即便当着牧隗的面,坦然地解开衣扣,松下束带。
手指触及衣领,掀开一角,挟着边缘缓缓下滑,那层层叠叠的丝绸锦衣便松松垮垮地从肩头滑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荣熙面色平静,始终如常,丝毫没有不自然的意思。
他似乎永远是淡雅的,从容的,眼神里有的只会是不为所动。
直至身上只着一件里衣,南荣熙才停了动作。
里衣纤薄,掩不住他衣物之下纤柔的身躯。
极美,却同女子的柔弱彻底区分开。
整个过程中,牧隗一直低着头。
他将视线落于自己的下裳上。
衣裳摆动,胸膛也随之起落。
越是朦胧的,看不真确的东西,便越会叫人产生渴求的臆想。
主人宽衣,他理应回避,不让自己的眼睛冒犯了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不知怎的,他就这么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耳边传来布料轻重不一的摩挲,余光瞥过地上凌乱散落的件件衣裳。
明明什么都没看见,他却抑制不住的冒出了开罪主人的念头。
清身。
仅是从南荣熙口中吐出的两个字,就叫牧隗整颗心都滚烫起来。
脑中满是模模糊糊的念头。
等牧隗回过神时,南荣熙已离开了。
殿里只剩他一人。
以及...一地凌乱的衣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身体进入温热的水中,连带着长发也湿到了颈肩。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刺烫的池水,这一会儿也渐渐适应了。
南荣熙静谧在四散的水汽中,缓缓吐出一口气。
本还要有意无意的藏着身份,时不时说些两面话。
可现在隐瞒了两世的秘密被牧隗知晓了,他忽然也就释然了。
没什么好纠结的,知道了就知道了,还能怎么样呢?
说到底,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差别不是吗?
一直以来,自己身为旧主时待这孩子如何,身为城主时也做的分毫不差。
南荣熙在水中换了个姿势,好叫自己依着池壁,舒服些。
吾待你的态度从未变过,可你为什么只忠于吾从前的那个身份。
南荣熙始终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他清楚记得当初牧隗是多么恳切的乞求他再见从前的主人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实在困惑。
吾记得,这孩子从前待吾也并没有现在这般忠贞虔诚。他想。
怎忽的就这般了。
忠主是好,可怎的就非吾不可了?
南荣熙是重活了一次的人,所以他对牧隗的所为更加不能理解。
从他的角度来看,牧隗对从前的自己,忠诚有、信服有、说一不二有。
但要说忠于一主忠烈到不愿认第二个主人,南荣熙是想不通的。
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明明牧隗从前的态度只是恪尽职守,规矩本分。可他进城主府以来展现出的对旧主的种种情谊,甚至让南荣熙觉着这其中是不是有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缘由。
一个傀,为了心中早已不存的旧主,一意违抗新主的命令。
情深至此,叫南荣熙也不知是喜是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湿身从池中走出。
南荣熙拿了条绒巾,随意在身上拭了拭。
擦身不过是凡体的习惯,他做不做都无所谓。
被池水泡的舒服,心情好了几分。
只着一件单薄的单衣,南荣熙回了寝殿。
看牧隗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自己散落在地的衣物却是被整整齐齐的叠放到了一旁。
怎这么懂事。
他摇了摇头,走了过去。
“去洗洗吧。”
“好的,主人。”牧隗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腿受伤了,恐怕不太方便,你可以吗?”南荣熙问。
他其实没觉得牧隗会在洗浴时叫人搭手,毕竟当初自己只是想脱他上衣,他就抵触的不得了。
虽然,那时的情况有些特殊。
果如他预想,牧隗听到这句话后只略带生硬的点了点头,随后便急急走了。
这样子,倒是害怕他会再说出些什么话。
不过,这属实是多想了。
目视他离开后,南荣熙躺到了柔软的床上。
轻纱素幔,珠帘因着他的动作溅起几声轻响。
他阖着眼,静等对方回来。
不过一小会儿,一道刻意放缓的脚步声便进了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荣熙没睁眼,依旧静静的躺着。
他有些想知道,若是这孩子看见自己睡着了,会有什么反应。
这般想着,耳边那道脚步声越走越近,却是在他床前的不远处消失了。
南荣熙的五感十分敏锐。
他感受到了牧隗小心克制的动作,感受到了他初从水中起身,还带着湿润的身躯,更感受到了他明显急促的呼吸。
可他没有感受到牧隗应该落于自己身上的视线。
哪怕是现在,对方仍旧低垂着头,本分的保持着一个规矩的距离。
南荣熙这会儿忽然有些明白了。
这孩子对他,确实有着无法想象的虔诚与忠心。
他是真心将自己视作了唯一,甚至可以为了他倾尽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因为身边没接触过什么人,所以这样轻易就..
南荣熙其实不大认可这样的做法。
将自己的全部寄托在一个或许根本不会理解自己的人身上。如此行径,若那人性情低劣,毫不承情,那受伤的只会是自己本身。
这孩子..
敬畏他,爱戴他,甚至在这深沉的情感里还夹杂着些许依恋。
似是离了他便会失去一切行动的方向。
这样的人....
“将灯熄了,上来吧。”
“是、”
牧隗被这突然的声音吓得一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停顿了一小会儿,就顺着南荣熙的意思将一旁的盏盏宫灯灭了。
火光熄灭,殿内沉暗。
牧隗站着没有动。
眼睛忽然由明到暗,他现在眼前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
“你前头没什么东西,往前走,到吾这儿来。”
黑暗中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牧隗心底忽的有些酸楚,又有些难过。他说不清楚这种复杂的感受是因何而起。
纵然看不见,可他依旧顺从地听着那人的指引,往前走了几步。
主人让他如何,他便如何。
“主人...傀看不见。”
只没几步,牧隗的腿便碰到了床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现在依旧看不清。
怕自己上榻的动作会无意中触碰到主人,又不敢伸手去探对方的位置。他心下为难,只得不安的叫唤了一声。
“来。”
南荣熙轻叹着,一手撩开珠帘,另一只手轻轻抓住了牧隗的手腕,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肌肤相触,他清楚的感受到了一种紧张的情绪。
对方在刚被自己触碰时,身上的肌肉有明显紧绷的趋向。只是没一会儿,又有意识地放松了下来。
这样的反应,南荣熙既觉得有趣又觉得惆怅。
这孩子对他,到底还是有了抵触。
也怪他,结新印就结新印,好端端地说那些惹人误会的胡话做什么。
那些话一出口,纵然自己无心,照旧是将牧隗立在了媚主的位置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子对他矢心不二,无比忠诚,他却将孩子同那些以色侍人的傀摆在了一处。
这无疑是种侮辱。
“睡吧。”
南荣熙将自己长发撩至一侧,确保不会被压着。
他侧过身,背对了牧隗。
那些令你抵触的玩笑话,吾不会再说了。
吾以后定不会再对你做那折辱之事,伤了你的忠心。
吾会让你安心。让你不再需要提防吾,戒备吾,害怕吾做出那强迫人的劣行。
吾同你,只会是主与傀关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南荣熙隐约感受到身旁有细碎的摩擦声。
缓缓睁眼,瞟了下帘外。
天黑着,应该还是半夜。他想。
“怎么了?”南荣熙轻轻道。
枕边人似是被他忽然响起的声音惊到,身体不自觉的颤动一下。
牧隗用仍带余惊的声音开口了。
“是傀吵醒您了吗?”
他的动作已经很小心了,可看样子还是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将主人吵醒了。
“没有,是吾自己醒了。”
沉默了一会儿,南荣熙又接着问:“睡不着吗?”
“嗯。”牧隗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本以为,有了主人在身旁,自己便能一夜好眠。
可他到底还是跟从前一样,被些个噩梦惊醒了。
究竟梦到了什么他一点记不清。
回想起来,有的只是混沌粘稠的感触,又或者是些黑的红的虚幻影子。
越想,甚至还生出些骇意,悚的他额间直冒冷汗。
头脑本就被这些个幻想刺激的清醒。
如今南荣熙醒了,牧隗就更是睡不着了。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呼吸声稍微重些都能叫身旁人听到,更别说翻身了。
他愈发紧张,闭着眼强迫自己睡去,可始终满脑子杂念,入不了眠。
“若是睡不着,就陪吾说说话吧。”南荣熙说。
“嗯。”牧隗本能的应了声,心中却是迟疑,不知该同主人聊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话不敢说,有些事也不该去问。
自己这身份..也不知能同主人聊什么。
他觉得自己该主动起头,可思来想去,竟一个话头都想不出。
“只是随意说几句,不用紧张。”南荣熙道。
“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他问的随意,好似真要同牧隗闲聊。
“傀楼的”牧隗的话卡住了。
“...”
他只想在主人心中留下自己最美好的形象。
其他的不好的,只想藏起来,不叫人发现。
傀楼是他长大的地方,是每一个傀一生中必须经历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头的一切无一不是肮脏,低俗,不堪入目的。
这般身世,不提还可自欺欺人,真说出来了,还是说与了主人这般金枝玉叶的人听,他觉得无比难堪。
难以启齿...
牧隗在不知不觉中咬紧了牙。
主人保不准会觉得,从那里出来的他,身体早就脏污不堪。
可事实确是如此。
他日日苟且偷生,学那讨好人的法子,哪怕进了城主府,也照旧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您曾因傀去找易棠学房中术而生气,可您不知,比这更过分更龌龊的,傀早已在楼中习过。
闭着眼,心念着身旁主人的模样,他沉默的想着。
“傀的父亲姓牧。”
“傀是低贱命,楼里人便随意取了傀字,写时错了笔,便成了现在这个隗。”牧隗说的吞吐,可说着说着,又觉得这艰涩苦楚的话吐出来也不过叫他心里痛一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痛一阵,憋闷一阵,很快就消散了。
南荣熙道:“你是吾的傀,你若还说自己是贱命,岂不将吾也骂了进去。”
“傀没有这个意思。”牧隗抿了唇,轻声道,“您身份尊贵,傀跟了您,自是讨了好。”
主人不该跟着自己折了身价。
“那以后不许再这么自贬了。”南荣熙自然而然地道。
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语调上挑,声音里带了笑意:“再怎么说,你也算是不屈之人。”
所谓不屈,指的是牧隗不知晓南荣熙为旧主时,不屈于他城主的身份。
这话,牧隗当然听的明白。
他压根不知该如何解释,只一手挟着被褥,急促的喘着气。
这叫他如何反驳?
