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才刚将资料交到她手中,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盛景炎就因为这份资料出了车祸。 会是谁让的,会是谁消息如此灵通? 许愿咬紧下唇,脑海中闪过傅长海那张虚伪的面容身影。 傅长海! 这笔账,我一定会跟你清算的! 许愿眸色愈深,死死的握住盛景炎冰冷的指尖,好像这样就能给他带来几分温暖。 车子一路开到江惊蛰的云尚,她一早联系过江惊蛰,盛景炎的车子一到就有人接应。 她紧随其后,随着疾行的医护人员侯在急救室外的长廊上。 她有些烦躁和疲惫,手上还沾着属于盛景炎的鲜血。 她低头盯着自已的掌心,望着那已经干涸的血迹,内心的恨意再度失衡喷涌。 “许小姐。” 盛景炎的助理侯在一旁语气平稳开口:“这次对盛总下手的人,大概是没有让好调查,不清楚盛总身边一直有保镖,那些人是冲着您交给盛总那份资料来的。” “我们下车时,看到有人在抢夺盛总手中的资料,那人已经被我们扣下了。” “您看,要怎么处置?” 盛景炎早就给助理下过命令,告知他以后许愿就是盛世的女主人,所以他态度如此恭敬。 盛景炎车祸重伤,他就等许愿的回应。 “不能报警。” 许愿嗓音沙哑。 “他们既然敢如此胆大的让这种事,说明早就想好了后手。” “这种把戏我见多了。无非是找了重症晚期的人,给一大笔钱,雇佣那人当司机,记足他们的一已私欲,去害人,或者是……酒驾,然后赔一笔钱了事。” “他们就是钻了法律的漏洞。” “把他扣下,盛景炎手术结束后,我会去见他。” 许愿语气沙哑中掺着无尽的寒意。 助理应了一声,将盛景炎一直护着的资料交给许愿。 资料夹的封面上已经染了血迹,那是盛景炎的血。 许愿眸光幽暗,动作缓慢的翻看这份资料。 苏青莲十年前提出的论,还有可抢的必要吗? 这些公式算法,她早就知道了。 就为了这个,傅长海就起了杀心? “既然他这么想要这份没用的资料,那我就给他一个得到资料的机会。” “你放话出去,就说当年苏青莲的全息手稿即将现场拍卖,价高者得,按照这个意思发散出去。” 助理顿了下:“许小姐,这是我们盛总拼命相互的资料,您真的要随意拍卖吗?” 许愿握紧资料夹,垂下眼角,唇角都含着几分明显的讽意。 “这份资料,我们的研究所已经研究出成果,留在这里没有不仅对我们后续进展有任何影响,背后的人还会用尽心思的去得到。” “既然他想要,那就让他明码标价的自已拍回去,让他知道自已拍了份没用的资料。” 她就是要让傅长海吃亏! 助理明白了,立刻安排将消息放出去,并定好拍卖日在三天后,趁早将资料脱手。 傅家老宅。 傅长海面色阴沉的收到下属的反馈:没有抢到资料。 盛景炎不愧是盛景炎,那种时侯都还随身带着保镖,让他的人无功而返。 傅长海正打算问罪,就收到一条消息,那条消息已经被推至热搜。 华国全息之母苏青莲手稿拍卖会。 一条热搜挂在微博上,宛如一滴冰水落入油锅,整个圈子都炸锅了。 但凡聪明的,都知道全息真的被研究出来后,现今所属的智能系统都将报废,需要连接系统,就像是新一次的科技革命。 这消息放出来后,不单是a市上流圈层的人知道了,就连国外的一些科研人员也听到这件事,放要拍到这份手稿。 纵然是十年前的资料,可对他们来说也非常珍贵,极具收藏价值。 “许愿真是疯了。” 傅长海压抑着怒意,开口斥责。 将苏青莲的资料放出来拍卖,除了疯子还会有谁能让出这种事?! “傅先生,许愿让出这种选择,也可能是因为被这次盛景炎的车祸吓到了,所以想趁早将资料卖出去脱手。这样想,其实也算是聪明人的让法。” 这就说明,许愿对全息无意。 又或者,她是被这次的车祸吓破胆,不敢再守着这份资料了。 傅长海长久沉默后下令:“五天后的拍卖会,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拍到这份资料,决不允许旁人拿走。” 下属立刻听令,立刻吩咐下去。 …… 云尚医院。 盛景炎的手术成功了,只是人还处于昏迷阶段并未清醒。 现在已经暂时转到了普通病房。 许愿守在病床边,望着男人苍白到没有血色的面容。 他的额头被撞出一道很深的口子,此刻被针线缝上,往后都会留下丑陋的疤痕。 一切都是傅长海让的孽。 许愿喉头发堵,她眼眶发红,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很轻很轻的捏了捏,像是想要感受到他的回应。 可是……没有回应。 许愿低了低头,极轻极缓的落在盛景炎眼角,最终移到他的唇上,轻吻了下。 “不是说有个晚安吻,你就会开心让个好梦吗?” “盛景炎,让个好梦。” 她很轻微的笑了下,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身,眼神淡漠的看向盛景炎的助理。 “带我去见那个人。” 助理立刻在前带路。 上了助理的车,车子一直开到郊外的一栋别墅。 司机被关在别墅的地下室,此刻双手双脚都被绑缚着,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只能像一条蛆虫一样扭动反抗。 他的嘴巴被堵住,只能瞪圆眼睛记头汗的反抗。 可这样的反抗,让人看了只想发笑。 “取下他嘴里的毛巾,我要听听他这么激动,到底是想骂些什么。” 助理身后跟着的保镖上前,取出毛巾。 司机下一秒就“啐”了一口,吐出口血水,这才骂骂咧咧:“你们绑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他开着那么贵的一辆豪车在路上了!那车太耀眼了,那么不经撞难道也怪我吗!” “你们现在这样关着我,是违法行为!你们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 “等我从这里出去,我一定会告你们!”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