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温然。 她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尽管手还举在半空也不觉得尴尬,笑容比刚才还要明媚,“你说得没错,我昨晚确实梦到你了,所以今天才迫不及待的来找你,感动吗?” 江逸臣半眯了下眼睛,看她的眼神就想看一个疯子。 “温然。” 他沉声喊她的名字,一字一顿道:“我有老婆,我不管你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都给我收好了,你要是敢做什么......试试。” 说完,他锋锐的眸光和她对视了两秒。 转身牵着时暖大步离开。 温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杨阳左右看了一下,老板和老板娘都走了,也没有其他人在......他不能不管啊。 他苦着脸,转瞬又笑嘻嘻的上前,把温然举在半空中的手接下来。 “温总,那个......手怪酸的哈。” “这事儿怪我,我没早说清楚我们老板已经结婚了,这不......误会了嘛,老板娘估计也懵了哈哈哈。” 他尴尬的笑了两声,一转眼就对上女人冷漠的眼神。 杨阳心里一咯噔,“温总......” 温然面无表情的问:“你跟着江逸臣多久了?” “没多久......以前老板在国外,我在国内处理业务。” “那确实不久。” 温然把手里的袋子随手一扔,里面的东西全都散落出来,像被遗弃的垃圾。 她拍拍手,眼里波光如霜,“我认识他很多年,以前他就算不喜欢我靠近,但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当着外人的面直接给我难堪。” 杨阳:“......” 这不废话么。 那是人家老婆。 他对这位温总的好感度降至冰点,无话可说。 温然也不需要他回应什么,她忽而笑了,“婚姻就能代表什么吗?不见得,逸臣才回国多久,他们根本就没有感情可,他娶她,说不定也是迫于形势,反正迟早会分开的,我不在乎。” “......”牛。 杨阳翻了个白眼,突然又觉得这话怪怪的。 什么叫迟早会分开的? 这个女人,不会是想使什么绊子吧? 他刚想劝解两句,温然已经踩着高跟鞋准备走,留下一地的各种礼盒。 杨阳深深叹了口气,“老板的桃花债啊,到头来承担的还是我。” “阿嚏!” 一个喷嚏,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 从江氏出来开车上高架,谁都没有说话。 时暖忍不住笑了一下,说:“江总不会是忙着过来阻止火葬场,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吧?” 江逸臣无声松了口气。 还好,还愿意理他。 他语气透着一抹幽怨,“跟火葬场没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 “我怕你受欺负。” 低缓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时暖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似乎在所有人眼里,她都是这样的形象,年纪小,阅历少,这就代表着会吃亏,会被针对。 可能温然也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想设计一出戏,目的就是看她出丑。 她扯了一下嘴角,“我不在乎的人,没办法欺负我。”a