自己确实欺瞒了主人,对着主人做了许多口是心非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那是因为他不知城主便是主人啊。
见牧隗不说话,又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在轻微颤动,南荣熙以为他这是被自己调侃弄的恼了,在心里憋了委屈。
止了笑,他翻转过身,想看看对方究竟是如何情状。
却不想,南荣熙侧身看去,却发现牧隗是背对着他而躺。
一床之上,两人都竟是背对背而眠。间隔一臂,谁也没去触及那不该的位置。
耳畔的发丝轻轻滑落,还没来的及垂到脸上,便被南荣熙拨到了一旁。
因身体大幅翻动,单衣的衽处向两旁掀开。
衿处微微翘起,露出一大片空荡,顺着这抹空荡,腰腹处的肌肤与胸口那柚色的凸起漏了出来,叫人一览无遗。
只是如此光景,南荣熙不自知,背对着他的牧隗更不知。
“吾想问你一件事。”
“傀知无不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荣熙觉牧隗这话回的笼统,但也无心计较什么,只接着问自己想问的。
“你如今,对吾什么看法?”
他补充了一句,“吾想听真话,你如何想便如何说。”
牧隗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了。
“您是傀的主人,傀只认您。”
“傀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他说的平静,却不知心境是否也同话语一样平缓。
“你不怪吾吗?吾欺瞒了你,你就没什么想问吾的吗?”
牧隗没什么犹豫的摇了摇头。
“您一定有您的理由。”
“您如何对傀,都不需要有理由。傀如何被您对待,都是傀之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荣熙一梗。
话是如此,自己是主,他是傀,主人怎样待傀,都是应该的。
这本就是种不对等的关系。
傀对主的所作所为只有感恩戴德的份,又怎敢生出不满的念头?
可他并不希望这孩子这样。
屏了息,南荣熙往下听去。
“傀永远信服着您。”
“傀不信旁人说的什么,您已不在人世的谣言。傀顶多觉得,是您厌了傀,不想再见着傀。”
“傀其实早就设想过,或许这辈子再也没法再见到您。”
南荣熙听出了他话里若有若无的酸楚之意。
一言不发,他不想打断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傀一直,一直,一直在习惯没有您的日子。”
您冬日随雪去,傀也真想抛开一切,与您同去。
“傀不知您是城主的日子里,对您多有冒犯...这是傀的过错。”
“您..从前对傀说过的话,傀没忘,傀都记得的....可傀做不到对着除您之外的第二人,违心相认、俯首相叩,傀不服旁人..”
他想说,傀只服您,只听您的话。可他又觉得这话里夹杂了他太多私情,难以登堂。
牧隗说的极慢,有时还间杂短暂的停顿。
他原本还能控制着语调,叫自己的情绪不太失控。
可愈往后,心中情起,话愈模糊,意却愈发坚决。
有些话如何也要说出来的。
只怕今日之后,再没这样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能换个身份,继续带着傀,就是对傀最大的赏赐。”傀该感激涕零的,可傀还是忍不住。
主人,傀好难受。
傀好想将一切都告于您,可您不会明白的。
那样琐碎的心迹,除却傀自己,又何人能知。
徐徐说来,夹杂的情感愈来愈浓。
句句皆是心声,带了真情。
早在傀楼那些年,牧隗就明白,难受的时候哭是没有用。哭了,得有人心疼他,能为他解决麻烦,那才是有用的。
所以他没哭。
他忍着。
索性这些年都忍过来了,再多些年也没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荣熙没有出声,他能感受到身旁人越来越激烈的情绪波动。
同样的人,说的话却同平常差的太多了。
他没想过这孩子会真的说出这些。
尤是那“赏赐”二字,直刺他心。
这二字,南荣熙统共说过两次,一次说与易棠,一次说与牧隗,无一不带着摧辱之意。
可就是这带有不堪意味的二字,从牧隗口中说出,有的却只是真情实意。
一言不发。
南荣熙心里沉甸甸的,分不清压着的是明了一切的喜意还是愁楚。
又或是两者皆有。
眼前人的一切无一不落入南荣熙的眼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寂单薄的后背,紧攥不松而发白的手,害怕出声而强忍的抽泣,怎么也安抚不止的颤抖。
今生的牧隗已是如此,若是前世的他,在城主府待了整整五年的他,心中又该如何埋藏这份痛苦才会不叫自己发觉的。
南荣熙阖了眼,用微不足道的倦意自欺欺人的掩饰着自己。
他对不住这孩子。
自己两辈子都欺瞒了他,哪怕如今叫他知晓了,也不是本心驱使。
紫色的瞳孔蒙上粉尘,再难看出璀耀之态。
他定定的凝着牧隗的后背,不愿再想,却忍不住去想。
本该意气风发的孩子,身上有的却满是衰败与颓丧。
南荣熙的手轻抚了抚牧隗身侧的被褥,却到底还是没再伸手触碰什么。
看你因吾这般,吾真想抱抱你,安抚你,叫你宽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吾怕你多想,怕你觉得吾抱你,是要强迫你做什么。
凡事有了一次,恶性便扎了根。
你何时能知,吾心也念着你好,想叫你活的明朗松快些。
吾想叫你在当下能有所长,有所成,做那独当一面之人。
等你有了心念之人,又能有所期,有所爱,做那成家立业之人。
吾从来不在乎其他,也不想你自轻自贱。
“吾知晓了。”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响起,又马上坠入沉寂。
知晓你的心中,原来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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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垂落的珠帘望去,寝殿里空无一人。
人应该是早早起了,候在门外。
昨夜睡的那样少,怎起的这样早。
南荣熙没有唤牧隗的意思,只自己缓缓起了身,从叠放整齐的衣衫中抓起几件,随意套上。
今生,他改变主意了。
手中的白玉吐鹘被南荣熙轻轻扣上。
有些糟心事,只有尽快解决了才好。
“你今日不用跟着吾,有什么想做的,随意去做吧。”
出了殿,南荣熙见一旁候着的牧隗要跟上来,便道。
自己接下去要做的事,这孩子在旁,反而不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时再叫他回避,反而会伤了他心,不如索性就不带他了。
“嗯。”牧隗恭顺的低着头,应道。
南荣熙又看了他几眼,看他没什么异态,也放了心,举步往书房的方向行去。
目不能及处,牧隗在原地停留许久。
他弓着身,若那未能展翅的枝头鸟,摇摇欲坠。
...
“你原本的计划,应不是如此才对。”
“嗯,吾定的本是长久之策,可如今,吾不想叫它长久下去了。”
“你打算如何做?”
“你这回倒是不劝吾再思量了?”南荣熙笑道。
李昙先摇摇头,嘴上确实肯定之意,“你心意已决,我如何劝的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代吾写封手函,请他去那行宫。”
李昙先问:“那府邸离这远的很,怎么不将他直接叫来这儿,也更有把握些。”
“把握?吾若没有把握,也不会做这决定。”
南荣熙毫不在意。
再如何,也不过凡躯。
怎与他斗?
指节在桌上轻敲,发出有规律的响动,南荣熙的视线在木桌上打了个圈,忽的轻轻笑了起来。
“将那‘饵’,也带了去。”
李辛瞟了他一眼,直接道:“主人,您刚罚过他,他腿伤损,身子又虚着,走不动道,带他恐怕太麻烦了,还得找了人照顾着。”
他可不是想替那人开脱什么。
只是主人要干的事儿,仅由他和昙先接手。真要照顾人,恐怕找不了别人,只能落到他俩头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事肯定不能让昙先来。
可他也不想办啊。
李辛话里满是这些个念头,遮也遮不住。
南荣熙思量了一会儿,也觉得有理,“那就过几日再将他带了去吧。”
不过他可不放心将易棠同牧隗一道留在府里,还没人看着。
紫瞳微转,盯上了李辛。
“你留在府里,吾给你的传音坠,你时刻留意着,吾到时会告知你何时动身。”他刻意温声细语,只是这话落到李辛耳中,真叫人肠子悔青。
“有其他异动,也得告诉吾,吾不便时,便告知李昙先。”
李昙先身上也有个一模一样的坠,都是他给的。
他在传音坠里施的术,叫李辛用几日还是够的。
这话一出,旁人没什么反应,李辛却是哀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当然不敢直接驳意,可心里真就跟死了没差。
叫他待在府里,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带上易棠,让他照顾呢。
“兄长。”
看着自家兄长失色的面容,李昙先温声安抚了一句,道:“左不过几日,便可以同我们相会了。”
他又转向南荣熙,问:“主人,何时动身?”
