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子的小姑娘, 是尚书府为她赎身, 让她跟随小姐身边, 如果不是尚书府, 她现在可能已经被卷入青楼了。 月娥宁愿当干粗活,当最累的丫鬟,也不愿意去青楼。 后期大小姐入宫,夏尚书不放心让她跟随左右,方便有个照应。 入宫这一年,有人在莫浅夏身后打点一切,莫浅夏很少联系月娥,月娥平时看着和普通宫女一样,和她没有过多来往,然而那天,她们在御膳房见面了。 莫浅夏派人交代她一件事情,让她在温绮恬的膳食里面下.药,之后再找一名侍卫。 得知一切,温绮恬张了张嘴,却惊觉说话都变得很困难。 她想说,那人是谁。 对月娥有恩,难道她就对月娥不好吗? 像是看出了温绮恬的想法,月娥无奈地笑了笑,“所以,姑娘,奴婢用命偿还你。”就算她不死,那位也不会放过她。 温绮恬本来黑白分明的眼眸雾蒙蒙的,蒙上一层水雾,她眼睁睁看着月娥身形轻晃,嘴角流出一抹血迹。 在生命的最后几秒她说:“姑娘放心,陛下很快便会回来,奴婢没找其他人。” 温绮恬咬紧舌尖,气血上涌。 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身边的生命流逝,可眼下她自身难保没办法注意其他。 或许在月娥看来,她按照吩咐下.药,用生命偿还,既成全了前任主子,也成全了现任主子。 前提是她和南勒离真的有什么,关键她和南勒离清清白白…… 正在思索之间,大门被嘭地一声踹开,温绮恬一缩,喉咙控制不住的轻.吟。 冷风灌入,让她稍微清醒一瞬,然而不知月娥到底给下的什么药,没几秒便再次失去了理智。 南勒离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淡黄色金丝床帐挂在两侧,女人抱着膝盖,一头墨发披散在背后延伸于床榻,平日里白皙小巧的脸蛋泛着不正常的红,一双眼眸犹如误入凡尘的小鹿,眼尾绯红,睫毛上的水滴莹润晶莹,仅仅一眼,便让南勒离差点呼吸不稳。 他视线落在那微微张开的唇角。 不经意回想起昨日晚上梦见的旖/旎…… “陛下!” 南勒离眉宇一蹙,广袖一挥,床帐散落,遮挡住二人的身影,赶来的张公公正好看见这一幕,他带着人低头:“把不干净的东西处理走。” 众人迅速反应过来,手脚麻利地把地上的尸体拖走,连血迹都不曾留下一滴。 一时之间,就剩下温绮恬和南勒离二人,遇见熟人温绮恬彻底神志不清放松了戒备,顺着冰冷的气息缠上去。 南勒离的视线在她手腕上一顿,玉臂上斑斑点点的血印,好像冬日里绽放的红梅,凄美夺目。 他深呼一口气,把人从怀里撕下来,结果温绮恬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一样,娇小的身影被推开,再次缠上,恨不得整个人化身为山海故事里面的蛇妖。 “温绮恬!”南勒离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压抑着悸动,冷声警告:“你再这样,别怪朕不客气了。” 回应他的是一吻锁唇。 男人瞳孔骤然紧缩。 危险的气息他们之中蔓延,温绮恬眼神迷.离,她现在四肢百骸都透着对某样东西的渴/望,急需缓.解。 她仰头,不畏男人的威胁,犹如找到港湾归家的小兽,亲密地贴贴他。 南勒离气得咬牙切齿:“臭丫头,你给朕清醒点,不然朕……唔!” 又来??? 不知过了多久,南勒离一身火气,黑沉沉的鹰眸危险地眯起来。 臭丫头,得寸进尺! “嘤嘤嘤~”怀中小美人长时间得不到回应,不由得眯起眼睛,耍赖凭借本能熟悉地嘤嘤嘤起来,听得南勒离耳根子泛红。 南勒离现在二十出头,在其他皇子对那件事启蒙的时候,他为了活命不得不远离皇权去边关出征,军营一堆大老爷们,根本没有别样的心思。 等他回到京城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他掌控能力非常强,就连其他大臣送上来的女子他也不屑一顾,甚至小册子都觉得恶心。 如今…… 羞恼过后又是一阵阵可耻的心动。 南勒离低头,凝视小姑娘像是润过色的眉眼,喉结不自觉滚动。 如果,那个人是她,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他不会爱上任何人,这世界上很难有这么真心喜欢他的人,就凑合凑合过吧,小姑娘除了平时娇气了点,爱嘤嘤嘤了点,喜欢黏人一点,共度一生也勉强可以接受。 陷入紧张情绪的南勒离全然忘了世界上还有太医和解药这种东西。 安慰完自己后他深呼吸,无师自通,然而在最关键的时刻,一声小小的痛呼,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不可以…… 这是在她不清醒的情况下,虽然南勒离视规矩于无物,但是将来他们若是真走到一起,凭什么别人有的他们没有? 别人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花烛夜,他们只有仓促地被药.物.操.控? 就算知道她喜欢他,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马虎。 思想左右为难噼里啪啦打架,小姑娘也不断想找他打架,最终男人眼睛一闭,手深入被中…… *** 放肆! 张公公等人忙里忙外,解决莫浅夏月娥惹下来的烂摊子,偶尔还在外面守夜,免得听不到主子吩咐。 黑夜中只留下呼呼作响的风声,掩藏住所有旖/旎,银月偏移,直到后半夜外面的人才听到吩咐,他们快速把烧好的热水准备好,方便沐浴。 南勒离本来想去正殿,毕竟他的寝殿有流动的活水,可一低头,瞧见小姑娘酣睡的娇颜顿时歇了这念头。 还是明天再说吧。 热水倒入木桶,雾气弥漫,氤氲着模糊了视线,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轻松把人抱起,家暴脸上纠结得仿佛能生吞好几只温绮恬,他鹰眸半眯,嘴角抿紧,像是完成什么艰巨的任务一样,浑身线条都紧绷到极致。 他压抑着某种情绪,最后咬牙闭眼,从来不曾伺候人的皇帝陛下饱受折磨,用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洗完,把人放回去裹好,面色漆黑,狠狠掐了一下小姑娘脸蛋,咬牙切齿:“上辈子欠你的!” 睡梦中的人不满地拍了一巴掌。 男人满脸不敢置信:“用完就丢?” 换作以往,他早就把人薅起来狠狠发脾气了,然而现在,南勒离狠狠瞪了她一眼,扶着床起身。 该死的,她拍一下的后遗症有,但是为什么某些地方不管用? 眼下四更天,张公公守在外面,察觉里面半晌都没动静,不由得打了个瞌睡,谁知殿门突然敞开,他吓了一跳,一抬眼便见本应该餍.足的皇上竟然手虚拂门框,脸上犹如夜间罗刹来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