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紧嘴,面露凶光,抬手。 白芷惊恐:“陛下,您饶了姑娘吧,姑娘生得娇嫩,禁不起您打啊。” “少废话,热毛巾拿来。” “……” 白芷全程麻木当工具人,毛巾用热水浸湿,恭恭敬敬递给南勒离,然后又拿了漱口工具,一言难尽看着皇上伺候人。 南勒离起初是想把她打包带走,结果一上手竟然感觉十分享受。 比如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时候很乖,很好骗。 给她擦脸,她仰着小脑袋,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睡梦中的小脸白里透红,犹如魅惑人心的水蜜桃,忍不住想摘采。 南勒离也这么做了,他低头,在她脸上狠狠啾了一口。 温绮恬一懵,后知后觉把他推开,不过力道小小的,有一种欲拒还迎的感觉,往日明亮的杏眸上雾蒙蒙的,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南勒离正经脸,又拿毛巾擦了一下,不动声色捏捏她的小脸肉,挨了一巴掌在作罢。 然后又拿宫廷特制的东西帮她清洗和漱口,她不满地瘪嘴,柳叶眉蹙得死紧,最终感觉嘴里苦涩的咸味不由得睁开眼睛,正好看着那厮拿着漱口杯诱/拐她:“张嘴!” 她:“……” 这下,温绮恬彻底清醒了,一把夺过他的杯子自己漱口,顿时感觉口腔干净不少。 然而下一秒。 一道阴影压下。 “……” 白洗了,气死她了。 温绮恬狠狠咬他一口,他好像不知痛,霸道地强取豪夺,似乎野兽巡视自己的领地,蛮横不讲理,明明他是身上软着的状态,在这方面她依旧干不过他。 这一吻,温绮恬感觉用了十分钟,每一次的感觉都有些奇妙,这一次她竟然软倒在他怀里,好像在外漂泊的浮游,渺小地依附他人的存在。 她喘着气,眼中泪意朦胧,双手抱住他的脖颈,房内不知何时就剩下他们俩人,暧昧的气息围绕着彼此。 尤其是男人,大早上最容易冲动,温绮恬明显感觉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 恬恬:“再闹卖了你。” 暴君:“……”错……错了。 第四十六章 他就……亲一口 温绮恬没想到, 大早上她要承受本来不应该她承受的一切。 她从南勒离怀里,脸颊难以掩饰地红了红,恨不得当场骂流氓。 果然皇上没有一个好东西, 都好.色。 好在南勒离不知道她的想法,不然一定很冤枉,他清心寡欲这么多年, 她一来就给他拍软了, 还总让他误会她喜欢自己。 他从前基本上没多少这种反应。 现在…… 他忍着某种冲动, 撩起袍子遮挡了一下, 脸色看不出任何变化:“走吧,去游湖。” 都这样了还游湖? 温绮恬很诧异,他到底对游湖有多大执念? 不过醒都醒了, 温绮恬不打算再睡, 把南勒离撵走换衣服。 四月初的天气逐渐转热,温绮恬把头发都束在后面,随便让白芷梳了个发鬓,插上几只松石色朱钗, 让她看起来不那么朴素,配上一身浅云绣花长裙, 突出她曼妙的身材, 温绮恬对自己这种春意满满的装扮很满意, 出宫时候对南勒离的气都消了几分。 跟狗皇帝气什么? 还不是消耗自己负面情绪, 将来什么灾什么病都是一个人抗, 如果生气能让狗皇上生病, 倒是还可以气一气。 这个季节游湖的人不少, 可比起江南还差上一些, 江南风景宜人, 才子佳人,是游湖的绝佳地点。网?址?发?b?u?y?e??????μ???ε?n?2?0?2????﹒??????? 倒不是说京城不好,京城贵在奢华,人来人往非富即贵,逢人皆是寒暄奉承,谁还有心思观景? 阳光和煦,春意渐浓,碧波湖上飘荡着一艘艘精致的画舫,在平静的湖面上荡起一阵阵涟漪,微风徐徐,吹荡起珠帘,人影绰绰,每一艘画舫中,都有风流人物揽着怀中佳人,借着良辰美景一亲芳泽。 让南勒离前来游湖是张公公的主意,不然依照他那榆木脑袋,想破了都不会懂这种浪漫。 张公公没跟着上画舫,湖边摆了一个个小摊子,方便提供诸位财主需求,他站在一个摊子边儿,美滋滋地等着陛下继续铁树开花。 只希望陛下不要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他暗自抄起旁边摊子的扇子晃了晃。 都说读书人一年四季都在扇扇子,如今一拿发现这扇子妙不可言,比拂尘好多了,往脸上一遮能轻易掩饰掉内心紧张的情绪。 他这个太监为皇上操碎了心。 …… 温绮恬不是第一次坐船,不过比起上一次,感觉似乎更奇妙了。 可能跟在身边的人不同吧。 陈松竹一直在用诗词骚.扰她。 系统:【你要不要这么双标,陈松竹骚.扰你,反派就没骚.扰你?】 温绮恬看一眼身边超大只的狗,不由得陷入沉思。 “你送我这个干嘛?回礼?” 南勒离手里拿着两只超级可爱的糖人,矜持地点了点头:“送你,这是小甜,这是小离。” 很难想象他竟然好这一口,给糖人取这么肉麻的名字,温绮恬还发现,小糖人似乎刚做出来的,衣服颜色都和他们现在一样。 指尖捏住小离的木棍,明显感觉对面的男子视线紧紧地盯着她的手。 唔,上次她就注意到了,南勒离小甜,还喜欢把小离送给她。 温绮恬眼底闪过一抹恶劣,小手方向一转,迅速夺过他另一只手的小恬。 南勒离右手一空,就剩下左手的小离了,他一愣,眼睁睁看着温绮恬把小甜脑袋送入口中,一口下去嘎吱作响。 “……”有什么碎了一地。 说好的会被留下来做纪念呢,张公公骗他! 为什么他和她的糖人就不能活在这世上呢? “这个也给你吧。”他嫌弃地看一眼手中的小离,递过去,温绮恬躲开,也颇为嫌弃:“吃多了牙疼,你自己留着吧。” 南勒离:“……” 他闷不吭声坐在舫边,秉着要死一起死的心思解决了小离,然后看温绮恬的那块糖没吃完,“别人的糖永远最香”的想法再次形成。 可是南勒离还记得上次抢她糖人,她要哭的表情,不由得抿抿嘴,鹰眸随着小甜被消灭而暗淡不少,忽而他听到了隔壁画舫的声音。 “棘公子,您轻.点~” 南勒离:“?” 他平时练武,耳聪目明,温绮恬听不到的,他可以清楚地听到,他没有听墙角的兴趣,可是隔壁二人越来越放肆。 很快,就传来一阵爽朗地调笑声:“怎么了小美人,难道你不喜欢?” 女子娇羞:“公子怎能这么说呢,姑娘我都害羞了。” “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