南荣熙淡淡道:“今夜。”
“好。”
李昙先面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主人,还真是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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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熙慢悠悠的行于水边小道。
湖水化了冰,走的近了,便会感受到丝丝寒意。
好在已然暮冬,初晴的暖意落在身上,叫人不会觉得太冷。
李辛和李昙先忙于今夜的出行事宜,而南荣熙因为不喜旁人近身,便没唤人跟着。
他只身一人,府里其他个修枝扫叶的从远远见着,也都自觉避开了眼,只忙自己的活。
他们不随意吱声,更不上前,只担心自己所为冲撞到城主。
一路走,一路心沉。
南荣熙很是为难。
他不知该不该将自己今夜离府一事告与牧隗。
事实上,主人要做什么,傀无需知道,更没有资格去知晓主人的动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荣熙深知这一点,但他心里并没有将牧隗仅仅当成自己的傀来看待。
他对牧隗所做的许多事,也没法通过寻常的主傀标准来衡量。
吾若是就这么走了,难保这孩子会不会多想,到时又觉得是吾对他有什么不满,故意远了他。
如此一来,吾被他误会反倒是小事,伤了这孩子对吾的赤诚忠心,可就坏了。南荣熙暗自思忖。
算了,吾还是同他说声。就说吾有事离府几日,也叫他宽了心。
就是不知这孩子现在在哪儿。
诚然南荣熙和牧隗结着契,只要南荣熙有意,他便能直接通晓牧隗所在的位置。
但显然他不想这么做。
就如他几乎从不借用契印的力量去窥探牧隗的心神,操控他的身体。
孩子会有自己的想法,有会想要隐瞒的秘密,这些不想叫他知晓也很正常,他无意去干涉这些。
当然,之前那次控身是意外,他也不想那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中还在思虑,南荣熙无意抬头,忽就瞧见一熟悉的身影站于中堂殿外西南角处的阴影里。
这孩子,一个人站这儿做什么。
南荣熙放轻了脚步,无声的行至那人身后。
牧隗并未发觉这些。
他依旧默默注视着中堂,那目光似乎都想能直接穿了进去。
“在做什么?”南荣熙轻声说着,尽量让自己赫然出现的声音显得不那么突兀。
但他依旧看见牧隗的后背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显然还是被自己吓着了。
“主人。”
牧隗转过身,声音已恢复了平静。他似乎觉着两人的距离太近,又悄然退后两步。
站定后,他的膝盖又开始不自觉的弯曲,想要跪下身去。
南荣熙几步上前,手指扯住了他一侧衣袖,语气里带上了微不可查的无奈,“腿还没好,不是叫你别跪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吾面前,总这么拘束做什么,光看你这般行事,吾哪能想到你这心思是那般繁琐。
“傀做错了,请您饶恕傀。”牧隗敛了声,低头认错。
对主人下跪已经成了他身体本能的习惯,哪怕心里纠正了,躯体的本能反应却一时改不过来。
“无故认什么错。”
听了这有些言重的话,南荣熙皱了眉,原本沉静的眼神慢慢有了些许波动。
这话,实在太耳熟。
这不就是当初他喂牧隗吃糕点,牧隗不愿,当众忤逆他后求饶时说的话术吗?
这此后发生的一系列不美好之事,南荣熙自认是对方不想提及的屈辱。
这孩子,不刻意避开,怎还主动提起?
还是说只是无意?巧合?
南荣熙抬眼,视线漫无目的的在牧隗低垂的面容上打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了半天,却也并没有什么异样。
是他多虑了?
所以这不过是句寻常话,巧合而已?
不过,一想到自己原本要寻牧隗的目的,南荣熙也不再纠结这些了。
早些同这孩子说完吧,他接下去还有安排。
“吾近来有事,要出府一趟,不能带着你。”
“你好生待在府里,吾让李辛留下了,你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南荣熙道。
“您又要走”牧隗本能脱口,又忽然打住,低低道:“傀知晓了。”
“吾不是要走。”南荣熙当然听清了这句话,宽慰了一句。“只是有些事,必须要吾亲自去处理。”
那些糟心事,留给别人做他不放心。
“主人,傀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垂着眸,可牧隗一直有在留意南荣熙的神色。
他此刻见主人面色淡淡,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想来是自己一时失言的话,让主人觉得他多事,询问太多。
主人说话,自己听着就好,做什么多问,做出一副分外关注主人行踪的模样。牧隗在心底恼自己的一时失言。
就像昨夜,他情绪一时冲动,将数月来埋藏的心声都吐露了个尽,可主人最后只敷衍地回了他一句,便睡去了。
想来是他话太多,想法太多,惹得主人心烦了。
主人好脾气,此刻选择了耐心解释而没有发火,实在是他得幸。
一阵风顺着两人身前的空隙吹过,带起些衣摆的涟漪。
有些冷。
见牧隗一言不发,也不问自己其他,只默默站着,面上还有着一层散不去的落寞。
南荣熙心里不禁浮上怜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抚上左手无名指的位置,他将其上的玉戒摘下。
“拿着。”
“主人,这太贵重了,傀不能收。”
牧隗错愕一瞬,不明白南荣熙为什么要将这东西给他。
他没敢去接,可眼神却忍不住在那枚白玉戒指上停留。
“吾接下去几日戴它不便,你就当替吾保管着,好好养它了。”南荣熙道。
“...”
“谢谢主人。”
话已至此,不该再拒绝。
牧隗小心翼翼地将玉戒从南荣熙的手心拿起,捧于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戒色柔而润,质纯且美,通体可见一貔貅。
“戴上吧。”南荣熙见他只是看着,却没有戴的意思,便道。
“主人,这玉戒有什么佩戴的讲究吗?”牧隗问。
他担心自己无意犯下什么忌,给主人留下什么不敬神灵,举止随性的印象。
“没有,想怎么戴都行,左右不过一件死物。”南荣熙轻声笑道。
牧隗默默应下,手上动作却还是规规矩矩,将玉戒戴到了手上。
不知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这玉戒也恰恰好戴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
主人是城主,城主本就是天定之子,所言所行不受拘束。
至于他自己,身份远不及主人,只不过是最低...低等的傀,对有些事,应当心存敬畏,不出格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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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隗轻愣,垂了头,“现在还是申时。”
这意思很明显,明明现在还早,离主人说的晚上还有几个时辰呢,怎么就要赶他走了。
再者,他回哪去?回那无人之地,回那只他一人的院子吗?
牧隗说的小声,似是想说又不敢说。
南荣熙微有触动,一时没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头。
原本对自己百般抗拒的人儿,如今竟没有躲开他的意思,反而无比温驯地蹭着他的手掌。
那张寡言默然的面容上浮现出的欢喜迷离,反倒叫南荣熙有些怔松。
这孩子。
要是能一直这么亲近吾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知如此,他...
是夜
两道身影相继上了马车。
车轮转动,那厢内传出几声交谈。
“你和牧隗最近相处的不错?”李昙先问。
“你还有心聊这些。”南荣熙笑了一声,随意道。
李昙先此刻端坐在南荣熙的对侧。
黑发白衣,穿的素雅。
由银制带钩系在腰间的墨色蹀躞带是他全身唯一的修饰。
“接下去还有好几天的脚程,闷声不聊些什么,恐怕会觉得更漫长。况且,未来的一切不都在主人的预料中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以为此番出行就算你不来,也能有所终了。”
李昙先的眼眸中有些惑意,话语似在梭寻。
“这事,吾想亲眼看着它结束。”
想到将要发生之事,南荣熙笑的越发舒朗。
他是真心期盼能早些将这困扰了他两辈子的事解决了。
等处理了那些人,他就不用担心牧隗再受人蛊惑了。
否则,总忧虑着身边人将来有一天会对他动杀心,实在叫他心凉。
将事情从根源上解决了,总比忧心那摆动不定的未来要容易的多。
“吾同他的关系,确实比以前好些了。”绕了一圈,南荣熙还是接了李昙先一开始的话。
“主人原本还担心他憎您欺瞒,没想到却是因祸得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吧。”
南荣熙没来由感叹了声。
“可吾能感觉的到,他仍心存顾虑。”
“他从不敢看吾,偶尔一眼,那眼神里满是矛盾和落寞。”
李昙先道:“他身为您的傀,直视主人本是逾越,他既忠你,敬你,这么做也合乎情理。”
“吾倒是希望他能像你跟李辛这样,同吾亲近些,不过分约束自己。”
“主人,每个人都有独属自己表达方式。”
“吾知道你的意思,最好是吾在杞人忧天吧。”
“只是这孩子,凡事都很少同吾讲,就算讲了也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吾实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纵使吾想同他说什么,也找不准方向。”
“再者,吾之前对他做了些不好的事...”话已至此,南荣熙缄默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
等吾回去,孩子应当也淡了那事,到时再好好问问吧。他想。
“不好的事,指的是你当初将他从易棠那儿带回殿后发生的..”墨瞳怔了怔,李昙先用些许讶异的口吻问道:“都那样了,你...将他当做孩子?”
哪怕他再想保持平静,此刻也还是忍不住发问。
“嗯。”
“只是孩子?”没有别的关系了?
“他与吾差了八岁,吾将他试作晚辈来看,称他为孩子,并无不妥。”
两人交谈了有一会儿,南荣熙生了些倦意,倚着身后柔软的靠枕,语气也越发懒散。
见他语气平淡,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李昙先也有些怀疑。
是自己在情感方面太过保守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对自己傀行床第之事再正常不过。
可、为什么自家主人非要再给对方安个晚辈的身份。
难道这是主人独特的癖好...
李昙先的眼神渐渐明了,恢复了平和之态。
“李辛给你传言了。”南荣熙指了指他腰间的传音坠。
“你倒是兄弟情深。”
“这才多久?离开城主府不过几个时辰,他就急巴巴的给你传言,吾都没有这待遇呢。”南荣熙调笑道。
“兄长待我极好,许多小事都会跟我说。这次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他才没有先告知于您。”李昙先仔细解释道。
他的手指摸上挂坠,大有要将其摘下交与南荣熙的意思。
“你看看他给你传了些什么,别叫他等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荣熙摆摆手,打消了他的顾虑。
自己不过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
顶多...就是有些羡意,羡李昙先身边有这般毫不掩饰地对他表达关切的人。
早知如此,吾就该给牧隗一个坠。
哪怕他不主动同吾聊天,吾也能同他聊上几句事宜。
南荣熙暗自可惜。
不过,吾果然没看错人。
李辛这人确实不错,心性好,人又健谈。对待自己远房的弟弟都能如此上心,对待心上人,定然只会更好。
将牧隗托与他,吾放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大人,这种杂活,交给我们来就好,您别太操劳啦。”
“不用不用。顺手的事,又不算什么累活。”李辛没停下手里的动作,依旧仔细地擦拭着茶桌,那认真地模样,叫一旁的女从都要忍不住失笑。
“您对您弟弟可真好,这从没见过做哥哥的还专门为弟弟打扫院子,您还是头一个。”女从道。
她眉眼弯弯,声音说不上悦耳,却也是叫人听的舒服。
“小事而已,这有什么。”
听到她赞叹,李辛反倒更加卖力。
擦完茶桌,又将其上的一切摆放了整齐,复原了茶桌主人习惯的摆放位置。
女从见他有兴情做这些事,也没拦他。
忙完这一切,李辛仍不觉得有多累。
日子一天天暖起来,今日也是天光正好,李昙先不在,他一人待着也没意思,倒不如在府里随意逛逛。
对了,可以找牧隗,正好问问他伤势恢复地怎么样了。李辛突然起了这念头。
他实在好奇,自己那从不屑于使用暴力的主人,为什么会对牧隗下那样重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得是多恚怒,才会情绪失控到那种地步。
这做起来..得多痛啊..
牧隗的院门未锁,只轻掩着。
里头清寂,一点声响没有。
一推开门,李辛就看到了站在一片绿萼梅前,背对着他的牧隗。
“你这是在修枝?”李辛率先开口了。
闻言,牧隗转过身,朝他俯了下身。
“不是修枝。只是见它开的好,剪几枝插瓶,摆在屋了。”说到这儿,他捏着花剪的手紧了紧,“这花,是不能剪吗?”
主人不在,他无事可做。
见这绿萼花开,他一时起兴,便想着剪几枝,却没考虑这是否是旁人专门养这儿,不让动的。
“怎么会,你想剪就剪。”李辛热络的回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视线落到了牧隗手上持的几株花枝上,“不过,你还会插花?”
“以前学过些许皮毛,也只能做给自己看看。”
“那也蛮厉害的,这我不会。改天有机会,你也教教我。”
“当然可以。”
听到他的同意,李辛笑得越发明快。
学了这插花,没准自己可以在昙先面前展示。
“对了,你的伤好得怎么样?主人有安排你做什么事吗?”
“傀那本就只是小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主人没给傀下什么命令。”否则他也不会有闲心在这里剪花了。
“都是兄弟,说什么傀不傀的,用‘我’自称就好。”
牧隗看着手中的花枝,不说话了。
“好了好了,随你便,你想怎么说都可以。”见他这样,李辛也看出了苗头,赶紧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我过来是———”
“是主人有什么吩咐吗?”牧隗视线停顿在了他身上。
见牧隗看着自己,李辛刚想了一句的话忽然卡住。
“倒也没有。”他看向别处,突兀道。
还是不问了,是个人肯定都不想二次回忆那丢脸事。
“你要是没事,能不能替我去整理一下主人的书房?”
别看李辛方才在李昙先院子里那么卖力,但其实,他对整理收拾这类事还是不那么擅长的。
平日里服侍主人的近处事宜,都是交由李昙先安排,他只负责外事,打探消息之类。
如今两人不在,府里些许事落到他头上,还是让他有点困扰。
“那地方,旁人是不能随便进去的,连收拾整理的任务,都只能由我和李昙先来做。”李辛说的有些心虚。
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李昙先在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是不想就算了。”
主人刚对他行了粗暴之事,我这要求,好像是点过分。李辛想道。
“不让旁人进?”牧隗没直接接口,而是重复了一遍,心有犹豫。
他是愿意去做的,但他担心自己没经主人允许擅自闯入,会不太妥当。
“主人没准许过傀独自进入。傀若是去了,不太合规。”
“怎么会,你如今也是主人的身边人,当然———”
“等等。”
“主人没因为之前那事跟你生了嫌隙吧?”
没等牧隗开口,李辛又自顾自道。
“算了,你去吧,应该没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府里的书房,牧隗之前来过。
当初南荣熙给易棠赐赏,就是在这处。
自古书房重地,正如李辛说的,这地方并不是谁都能随意进。
守在门前的两个从见牧隗靠近,都直直地盯着他的脸,似乎在辨认什么。
正当牧隗以为自己要被拦下时,两人却又别开了脸。
牧隗低敛着头,走了进去。
应该是李辛通了气。他想。
屋内的陈列同上次大差不差,只是些许地方略有变动。
确认了屋里只有他一人后,牧隗抬起头了。
这是主人的地方。
他细细看起四周,却还有些心虚,看一会儿便要若有若无的扫一眼房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次来时,他一直都低着头。
眼睛到处乱瞟的行为多少上不得台面。
他担心主人觉得自己不懂礼,没分寸,故而这种事是断不敢乱做的。
从前的木桌不知何时换成了一方白玉桌。牧隗的视线扫过其上笔搁摆放齐整地毛笔,望向了一旁散乱的木折和摊开一半的话本。
走上前,他先将木折规规矩矩地叠折在一处,再轻揉地将那纸张被翻地有些皱褶的话本合拢。
整个过程中,牧隗一直有意斜目,避眼不去看那纸张上的内容。
东面对窗侧有一排书架。
牧隗略微停顿,将桌上的话本放进了右上方的空档里。
做完了这一切,他又看着书架上的书目停了一会儿。
这些是主人一直在看的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指轻蹭了蹭架子,揉搓了一下,没有一点落尘的痕迹。可指尖擦过某几本书封,却有几处极薄的灰尘。
无论是书架,桌面还是地面,哪怕无人清扫都保持着一尘不染。可书籍这类小物件,却还是顺随事理变化着。
或许这屋里唯一存在的变化,都出自那个人。
视线下移。
这书架中层,有个木屉。
牧隗的视线停留在了这木屉上。
屉上有处锁孔,却没上锁。
有些奇怪。
木屉并未彻底推进,还留有一处极小的缝隙。
顺着这道缝隙,牧隗隐约能看到里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面,是什么?
心跳不自觉加快,似乎有什么牵引着他去拉开这木屉。
为什么有锁孔,却没上锁。
钥匙...
窗外颓然响起了稀疏的鸟鸣声,牧隗被这声音惊地一抖,因紧张而紧绷着的身体没来由地瑟缩了一下。
心跳如同鼓鸣。
他平息了一阵,确认门外无动静后再次看向了那半掩的缝隙。
从前需要隐藏的东西,现在却能毫无防备地显露出来,不必再担心被人发现。
这...是什么?
深吸一口气,牧隗用上齿咬住了下唇处的肉,直至那痛意累加,到了再难忍耐的地步,他才将手伸向了那木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让一时的杂念控制了自己,做出越矩的举措。
伸了手,牧隗将那木屉最后一丝缝隙推上了。
心沉回谷底。
明明是微冷的天,他的后背却几乎冒出了汗来。
喘息着后退,再一侧头,他的视线又被一处长榻吸住了。
实木质地的长塌因天冷的缘故,被铺上了一层厚绒绒的垫子。
垫子之上,一条淡紫色的大绒毯随意地拢着。
牧场有意收敛了呼吸的频率,缓缓上前。
走到了近处,他照常附下了身,将膝盖磕于地上。
直到掌心碰触到那片柔软,他的心中才有了实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主人躺过的位置...是主人贴身盖过的绒毯。
手指轻轻摩挲。
他甚至不切实际的感受到了其上曾滞留着的来自主人的体温。
好想、
好想..
戴有玉戒的手紧贴在胸口的位置,牧隗低垂的眼眸里带上了说不清的晦涩。
好想变成这绒毯,这样就能离主人,近些..更近些...最好是能..紧紧贴着主人...
一点,一点,发丝垂落榻上。
小心翼翼地,他的头轻轻靠上了榻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辛视角独文
“牧隗?是有什么事吗?”
“不用这么客气啊,叫我名字就行,有什么事你直接问好了。”
“主人没跟你说过他是去做什么的吗?”
“这样啊。主人少说也要半把个月才能回来,你是有事要告诉主人?”
...
“具体多久?”
“这我也不太清楚,可能还要几天,这说不准。其实你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也办法帮你联络主人。”
“那行,你也需要可以再找我。”
...
“或许情况有变,再要个几日吧,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牧隗,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别的说不上,在这府里我多少还是能帮上你得。”
“那行,我看你总找我问主人的事,我还以为你遇难处了。”
...
“小川,牧隗要是再来找我,你就跟他说声。”
“你问我说什么?”
“就说主人找我去,我要走了,实在来不及和他细说。”
....
不知是第几次来到李辛院前了。
只是这次的情况不同。
平日敞开的院门,今日却紧紧闭着。
牧隗朝院门走了几步,看那门确实紧紧关着,一丝缝隙,这才死了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与李辛没什么特别的交情,再三叨扰,恐怕也让对方觉得厌烦了。
既然这样,他确实不该再麻烦对方了。
他刚打算走,院门却从里头被人打开了。
“我知道你,你又是来找李大人的吧?”
“你来的不巧,几天前他就走了,走时身边还跟着个人。哦对,那人跟你一样也是咱们府里的傀,姓什么来着...我给忘了。”
府里另一个傀...
牧隗一怔,好半天才问道。
“你知道他们是要去做什么吗?”
“去的哪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种事情,李大人怎么会告诉我们呢。”小川觉得牧隗问的问题有些奇怪。
“谢谢,麻烦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小川朝他点了点头,将门掩了。
主人带了易棠,却没带他?
牧隗站在原地没动。
他脑子里一片白茫茫的。
过了好久才终于蹦出一个念头。
主人又要丢下他一个人了吗?
低着头,他看着自己的衣摆微微出神。
他想,这其实也没什么。
主人走时知会过他一声,也不算瞒他。
这不算什么的。
这是主人的府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人总会回来的。
主人没有赶他的走。
他总有一天能等到主人的。
主人将自己的玉戒给了他,主人是要他留念吧,主人待他,其实已经很好了,主人....
出神地想着,牧隗无意识看了眼自己的左手。
顿了一下,他的视线扫向了右手,接着又转回左手。
空落落的。
少了什么。
他沉默的想着,又盯着指节看了好一会儿。
玉戒。
牧隗的脑海里缓缓冒出这两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双手在身上摸索了一会儿,没找出什么。
垂了手,他想。
可能是掉路上了。
...
一路上无动于衷地走着。
牧隗只低头看着地面,默不作声。
直到冷意裹挟着他不知第几次来到那书房前,他这才停下。
站在门口,他被冻的有些发僵的思绪才得到些许缓和。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
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不到就算了。
没准主人不会再想起他,也不会想起有给过他这个东西了。
那些所谓珍视的话,想来只能被一个人记住。
牧隗觉得自己该回去了,可双腿却不听使唤地僵在了原地。
看着眼前的书房,他轻呼了一口气。再吸气时,一大口寒气就这么涌了进来。
算了。
脚步挪动,他走了过去。
就纵容自己一回。
没人拦他。
主人也不会知道。
他就想放纵自己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
...
书房里暗沉沉的。没有人来,自然不会留灯。
牧隗没有去点灯的念头。
他只是疲惫的进了屋,等将房门闭上,方松了口气,轻轻坐倒在了地上。
膝盖的酸痛,直到这会儿才感觉到。
累。
他费力的移动着身体,直至倚在榻沿。
有些累。
他想,若是只有累,其实也是好的。
白日暖洋的天,这会儿却冷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牧隗不知在冷风里走了多久。
一直走,只走觉不到尽头,也找不回来路。
与其说是寻玉戒,倒不如说是不知去处。
他不想回自己的屋子。
那儿只有他一个人。
可这里不也不一样吗?
仰起头,牧隗的视线盯上了乌黑的房梁。
自己哪里做的不够,所以才惹来主人厌弃?
还会见到主人吗?
主人还会给他机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有幸,那下一次见到主人会是以什么样的身份?
会在哪里?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又会是...多久以后?
李辛说他是主人的身边人,可主人这次带走了所有的亲近之人,甚至带走了易棠。
唯独没有他。
主人只叫他等着。
等什么呢?
等一个契机,还是...
榻上的冰冷透过脸颊传入身体,牧隗失神地注视着眼前的暗色。
手指僵硬地触上绒毯,他是那样笨拙又无力。
忽然想到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抵着榻沿,踉跄起身,摸索着走到了书架前。
好似决绝,却又满含凄哀。
借着小窗透进的稀疏细光,牧隗的手指沿着木柜层层下滑,停在了某层。
木屉没有上锁,却被牢牢推死。
手指没有着点,他就用指甲一点一点地去扣那条小缝。
指头失力脱落,木屉却纹丝不动。
牧隗面色淡淡,手上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一个动作。
指甲尖端被磨出道道碎裂的小缺口,指腹由白转红。
再接着,指节开始僵化到不自觉地颤抖。
害怕脱落,却又一次次尝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想的,可再无他法了。
牧隗抿着唇,只低头看着紧闭的木屉被自己一点点扣开条细口。
细口愈大,有些东西便看的愈清。
是....
垂了手,牧隗保持着垂视的动作站立许久。
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神情挣扎了一下,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把木屉拉的更开,直将那东西彻底显露于眼前。
低下头,手指微颤。
他小心地将其端出,身体忍不住哆嗦。
使劲屏住呼吸,却仍旧能听见自己仓促的抽吸。
这样轻的东西,轻的几乎一松手就可以从指尖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牧隗双手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好重。
重到他快要捧不住了。
只听‘咚’的一声,再是黏腻窒息的呜咽。
牧隗已然跪倒在地上,浑身颤抖。
难以掩抑的情绪从他眼角溢出,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喜悦。
将手中的鬼脸面具深深埋入胸口,他的动作小心却又克制,似是害怕折损了这东西。
冰凉的液体流遍了脸庞,干了又流,流了又干,粘腻而湿润。
牧隗此刻宁愿城主和主人是两个人。
这样,一切就都不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抛下他的就不是主人,而是城主。
这样,他心中的主人永远是那个最圣洁崇高,令他敬仰的存在。
他的主人,至始至终都只是因为情非得已才离开他。
睁开被泪水浸湿的双眼,牧隗定定看着手中的鬼面具。
恍然若失,又似有所悟。
从前,他听着城主的声音,会在心中臆想说话的人是主人。可如今,他听着主人的声音,想起的却是城主的面容。
他似乎再也忆不起从前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主人了。
牧隗觉得自己内心无比的纠葛矛盾。
他清楚城主和主人就是同一个人,可却无法将如今的主人同记忆中主人的身影重合在一处。
每每想起那道看不见面容的身影,他的心似乎都在无声的抽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前不知为何,如今看到这面具,却是终于明了。
明了自己矛盾卑劣的内心。
多么难言,难以启齿。
多么不该,当着不着。
他不想,他不能的。
可他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在牧隗心里,他仍旧未将城主当成自己的主人。
从前,乃至现在。
他无可救药,无可救药的死心认定自己真正的主人只是那个披着长发,戴着鬼面具,用那若即若离却夹杂笑意的紫眸看着自己的人。
想被那人扯住头发拽去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被那人用温热的掌心,捧起自己的脸。
还想...想...
喉结滚动,牧隗试图将数不尽的苦楚尽数咽下,却依旧有些许从嗓中呜咽而出。
主人或许早的看透了他,看透了他糟糕的本质,以及无论如何努力都掩盖不了的肮脏本性。
从前,他不知为何对主人暗起他心。
后来,又暗地伪善处事,面上摇尾讨好主人的新身份。
甚至为一时杂念,放弃自己的身体,行苟且之事。
桩桩件件,原以为自己皆是受他物干扰,其实一切原于他恶劣的本性。
如今一切显露,证明了他生性就是个不忠之人,为沉溺过去而离心于当下真正的主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行宫
浣沙在无人的屋里踱来踱去。
几日前他就到了这行宫。
本以为城主会直接召他问罪,可却没有。
他当然不会觉得城主这是要饶他。
契印一事,明面上看浣沙是身不由己。
但身为易棠的主人,他哪怕说是受胁迫,也照样计做同罪。
如何处置,处置的轻还是重,全凭城主心情。
可饶是如此,一连几日,除了门口看守他的从多了几个外,再无其他风声。
他就被拘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再走不出一步。
浣沙猜不透城主究竟什么想法,但也想着有一日没一日的糊弄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歹也是多活几日。
可就在刚刚,城主传话说明日要与他共宴。
共宴?
浣沙只觉冷汗喋喋。
这分明是鸿门宴了。
刀悬脖上,浣沙自然不安,此刻是连坐都坐不住。
左思右想,却也想不出一个好的说辞对策。
还在苦思,他忽见屋里唯一的雕窗被人从外头拉开了条细口。
“你———”
浣沙刚要说什么,又迅速反应过来,住了嘴,赶忙上前将来人扶下
他轻手轻脚地将窗合上,还没等转身,就听那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你以为我进来,他不知道?”
易棠瞥了眼他紧张的动作,嗤笑一声,走到屋里唯一的床榻处坐下了。
“你怎么在这儿,城主将你带来了?还有你的腿又是怎么了?”浣沙依旧压低着声音道。
踌躇了一下,他还是坐到了易棠身旁,伸手要去摸对方的腿。
他方才就注意到易棠翻窗进屋的动作有些怪异。
显然是腿上收了伤,使不上劲才会如此。
“明天城主设宴,你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说服他留我条活路。”易棠没阻止浣沙碰自己的腿,也没回答对方的话,自顾自道。
他此刻的模样和在南荣熙跟前表现的完全不同。
美人展厉色。
他神情上刻意维持的亲和与妩媚一齐散尽,只能透过他娇媚的面容依稀幻视出几分原本的模样。
“我知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浣沙丝毫没有因对方强硬的语气而感到不满,也没有因为受制于人而觉得受辱。
“你、你在他那儿还好吗?”
“托你的福,能有什么。”
“你得他宠爱吗...不、不对...”没说几个字,浣沙明亮的眸色瞬间涣散了,“他知晓你的目的,定然对你不好。”
“他...他幸你了吗?”
见易棠神色如常,浣沙斟酌了半天,最后又小声地补了这一句。
“幸?”
易棠没忍住笑了一声,
他笑声婉转,似乎真是被这话逗笑了般。
“你对我的欲望是多的没地方放了吗?问这种问题,你觉得呢?”
“不、不,我只是担心他在床笫间有意折辱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出这样的话,其实是你想这样对我吧。”易棠莞尔。
“不出意外,明天我不会出现。你说什么,做什么,实际上我都不知道,我也掌控不了。”他似是没兴趣在个话题上停留,转而言它道。
“当然,我同样不清楚你在我来之前是否已经向城主泄露了什么。”
浣沙眉心动了动,迫切地想要解释,只是唇齿还未开合,便被易棠用手指堵住了。
“别的已经无所谓了,只是明天,我要求的事你必须给我做到。”
他忽然凑近,低头在浣沙的喉结处舔了舔。
“作为交换,我可以再跟你做最后一次。”
‘最后’二字咬的很重,易棠显然是笃定了浣沙不会拒绝这场交易。
毕竟,从前无论自己做出多么过分的事,对方都会同意。
哪怕一开始不接受的,被他亲言软语哄个几句,最后也就妥协了。
易棠对自己在床上取悦人的本事很有把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清楚浣沙对他是有情在的。
但不过是情欲,重在欲。
要说真情,或许有,但多不了。
说到底也不过是被痴心冲了头,情愫起的莫名其妙。
得不到的,就死活想要得到。
如今,给了他这机会,易棠不相信对方会拒绝。
“好。”
浣沙同易棠所预想的那般点了点头。
这动作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倒像这要求是他自己提出的那般。
果然,人都是一样的。
易棠侧身躺到了床榻中心,做起了那个他曾经重复过千百回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宽衣,解带。
没一会儿便一丝不挂,赤身裸体。
“要我来帮你脱吗?主人。”
愈是这种时候,易棠愈喜欢这样称呼浣沙。
他知道这称呼对于如今受控于他,身不由己言不由心的浣沙来说,定然是种耻辱。
谁能接受一个曾经的傀,欺到自己头上呢?
见浣沙眼神直直地注视自己,半天没动作。易棠只当他是一时愣神,没反应过来。
毕竟对方有多渴求自己的身体,易棠是最明了的。从前浣沙几乎就只幸他,后来甚至担心自己吃味,将其他的傀都遣了走,只留下他。
易棠的手指还没来得及触碰浣沙的衣领,忽的在半空中被抓停了。
视线下移,浣沙看着这双伸到眼前的手,看着上面偶有的细小白痕。
他的手指在其上轻轻抚摸着,随后顺着骨节,指尖,指腹,一路摸到了掌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算是在同他做前戏吗?
眼珠轻微转动,易棠心中想道。
“我不能在这里久待。”
他适时地提醒了一句,这便是叫浣沙快些进入正题,早些完事。
“我知道的。”
松开手的同时,浣沙的视线也从易棠的手上缓缓移开。
他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又道“你别担心。”
话入耳中,易棠就见他的身体径直地向自己的方向倾倒而来。
似乎是要将他压制身下,肆意发泄。
耐不住了吗?
果然,还是这般受欲望驱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棠笑着将手伸向对方的下身,打算就这么直接将那处的裳解开,好方便两人。
“你快走吧。”
那想象中旖旎的爱抚没有出现。
易棠的手刚触及那处,就停顿了下来。
他听到自己的主人这样说了这样一句,你快走吧。
走?
走什么?
他想,这是发了疯,分不清事了吗?
身上人没有抚摸他那肆意大开的后穴,没有掐捏他的腰腹或是吮吸他的乳尖,甚至没有唇齿相贴。
对方只是将手指小心的插进自己腰身与被褥的缝隙中,缓缓托起他的上身。
就这样,他抱住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体紧密贴合。
深深的,却又不至于让他觉得难受的一个拥抱。
抱完了,总该做了吧。
易棠没有动作,垂着美眸一言不发。
隔着衣物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浣沙坚挺滚烫的下身。
这样的硬度,显然不仅仅是用想做二字可以解释的。
抱他,不过只是前戏,接下来就要————
“你快走吧。”
浣沙的声音从脑后传来。
“城主既给了你机会,说明他本就不打算处死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我明天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你、你一定会没事的。你要是走,就走的远些,最好是走到一个偏僻之地,叫他找不着。他找不到你,时间一长,也就淡忘了。”
“有我给你的那些东西在,你不会受苦的。”
“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浣沙不知是在安慰易棠还是在安慰自己。
他抱着易棠的手紧了紧,但又迅速松开,开始替他将脱去的衣服重新穿好。
话语顺理成章,似乎他的一切所为,都是应该。
这样释然的,好像已经得到了一切,不再留憾。似乎要他以命换命,也不觉如何。
“为什么不做?”
“你不想吗?”易棠觉得自己此刻的声音闷闷地,分外陌生。
他的手指轻轻的点在了浣沙的硬物上,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的...我———”
浣沙突然说:“我很想你。”
“面对你,我从来都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做出反应。”
“可我一直都知道的,我只是想离你近一些。”
“我、我一直以为只有在你的身体里时,才能感受到你离我很近。”
他轻轻笑了笑,似是觉得自己说的这话很是可笑。
“我说真的。你从来都离我很远,好多时候,我明明就看着你躺在我身边,却依旧觉得你离我好远。”
“而现在...”
他覆上易棠的手,引导他贴上自己的胸口。
“你离我这么近,我也能离你这样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好高兴。”
“真的,我过去再没有哪个时候比现在高兴了。”浣沙的声音有些抖,便是整个人都在轻轻发颤。
“我太高兴了。”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高兴了便什么都顾不着了。”
他想,原来仅仅是这样的拥抱,不做其他,也能令他这样的满足,这样的高兴。
再忍不住这份喜悦,便是那分别的话里也被染上笑意。
“快离开吧。”
浣沙推了推易棠的肩,可没推几下,又有些推不动了。
“你方才既叫了我主人,那主人定会护你周全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明是初春的暖阳,照在浣沙身上,却一点暖意没有。
他近乎是被身旁的人推挟着进的殿。
为这场鸿门宴,殿里像模像样地摆了张长桌,桌上除了一壶酒和几个杯盏之外,再没有别的了。
见浣沙到场,殿内其他的从都自发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与城主两人。
一路走来,浣沙承受了不少心理压力,这会儿真正见着了城主,他额头上的冷汗更是嗡嗡地往下淌,反复了一路的说辞也登时忘了大半。
“能受城主之邀,实在荣幸...我、我”他想说几句赞词,却因为紧张,卡了半天也没出个下文。
“说这些场面话做什么。”城主面上带笑,语气也再寻常不过。
他自顾自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示意浣沙拿一杯去。
浣沙光是看着那两杯酒就觉得心惊肉跳,更别说去拿来喝了。
可再怎么不情愿,这会儿城主发话,他也没有不听的道理。
若酒本无事,只为考验。自己这般推三阻四,反倒是坏了事,惹地城主不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
万一是杯毒酒呢?城主懒得同他多说,只想直接毒死了他。
若如此,他还如何替易棠求请?
只是,若只想杀他,又为什么兜这么大个圈,将他叫来行宫。
浣沙始终想不明白。
可唯一明了的是,他不敢去接。
哪怕概率再小,他也不敢去赌。
他必须给易棠求情,若这一杯毒酒下去了,怕是话还没说几句,人就没了。
命没了,他也就认了。
可他都死了,城主还能容下他的傀吗?
“城主,我愿意向您坦白一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浣沙猝然跪下,高声喊道。
“城主———城主大人!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您!我不敢对您隐瞒分毫的,您如何处置我都行,但求您给我那傀一个机会,他只求一命,别的都不求!”
再没什么犹豫,浣沙跪到地上磕起头来。
磕的越响,便越能体现心诚。他想。
要博,要赌,看城主会不会心软松口。
他动作极用力,没一会儿便有血从额头渗出,紧接着或粘留或飞溅而出。
这可以说是直接将脑袋往地上砸,一点含糊的意思都没有。
浣沙不敢作戏,那没有任何意义。被城主发现只会罪加一等。
自己本求以命换命,如何死,死状如何,死前有多痛苦,已都不是他可以决定的了。
“行了,你这样,将地都弄脏了。”面对这血腥的场面,城主没太大的反应。
他语气淡淡,叫人看不出究竟是什么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喝酒吗?”他问。
“我、我不知道,请您明鉴。”头上破了个口子,直往下流。浣沙痛极,声音也是痛地发抖。
他求死,可他怕死,亦怕痛。
心有所念,谁能不怕死。
“你那傀,是叫易棠吧。”
“吾记得,他当初便是将吾的傀拐了去,想将他灌醉。”南荣熙话说一半便停了。
提及醉酒,接下去的意思哪怕不说也已明了。
“浣沙。”他笑着唤了一声,语气似带亲昵。
“你也是做主人的,该懂吾的意思。”
“城主大人,他、他不该动那样的歪心思,不该染指您的傀,是我这个做主人的没将他教好!”
浣沙丝毫不知这一出,心顿时凉了一节,便是额头上的血口也仿佛凝住了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能教好他,让他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荒唐事来,这是我的罪过,您惩罚我吧!您、您罚了我,他定能引以为戒,以后再不重犯。”
“您———”
“你确实有罪,可他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南荣熙打断道。
“依吾看,这样滥性之人,就该将根切了,也好以绝后患。浣主,你觉得呢?”城主道。
这番话听入耳中,浣沙只觉天旋地转。
不能,不能自宫,绝不能自宫———
易棠那样的人,受不得这样的侮辱。
他受了这样的罪,与死无异。
别人看到了,会嫌他的,哪怕是做傀..不行、也不行的。
他以身为傲,去了根,亦如去他的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城主大人,求您饶过他吧———他再如何也是个男子,不该受到这样...这样......只要您能放过他,您就算是让我自宫我也无怨!”
浣沙匍匐在地,状若癫狂。
他说:“我可以自己来!”
“我自己动手,不麻烦您的人!您叫我如何做我就如何做,只求您能气消———”
他浑然不觉身上的伤痛,向城主的方向爬去,企图抱住对方的腿。
只是还没等他靠近,城主便侧开几步,远了去。
衣摆轻动,同摇曳在脚踝处的长发一般,他丝毫没有掩饰对浣沙的反感与嫌恶。
在他眼里,这人连狗都不如。
若被其碰到,实在糟心。
“不然、您还不解气,您上了我吧...求您了..求您拿我泄愤吧————您如何对我都可以...您别动易棠,您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做的错事..都赖我...这都是我的罪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额头破裂,血顺着脸颊滑下,有些甚至流进了眼睛里。
浣沙此刻的模样,实在血型。
“当初..当初也是我存了他心...将他送到您的身边...这些事都赖我,要不是我,也不会有后头的一切...”
当初为了能实现易棠的图谋,他再不情愿,也依了人意,费心将他送进城主府。
早知这谋逆之事一步错便全局毁,走不得回头路。
可这一天,竟来的如此快。
血流进眼,浣沙再看不清前路。
侥幸,果然是不存在的。
“何必呢?”
城主悠悠地叹了口气,略带惆意的笑了一声,“吾这城主之位,你们就这么欢喜?不都说吾乃天神所选之子。既如此,吾便也算得上是天神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一寻常人,无气量无胸襟无能耐,只求权势荣华,怎敢与吾争?”
“我、我不敢奢望您的位子,也丝毫不敢有这样的心!”
城主瞥了他一眼,“嗯,你确实是不敢,吾不冤枉你。”
“不过,吾看你那傀倒是有本事,发现了契印的漏洞,还加以利用。他进城主府,不就是想得到吾的宠爱,顺理成章得到吾的契印,再”
“他、他———”浣沙迫切地想解释什么,脑子却一片空白。
对方说的是事实,哪怕自己这会儿清醒,也说不出洗脱的话来。
“你不会想说,他不敢争夺吾的位子?”城主蹙着眉,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没事,其实吾也这么觉得。”
他好整以暇地拿起另一完好的酒盏,抿了一口。
“他那么做难以服众,所以,大抵会将吾控制起来,做他发声的傀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你,到时就可以仗着旧情,赌他轻信,再用那解药...
南荣熙笑道:“吾相信你的,凭你的处境,应当有手段拿到解药的。”
浣沙原本已不抱希望,可他听到城主此刻的话,眼中暗色刹那褪去几分。
便是那失血过多有些麻木的身子,似乎也能动弹了。
“我有解药、我有的,那东西,我能给您弄出来的!”浣沙哆嗦着道。
“除了我,还有其他几个主的契印都出了问题,有了这药,都可以解的!再不然、再不然您也可以拿着,防范一二————”
他因为激动,语速飞快。
“这样殷切,你这是要同吾邀功吗?”南荣熙问。
“不是、不是的,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有侥幸之心,我贪图其他,我不知好歹...这一切都是我在背后推动的,是我生了异心...”
“易棠在我身侧,许也是受了我的影响才会如此...我就应该为自己犯下的罪孽偿命...我该死的...只是,您、您如何唾弃我,觉得我两面三刀都好,我、我不想牵连旁人...我只想一人承担下这件事...求您了,我会将您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您就当这是我的遗愿,可怜可怜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是不想牵连旁人,但只跟吾提及了易棠,你那宅子里的其他人,又该如何呢?”城主轻飘飘的问道。
“他们...”
浣沙小心地端了眼城主的面色。
“您若开恩,我愿倾尽一切家财,施宇他们,再将他们遣散了...这样,也够他们有所生计...您若不愿饶过他们...便将他们只身卖去偏远之地,乞讨过日..只是留他们条命,他们什么都不知,我什么都没告诉他们。”
“话说的这样好,如此大义,吾倒成罪人了。”
感慨了一句,城主阖上眼,手指揉了揉眉心,道,“好了,听的吾也累了,你既然都替吾想好了,那就这般成全你,让你替他们去死好了。”
浣沙惊诧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对方竟会这般松口。
按城主原先的意思来看,那是如何都不愿轻易放人了。
“您、您”
他有些不敢置信,甚至觉得城主这是在故意戏耍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门被人打开,刺眼的光照了进来。
直到有人拽着将他往外拖,浣沙这才有了几分实感。
“浣沙。”
本以为一切都要结束,浣沙突然听见城主在喊他的名字。
瑟缩转头,四目相对,他看到那暗紫的眸子里透出浓浓的笑意,令人发指。
“忤逆天神,那么,天神将诅咒你永远无法得偿所愿。”
浣沙睁大了眼,却因被人裹挟着,再无法回头去看那抹紫色的身影。
.....
等浣沙被彻底拖出了殿,李昙先方走到南荣熙身边,一齐看向那处。
“你早打算放过他们,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吓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吗?”南荣熙笑了笑,不以为然。
“我实在没想到你会这样轻易地饶过他们。”李昙先抬起长袖,手指在阳光照到的空中轻抚了抚。
“你饶浣沙,我可以理解。可当初易棠要逃时,你照样不管不顾只作不知情,这同你来时的势头相比,我真以为你是换了个人。”
南荣熙点了点头,心中也感叹。
吾也没想到啊。
两世的纠葛,换来的却是这样平淡的落幕。
实话说,初见易棠时,自己内心确有难以抑制的冲动,确有恼火与愤懑,要将这些个酿造一切后果的人通通抹除了。
可自打几天前做了那个奇异的梦后,再面对这些陈事,他心中强烈的情绪都被一股不知名的清风吹淡,拂身而过。
可那究竟是个怎样的梦,南荣熙忘了。
他只隐约记得,在梦里又回到了前世,还偏生是回到了自己重生前的最后一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梦里的他只是个虚无缥缈的幻影,漂浮在空中,以旁人的视角看着前世的自己与牧隗,什么也无法去做。
记忆在这里戛然而止,梦里两人随后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他都记不得了。
但此后的定然是梦里最关键的部分。
那时,南荣熙从梦中醒来的第一个情绪便是恍然。
定然有什么是他前世错漏了的。
如此。
南荣熙心触,这才有了故意将易棠放跑,继而目睹两人在房中发生的一切,最终滋生相惜之意,决心给两人一个机会。
“该回去了。”
“好。”
零零散散的算下来,离府也有一月多。吾再不回去,那孩子该等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那人的身影,南荣熙嘴角不禁带上了笑意。
契印的事也算是解决的差不多了。
没了这件事,没了易棠,这一世的他依旧会是吾的好孩子。
心中舒畅,南荣熙脚下的步伐也越发轻盈。
那梦的事,就先不想了。
左右不出问题,吾也没必要揪那么紧。
笑着叹了口气,他想,吾如今这样多虑,若是被李昙先知道了,大抵又会用那温温缓缓的语调调侃吾。
可谁能猜到呢,吾竟也成了这个性子。
两人为人啊,一世一个模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昙先留在了行宫,负责审问的事宜,而李辛则跟着南荣熙回府。
行至城主府时,天已彻底黑了。
“这些天下来你们应该也累了,都去休息两天吧。”
遣了周遭的从离开,南荣熙随后慢慢朝着寝殿的方向走去。
到了殿门口,他又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他想,赶路赶的人都糊涂了,倒是忘了该去看看那孩子。
他应该还不知道吾回来了。
南荣熙散了散思绪,借那契印,感受起牧隗所在的方位。
夜间不利,如此最为方便。
感明了位置,南荣熙略觉困惑。
怎么会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会儿入夜,已然时候不早,按理来说孩子应该是在自己屋中待着。
但他也没多想,朝着书房的方向行去了。
书房前本该守着几名从不知去向。
倒是会偷懒。
南荣熙别开眼,这会儿也无心同他们计较。
离门愈近,愈能清晰的感觉到屋内之人。
孩子,会在做什么?
南荣熙心生一念,没直接推门进去。
他先将门拉开一条小缝,确认屋内没有其他响动后,又将门推了一小点。
就这样一点又一点,直至这门恰好开到他能侧身进入的度。
如今行事,此为第一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堂堂城主,在自己府里行窥探之事,窥的还是自己身边的傀。
多少有些...出格,荒唐,不符合他的身份了。
南荣熙没来得及思考自己这么做的动机,他的目光全然集中在了那人身上。
准确来说,他看到的只是一道背影。
屋里漆暗,旁人许只能模模糊糊去辨认什么,而南荣熙却不受其影响,目之所及,皆是清晰。
牧隗伏卧在榻,上身枕着南荣熙的绒毯,下身则倚跪在地。
他整个人蜷在一处,似是睡着了。
见到这一幕,南荣熙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心疼。
这孩子,也不怕着凉。
他丝毫没觉得牧隗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攥着他的毯子有什么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看来,孩子若是喜欢这绒毯,直接拿去便好,压根没必要为了这绒毯就选择一整夜都睡在这儿。
还不是睡在榻上。
俯下身,长发丝丝缕缕垂落在牧隗肩畔脸庞。
南荣熙没想叫醒他,只想扯过那绒毯,多少盖些到他身上。
可不能着凉了。
察觉到身前异动,牧隗第一反应便是扯紧了指尖之物。
他眼睫微颤,随之睁开了眼。
茫然之间,四目相对。
偶有几缕长发挡在视野中心,牧隗眨了眨眼,没什么犹豫地将那长发捋到一旁。
他眼神中还带着茫然,显然是还没彻底清醒过来,所作所为全凭本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再睡会儿吗?”南荣熙轻声询问。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牧隗的瞳孔方有了焦点。
他看清了身前与自己紧挨的人,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想往后退开些距离,后背却重重地撞上了木檐。
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眼泪比感觉来的更快。
“你”
南荣熙将牧隗的反应看得清楚,只当他是被撞地疼了。
手指从身体与木沿的空隙处钻了进去,他将牧隗的上身轻轻按向自己这边,思索片刻,开始替他揉起后背。
“主人...”
牧隗想说些什么,喉咙却被某些不知名的东西堵住,戛然而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开口,想问主人,想问这次来看他,是不是又跟从前一样,只是分别前的甜头。
今日之后,是不是又要找别的理由将他...
牧隗不想用抛弃的字眼去形容这件事,可他总会不由自主地这样想。
他不想要这甜头。
如果可以他只希望一切都能够苦尽甘来。
他不介意受苦,他只想有个美好的盼头。
跟主人保持这样近的距离,牧隗全身都僵硬着,丝毫不敢乱动。
明明心是清醒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贪恋着。
他只希望能将此刻维持地更久些。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直都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说什么?”南荣熙问。
“傀想问问清楚,还有多久。”
牧隗闭上眼,自欺欺人地不敢去看南荣熙的反应。
从前煎熬的日子,他不想再重来一次了。
他只想同主人要个明白话。究竟还有多久,主人又会离开他。
“很快了。”想了想,南荣熙又补了句,“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想,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麻烦了。
这辈子吾又因为那些糟心事冷落了你。
好孩子,可别因为这些伤了你对吾的忠心。吾以后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将两辈子的好,都偿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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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的意思是,很快就要再丢下他,留他一个人?
牧隗的呼吸都在颤抖。
最后一次,又是什么意思?
主人是决定,这次丢下他后再也不给他见面的机会了?
所以,主人今夜待他很不同,待他格外温柔,也是因为马上要丢下他了,看他这副样子可怜,于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怜悯,愿意对他宽容些,愿意成全他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都说有些人是给了巴掌再给了蜜枣,可离了主人,经历再多么幸福的事,都填补不了他空荡荡的心了。
不想再日复一日,等待一个不可能的答案了。
生来为傀他无法改变,可性命在他自己手中,他不愿再苟活,不愿在苟且偷安屈居他人命下。
仅仅一年,生不如死。
再来数年,不如早些了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人,傀做过许多错事,愧对您这么多年的栽培。”
“事已至此,傀确实没有颜面再活下去了,只想用自己的性命来平息这一切,也能平息自己内心的惭愧。”
求一死,死在临别的前夕。
因主人而死,或被主人赐死,皆为荣。
他从前懦弱,在主人离开后苟且的不敢死去,说到底除了不甘,也有对再见主人的乞盼。
如今,他已有幸见到了可望而不可即之人,也得知了主人将要弃了他,再无相见之意。
既如此,他还有什么理由苟活于世呢?
“你胡说什么?”
南荣熙完全没明白牧隗怎忽然说出这样的话。
他离府后,难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求死这种话,怎能轻易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皆是胡言!
“吾不是说过,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你主动告诉吾,吾都不会怪你。你何必寻死,说这种胡话。”南荣熙有些恼了,他在牧隗手心、胸口、腰胯各处都摸了一遍,确认没藏有刃器,这才稍许心安。
他如何舍得。
孩子再怎么忤逆,他都只是轻罚,罚着禁几日足就罢。
仅仅如此,他都要思虑再三,更别提要这孩子的性命了。
“傀从前总是忤逆您,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听从您的命令。”
“你当时不知城主是吾,对城主心有芥蒂,做出那样的事,吾是可以理解,这没什么。”
“傀明知不该,却还做出了以色侍他人的苟且之事。”牧隗垂下了头。
这些事说起来,他只觉难堪。
当初主人发了很大的火,甚至还打算对他...
“这确是你的不该,但这事已经过去了。你说的这些,也都只是从前的事,吾没打算同你翻旧账。”南荣熙耐心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一事...傀没告诉您。”
“什么?”
“傀将您的玉戒..”,牧隗哽了哽,到底还是打算说下去。
“傀将它弄丢了。”
他放轻呼吸,想看南荣熙对着这事会是怎样的态度。
“丢了便丢了。”
“您不觉得...”
“一件死物,犯不着。”
听着南荣熙随意的口吻,牧隗有些窒息。
主人..满不在乎。
因为是给了他,所以丢不丢都无所谓。不在乎,所以不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主人心中的重要之人,将主人给予的东西随意丢了,主人还会这般不在意吗?主人应当也会多想吧,就像自己现在这样。
脆弱地垂下脖颈,牧隗想再感受一会儿主人的体温。
然,南荣熙抽回了手,退开了些距离。
是自己多事,惹主人厌烦了吗?
牧隗想不明白。
“傀确实不该继续活着。”他说。
别再将他丢给别人了。他的全部,只想属于主人。
如果做的到,他宁愿在此刻死去。在拥有时死去,总比在失去一切后死去要幸福的多。
“你怎能有这样的想法?”
南荣熙轻轻捏住了牧隗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好看清楚他脸上流露的全部神情。
“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强迫了你做了什么,这才逼的你到吾面前求死?”
“还是你自己想了什么,想做却做不到,所以才生出这极端的念头来逼吾?”
南荣熙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他想,难道前世除了易棠,府里还有其他人跟牧隗有着纠缠?
可也不应该,他早将一切处理了,不会会有疏漏。
这孩子,平日从不主动诉求些什么,今时怎这般。
南荣熙越想越觉得忧心。
难道说,吾从前欺瞒于他,他为此遭受的痛苦,一直怀记在心。
嘴上不说,那些痛苦其实已经在他心中产生了难以愈合的伤疤,直至今日终于无法忍受了,所以才会通过这种形式显露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有别人。”牧隗道。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念头。
“那告诉吾,你究竟怎么想的,你想如何?”南荣熙无奈。
想做什么?
牧隗的视线垂了垂。
主人问他想如何。
用这样若无其事的语气说出实则质问的话语,就如同一个失去耐心的人终于克制不住,脱口问出你到底还想怎样。
想怎样?
主人问他,想怎样?
怎么都可以提吗?
牧隗斜眼望向一旁的木屉,脑海中浮现的是当初在寝宫里,南荣熙逼他就范的场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一与现实不同的是,回忆中的主人戴着鬼面具。
戴着面具的主人,才是真正叫他魂牵梦萦又触碰不及的人。
“在想什么?告诉吾。”
见牧隗沉默不语,面上还起了莫名的潮色。南荣熙觉得他是面对自己过于紧张了,便站起身,退开些位置给他。
说到底还是个孩子,会因为做了些很小的错事就急成这样,口出妄言。
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什么不能放到明面上来的?
平日少言,一出口却是要寻死。南荣熙饶是有些受不住如此。
牧隗见南荣熙与自己刻意拉开了距离,心底有些发闷,眼睛酸酸涩涩的。
他迅速摇了摇头,神情上满是慌乱。
“究竟怎么了?”南荣熙仍在询问。
他不明白有什么是不能告诉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都是些小事,再大能到哪儿去?
他想到,难道是背着吾,又找了别人?怕吾责怪,所以先说了那求死的重话。
南荣熙轻轻蹙眉。
别的他都可以容忍,但唯独这个不行。
他可不想再有第二个,第三个易棠,再来作贱孩子了。
“牧隗。”
“傀在..”
“你应该清楚,吾想知道你心里如何想的,非常容易。”
有契印在,只要南荣熙想,对牧隗做什么都可以,更别提知晓他心中是如何想的了。
“吾觉得,你还是自己说出来比较好。”
他并不是在威胁对方他只是单纯不想用这样的方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可以他还是想听对方亲口说出来。
“别、别———”牧隗顾不上其他,急忙开口。
南荣熙笑了笑,“那你便自己说。”
想如何,说出来吾才知道。
总提那些死不死的话逼吾做什么,吾又不会真拿你怎样。
“傀...”牧隗张了张嘴,却连吐出一个音节都无比艰难。
这样的事,他说不出口。
也不敢说。
如果可以,牧隗甚至恨不得直接晕厥过去,好不去面对这般处境。
“不肯说,要吾动手,是吗?”
“傀、傀..”牧隗仍旧仓促,可语气却是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荣熙清楚自己不用些方式是问不出什么了。
紫瞳波澜,涟漪后是一片晦暗。
他摇了摇头,手指抚上了牧隗的后颈。
隐约间,还能听到南荣熙发出轻柔的叹息。
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侵扰他人。
后颈被人碰触,牧隗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身子间或几下轻颤。
南荣熙起先还没觉得怎样,只觉得他是过于紧张了。
可当他真正用契印窥探完对方心中所想后..
嗯。
嗯?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荣熙沉默了。
他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能力。
怕不是弄错了。
再次调动体内的咒法,南荣熙又一次重复而清晰的看到牧隗心中所想。
孩子想见他。
嗯。
孩子找到了他放好的面具。
嗯。
孩子...想同他行交媾之事,还要他戴着面具,还原从前在寝殿那一次的场景。
...
“想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默许久,南荣熙问了一个相对正常的问题。
他需要佐证。
“想..”牧隗答。
“你知道吾的面具放在何处了?”
“是。”
牧隗跪下身,额头抵地。
他知道主人已然通晓了一切。
主人一定很生气,很恼火,恼他会有那样荒诞大胆的想法。
“傀无意中打开了那个木屉。傀未经您的允许私自进了书房,还动了您的东西。傀———”
“好了。”南荣熙打断了他的话。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真正的问题是,既然孩子能对答如流,那就证明了他方才看到的心声都是真的。
“所以你先前寻死,只是因为做不成那事,只是想逼吾妥协?”
南荣熙实在想不通牧隗为何会有如此荒谬的念头。
以命相逼,只为与他身体交合。
这算什么?
难道傀的生理构造同旁人生来有异,结契后不可控制地就想和其主人行交合之事?
南荣熙以前从未往这个角度想过。
...
寻死只为逼迫主人妥协...
不、不是,傀只是不想再过那暗无天日,见不到您的日子了。
牧隗刚想否认,却忽然顿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他承认了,会不会,主人就因为可怜他,看在他相伴多年又将被抛弃的份上,满足了他这个逾越的奢望。
他是傀,用身体伺候主人,供主人使用,本就合情合理的。
可...主人怜惜他,收留他,于他有恩,自己理应报答,无怨无悔地听从一切命令。
若因一时私欲,以命要挟,仗着往日的情谊,同主人谈条件...
牧隗屏住了呼吸。
他为自己有这样龌龊的念头而感到无比羞愧。
“是的。”他的声音闷闷的。
明知不该,可还是应了。
“你一定要那样吗?”南荣熙问。
“嗯...”
牧隗索性闭上眼,将头埋的更低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不到,似乎也就没事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
牧隗说不出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知何时起,他对主人的感情已变了质。
许是问无归期的一年等待,许是重逢后的无数个小岁月里,又许是某一个不知情的小瞬间。
反正不一样了。
他开始变的无比渴求,渴求对方的一切。
但这究竟是怎样的情感,是喜欢?是依恋?他始终不明白。
他想,主人会反感他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跪在地上,牧隗觉得自己的身体愈来愈冷。
南荣熙的长时间不作声,令他先前还有些羞赧的心,此刻只剩下落寞。
也许他赌错了。
主人会拒绝他,会呵斥他,会更加决绝地远离他。
主人不想他死,可弃他亦如杀他。
牧隗紧绷的身体渐渐松了下来。
就这样吧。
他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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